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蘇離隱約有些明白了，為什么華紫嫣在某些復制體的經歷之中那么牛逼，原來這女人自身還待能力上下提升的能力啊！
也對，以華紫嫣的能力和身份而言，這般反而才更加合理。
那么，萬漓圣地的所有人都不簡單，而不僅僅是那幾個嗎？
是否我還是完全忽略了萬漓圣地？
蘇離沉思之時，蘇夏卻是已經開始直播解釋道：“對于這樣的圣女而言，其實說到底，這樣的世界真不可能有幾個善良之輩。
雖然這樣不好，但是最好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一下。
那么，這人若是薄情寡恩之徒又會如何？
另外，一個身負命劫九變浩劫加身之人，就像是背負著血海深仇、時時刻刻與死亡為伴——你們大概是沒死過不懂死是什么滋味。
但是說起死，這個我就是專業的了。
開局死九十九次的穿越者見過沒？
就是我了。
另外，有人奇怪——那沐雨兮仙子為什么稱呼我為蘇大師？我明明一直是‘鏡’對吧？
其實很簡單，這個任務經歷有第一天——但是我這里沒有第一天。
也就是說，在這之前的一天也就是昨天——我來到破廟之前就應該和沐雨兮仙子見過，并且為她推衍過類似于天機之類的手段，讓她覺得我很了不起，因而喊來了華紫嫣。”
“這是之前的劇情。”
“我其實也很奇怪——不過沒關系，這些暫時與我無關。所以之前我稍微強調了一下我是‘鏡’而不再是蘇大師。
這有兩個目的。
一是那個蘇大師或許是我——因為我原本的身份真實姓氏確實是‘蘇’。
但是第二個可能就是，那個‘蘇大師’不是我，這是一份莫名的事件——如果不是我，我不做解釋而冒認了，可能會有隱患。”
“這些到時候你們可以自己做出決定，是承認還是不承認都由你們自己決定。
抑或者，到了你身上就是張大師李大師，和你們原本的姓氏一樣，如果是這樣，就放心的冒認了就ok。”
“現在說回正事兒，既然這華紫嫣是一個經常面對死亡的女人，而且來歷神秘且巨大，這種人你覺得她會重情重義嗎？
我估計，基本上不太可能。
那么她的許諾可信嗎？
我覺得也不怎么可信。
所以這種人，一旦你要對她提出什么要求，那必定是不怎么可能達到的——就像是之前我剛說要做什么，她第一反應就是我好女色！
我的天啦，我一個女人，我都好女色了，可見即將到來的男同胞們會是怎么慘烈的下場了。
再者，我當時打了她，她反而沒有出手，說明——她對神靈有所忌憚！
但是也僅僅只是忌憚，殺機還是呈現了出來，那又說明，她背后的勢力多半至少是神靈級的，而且還認識象作龍這種神靈！
而一個修行者的世界，神靈都跑來一座破舊的古廟當雕像，這意味著什么？
這破廟沒那么簡單的。
所以與其跑萬漓圣地去尋機緣，這破廟我覺得應該好好了解一下，或許其中藏著很多驚人的秘密。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能離開的。
而且你答應了去萬漓圣地，看似任務完成了，獲得獎勵了——其實，你答應了你就不值錢了！
真正的高人——三顧茅廁，不是，三顧茅廬知道吧？
就像是很多女人罵男人下賤一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
得到的就索然無味了對吧？
得不到的就永遠都在騷動對吧？
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所以，我就會是她得不到的！
我現在敢打賭，我到時候會讓她無比真誠的三鞠躬來請我！
三天之內，做不到，我當場直播剁——我當場直播吃翔！”
“一驚分量的那種！”
蘇夏的語氣無比自信。
這自信來得讓蘇離都非常的莫名其妙。
你讓華紫嫣給你躬身行禮三次？
你怕不是腦子有包吧？華紫嫣還會這樣卑躬屈膝？會嗎？
蘇離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遠處的三生石。
這華紫嫣倒是對他比較卑躬屈膝過，但是次數那也是屈指可數啊！
莫非……
蘇離心中微微一凜，明白了這蘇夏的用意。
這是又想要激發任務，然后獲取隱藏獎勵吧？
如果是之前，蘇離多半就會心想：“這人多半有病，我還就不信你能做到，你要是做到我給你什么什么獎勵。”
但是這次，蘇離不上當了——好家伙，這家伙都算計到這游戲本身上去了。
看似是想要激活隱藏獎勵，將他蘇夏自己逼上絕路，但是實際上，這世界的翔吃一口怎么了？
不是大補之物嗎？
何況他還說了一句——大吃一驚。
面前放一堆翔，然后表情大吃一驚，這不就完成了承諾了嗎？
蘇離也是無語，這他大爺的，這人這就開始放飛自我，開始耍賤了？？
不得不說，這蘇夏的這一手還是相當管用的，至少蘇離第一次沒注意，就被他套到了洗髓丹和十萬天機值。
這東西，就純粹是蘇離倒貼出去的。
按照系統本身的運轉邏輯以及游戲本身的發展邏輯，不可能有這種獎勵。
這一次，嘗到好處的蘇夏又來這一招。
不過這次他等待了片刻，發現沒獎勵之后，頓時也有些微微的失望——看來這等投機取巧搞事兒的事情，也不是此次都能靈光的。
不過沒事兒，這種機會多的是，但凡能詐一詐，立下一個看似很難完成實際上卻不是很難的任務，多半就能激活一些任務獲得隱藏獎勵。
畢竟，就像是普通游戲里的某些潛藏的成就獎勵一樣。
這些一定是有的。
比如說，他就不信如果他通過某種手段真的將華紫嫣殺死了，會沒有獎勵！
肯定是有的，不過這個游戲的某些方面觸發難道相當巨大。
玩家們此時則的已經完全的沸騰了，都覺得蘇夏是在吹牛逼，抑或者是在騙吃騙喝。
畢竟吃翔之類的說法，確實是有些騙吃騙喝的嫌疑，很多主播都用過。
還有什么說什么醒醒滋醒之類的彈幕也很多。
像是什么‘黃湯灌汝口，此物最醒酒’之類的彈幕也很密集。
蘇夏懶得去看。
他的心思都在華紫嫣身上。
就如他說，要讓自己顯得有價值。
所以蘇夏直接拒絕了華紫嫣的邀請，道：“還是不了，如這般閑云野鶴的普通人生活，其實也挺好的。
至于說天機之術，其實萬物皆是天機，天機皆是萬物。
天機隨處，閉門存心。”
華紫嫣若有所思，隨即有些震撼。
似乎，這蘇夏所言每一句，都蘊含著強大的道韻氣場。
華紫嫣語氣肅然了幾分，道：“鏡仙子好深的道行。”
蘇夏搖了搖頭，道：“漓仙子的道乃是一個‘爭’字，所謂爭就是‘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爭’，可我‘鏡’，卻如‘鏡花水月’，也如‘花非花，霧非霧’，說到底就是水。
水利萬物而不爭，我之道為‘不爭’。與漓仙子恰恰相反，所以我們其實互相克制的。
這般情況，我隨你，我之道只會逐漸被摧毀，而你的道或許會崛起，或許同樣會被摧毀。
便如火與水之融合，結果往往并不是好的。”
華紫嫣聞言，有些唏噓，道：“是紫嫣強求了，不過鏡仙子所言極是——紫嫣之人生，的確在一個‘爭’字上。”
蘇夏勸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實爭也可以不爭，不爭也可以爭，關鍵還是領悟爭與不爭的真正奧義。
我們目前都還是人，那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遵循自然而然的規律與變化，所以天道也是自然之道。
所以，你其實完全可以‘無為而為’的。
在這方面，目前我也在參悟，就如你所說，萬漓圣地的確是一處好地方，我也許會去，也許不回去。一切有為法，便一切皆虛妄。”
蘇夏長篇大論了一番，倒是也確實是有些感觸。
他死了九十九次。
人生感觸豐富，足以充當人生哲理大師。
這方面，哲學在這里用途極大。
蘇夏準備，再次下線之后，把哲學全部干掉——目前他腦子越來越好用，越來越靈光了，等洗筋伐髓之后，就一定會這么去做。
這些東西，乃是累積了無數年月的智慧，能流傳下來的，那一定是經過了真金火煉的真家伙，是大浪淘沙之后出來的真金！
這些東西是完全可以好好學習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時候蘇夏才真的有了這種感悟。
所以說什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說到底就是秀才還不夠秀，只要足夠秀，呂布都能拿天方畫戟給你削核桃吃。
蘇夏的認知更加清晰，定位更加精準。
“無為而為？”
華紫嫣心中無比震撼。
頓時，她想到了一個人——諸葛無為，一生都在追尋的至道就是‘無為而為’，但是他卻一直無法更進一步。
此時，這蘇夏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還沒有斷五谷輪回，結果竟然擁有這么高深的天機本事？
華紫嫣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更加的震撼了。
這時候，她身邊的沐雨兮，都無比的驚訝，美眸之中的神采都沒有熄滅過。
因為蘇夏是個女子，顏值也高，所以很快就收獲了沐雨兮和華紫嫣的一絲好感——這樣的一絲好感是切切實實而不是虛假的。
蘇夏察言觀色，雖然看到了好像關系有所緩解，卻不敢大意。
因為王城說得很清楚——這些人都特別能演。
而且估計這種修行者演時候都把演的記憶都給封印了。
也就是說，她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只有這樣才可以騙過自己。
一個人騙人，若是自己都騙不過，還騙個屁的別人啊。
至少在修行者的世界，完全可以將這些想象得離譜一些。
“墨菲定律說，往往很離譜的事情，往往最有可能——所以我們可以把事情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想，最糟糕的結局往往就是事情發展的方向。
因為人類往往會高估自己的能力而錯估其余的一切。
這種情況下，一旦最壞結局的結果已經能接受了，其余的結果那就都是驚喜。”
“根據這一點，我現在判斷華紫嫣和沐雨兮似乎被震住了，似乎會對我的看法有所改善——我們作最壞的打算，這些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演的。”
“有人說，怎么可能，你的心思怎么可以這么黑暗？”
“小朋友，這種事情就算是在游戲之外，也是很常見的，別看我鏡仙子看起來十七八歲青春靚麗，實際上我的心大概已經五六十歲了都，閱歷多著呢。”
“我歷經過的諸多事情，其中無數足以讓你們瞠目結舌，現實比小說電影電視劇可都要精彩多了知道嗎？”
“有時候，就現實那些事情，放在小說里電視劇里會被罵腦殘白癡，但是……這就是現實。”
“小說都不敢這么去寫的，現實之中比比皆是。”
“現在，我覺得，我心思黑暗一點點，以壞人、目的等來判斷她們是在演，她們同樣也會判斷我是在演——那么怎么去達成這個目的時候又不讓這個目的凸顯出來，從而完成這個任務呢？
那就是我說的——無為而為。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我無欲無求，我不當你們兩個的舔狗，我不點頭哈腰，我不供著你們……
這樣，第一個因素就解決了。
無論是現實還是這里，求人，就要摧眉折腰。
不求，就不必。
我確實有目的，確實有任務進入萬漓圣地——但你們要清楚的是，一個游戲世界甚至是一個現實世界，這條線未必一定要讓其發生聽懂了嗎？聽明白了嗎？
不要為了完成任務而改變自己的信念和判斷！
具體，我給你們講個小故事吧。
有三只獵狗追一只土撥鼠，土撥鼠鉆進了一個樹洞。這個樹洞只有一個出口，可是不一會兒，居然從樹洞里竄出一只兔子，兔子飛快地向前跑，并爬上另一棵大樹。兔子在樹上，倉皇中沒站穩，掉了下來，砸暈了正在仰頭看的三條獵狗，最后，兔子竟然逃脫了。
這個故事是不是非常的奇怪？
樹洞里怎么會出現一只兔子？兔子怎么還能爬樹？兔子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為什么能砸死獵狗，還能砸死三只獵狗？
奇怪嗎？詭異嗎？
對啊，很奇怪，很不合理——但是這些關土撥鼠什么屁事呢？關你什么屁事呢？
你們還記得你們哦不，是三只獵狗的最開始的目的是去抓土撥鼠嗎？那么土撥鼠現在在哪里呢？
關鍵的問題在于，我沒有說你們是狗！
更關鍵的問題在于，我們的堅持和目的就是我們要抓的土撥鼠，但是竄出來的兔子就是干擾我們的其余因果——可以完全不用在意的。
我們盯著土撥鼠就行了！
我們能來到這個游戲世界或者說是真正的玄幻仙俠世界，核心的目的是就是抓住土撥鼠——也就是壯大洪荒皇族！
其余任何一切都是外在因素，就是兔子。我們可以去抓也可以不去抓，不是一定非要去理會這些。”
“好了，如果這么說都不懂，就看我操作，如果操作都看不明白——建議讓你爹媽再養一胎，你這號練廢了，回爐重造吧。”
“估計洗髓丹潛龍丹都救不了你了。”
蘇夏吐槽道。
他話剛吐槽完，頓時，彈幕里竟是傳來了密集如蝗蟲的惡毒辱罵。
那些辱罵他個人也就罷了，竟是連父母孩子祖宗十八代都沒放過，全部問候了好幾次。
都已經要將祖宗拉出來鞭尸了都！
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這是？？？！
說實話，好心講了一堆攻略，結果一堆噴子這么兇殘的噴是什么鬼？
這就真‘升米恩斗米仇’了？！！
而且被噴就算了，竟然還沒有什么網友出來對噴的，都看著吃瓜？？？
說實話，這一刻蘇夏的心態也有些不穩的。
畢竟都懂的道理——禍不及家人，罵他也就算了，連家人孩子都罵這什么玩意都是？！
“我還真慣著你們了？”
“瑪德！”
“莫非不知道我不是你爹媽不需要慣著你們？給你們講是我的恩情，不講是我的本分好嗎？”
“鴻蒙研究基地？有權限嗎？！那些言語惡毒的噴子、那些尖酸刻薄嘲諷的人都永久拉黑禁言吧，以后他們自己的平臺我管不了，但是這里，永久不解封！！”
“我雖然心中不屑表情也不屑，但是就像是一坨翔，看著擺那兒也惡心、也實在是臭不可聞！”
蘇夏直接以語言傳遞信息了出去。
頓時，彈幕果然清靜了許多。
而另外一邊，被禁言拉黑失去了‘言語’能力的一群特殊的‘網友們’也不由紛紛臉色難看了。
“這臭叼癌……”
“該死的郭楠……”
“真就楠蛆唄……”
“集美們，我們換個地方沖，弄死她這個賤人！”
“這人絕壁是個叼楠！”
……
蘇夏也沒有想到，他先前隨后口嗨了幾句之后，就被盯上了。
好在他現實一切并沒有被暴露，不然多半已經身敗名裂了。
至于過程是否是被污蔑的，又有什么要緊的呢？
吃完瓜之后，是沒有人在乎是否有那些所謂的反轉的，而已經臭掉了的名聲也會成為永遠的傷疤。
畢竟很多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先給了結果，弄得身敗名裂之后才有一些反轉甚至一直沒有反轉，可即便最終勝訴也已經造成了永久的損傷——沒有人會為這些去買單。
蘇夏不知道，但是他的這片彈幕區域，是他直播的區域，不可能任由一群莫名的不知好歹的網友們胡作非為的。
是以，彈幕也很快恢復了正常。
但蘇夏的心情，卻已經沒有辦法恢復正常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相信，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
如果以后他還教導攻略，那么以后還是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他如今嚴格來說不是一個普通人了。
他很清晰的可以感應到一絲命運的規則和變化，甚至，真正的能感應到是真誠還是虛情假意。
游戲任務獎勵的天機逆魂術如今很自然的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這種能力是有被動的，再加上他開局的感應力已經加得不少，所以這份感應能力很強。
他能感應到，即便是一些安慰的彈幕話語，都沒多大的真心，無非就是希望他都說些攻略而已。
當然，真正關心的也會那么寥寥幾條。
這些彈幕，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縷縷的光源氣泡一樣。
黑色的是惡毒的，灰色和黯淡的那種是嘲諷戲謔的。
帶著一點點白色和淡淡紅色的，是那種有目的的安慰性質的。
而純粹的白色或者是七彩色的，這種非常明顯，非常明亮和鮮艷——這些才是真正關心的。
但無數密集的彈幕里，這樣的彈幕真的很屈指可數。
這是在天機逆魂術融入了他的身體、大腦甚至靈魂之中之后，他所生出了一絲特殊能力。
對于七情六欲有了一份很特殊的感應。
這樣的感應不強烈，但是已經能作出一些基本的判斷了。
也正是如此，蘇夏的心情有些低沉。
他不想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心，但是有時候真的就是這樣——大抵上真的是沒有會在意他的付出。
他所有的直播本身，既然不為了掙錢，僅僅只是宣傳的話，他沒有必要進行解說的。
他沒有被得到尊重！
在這樣一個關系到永生因果與機緣的巨大好處面前，他這樣的付出不敢自詡有多么的偉大，但是鴻蒙研究基地在彈幕方面，至少應該能過濾一下吧？
至少不應該對他這么羞辱吧？
就算是對他羞辱又如何？不能對家人和孩子這么羞辱這么惡毒的辱罵吧？
“或許，鴻蒙研究基地也有私心？”
“或者是他們希望我看到這群人的本質？”
“抑或者是通過這些來篩選？”
“但是我就一定是犧牲品嗎？”
“我欠你們的嗎？”
“我當這個試驗品本身，我就已經出賣了很多的東西，甚至出賣了我的時間——我陪家人的所有時間！”
“雖然我也希望永生——但永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實現？這其中更多的是畫的一張餅而已。”
“這需要無數人去奮斗而來的！”
“從開始那個計劃執行，我放棄了太多，如今……”
諸多的惡毒謾罵，終究還是引起了蘇夏的情緒的變化。
以至于，蘇夏的情緒忽然生出一絲陰鷙的變化，這導致華紫嫣和沐雨兮忽然有些心悸和心悸。
隱約間，兩人內心甚至也生出了一絲難言的恐懼之意。
“鏡仙子？”
別人察覺不到，但是華紫嫣對負面情緒的察覺是非常清晰的。
是以那剎那之間，她眼中閃過一抹隱匿的光澤——似乎，她找尋到了最好的東西。
那似乎也是她一直所尋找的。
這一幕，同樣也被蘇離留意到了。
蘇離本想去質問鴻蒙研究基地——但是無論是零還是鴻蒙研究基地存在的其余形式，目前蘇離同樣沒有徹底弄明白。
但是蘇離能確定一件事就是——無論是西出函谷還是天脈之路，都是鴻蒙研究基地開辟的連通這個玄幻世界的路。
這條路曾經有沒有走通蘇離不知道，至少如今是通了的。
“或許也可以看看，蘇夏本身是玩家一號，這種經歷，卻是似曾相識。”
“蘇夏不同于別人，底蘊很好，甚至比開掛的我以及蘇忘塵都好。”
“但毫無疑問，曾經的蘇忘塵是真的失望了，以至于覺得不值，還在勸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當時的希望是立歸墟洪荒，歸墟皇族。”
“如今的目的，卻已經不是歸墟，因為歸墟皇族已經存在了，是個龐大無比的強大勢力。”
“若是鴻蒙研究基地立的是歸墟洪荒，那么……”
“按照蘇夏的判斷，以最壞的打算去判定——那么現在我的秘密還剩下什么？”
“如果副本小世界也——也暴露了的話，那我的秘密還剩下什么？是什么一直沒有暴露？”
蘇離反復思索。
終于他有了答案——是系統。
系統的核心秘密一直在他和蘇忘塵之間存在。
同時，如今蘇夢的身份，蘇葉的師尊的身份，蘇忘塵的身份這幾樣，都沒有暴露。
甚至，包括他的天脈·懷光的因果小世界也沒有暴露。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啊。”
“所以這洪荒皇族，也可能被摘取果實。”
“蘇夏啊蘇夏，你這一變化，像極了當初的蘇忘塵。”
“你是玩家一號，你第一個告訴玩家，要莽過去。”
“你第一個開啟了攻略，莫非你就是真正的蘇忘塵？”
“或許是我想多了，或許也根本不是。”
“如果你是蘇忘塵，讓你陷入徹底黑暗的——你的妻子真的背叛了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呼——”
蘇離的心一顫，他其實一直有懷疑一件事——他不是蘇忘塵。
蘇忘塵也一直不是他。
但是他一直找尋不到結果。
如今看來，或許真正的因果其實一直沒有出現。
但是很快或許就會出現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一旦——蘇夏成為蘇忘塵，那么真正的胡辰等存在全部曝光！
“鏡——鏡子，鏡子……”
“我好像真的明白其中的某些意思了。”
“蘇夏的因果一直在被引導——而且還一直在被王城等人引導，他一切有如神助，但卻是一把利劍。”
“鴻蒙研究基地在搞我。”
“零多半已經不是零了。”
“難怪我忽然生出想死的念頭，然后系統和大命運術沒有任何提醒。因為如果系統答應就會有任務。”
“如果系統不答應會有危機感或者是什么。”
“這一次因為我心神放松，甚至連大命運術都沒有警報。”
“因為那蘇夏的模型，實際上類似于我曾經的某些過往吧？”
“不過為了區分，我沒有妻子和孩子，而他有。這些的主要區別就是不為了讓我聯想到我自己。”
“若是這樣，我當真是四面楚歌，這博弈就太大了。”
“我能信的，只有系統了。”
“不僅如此，我還要坐實鏡這個身份，不能讓他成為蘇忘塵。一旦頂了蘇忘塵的因果，就徹底完蛋！”
“另外，另外一個天皇子蘇忘塵，也一定要坐實了！”
“到時候，即便是蘇忘塵真的曝光了，也不能有任何問題——至少不能把胡辰供出來！”
“蘇忘塵——我應該是真的錯怪你了！”
“我效力了一個根本不值得效力的存在。”
“殞寂古廟，還有萬漓圣地，可以看看更多的因果了。”
“蘇夏，你可以按照你的方式試試看。”
“至于獎勵，我不可能給你了——我給的越多，我的底蘊和‘系統’的信息會呈現的越多。
如今類似于系統面板的畫面也都已經出現了。”
“而我所在的鴻蒙研究基地和零，應該是真的毀滅了。”
“現在和我聯系上的零是真正的月王，以及魁、曜那批人。”
……
“呼——”
蘇離呼出一口濁氣，然后調出了系統面板看了一眼，神情依然平靜。
在這里，并沒有什么問題。
這片領地至少所有的權限還在他這里。
但是一旦他死了，這里的權限一定會旁落。
蘇離看向了三生石——如今能信的，說起來很好笑，反而是這個一無所有的華紫嫣。
是的，這個華紫嫣確實一無所有，甚至連出世的能力都沒有！
為什么，因為她是不存在于時空之中的！
現實之中的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的因果都沒有發生過。
她的存在被華紫漓頂替了。
“就裝作不知吧，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然后，暗中打造天脈·懷光的小世界。
這是當初蘇忘塵讓他生出忌憚之后，展現過的一種能力，為此我甚至瞞著系統引爆了一處奇點，創造了這樣一處獨立小世界。
當時甚至連系統都瞞過了。
如今，這反而成為了我最后的禁地以及清凈之地。
但還好的是，系統如今足夠強，很多事情都可以扛住，而且還有很多隱藏的提示。
小孩子喜歡看動畫片是很正常的，而且淺藍看的都是片段，一閃即逝的那種，剛好可以讓蘇離看到。
“那么，這一次的操作，從天人之魂進蘇葉的記憶禁區，確實是有方法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又將是一局無比驚天的反殺之局！”
“且看誰能笑到最后！”
蘇離的眼神格外的堅定。
隨后，他也不多說什么，直接‘打草驚蛇’。
蘇離調出了冥想狀態，然后溝通鴻蒙研究基地，直接質問道：“你們什么意思？這樣審核的嗎？這不是讓蘇夏寒心嗎？可曾想過這樣一來，蘇夏還如何誠心誠意的去付出？”
蘇離質問之后，鴻蒙研究基地那邊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傳遞信息過來。
“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彈幕本身具有強烈的意志才會強烈的呈現，而強烈的意志蘊含的天機值極多。是一個收割的利器。”
“第二方面，這些彈幕都是通過打賞的形勢加載進來的，禁言等方式禁不了大額的打賞，本著惡心那群人的想法，所以沒有禁止。而且打賞雖然現金無用，但是打賞的過程會兌換出一些天機值來，這也同樣是一筆收獲——目前的兌換比例，大概就是一百元比一點天機值的份額。雖然這樣的比例不大，但是哪怕是觀看著一人一塊錢，那也是十多億。
而且觀看者不僅僅是我們華國的這些，國外很多也通過投屏之類的在看——關系到永生的計劃與希望，不可能沒有轟動的。
所以，動輒上億的天機值，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第三方面，蘇夏提供的信息太多太精準了，必須要限制，讓觀看者們知道，這些信息不是無價值的，也不是可以隨意獲得的，是很重要的，要引起重視。
容易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但是無比珍貴的攻略，卻往往會被重視。
而且，這些攻略出來，玩家的創造性和延展拓展性會變差，都會走這樣一個模板，那這樣的通關方法就會成為烙印，一旦多了，除了這樣的方法之外，其余的路都會被堵死。
到時候小世界的發展，就只有唯一的方向了，而不是多方向的發展。”
“至于這些因果，事后我會讓李娟和王城與蘇夏好好談談的。另外，蘇夏的女子身份，到時候可以重新替換回來，她這個‘鏡’的身份，可以給予李娟。”
“到時候，將他的靈魂斬出來之后，安排一個強大的男子身體給他，或者是以他本體這個身體來打造一個智力能高達18點的存在。
這樣就能達到更高的上限了。”
不經意之間，零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而蘇離恰恰知道的是——王城告訴了蘇夏，最大的智力可以加到18點，而且曾經還有人這么加點了！
蘇離為什么知道？
因為大命運術里他看到了這一切。
但是王城等人卻不知道，蘇離擁有大命運術！
自然也就不知道，蘇離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所以，如果之前還不確定這是要打造鏡，同時讓蘇忘塵出世，那么蘇離就真是超級大傻嗶了！
但這就是信息差——王城等人不知道蘇離擁有大命運術！
這樣的三千大道是超級的秘密，就算是蘇離直接說出去，別人也會記不住！
這是不需要蘇離去遵守的秘密——因為三千大道碾壓諸天萬界的所有道，乃所有至道第一！
所以蘇離從來不擔心這樣的秘密曝光。
曝光了別人也記不住，當場記住當場忘記！
正是如此，蘇離之前的推測大部分成真了！
這第一玩家，就是要打造成為蘇忘塵！
一旦打造成功，全部玩完，所有勝利果實全部被摘取，同時還能奪取系統權限！
這一手何止是玩得漂亮？
簡直是釜底抽薪！
更惡心的是——一旦鏡被培養出來了，鏡就會跟魁關系極其親密。
魁到底是誰？
魁曾經想過要將蘇忘塵煉制成為替身，甚至動用過風晗此人為替身，但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成功！
曾經，蘇離查到了蘇忘塵的分身甚至靠近了魁。
但蘇離非常確定，蘇忘塵不是魁。
也就是說，蘇夏的妻子和王城之間的關系可能不僅僅是演那么簡單。
蘇離想到他自己那個看似可笑的‘接盤俠’的稱號，似乎真的就很可笑。
一切其實似乎早就在暗中安排的進行，不是嗎？
不過，如今固然對方進行的順利無比，但是他這里，也可以無比犀利的反殺！
神靈們！
偽神們！
甚至那些神秘的幕后黑手們！
如今的時代變了！
你們也該醒醒了！
不可能有那么便宜的事的！
蘇離心中冷笑連連，卻反而微微思索，滿意道：“如此也好，他知道之后，多半也會很開心，他比較喜歡那個鏡，但是又不習慣女身，這樣他自己能蛻變出更強的潛力，他的妻子又以最完美的狀態出現在身邊，簡直是對他天大的恩賜！”
“想必，如此一來，他必定會感恩戴德！”
蘇離感慨道。
“是啊，如此，他定是會無比真誠的更加努力的付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零柔聲道。
蘇離道：“我倒是沒有希望他做什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之類的事情，只是希望他和他的妻子能苦盡甘來吧。看得出來，他很愛他的妻子。”
零輕聲道：“是啊，他的妻子其實天賦也極好，而且也極為聰明。曾經更是屬于非常頂尖的美女了，但是卻還是跟了他，所以他的付出其實也是值得的。
我這么說只是讓你放心，不用擔心因為這件事他會心寒。
打造一款以真實世界為背景的游戲，本身總是會有各種問題，只要我們慢慢的調整好，一切自然也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零解釋了一下。
蘇離道：“我沒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覺得這么做會讓人心寒而已，也只是將心比心而已。但是我相信，他既然答應了承諾，他就一定會努力的做好，哪怕是自己受一些委屈。
他之前開發游戲，其實那樣的投入和付出也很大不是嗎？幾乎都快弄得家破人亡了，但是他也沒有放棄，在你們沒有提供金錢支持的情況下，他也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甚至冒著妻子變心的風險。
而即便是后來，他想放棄了，卻也依然想拿著資格換錢，給予妻子好的生活，而不是報復。
他所謂的威脅，也僅僅是需要一個真相而已。
作為男人，我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而同樣的，一個男人如此有情有義，我也不認為需要擔心他如何——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人受了委屈。他是玩家一號，但是也算是我的第一位門徒。”
蘇離語重心長，從感情的角度出發。
這也是他需要表現出來的。
當然他說的話全部都是真心話。
和零這樣的存在說話，半句謊言別人都會有所察覺——蘇離不想將智力或者是博弈放在這上面。
說的話是真的，但是他知道的真相卻也不會表現出來，就是這么簡單。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就行了，關鍵還是自身該如何去應對。
都已經到了這個層次，打打殺殺、或者是直接撕破臉只是最弱智的行為。
“這件事，是我們這邊沒有做好，你放心，會處理好的。”
零在沉思之后，還是主動的道歉了。
“沒事，鴻蒙研究基地那邊，你也辛苦了，我并非是追責，你明白的。”
蘇離語氣也柔和了幾分，然后和零結束了傳訊交流。
從頭到尾，除了開始質問了幾句，其余的時間，他都格外的溫柔。
畢竟，他和零也算是曾經的‘戀人’嘛。
所以，對待零，蘇離的語氣和對待魅兒是一樣的親近和寵溺，就完全沒有當外人的那種。
這也不算是演，而同樣是真的。
到了蘇離這個層次，也不會刻意去把零想象成魅兒這樣去代入，別人也是會有一定的感應的。
他在完成這樣的感情狀態的時候，只要屏蔽掉零的所有壞處和她居心叵測的目的，念著過往所有美好的一面，再適當的幻想一下兩人有著他和魅兒那樣的感情。
那么這份感情就可以沉淀出來。
這一切，只需要在《皇極經世書》中冥想一番，經過天機玲瓏局自己體會一番就可以完成。
這種時候，任何虛偽的手段都是沒用的，都用的是實打實的手段。
零的表現也是情真意切。
說的話也都是真的，但是真話卻很有藝術性。
拋開蘇離提前感應出的那部分真相，以及蘇離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經歷的一切來說，零的話也沒有一句是謊話。
但實際上呢？
確實是會給鏡一個男身，讓他變得兇猛無敵，各種培養，看起來好是吧？
接下來就是打造那個蘇忘塵，奪他蘇離的系統！
所以，曾經的那個蘇忘塵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打造出來的！
難怪當時在那個玄幻世界里所有的人都覺得蘇忘塵聰明的一塌糊涂！
因為當時的蘇忘塵十顆潛龍丹啊，什么十顆潛龍丹都是假的。
因為蘇夏開局就是十層智力上限，進了游戲世界之后，再通過各種辦法來進行智力層次的蛻變就行了。
只不過當時的有些事情，鴻蒙研究基地做得太過分了，導致了蘇忘塵心灰意冷，萬分絕望，甚至因為太聰明窺視到了真相，以至于開始各種‘暗示’蘇離了。
無論蘇忘塵的任何布局，看似是要打壓蘇離，甚至用了極限的一些手段。
實際上，卻都是在催化蘇離的成長。
包括六萬年前的比斗自殺什么的等等許多事情，實際上都可以看出諸多因果來。
而蘇忘塵為什么又以胡辰的身份跳出去？
恐怕就是為了徹底的‘埋葬’掉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的一切因果。
因為如今，知曉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存在的人有幾個？
蘇夢。
魅兒。
胡辰。
蘇離。
以及如今的華紫嫣。
這五個人知道。
或者還有人知道，但是能知道而還活著的，那必定也會被胡辰認可。
胡辰（蘇忘塵）如果是18點智力上限開局，那能被他認定而又不弄死，就說明是值得信任的。
那么這五個人可信嗎？
蘇離也認為都沒有問題。
但是是不是真的沒問題？
蘇離還是動用大命運術推衍了一番。
這不是推衍魅兒的命運等什么東西，而僅僅只是推衍——在這件事上，五人是否值得信任，不會出賣。
大命運術又燃燒了5億的天機值，還燃燒了5點功德值，這使得蘇離的功德值從17點降低到了12點。
不過，大命運術的推衍結果非常精準，完全沒有任何的陰影或者是不安定的情況出現。
這自然代表，這五人都沒有問題——特別是，這其中的胡辰。
如今被大命運術連同《皇極經世書》、諦聽之眼都判定沒有問題，蘇離才真的釋然了不少。
只因，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里，他確實是被蘇忘塵弄得有些心理陰影了。
如今雖然耗費代價極大，但有了一個準確的結果，他還是更安心了不少。
即便很多事情他已經幾乎能完全判斷，但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
而大命運術、《皇極經世書》和諦聽之眼，則讓他對于這份原本有九成九的可能性的判斷，直接提升到了百分百。
“將來真的就是這樣了。”
蘇離心情略微凝重了一些。
隨即他也沒有做記錄，而是打開了系統面板。
淺藍小精靈這時候則早已經在呼呼大睡了。
淺藍的呼呼大睡，顯得很是愜意，很是安心。
這樣的‘安心’，也就意味著，蘇離終于——讓她省點兒心了。
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暗示了。
“我踏馬真不容易。”
“這是個什么雞兒世界啊。”
“真不是人能混的。”
“這蘇夏暗中有我幫助——可是——誰又能幫我呢？”
“唉——”
蘇離沉思著，然后又看了看三生石，又看了看彼岸。
沉吟之間，蘇離心念一動，離開了這個世界，直接去了他自己的記憶禁區第十二層。
這個地方，蘇離沒有來過。
但是他的智力層次開發到了十五層，所以記憶禁區開啟到了十五層。
此時，來到十二層的蘇離，直接非常果斷的盤坐了下來，然后，蘇離直接的運轉了《天脈三清》功法。
這剎那，一道分身取代了蘇離的本體。
而蘇離的本體則直接暗中進入了天脈·懷光的小世界。
與此同時，蘇離在天脈·懷光的小世界里，拿出了造化筆和彼岸書，同時打開了《皇極經世書》。
沉吟之間，蘇離運轉大命運術，冥想《皇極經世書》，在彼岸書上寫下了兩首詩。
第一首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第二首詩。
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蘇夏不是將詩詞全部發瘋一般記下來了嗎？
他大概是能懂的。
蘇離能做的就是這些。
而且他所做的也只能有這些了——甚至，他做這件事的本身，都已經算是付出了一定的風險。
不過他摧動大命運術的時候，淺藍小精靈一下子飛了出來，但是掃了一眼彼岸書之后，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然后再次的去睡了。
她離開的時候，還嘟噥了一句：“主人以后可不許調皮了。”
蘇離點了點頭，看向淺藍小精靈的目光充滿了寵溺與溫柔。
然后，大命運術顯化之后，如一道驚雷，穿越無盡虛空和時空因果，忽然炸響在了剛關閉系統面板的彈幕、正準備和華紫嫣、沐雨兮道別的蘇夏的大腦之中。
蘇夏的身體沒有動——被大命運術定住的蘇夏也不會表現出異常。
但是他的大腦之中，耳邊忽然響徹一道驚雷——同時一刻，他仿佛聆聽到有未知的聲音說了一句很神秘、飄渺的話：“這時候，天地間，忽然平地起驚雷，如午夜驚魂！”
那一刻，如同有未知的聲音在他耳邊宣讀了什么詩詞一樣。
蘇夏的心，猛的一跳。
然后，那兩首詞忽然之間就烙印到了他的腦海深處，久久難以忘記。
與此同時，眼前的世界，猛的一震之后，一片模糊扭曲。
下一刻，他發現，他依然站在了華紫嫣的對面。
華紫嫣和沐雨兮道別的聲音的尾音還沒有消失。
“鏡仙子，怎么了？”
忽然之間，蘇夏有了一絲異常反應，以至于華紫嫣立刻察覺到了。
蘇夏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道：“隱約之間，似乎感應到了一絲命劫氣息吧，還有就是，感悟到了一絲突破的契機。嗯，你們回去吧，若有機緣，自是會很快再見。”
蘇夏說著，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捧著華紫嫣和沐雨兮。
雖然他對于沐雨兮的印象很好，但是既然知曉這是那位‘人皇’身邊的存在，是強大的NPC或者是那位穿越者前輩身邊的紅顏，他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的不敬。
而且，剛才的……
蘇夏沒有多去想。
他覺得很可怕。
這樣的秘密，他不該知道的。
但——這樣的秘密，他也不能不知道。
華紫嫣這時候也沒有再次的規勸，反而默認了蘇夏的能力——剛才，忽然之間蘇夏猛的心悸了一下。
這是非常符合遇到劫難氣息之類的情況的，也就是說，他給她的那一耳光，確實引走了劫難。
估計，她離開之后，這蘇夏多半是有浩劫——但是以他的能力，應該是能扛過去的。
華紫嫣沒說什么——有人幫扛命劫，她求之不得。
甚至，這般時刻她都會躲得遠遠的，免得浩劫降落下來，再次的牽連到了她。
沐雨兮還想勸，華紫嫣反而勸道：“雨兮妹妹，鏡仙子既然這么說了，那么我們也不必強求，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有緣確實是會很快再次相見，而且我也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很遠。”
沐雨兮聞言，這才微微釋然，道：“那鏡仙子姐姐，我們后會有期。”
蘇夏友善的點了點頭，道：“好，山高水長，后會有期。”
蘇夏抱拳行了一禮，對沐雨兮和華紫嫣態度好了幾分。
這態度的友善不是舔，而僅僅是因為之前那忽然的神秘驚雷。
華紫嫣和沐雨兮離開了。
而正常情況下，蘇夏也是會開始繼續解說，但是這一次，因為先前的事情，他確實是有些心灰意冷，同時也已經開始有些懷疑。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很清楚，妻子和家人已經被接到了鴻蒙研究基地。
他忽然很想笑，原本以為這是保護，如今才知道，這是威脅。
“很難。”
“最怕的是能讀心。”
“我該如何防范被讀心？我就算是用密碼記錄心思，也是容易被破解的。”
“而且很多我發現的秘密，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很難什么，蘇夏心中也沒有仔細想。
只要涉及關鍵的東西，他就直接混亂思想，然后努力的去幻想華紫嫣、沐雨兮的事件的進展，以及如何前往萬漓圣地這些事情，直接去覆蓋那些他發現的重要的秘密。
他很清楚，如果能被讀心，他一旦發現了鴻蒙研究基地的特殊目的，就會很糟糕。
更可怕的是——那忽然出現的兩首詩詞。
蘇夏準備關閉語音體系，不再和網友們交流了。
得到的，永遠都不會知道珍惜。
而且，開語音的時候，固然可以防止被讀心，也可能會被鴻蒙研究基地讀心。
但是——關閉了語音，這樣的獨立世界，鴻蒙研究基地那邊應該是窺視不過來吧？
這時候，其實有很多問題，蘇夏是想要詢問一下那神秘的存在的。
但是他知道不可能聯系得上。
也不可能真正的會獲得答案。
關閉語音之前，為了顯得更正常一點，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很是自嘲的話道：“其實我年齡也不小了，三歲開始學說話，如今卻拿一輩子來學會閉嘴。”
“這之前呢，確實是我有些太過于裝逼了，覺得自己作為玩家一號，一定很了不起，說到底不過就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所以那些所謂的分析和判斷，大家當個笑話看看就行了。
本著為大家負責任的心態，后續大家若是來了這里，大家也可以找一套適合自己的。
我現在其實也明白了，沒有什么最完美的攻略，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就像是加點方式，可能只是適合我卻未必適合你們一樣。
好了，這個世界很危險，以后我大概也會關閉彈幕，不會再關注這些了。
因為這些其實對我用處不大。
至于互動，確實是很危險——哦？竟然還有很多道德綁架的？
什么我作為第一個玩家不分享心得就活該被噴，我自私自利？
呵呵，鴻蒙研究基地，這種該永久禁言吧？該永久拉黑吧？
說句搞笑的話，我是你爹你娘么？我需要慣著你們嗎？有骨氣別看，去尼瑪的吧！”
“還有那些一直支持的老鐵，很抱歉，你們的打賞什么的，我會申請讓鴻蒙研究基地退回去。不需要了，到了這個世界，修行、變強才是追求，至于那些金錢之類的，對于我而言，確實已經無用了。”
“好了，這次是和你們最后一次說話了。”
“竟然還有彈幕在罵？看來，我就是個工具人了，可以隨便被羞辱的了。”
蘇夏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不再說什么，果斷的關閉了系統彈幕面板，同時設置權限，禁止了所有人發言。
這樣一來，也只有他自己可以發言了。
不過，他也不會再發言了。
那彈幕什么的，他確實不在乎，只是他依然還是個俗人。
即使再不相關再不在乎，還是有剎那的怒意滋生的。
可因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這些也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換個角度來說，他蘇夏只是失去了一些他根本不需要去在乎的人，而他們失去的，卻是一個無比難得的挖掘這個世界真相的核心的機會。
許許多多的發現，不親身經歷，根本就不會懂。
或者說很多人認為我看到了操作，我見到了畫面，我有手就行。
可事實上真的就是腦子會了手不會，更遑論在這樣的現實之下，能保證這樣的氣勢和狀態，能演？
蘇夏心中不屑，但也已經不想去解釋了。
他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而且，不用分心直播和觀眾們互動，他有著更多的時間去處理更重要的事情，去思考更多的因果。
這般情況下，蘇夏整個人也如同卸下了沉重的負擔一般，重新回到了殞寂古廟里。
之前的時候，他出門送行，將華紫嫣和沐雨兮送到了古廟荒院之外百余米的地方，看著兩人駕馭虹光離去才轉身回來。
如今回到古廟里，蘇夏四處觀看，看到了墻壁上很多亂七八糟的雕像畫卷。
那些畫卷的畫面蘇夏是記憶了下來的。
但是他發現，那其中的一幅畫卷里，一道人影的武器稍微挪動了一點點。
因為最開始，那人的武器明明離著其中的另外一道女子的人影的眉心有點兒遠。
當時的距離大概是三十厘米的距離。
而如今這么半天過去了，那距離已經達到了二十多厘米。
差距大概是三厘米左右。
這個距離很微乎其微——至少在普通人眼里是分辨不出來的。
但是蘇夏卻看出來了——他做游戲開發做過很多數據，擁有140的智商，自是對這些細節非常的敏感。
這般情況下，蘇夏心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沉思。
畫卷里的一切，也可能都是真的，只是呈現在平面上了。
這應該就像是他活在三維里而畫卷里的一切活在平面上一樣。
也許——他所在的三維，也是別人眼中的畫卷世界呢？
蘇夏明悟到這一點的時候，隱約間，忽然又感悟到了那一絲神秘的命運氣息。
這時候，他的大腦之中閃電般的閃過了一道畫面——他在大學宿舍里，拿到了父親的賣血賣命的錢，邀請宿舍的哥們兒去那種有公主陪伴的K歌之地K歌的場景。
一道道閃光仿佛閃過大腦深處，那似乎是前世的記憶。
又似乎并不是他的記憶。
那似乎是一個叫‘胡辰’的人的經歷？
大腦迷糊了剎那，再次恢復清醒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壁畫有些發呆。
不知不覺，他似乎在這樣的地方站立了好幾個時辰。
而這樣的‘發呆’畫面，卻讓很多觀眾們徹底的不耐煩了，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直播間。
誰喜歡看這家伙幾個小時在那里發呆啊。
不過這些，已經與蘇夏無關了。
蘇夏眼前的壁畫，壁畫之中那男子手中的長槍已經將女子的眉心刺穿了，女子已經被釘死在了虛空之中。
看樣子，死不瞑目。
蘇夏看著，隱約覺得那女子似乎有些眼熟——那女子也好像是他，具體說又不像是他，而是他的妻子李娟。
抑或者，是鏡？
那是一名火焰紗裙的女子，只不過因為畫面破損嚴重，所以很多地方都并不清晰。
因此，畫面其實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
可是，蘇夏卻還是在大腦深處看透了這些東西——穿著紅色火焰戰甲的女子，就是鏡，但是其眼神卻是他妻子李娟的眼神。
“此時，是否可以有驚雷？”
蘇夏沉吟之間，忽然嘗試著在心中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而這句話是一句無比神秘的溝通。
蘇夏判斷——這個歷練的‘世界’，應該是由洪荒皇族皇主‘人皇’掌控，鴻蒙研究基地只能看到外在的一切。
甚至系統屬性面板如果他不打開，他們也看不到。
所以也讀取不到他的心思。
但如果他要是開啟語音，多半就能被讀取心思。
或者說，若是開啟直播，就一直可以被讀取心思。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如果有驚雷再次出現，就代表可以在這樣的狀態下思考重要的秘密。
只要不開語音，就問題不大。
如果沒有驚雷出現，就代表了他的判斷失誤，那么就不能再詢問更多了。
甚至，就連知道的都要盡量不去想。
不過蘇夏判斷，應該是前者——因為那神秘的存在應該就是人皇，而鴻蒙研究基地應該和人皇并不是完全一條心。
而人皇應該是發現了什么，怕他被利用，所以給予了提醒。
蘇夏死了九十九次，又在最艱苦的日子里生死拼搏了六年，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對于人心把握和世態炎涼已經看得極其透徹。
這一次直播之前，他也想著以后人人如龍，他應該既往不咎——畢竟人的地位和能力上去了，自然會變得心胸開闊。
可他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之前也說過，他從來都會將所有問題作最壞的打算，然后去想應對之法——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除了妻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之外，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有過好運。
或者說玩家1號是？
之前他也這么認為。
可如今，包括妻子，包括這一次的1號的機會，真的是嗎？
一個經常倒霉、天天倒霉的人，會忽然有一天天降餡餅砸中他嗎？
這種概率的可能性真的有嗎？
就算真的有，那么會第二次再出現一個更大的餡餅砸中他嗎？
這些問題，蘇夏先前沒去想，如今，很多東西都已經呈現在了眼前。
他也暫時忍住了依然沒有想。
“轟隆隆——”
神秘的雷霆之聲響起了剎那，又很快消失了。
那神秘無比的雷霆聲音，仿佛忽然出現在夢境里，以至于讓蘇夏都覺得忽然入夢了一般。
但他回過神來卻發現，什么都沒有。
蘇夏呼出一口濁氣，看似從壁畫的沖擊之中清醒了過來。
整個人其實反而松了口氣。
那神秘的雷霆之中有一道很神秘的聲音：“我為人皇，這雷霆之中，有一頁彼岸書，你可在冥想的時候，冥想這彼岸書，將內容記載于其上。記載之后，你就會忘記相關的重要內容。
但是你如果自信就會明白，這些秘密你攜帶，只會泄密。
但是你記錄了，終究會有打開的那一天。
這一頁彼岸書，和你的靈魂共生，以及輪回印共生。
具體因果，你且自己細品那兩首詩。以你的能力多半能懂！”
這聲音，自然來自于蘇離。
這驚雷聲是大命運術燒出來的，畢竟引起了時空的道痕輕微動蕩。
而那彼岸書都是畫出來的，不是真正的彼岸書，不過和他手中的彼岸書有命運之力的牽引。
這樣，他可以隨時窺視到蘇夏的命運。
有一點——蘇離必須要按死——鏡就是鏡！
鏡將從此之后，從男人變成真正的女人——這身份要坐實坐死！
一旦鏡被削出來，讓李娟成了鏡，鏡就會和魁成為道侶。
盡管這已經是必然的命格——但是那個被削出來的蘇夏，將會成為蘇忘塵！
那這個蘇忘塵出來，一樣會非常的難對付！
哪怕是種下了輪回印，但是鴻蒙研究基地未必沒有方法破解。
這點和蘇離種下的他的分身蘇忘塵的因果一樣，他是先種下了，從送出去。
就像是呂不韋的奇貨可居一樣！
這鏡也就是蘇夏，是先種下了因果再送過來，蘇離再種下輪回印！
蘇離的手段在后！
所以，蘇離用大命運術為引子，種下這一頁彼岸書！
一旦這彼岸書真被窺視，就會自行燃燒。
因為大命運術是不會被窺視的！
同時，這同樣也是一個囚籠，一旦被窺視到，蘇離立刻就會通過真正的彼岸書知曉。
而那時候，敵人根本不會真正的記得大命運術，因而也會忘記彼岸書。
這個囚籠就像是會消失的簽名一樣，看似簽上去了，實際上會自動消失。
而如果這個囚籠一直正常運轉，那自然也是好事！
所以蘇離告訴蘇夏，他是人皇——這也是事實！
他創建洪荒皇族道統，帶領人族在這個世界崛起，將這個世界打造成為洪荒皇族的世界。
那么，他不是人中之皇是什么？
他說他是人皇，針對的是蘇夏——蘇夏是洪荒皇族的族人！
這說法，完全沒有任何錯誤，也是實實在在的真話！
但，如果真被窺視到這份因果，那么這個鍋——就只能真正的人皇去頂了。
蘇離相信，真正的人皇是絕不會在意這些的。
因為無論是曾經還是如今，蘇離的宏愿其實都沒有變過。
他希望開辟盛世，希望是一個真正的盛世，一個真正的天下為公的盛世，也是一個人人如龍的盛世。
便是曾經那一氣化蘇離的因果，他也依然牢牢記得。
他的本心和初心，其實一直未改。
所以人皇和女媧對于他的支持，也一直存在。
從贈予伏羲琴開始，就是人皇最大的表態！
既然如此，如今蘇離做這些，又豈會又什么忌憚？
而這樣的信息，無疑也足以個蘇夏一份特殊的信念。
他并不是陷入黑暗之中，他的世界并不是沒有光明——至少還有人皇的守護！
是的，人皇。
在他的判斷之中，人皇會是誰？
就是人族的那位最值得尊敬的皇！
他在某些程度上，和蘇離一樣，對于那樣以為豐功偉績的人皇，充滿了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尊敬。
蘇離燃燒大命運術，分成了兩段因果，一段因果在前，一段因果在后。
而此時，第二段因果觸發之后，蘇離便離開了天脈·懷光世界，同時從記憶禁區十二層恢復原來的形態后，回到了天池血河之地。
他繼續關注蘇夏，所有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至于忽然之間他離開去做什么了。
華紫嫣不會關注，而這片空間的三生石也未必能真正的監控什么。
……
蘇夏呼出一口濁氣，然后看著壁畫，默默的盤坐了下來。
接著，他先是服用了洗髓丹。
洗髓丹是特殊獎勵，效果極好，可以洗筋伐髓，將自身的底蘊提升起來。
這般過程，蘇夏也已經想好了。
至于那價值一萬一千的潛龍丹弱化版，蘇夏知曉了智力的強大的好處，毫不猶豫的買下了。
然后連續刷新了一次天機商城。
天機商城里出現了一顆純粹的潛龍丹。
售價九萬九千。
他剩下的天機值剛好九萬九千九百。
而這時候，蘇夏也看了一眼天機商城的底蘊，發現他的貸款額度從一萬，提升到了一百萬。
似乎，這種額度是他的余額的十倍。
不過，蘇夏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看那額度——他是不會借的。
寧死不借。
“人皇，我知道您大概給你察覺到，但是我覺得，這種放款的方式是不對的，這樣的情況下，每一次借，相當于是將命數釋放出去了。”
“越是借，只會越是命數稀薄。”
“到時候，命運就徹底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會引來大難。這在易經之中其實也有所描述。”
“所以，若是到時候欠下天大的巨額的話，多半會徹底葬送命數，無法掙扎了。”
“再者，這所謂的額度，我判斷出，多半依然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應該才是我真正賺取的天機值吧？或者只是其中的百分之一而已，而且并不發放給我，而是以貸款額度的方式。
如果修行者也有信仰，也會吸收信仰之力——大概就是這種力量？
那么這必定就可以貢獻天機值的。
我不相信鴻蒙研究基地會這么好心讓人們了解這個世界的殘酷，無非就是形成一種直播方式，借機收割大量的天機值。
所以這是在將我當韭菜一次次一層層的收割！”
“就像是我之前如此辛苦的工作，都快猝死了，結果卻沒有補償給我半分金錢一樣。”
“另外，兩個孩子是龍鳳胎，但是——我家族沒有龍鳳胎的歷史。”
“孩子和聰明也很乖巧，但是與我很陌生——我一度以為是自己陪伴不夠導致。但是不是。”
“人皇您也是不忍心看下去，所以提醒晚輩這個悲哀的后生么？”
“那兩首詩，一首是變心詩，一首更是出軌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好的畫面啊。
故人之心變了，卻說是我無情？
這故人就是李娟吧？
第二首，更是直接。
君知她有夫，卻還是贈送明珠，就是故意接近她對她好。
她卻有些無法違背內心的矜持，因而說，你對我的好我不能接受，只能說，恨不能在我沒有出嫁的時候遇到你。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她就和他一起了。
人皇您這是給晚輩留了一點兒臉面啊，實際上不僅在一起了，孩子都不是我的對嗎？
我就是真正的接盤俠呢。
而且接盤還不要緊，現在還給他們賣命呢。
呵呵呵。”
“是不是等我把鏡這個角色練滿級了，她就會占去，然后留著這個鏡的完璧之身，和那人歡好啊？”
“而還我一個另外的身份，成為一個傀儡？或者是被他們徹底奴役的奴隸？”
“人皇，晚輩不傻，真的，很多事情都明白的。”
“人皇給晚輩挑的這個身份本身，很強很強，來歷也很驚人，靈魂之中蘊含著無法想象的超強底蘊——但是晚輩略微擔心的是，人皇，這個分身如果是個陷阱的話，人皇前輩您會很危險。”
“所以，以后人皇您不要再提醒晚輩了。晚輩會好好的把這條路走完的！從今往后，弟子就一門心思當女人好了——如果這個身體本身是個陷阱，那就看誰奪舍誰吧！”
“我蘇夏——不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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