“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袁嬤嬤忙婉拒。
云苧道：“這是靈玉，平時讓孩子戴在身上，若是哪天玉佩突然無緣無故的碎了，就是在預示危險，提醒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袁嬤嬤逾發覺得此物貴重，不敢收了。
云苧還是硬塞給了她，順便還讓人給袁少言帶了不少的點心果子。
靈寶知道袁少言身體有病后，也讓他趕緊回去養病，等病好了再一起去書院讀書。
沒多久，楊軒凌也知道了此事。或者說，無論云苧這里發生什么，楊軒凌都遲早會一清二楚。
晚飯后，楊軒凌翻看著一本從靈修界帶回來的古籍。只是看著看著，慢慢合上了。對云苧道：
“給靈寶換一個書童如何？”
云苧正在配藥，神情專注，不想和楊軒凌說話。直到把藥配好了，才道：“兩個孩子處的好好的，做什么要換。不過說起來少言這孩子，他身居靈根。”
“嗯？”
“而且體內的蟲，也非一般的蟲。是食靈蠱，一種能吞噬靈根的蠱蟲。”
云苧把配好的藥利索的包起來，然后再收入靈境空間里。
楊軒凌眉梢微凝，“你確定。”
“當然。幸好發現的早，不然這孩子靈根沒了，說不定小命也丟了。我給他開的藥，是一種帶毒的靈藥，如此蠱蟲被靈藥吸引，吃了靈藥后就會陷入僵死。而少言也會上吐下瀉，七天后差不多就干凈了。到時候，我再看看。”
“誰給他下的食靈蠱？目的是什么？”楊軒凌問道。
“這我就無能為力了，還要勞煩夫君使人去查一查。”云苧沖楊軒凌眨眨眼，笑得狡黠。
楊軒凌莞爾，“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就算她想去查，他也不會讓她去。
云苧嗔了他一眼。
楊軒凌幫她一起包藥，“如果少言那孩子，確如你說的身居靈根，倒不如讓他進楊家軍武堂。”
“你想讓他練武？”
“楊家軍武堂，文韜武略什么都學。”
“等等，我聽母親說過，楊家軍武堂好像只收祖上三代都是楊家軍的少年子弟吧。袁嬤嬤是母親娘家帶來的，祖上幾代都是楚氏一族的家奴，應該沒有資格進入軍武堂。”
“若資質夠好，過了總教頭考核，也可破格進入。”
“那，袁嬤嬤會同意嗎？”
“靈寶也遲早要去軍武堂。”
“如此，我就跟袁嬤嬤說說，便是好苗子，還是要他們家同意才好。”
“嗯。”
……
京城外十里，洼子村。
一個頭戴粗布巾，跛腳瘸腿的蒙面巾婦人，背著一捆柴，回了簡陋但收拾的很干凈的房子。
剛進院子，婦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蒙著面巾，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一只滿是粗繭的手，落在了腰間別著的砍柴刀上。
“出來！”婦人沖著屋門的方向喊道。
一個穿戴金玉綢緞的嬤嬤，從屋里出來，看到婦人時，上下打量她，特別是看到她殘疾的腿，眼底閃過一抹輕忽鄙夷，“你就是冬雨？”
婦人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下，隨即逾發警惕，“你找錯人了。還有，請立刻離開我的房子。”
嬤嬤仿佛沒聽到逐客令，自顧自道：“我是宮里來的，你可以叫我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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