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后改錯字}莫測說完，抬眼看向那張銀色面具后的雙眼。
他所說的這些內容，正是他結和已經知道的所有情報做出的推測。
其中，參考了自己被喬不死拖入那個記憶空間中，在這個鐵山市秘境中的見聞。
還有學識先生提供的關于鐵山市核爆炸的資料...正是因為鐵山秘境發生了符源潮汐，潘多拉在壓制無果的情況下這才選擇向此時身處的鐵山秘境中丟下核彈。
而在當時，應該是為了保守秘密，潘多拉對外宣稱這只是一次核目的為利用核能的試驗...
也正是因為這次所謂的“核試驗”的公布，后來被聯邦激進派利用，并暗中組織了一場遍及整個大陸的反核游行，將這件事演變成了一場政治上的斗爭。
還有，就是剛剛覺醒后的那天，參考貓叔隨口講述的神話，以及這段時間以來與蓮82563相處，在許多細節上收集到的零散信息......
所有的事件和情報其實早就有著似有似無的隱秘聯系，莫測也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并發現了很多華點......只是，這些華點并沒能將全局聯系到一起，他無法窺見全貌。
而在剛才，在蓮82563聊天中對阿勒貝家園的描述之后，這些過往的如同被一根名為“精靈”的細線彼此連接，終于在莫測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沒錯，只是一個大概的輪廓！
也就是說，莫測剛才所講述的推測并不算完美，其中有一些邏輯不通的地方，有很多細節還無法解釋，甚至有一些缺失的節點是莫測自行腦補，以求使整個過程能夠自圓其說的故事...
但是，這些細枝末節的缺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個事情的前后因果已經明明白白。
至少，莫測覺得應該猜對了七八成的樣子！
精靈不但真的存在，而且就在眼前......
她們已經滲入這片大陸，也正是她們制造的黑色旋渦，引起了一系列事件的起點——不久前的那次符源潮汐。
這導致了后來的核爆，游行，以及...與月蝕眾人的群穿有著不可割舍的聯系——
十二位主教的名字，正月蝕群里所有人的契約稱號。
精靈一族抓捕莫測，應該就是因為這層關系，當然，修復黑色旋渦只是莫測覺得比較合理的推測。
既然是祭臺上的十二位主教制造的黑色旋渦，那么修復這個黑色旋渦的話，有可能會用到自己...
銀色面具后的目光與莫測對視，她緩緩伸手，又一次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
偽裝，或者說阻擋莫測觀察她的表情，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莫測見狀，嘴角勾起一個和煦的笑容。
她的反應再次說明自己的猜測沒錯。
蓮82563抿了抿嘴唇，淡淡問道：
“既然...既然你知道了，為什么...我是說為什么不逃跑。”
莫測無奈地搖了搖頭...
哎，蓮妹妹就是太美了，不夠聰明，減分項啊。
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笑容：
“首先，我也是剛剛想到這些的啊；”
“其次，逃跑有意義嗎？你應該追蹤我好久了吧？”
“既然能追蹤我的話，逃走有什么用？你能追蹤我一次，難道不能追蹤我第二次？”
“只是跑的話，早晚還是甩不掉你的啊...”莫測呵呵笑道：
“雖然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蓮82563聞言喃喃說道。
“嗯嗯，是的，不過你不要誤會啊。”莫測話鋒一轉：
“我可不是舔狗，我只是想把你當貓一樣養起來。”
蓮82563:“......”
莫測嚴肅臉：“不是說過了么，要逃跑的話，我也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你才會跑。”
“我很大男子主義的，你特么把我關瓶子里當貓養了這么久，老子當然要還施彼身！”
蓮82563略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否明白莫測在開玩笑。
莫測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用匕首捅了捅殆盡的火焰，再次往里增添“燃料”。
“再說，我也打不過你啊，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還能怎么辦？”莫測臉上再次浮現笑容：
“還不和順從一些，跟著你，把這些沒弄明白的事情搞清楚。”
蓮82563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你現在清楚了嗎？”
“你說的...大部分都對。”
莫測低頭沉吟幾秒，這才說道：
“還有一些細節我不理解...我想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里會有隱藏的記憶...這記憶，應該是你們心魘主教的才對。”
“我正是偶然想起了這些記憶，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黑色旋渦有關，還有...我升級的時候，為什么會感覺被黑色旋渦吸引，差點導致晉級失敗。”
“更或者...你說我有阿勒貝的血脈，我跟著你進入了這秘境，的確沒有死去...可是，為什么我會有阿勒貝的血脈？”
“難道我不只是湊巧和你們主教契約稱號相同，可以作為修復黑色旋渦的原材料，而是和你們的主教有更深的聯系？”
其實還有更多的隱秘——為什么會穿越？莫測只是沒說這一點。
此時，蓮82563也沒必要再隱瞞什么了，眼前的男人已經知道的足夠多。
她頓了頓，呼吸間平復了一下心緒，竟是給莫測做出了解釋：
“因為...正是心魘主教的靈魂附著在你身上！”
“啊？”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乎莫測的預料。
“我還是告訴你吧...”蓮82563抿了抿嘴唇，相當嚴肅地給出了解釋：
“你的猜測，大部分都是對的。”
“就像你說的，我和我的同伴們，的確是從黑色旋渦穿越到了這里。”
“來到這個阿魯澤洛后，我們勘察了地形，并潛伏在這里，等待更多的同伴到來...”
“誰知道，就在那個時候，你所說的那個...那個叫核彈的東西忽然降臨在這里...”
“核彈...這東西的威力，竟然如此的恐怖。”說道這里，蓮82563臉色青白了幾分，像是在回憶當初那毀天滅地的力量。
頓了頓，她這才說道：
“這...核彈，不但摧毀了我們整個小隊，甚至于，就連主神級的契約力量都被摧毀。”
莫測很敏感地把握到她話里的陌生詞匯，反問道：
“主神級？”
這是精靈一族對于契約等級的設定嗎？
主神級別，對應的是半靈，甚或是高級契約者？
蓮82563淡然點頭：
“你說的不錯，所謂的契約能力，是月神賜予我們阿勒貝人的非凡屬性。”
“而你們...安卡拉從我們這里偷走了一部分非凡特性，這也是你們安卡拉同樣具有契約者的原因。”
“安卡拉，是阿勒貝永世的仇人，你們不但將我們流放在家園，而且還用偷來的非凡特性禁錮家園，讓我們無法重返羅迪尼亞大陸！”
“阿勒貝人秉承月神的意志，天生便與非凡特性親和...我們對于符源的掌握和使用，自然不是你們這些偷竊者所能達到的。”
我...勒個去，這個竟然都猜對了！
莫測心下暗暗驚訝，這個猜測終于在蓮82563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還有，貓叔...你真是只神貓！
當初，在自己覺醒成為契約者的第一天，貓叔講述了一個相當生動的“神話”故事，其中就有對于契約能力以及精靈起源的描述...
貓說：鐵民從精靈那里偷竊了契約能力。
這應該...嗯，老貓應該也是從一些坊間的古老傳說中知道一些故事碎片，然后在經過自己杜撰，胡口亂說的這樣一個“童話”。
這一點，莫測相當肯定...如果說貓叔是知道這些隱秘的歷史，然后以這種講故事的形式挑逗莫測和羅青對于契約能力起源的好奇心...打死莫測他也不會相信的。
貓叔沒那么高深的，他就是一只又饞又懶又好色的老貓，他沒什么城府的，如果知道這樣的驚天隱秘，恐怕早就捋著胡須向自己和其他同事炫耀一番...
鬼才知道，老貓當時有口無心的故事素材，現在全特么的成為了現實——
這個世界不但有精靈，而且連鐵民契約能力的來源都蒙對了！
這就是特么的天賦啊，編故事的天賦!如果貓叔去特么寫小說的話，絕對有一書成神的潛質！
莫測心下不斷吐槽，向蓮82563問道：
“所以，主神級是...”
“是可以成神的契約能力！”蓮82563胸口微微起伏，低聲說道：
“契約能力，是有著類別上的規律的！”
“安爾拉，你們這些契約能力的小偷當然不知道契約能力的類別和規律，你們只是一群濫用符源的偷竊者而已。”
好吧好吧，不要總是這樣貶低我們啊，我們鐵民雖然沒有你們精靈漂亮，但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莫測心下嘟囔著吐槽，說的這么牛逼，還不是被我們..嗯，我們“安爾拉”囚禁在那個破家園？！
怕直接說出來惹蓮82563生氣，莫測臉上卻是毫不在乎，笑著追問：
“你們的主教，是主神級契約能力的擁有者？”
蓮82563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
“我很難給你解釋明白...”
莫測：“......”
蓮妹妹，你忘記在前面加上“憑你的智商”這句話了。
不過大概明白了啊，對方口中的契約能力，是有一定類別的...如果每個主教都代表一個類別的話，那相當于...心魘是一個類別，世界...則是另一個類別。
這有些抽象，莫測感覺應該大概是這個意思。
蓮82563說到這里，卻是眉頭緊鎖，目光仿佛洞穿了眼前濃重的白霧，悲愴說道：
“你恐怕無法理解主神級契約者有多難，我們歷盡了千年之久，才讓十二主教同時達到了主神級別的層次。”
“只要這樣下去，所有的主教都有挑戰神格的可能！成為像月神一樣偉大的存在。”
“可是...這終究是太難了，畢竟，你們安爾拉偷走了太多了非凡屬性，讓成神之路無比艱難...”
“阿勒貝能做的是...十二位主神級主教通過奉獻生命和非凡屬性的巨大犧牲，用靈魂創造了一個足以打通家園禁錮的傳送陣...”
“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黑色旋渦！“
“阿勒貝終于...終于可以歷盡千年的磨難，重返羅迪尼亞大陸了！”
“我們要從你們安爾拉的手里，奪回屬于阿勒貝的一切，其中包括...曾經被你們偷走的非凡特性！”
莫測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明白了！
重返大陸的機會，竟然是整個阿勒貝部落通過千年的積累，通過犧牲十二個部落的主教的代價而得到的...
那個黑色旋渦，是十二位主教用靈魂凝結而成的傳送陣！
眼前的蓮妹妹，蓮82563背負著精靈一族重返羅迪尼亞大陸的歷史重任。
只是這漂亮精靈的肩膀，似乎顯得太過單薄了一些。
既然這么說，那么可以確信的是，精靈一族原本石存在于羅迪尼亞大陸之上的...
并和鐵民有過一定的接觸，否則，沒有接觸的話，鐵民怎么可能偷到契約能力？
或者說，精靈曾經和鐵民，也就是莫測所理解的人類曾經共存過一段時間。
歷史上卻全無記載......
可見，蓮82563口中所說的這些故事，應該都是統合紀元以前的隱秘歷史了。
等等...莫測心中忽然一動。
長生...這位大陸古老歷史中，唯一的一位神靈，在鐵民中口口相傳的功績之一便是：帶領鐵民沖破艾耶爾庫拉島的禁錮，重返羅迪尼亞大陸啊。
也就是說，重返這個詞匯，說明鐵民早就在大陸生存過。
那么鐵民為什么又會移居到艾耶爾庫拉島，現在的潘多拉總部？
而且，與精靈共處的那段歷史，應該是鐵民移居到艾耶爾庫拉島之前，遠比長生重返大陸更為救援不知道多少歲月的事情了。
匪夷所思啊...不知道那段歷史，精靈和鐵民之間發生過什么。
不管如何，肯定是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至少，便有一件偷竊契約能力的“罪證”。
那是一段如何的歲月啊！
現在倒是不著急問蓮82563，反正...呵呵，以后有的是機會拷問。
莫測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等著蓮82563為自己講述答案。
說了這么多，蓮82563只是為了回答莫測最初的那個問題——他與主教有什么關系？
一系列的敘述，只是為了這個問題的鋪墊罷了，此時，蓮82563才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那個黑色旋渦，十二部落主教奉獻生命，用靈魂打造而成的傳送陣。”
“可惜，還沒等我們所有的族人遷移過來，你口中的那顆核彈就將...”
“就對傳送陣進行攻擊！”
“你們安爾拉，是殘忍而且冷血的族群，是一群應該被月神永遠鞭笞的罪犯！“
蓮82563雙眼注視莫測，微微咬著潔白的牙齒，滿是恨意地說道：
“傳送陣是十二主神級契約者的靈魂凝集而成，雖然不至于被徹底摧毀，但也的確如同你說的那樣，它已經無法使用...”
“更讓我們痛心的是，十二主神的靈魂被那顆核彈擊散，沖出了這片阿魯澤洛！”
“你要知道，主神級的契約能力是不死不滅的，是月神座下十二顆永遠明亮的恒星，它們雖被擊散，卻不會被毀滅...”
“它們不會獨立存在太久，會隨機附著到相應的載體之上，你明白嗎？”
“于是，黑色旋渦遭到攻擊之后，十二個主神級別的靈魂逸散到大陸的整個地方，最終，它們隨機選擇了主人...“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阿勒貝存在的，所以這十二主神的靈魂，附著到了十二個鐵民的身上。“
“你正是其中之一！”
這個結論，在莫測聽到蓮82563的講述之后，就隱隱猜到了這個可能。
此時，疑問終于得到了解釋。
莫測點了點頭：
“主神級的靈魂，同樣是包裹著非凡特性的存在，所以，在心魘主神的靈魂選擇了我之后，我...覺醒成為了契約者，契約稱號是心魘。”
“我的契約能力，是主神級別的契約能力！”
還有歐陽傲，還有克里斯娜，還有學識先生以及欲望女士，甚至于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莫測心下將所有穿越者的名字在心中過了一遍，心下感嘆：
說白...我是成為了主神級別契約能力的人柱力！
莫測緩緩頷首，沉聲說道：
“同樣，因為靈魂的附著，我潛意識中有著主神的記憶，或者是主教本人的記憶...”
“我曾經進入過的記憶空間，正是喬老爹用調取記憶的契約物品陰差陽錯下喚醒的主教的記憶...“
“當然了，主教奉獻了自己的生命，這才用靈魂打通了兩個大陸的時空，所以，他的記憶中來過羅迪尼亞大陸，也來過傳送陣的另一端，也就是潘多拉序列1號秘境，鐵山秘境。“
“當然，他同樣有著家園的記憶...”
蓮82563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錯，這是主教本人靈魂中的記憶，是主神級契約能力的附帶品...”
“主神級契約能力選擇了你，自然會把這些記憶帶進你的潛意識...但是，這些記憶只是主教本人的記憶而已，不會在平時被你意識到的。“
“而且，這些記憶會快速的消散，恐怕現在...這些記憶已經被你，也就是莫測的主意識徹底刪除了。”
“如果不是因為恰好有人對你使用過提取記憶空間的契約物品，你甚至都發現不了潛意識中竟然還有其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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