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柔沒有發聲。
那晚的事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她恨阮云惜，死也不想那個女人成為晏氏少夫人。
何況夏光啟三令五申的強調過，這件事不能對晏潯透露一絲一毫，如果被錢開霽知道，那會是滅頂之災。
晏潯察覺到了她的遲疑，乘勝追擊問道，“不是你，對不對。”
四年前，之所以確定那個女孩是夏雪柔，是因為那根遺留下來的定制項鏈。
事后查詢到，那條項鏈的主人是夏雪柔。
可隨后夏雪柔的種種行為顯示，她和那晚的女孩實在不像。
夏雪柔牙關緊咬，鐵了心要嘴硬到底。
“晏潯，雖然我的確騙了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乖巧清純，但是那晚的人確實是我，這一點你不能否認。”
晏潯的手死死地握著手機，聲音又冷了幾分。
“那晚的女人是第一次，而你在高中時候已經男朋友遍地了，你要怎么解釋。”
夏雪柔報復似的笑了，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在乎晏潯對她的看法。
她知道爭不過阮云惜，但是還可以膈應阮云惜。
夏雪柔輕挑地笑道，“怎么，晏總沒聽過處女膜修復手術嗎？我修復很多次了，晏總想體驗多少個第一次，都沒問題。”
“滾。”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晏潯冷硬地掛斷了電話。
夏雪柔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消失了。
她就知道，晏潯心里早就懷疑了！
夏雪柔暗自咬牙，晏潯和阮云惜把她害得這么慘，她又怎么會讓兩個人如愿。
她永遠都不會告訴他那個女人是誰，也不會讓他和阮云惜好過。
想起錢開霽的計劃，夏雪柔生怕晏潯會發現什么，連忙將電話打了過去。
“錢總，晏潯好像開始懷疑四年前的事了。”
“知道了。”
錢開霽聲音低沉磁性，透著懶洋洋的感覺。
飛機的轟鳴聲自聽筒內傳了過來，“我早已經派人盯著他了，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可以。”
對于夏雪柔的擔憂，錢開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既然先晏潯一步知道了這個秘密，他當然不會讓對方查出任何東西。
……
房間里，晏潯握著手機。
他并沒有從夏雪柔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并不代表他打消懷疑了。
晏潯閉上眼睛，四年前那晚的情形再次浮現在腦海。
女孩柔軟壓抑的聲音，還有那特殊的香氣，依舊讓他記憶尤深。
他確定那個女孩不是夏雪柔，可到底是誰？
門外傳來阮云惜和傭人打招呼的聲音。
晏潯呼吸一滯，想起阮云惜是在大學的時候搬離阮家老宅的。
他突然有種荒誕的想法。
既然曾經在那里住過，阮云惜是不是也有可能接觸那根證明身份的項鏈？
晏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周遭所有的跡象都開始驗證這個想法。
夏雪柔在那晚用的香水，是阮云惜和養母調制的。
兩個孩子和他那么像，尤其是點點，幾乎是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有，自從成年之后，他經常會做夢，夢到那晚發生的事。
夢境成真之后，他便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直到阮云惜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