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九天混沌訣 > 第105章 飛石殺敵!漢末金牌保鏢之虎癡許褚!
  王昊返回自家軍營,點齊兵將,立刻出發。

  沛國的黃巾余孽雖然猖獗,但在王昊的百戰精銳面前,依舊不夠打的。

  王昊故技重施,按照馳援陳國的套路,再次擊潰了沛國的黃巾。

  不過這一次,王昊卻沒有受沛相的邀請赴宴,而是徑直離開,北上直奔兗州。

  經此一戰,王昊順利升到了40級,解鎖精英兵種轉職通道,不僅屬性成長再次提升,而且各個技能又有進階,同時獲得了五個全新技能。

  不過......

  刀系職業的全新技能,乃是【虎吼】。

  王昊每次想要刷技能熟練度,全都得找個沒人的地兒,一聲一聲的嘶吼,簡直尷尬至極。

  為此,他還嚴令陳三等人,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他演武。

  直至此時。

  王昊從林中返回,方才回到軍營,陳三便急忙迎上來:“司馬,有情況。”

  “哦?”

  王昊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陳三,直接詢問:“發生了何事,直言即可。”

  陳三輕聲道:“據探馬匯報,譙縣東北方向,有黃巾正在圍攻一處塢堡,兵力約莫五千余人,咱們是否要支援?還是說繞行離開,直奔兗州?”

  王昊對此頗為不屑:“五千黃巾而已,繞開作甚,咱們直接將其擊潰,也算是順便幫王使君一個忙。”

  “好。”

  陳三點點頭:“既如此,末將去擂鼓聚將。”

  王昊頷首:“去吧。”

  *****

  譙縣東北方向。

  滾滾硝煙升騰而起之處,一座以條石、泥土混合砌筑而成的塢堡,矗立在無垠的曠野上,塢堡雖不足三丈高,但卻堅如磐石,即便黃巾強攻數日,依舊穩如泰山一般。

  接連不斷的強攻,讓塢堡外橫七豎八堆滿了黃巾的尸體,到處都是散落的箭矢,以及不少殘肢斷臂,鮮血與泥土混合,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氣。

  塢堡城頭上立著個黑鐵塔一般的漢子,此人身高八尺開外,頭如麥斗,眼似鋼鈴,手中拎著一口大刀,刀尖極長,朝后倒卷,刀背上八個大金環子,已被鮮血掩蓋了原有的顏色。

  時值晌午,曜日當頭,炙烤大地。

  其人許是酣戰許久,渾身冒汗,干脆脫去了外衣,赤膊上陣,全身的腱子肉往外翻著,像是要溢出來,肌肉棱角分明,極具力量感,彷佛咬一口,都會把牙崩掉似的。

  “少莊主。”

  忽然,有鄉民匆匆上前,愁眉鎖眼道:“塢堡里面已經沒箭矢了,黃巾若是再次強攻,只怕塢堡要保不住了。”

  “少恁娘的扯淡!”

  許褚倆眼珠子一瞪,恍若銅鈴般大小。

  他一把抓住那鄉民的衣襟,像是拎小雞仔似的,將其拎了起來:“我告訴你,只要有我許褚在,任他千萬黃巾,都不可能攻進來。”

  “是是是!”

  鄉民嚇得魂飛魄散,不住地點頭應承:“小人知錯,還請少莊主恕罪。”

  許褚將其丟在一旁,冷聲道:“趁現在黃巾休整,尚未攻城,速速安排鄉民,搜尋些石子過來,半個手掌大即可。”

  鄉民急忙拱手:“喏。”

  旋即。

  逃也似地離開。

  不多時,便有十余個鄉民,背著竹簍,趕來城頭,里面裝的全都是小石塊。

  許褚打眼一掃,又拎起兩枚石塊,掂了掂,感覺十分趁手,遂點點頭:“好,下去吧,繼續派人搜尋,然后往城頭送,明白嗎?”

  鄉民飛快點頭:“喏,少莊主放心,小人明白。”

  許褚道:“滾吧!”

  “喏。”

  十余個鄉民匆匆離開。

  許褚把刀架在城墻垛上,拎起兩枚石塊,望著城外已然列隊完畢的黃巾士卒,冷峻的雙目中射出兇芒萬丈:

  “弟兄們。”

  許褚聲音洪亮,朗聲言道:“還記得咱們年幼時,在河邊玩的游戲嗎?這次咱不打魚了,打黃巾耍,誰若是打得多,今兒晚上賞酒喝。”

  身旁的許家青壯們紛紛笑了起來,腦海中似乎浮現出幼年時在河邊打魚的畫面,把魚兒當黃巾打,還真是既有趣兒,又解氣啊。

  “仲康,還是你有辦法啊,這回黃巾估摸著要遭殃了。”

  “若掄準頭兒,還得是仲康啊,咱們豈是仲康對手。”

  “如果是打中一個,賞一口酒喝,那還有得玩。”

  “行,無論怎樣,都行。”

  “......”

  咚!咚!咚!

  正在這時,塢堡外響起一陣激揚的戰鼓聲。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殺—!”

  震天徹地的喊殺聲響起。

  塢堡外的黃巾,頓時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許褚掂著手中石子,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的陰鷙,眼中殺意大盛。

  近一點!

  又近一點!

  更近一點!

  ......

  當黃巾距離塢堡僅剩五十步時。

  許褚雙目圓睜,鎖定目標,以腰腹力帶動粗壯的臂膀,猛勁兒擲出手中石子,呼的一聲尖嘯響起,宛如流星劃過,當先一員黃巾,慘叫一聲,應聲倒地。

  “哈哈!”

  “爽!”

  許褚內心狂喜,目光有些興奮,當即再一次操起石子,沖著塢堡外的黃巾,猛然飛擲,前方持刀的黃巾應聲而倒,當場氣絕,一命嗚呼。

  身旁的許家青壯年們,紛紛操起石子,以石代箭,對城外黃巾發起進攻,他們雖然不如許褚那般厲害,但三十步內,亦可砸傷黃巾,甚至致殘。

  許褚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電光火石!

  他專挑黃巾軍中扛飛梯、穿皮甲、拎刀劍的猛卒下手,五十步內,彈無虛發,一招斃命,恐怖至極。

  準備強沖許家塢堡的黃巾,頓時被城頭呼嘯而出的石塊嚇懵了,他們從未見過此等進攻方式,雖然絕大多數的石塊不致命,但砸在身上當真是徹骨的疼吶。

  “啊,疼死我了!”

  “雜碎,竟以石塊代替弓箭。”

  “這塢堡里的鄉民,怎的如此難對付?”

  “刁民!全都是些刁民!”

  “......”

  正在指揮作戰的黃巾大將,同樣被敵軍的騷操作嚇懵了,但也不過一瞬,便怔過神來,扯著嗓子,厲聲呼喊:

  “怕個卵子,全都沖上去,我倒要瞧瞧,他們有多少力氣投擲石塊?”

  “盾牌兵!”

  黃巾大將聲嘶力竭,不停嘶吼:“給我沖上去,把飛梯架起來,不拿下許家塢堡,咱們全都得餓死。”

  “沖—!”

  黃巾大將劍指城頭,揚聲怒吼:“莫要害怕,給我沖!”

  城下潰敗的黃巾這才轉回身,拎著兵器,繼續沖殺:“殺—!”

  許褚眼瞪如鈴,抓起兩枚石塊,不停地拋擲:“給我打,狠狠地揍這幫雜碎。”

  嗖!嗖!嗖!

  下一個瞬間,數百枚石子自塢堡城頭破空而發,宛如飛掠的流星雨般,帶著尖銳的嘯聲,罩向塢堡外的黃巾大軍。

  飛石如雨,從塢堡城頭傾瀉而下,砸在前排黃巾士卒筑起的盾墻之上,發出一陣密集的蓬蓬聲。

  絕大多數的飛石都被盾牌擋下,只有一枚拳頭般大小的飛石,撕扯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叫聲劈入盾陣。

  蓬!

  一聲巨響。

  扛盾前行的士兵竟仰面摔倒,巨大的沖擊力令其接連翻滾三圈半,撞倒了三、四個尾隨的黃巾,方才一個狗啃泥,爬在了地上。

  “啊?”

  指揮戰斗的黃巾主將全身一震,怔怔地凝望著眼前一幕,嚇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頰邊的肌肉卻緊緊地一跳,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額上嘩啦啦淌下。

  如此強悍的視覺沖擊效果,如同一個炸雷般,不僅嚇傻了黃巾主將,更一下子震懵了戰場上幾乎所有的黃巾士卒。

  不少黃巾面色慘白的僵立著,等待涌向心臟的血液回流,在僵硬顫抖的四肢重新恢復知覺的那一刻,他們幾乎是下意識地,拔腿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猶豫。

  “該死!全都給我沖上去!給我沖上去—!”

  “我等可是黃天的勇士,豈能畏懼這漢家的莽夫!”

  噗!噗!

  黃巾主將接連出手,劈死兩個同袍,同時大聲呼喊:“膽敢后退者,格殺勿論!”

  然而......

  如此兇殘暴戾的手段,卻依舊沒能蓋過黃巾心中的恐懼。

  甚至于某些黃巾,還在扯著嗓子提醒他:“將軍,小心敵襲,小心敵襲,快撤!”

  黃巾主將氣得咬牙切齒,心底的怒火騰得燃燒起來,不過是飛石傷人而已,竟把爾等雜碎嚇成這般模樣,若是遇到官兵,豈不要被活活嚇死?

  “回來!”

  “全都給我回來,否則我......”

  黃巾主將聲嘶力竭,不停怒吼,目光掃過潰敗的士兵時,聲音戛然而止,彷佛有一股沁涼的森寒,從后脊梁竄入,迅速淌遍全身。

  就只見......

  視野的盡頭處,一道由煙塵組成的巨大洪流,在其驚駭的目光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這里滾滾而來。

  激蕩的煙塵中,一桿掐金邊走金線的大纛,迎風招展,黃底黑字的“佐軍司馬·王”字,如一道道銳利的劍般,掙脫了時間空間的束縛,陡然間激射而來,直戳心坎。

  嘶—!

  黃巾主將眉棱猛地一跳,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有一支官兵已經繞到他的后方,而且正在抄襲他的后路,最先沖殺過來的那一道紅色的閃電,彷佛自帶有領域類威壓技能,震懾著戰場上所有的黃巾。

  偏在這時,塢堡城頭響起個嘹亮的嘶吼聲:“哈哈,弟兄們,官兵來支援咱們了,報仇的時候終于到了,跟我殺出去,滅了城外黃巾。”

  “殺—!”

  震天的喊殺聲響起。

  塢堡城頭的鄉民提著兵器,紛紛轉身下城。

  吱呀—!

  兩丈高的城門緩緩展開。

  一道墨色的閃電,從城中呼嘯而出,就只見,許褚掄起八環象鼻刀,發出一聲雷霆怒吼,朝著距離最近的黃巾士卒,兜頭猛然劈落。

  噗!

  那黃巾根本來不及反應,悲慘的嚎叫一聲,整個頭顱,竟直接被許褚斬了下來,鮮紅的汁液從黃巾脖頸處噴出,如同泉涌。

  許褚則是猛一踹馬腹,直接飛身掠過,舞動八環象鼻刀,發出咯愣愣的聲響,將那些膽小如鼠的黃巾士卒,紛紛嚇退,如同波開浪裂般,向前狂沖。

  噗!噗!噗!

  刀鋒起,寒芒閃,血芒飛。

  許褚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殺招,哪個黃巾若是躲閃慢上一些,或是脖頸、或是頭顱、或是腰眼,總之盡皆要害,必會多出一道巨大的傷痕。

  超強的戰斗力+恐怖的金環撞擊聲,嚇得黃巾士卒魂飛魄散,一個個避許褚猶恐不及,又豈敢主動迎戰阻攔。

  彷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許褚便殺到了對方跟前,猛一提韁繩,坐下大黑龍的雙蹄竟高高揚起,與此同時,巨大的八環象鼻刀同樣被許褚高舉過頭頂。

  “喝!”

  這一聲怒喝。

  如同虎嘯山林,更似龍吟滄海!

  刀鋒之下的黃巾主將如同耳畔響起炸雷,震得他頭暈目眩,一時間呆呆僵立,恍然不知身在何處,只曉得一道陰影從細變粗,直將他的視線全部占據,最終徹底被黑暗吞沒。

  就只見,那一顆斗大的人頭,沖天而起,血如泉涌一般,翻滾落地的頭顱還保留了最后一霎的驚恐與震駭!

  這一幕,別說是尋常的黃巾士卒,便是從后方一路突襲至此的王昊,也不由地為之一愣,眼神中帶著一縷深淺得宜的訝異。

  他捫心自問,眼前這體壯如牛的青年一刀劈落,便是自己也未必能撐得住,若是強行接上一招,只恐兩條膀子都得震麻嘍。

  “吾乃左中郎將皇甫嵩帳下佐軍司馬王昊。”

  王昊一槍戳死個黃巾,昂首望向那壯碩的青年,直接問道:“兄弟刀法精湛,有排山倒海之勢,敢問尊姓大名?”

  許褚抬眸望向對方,朗聲回答:“吾乃許褚,譙縣許家塢堡少莊主是也。”

  王昊心中微震,低低呢喃著許褚的名字:“他竟是許褚?”

  這可真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想到,就在自己即將要離開豫州,趕往兗州時,居然碰到了許褚?

  傳說中的漢末金牌保鏢之一,曹老板最信任的超級猛將,人送綽號“虎癡”的許褚?

  任由許褚縱馬從自己身旁掠過,王昊抬頭望向蒼穹,只覺得一切都是天意,若是這樣的機會都被自己浪費,那么還有何顏面繼續走下去?

  恁娘的!

  淦!

  王昊心中甚喜,勒馬轉身,操起渾鐵槍,開始誅殺黃巾,霸王槍法如行云流水般使出來,不僅賞心悅目,威力更是驚人。

  僅僅只用了三招,便引起了許褚的驚嘆,不自禁開口稱贊:“哈哈,王司馬的槍法果然精妙,待擊退黃巾,可否與褚比試比試?”

  噗!

  王昊一槍戳死個黃巾,扭頭瞥向許褚,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可以,沒問題,不過單純的比試甚是無聊,咱們可否能添點彩頭?”

  雖說歷史上的許褚兇悍無比,但畢竟他目前只有二十歲上下,王昊的實力既然已經超過陳到,說不定有機會跟許褚一較高下。

  況且!

  自己已經晉級到精英兵種階段,整體實力絕對不遜于武將階段的“戰將”水準,在同齡人當中,堪稱站在了金字塔的頂尖。

  既如此,還有什么可怕的?

  許褚同樣來了興趣:“沒問題,司馬想要如何,我許褚統統答應,絕無二話。”

  王昊內心好一陣狂喜:“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許褚鏗鏘回應:“司馬放心,許某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甚好!”

  王昊狡然一笑,神情甚是慧黠:“既如此,咱們先合力剿滅黃巾,令其再無能力進攻塢堡。”

  許褚微怔:“戰敗即可,何必如此?”

  王昊自有他的道理:“此乃昊之職責所在。”

  許褚點點頭:“如此,褚自當全力相助司馬,剿滅黃巾。”

  駕—!

  二人縱馬飛馳,追殺黃巾足足十余里,方才作罷。

  望著四散潰逃的黃巾,王昊扭頭瞥向許褚:“敢問少莊主,今年貴庚?”

  許褚回答:“某今年二十有三。”

  “哦?”

  王昊趕忙拱手:“昊今年二十整,自當稱呼一聲許兄。”

  許褚搖搖頭,拱手還禮:“褚不過鄉民而已,無一官半職,豈敢托大,王司馬若不介意,可稱呼某表字仲康。”

  “甚好。”

  雙方關系一下子拉近,王昊面帶微笑:“仲康武藝精湛,豈能荒廢于鄉野,如今黃巾為禍天下,仲康何不參軍,報效國家?”

  鐵憨憨許褚搔了搔腦袋,笑容略顯地有些羞澀:“某也不怕王司馬笑話,實在是家父不答應,否則某豈能憋屈在這小小的塢堡。”

  王昊哂然一笑:“怎么,令尊可是怕你死在戰場?”

  許褚皺眉,搖了搖頭:“具體是何原因,褚實在不知,但絕非畏死。”

  嘶—!

  王昊微蹙細眉。

  如果是擔心許褚戰死,那么王昊有自信,可以勸說許父,讓許褚參軍。

  可如果不是如此,那么想來,必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若搞不清楚這一點,想要帶走許褚,只怕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該死,這可如何是好?”

  王昊略一思忖,倒費了躊躇。

  “王司馬,褚斗膽相邀,咱們入塢堡一敘,如何?”

  “仲康盛情相邀,昊又豈能拒絕。”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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