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顏心景元釗顏苑苑 > 第523章 香囊的玄機
    顏心和景元釗在后花園散步。

    她推著輪椅,和他低聲交談,兩個人心情愉悅。

    張南姝急忙忙找過來。

    “……你們當心點,恐怕來者不善。”張南姝把孫牧的猜測告訴了他們。

    顏心:“他們不敢動阿釗的,他是景家的大少帥。那么說來,可能是針對我。”

    張南姝沉著臉:“一群無能懦夫,輸不起。”

    顏心笑:“戰前輕敵,戰后發癲。你說得對,的確是一群懦夫。”

    張南姝:“豬豬,你別怕,我會保護你。”

    “好。”顏心說,“別輕視他們,也別太擔心。”

    她舉重若輕。

    張南姝一顆心慢慢歸位,舒了口氣:“你一向有謀劃人心的本事,我不擔心你。”

    她看向景元釗,“就擔心鐵疙瘩,他這腿毫無起色。”

    景元釗:“計謀靠腦子,不是靠腿。”

    張南姝詫異:“你還有腦子呢?”

    景元釗:“你自己沒有,看誰都沒有,對么?”

    顏心:“……”

    明明挺緊張的,他們倆還可以見縫插針吵一架。

    張南姝瞧見他的腿,就心疼他;聽到他說話,又恨不能打死他。

    “你趕緊滾回宜城,我可以多活幾年。”張南姝甩袖而去。

    顏心和景元釗也回了房。

    兩個人關起門,說起前天白霜打聽到的消息。

    她預料這幾日會生事,不成想來得如此快。

    張家小小姐的生日宴,很是隆重,在庭院擺了十幾桌,還請了北城最有名的戲班。

    這是張帥去世后,張家第一次熱鬧。

    除服后就可以宴請的,只是張家最近沒什么值得慶賀的大事,直到長房的小姐過生日。

    小小姐的外祖尹家來了不少賓客,包括尹家老太爺。

    顏心和景元釗進去時,眾人看向他們。

    她也觀察眾人。

    尹家老太爺枯瘦。太瘦了,又老,瞧著就莫名叫人不舒服,一副老奸巨猾的面相。

    ——惡人并不會天生一副惡人相。上次那個喪盡天良的大夫魯昌宏,就體面氣派。

    然而到了尹家老太爺這里,顏心想起張南姝等人說他的話,不由想到“相由心生”四個字。

    她推著景元釗上前,和尹老太爺打招呼,畢竟他是在場最大的長輩。

    尹老太爺打量她幾眼,只是含笑點點頭:“顏小姐是顏溫良的孫女?”

    “是。”

    “眼睛有些像你祖父,你祖父脈案極好。”尹老太爺說。

    “您見過我祖父?”

    “幾十年前有幸見過一次。”尹老太爺說。

    他比道貌岸然的魯昌宏聰明多了,不會見面就踩貶顏心的祖父。

    時不時有人過來和尹老太爺打招呼,顏心先推著景元釗去座位上。

    兩名副官過來,將他從輪椅抬到座椅上,四周賓客不少人用余光關注著,然后議論紛紛。

    “真廢了?”

    “他是景家長子,景家恐怕不成氣候了。”

    “生得儀表堂堂,好相貌,可惜了。”

    顏心和景元釗恍若不聞。

    張南姝和孫牧姍姍來遲。

    片刻后,張家大少奶奶尹卿云帶著她女兒過來。

    小小姐的乳娘和女傭跟在身后,端了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不少的香囊。

    “我自己做的。”她脆生生告訴眾人。

    小女孩和張南姝生得有幾分相似,圓臉杏眼,又有點嬰兒肥。白白凈凈的面,一雙大而烏潤的眸,可愛極了。

    顏心等人也拿到了一個香囊。

    香囊估計是女傭們做的,小女孩兒幫襯著完成最后一步。

    “多謝小姐。”

    “恬恬真是心靈手巧。”

    “好聞,放了什么?”

    眾人一一謝過了她。

    顏心那個,小女孩卻不是在托盤里隨便拿的,而是特意尋了一個給她。

    顏心也道謝。

    “……南姝,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可愛?”顏心笑問。

    張南姝:“可能吧。”

    孫牧卻說:“南姝小時候更漂亮。”

    張南姝:“你還能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大部分都不記得。”

    “這不是廢話,誰能記得小時候的事?”景元釗在旁邊說。

    顏心:“……我記得啊。”

    “我也記得。”孫牧,“你們那么健忘?”

    “他們倆小時候很受寵,生活比較愉快,無憂無慮,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顏心對孫牧說。

    孫牧感嘆:“只我和顏小姐是苦命人。”

    “但我們的姻緣運好。”顏心說。

    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姐、少爺,到頭來還不是給了顏心和孫牧?

    張南姝白他們倆一眼:“你們一個天生記性好,一個少年老成,自然記得小時候的事。絕大多數人是不記得的,別趁機貶低我們。”

    幾人都笑起來。

    顏心趁機聞了聞每個人拿到的香囊。

    張南姝等人的,有白芷、丁香、紫蘇、冰片等,是香囊里比較常見的香料。

    而顏心的這個香囊,主要是薄荷,加一點點細微的迷迭香。

    “怎么?”張南姝也拿起來聞了聞,“蠻好聞的,不妥嗎?”

    “沒什么不妥。”顏心笑道,“我就是聞一聞。”

    孫牧也聞了:“我聞不出來,有什么差別嗎?”

    “你又不是大夫。”張南姝說。

    顏心笑了笑。

    她又看了香囊的外面。

    張南姝等四個人的,外面花紋各有不同,沒人的一樣。

    她看了一會兒,分別還給眾人,孫牧就說她還錯了:“這個是景少的,我的給南姝了。”

    張南姝:“都一樣,又不是什么要緊東西。”

    孫牧還是換了回來。

    顏心看著香囊,略有所思。

    宴席即將開始,張南姝的大哥才來,身邊跟著七貝勒和松山勝。

    賓客里不少人低聲議論。

    很多人認識七貝勒,見狀忍不住要說話了。

    “張家不會是保皇黨的據點吧?”

    “張帥已經去世了,張家沒人有資格做皇帝。這些小輩,是替旁人做嫁衣。”

    顏心也看向那邊。

    她的目光與七貝勒一撞,又彼此錯開。

    顏心什么也沒說。

    她的手,和景元釗的在桌底下輕輕握住,他們倆交換了彼此的香囊。

    “能應付嗎?”顏心問他。

    景元釗湊近,親昵與她耳語:“我說過了,會替你出出力的。別擔心,你的未婚夫不是草包。”

    “不可輕敵。”顏心雖然 笑著,笑得有點嬌羞,仿佛景元釗跟她說了句情話,聲音卻嚴肅。

    景元釗再三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