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老管家拎著一串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的窗戶處拉著厚重的窗簾,絲毫透不進陽光。
“沒有燈嗎?”梁園皺了皺眉頭,往墻上摸索著。
老管家微微一頓:“有的,不過家主不喜歡太亮的燈光所以開了燈應該也跟現在差不多。”
說著便上前幾步,熟練地拉下開關。
正如老管家所說,即便是開了燈用處也不大,只能依稀看清書房布局。
梁園輕嘆一口氣,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江老家主就在這處理事情?看得清嗎?”梁園嘟囔著,走近書桌。
老管家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什么,并沒有搭話。
梁園又低下頭翻看書桌上的東西,老管家上前一步。
“放心好了,沒看你們江氏集團的機密。”梁園笑了笑,翻著眼前的書,把封面給管家看。
那是一本有關符咒的書,確實不是江氏集團的東西,老管家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沒什么特別的。
梁園撇撇嘴合上了書,剛想站起身垂眸卻瞥見自己手里的羅盤在瘋狂轉動。
奇怪,這里并沒有異常,也沒有什么陰邪之物,這羅盤怎么……
梁園看不明白,索性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是什么?”梁園有些好奇地動了動桌上小巧的鈴鐺。
“沒什么特別的。”老管家回答得很快,“家主喜歡清凈,經常自己一個人在書房,有時找我們時會按鈴。”
梁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正當他準備撤回手時,耳邊卻傳來輕微的異動聲。
老管家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梁園手上,自以為隱秘,卻依舊被梁園察覺到。
梁園轉了轉眼珠,忽然按下那盞鈴。
“叮——”
略微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梁園皺了皺眉,抬起手掏掏耳朵。
依舊沒什么特別的。
難道不是鈴鐺的問題?梁園想著,又拿起那鈴鐺看了看。
依舊沒看出什么名堂,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
“老家主的藏書真多。”梁園看了眼整排的書架感嘆道。
“是,家主喜歡收藏孤本。”老管家附和道。
梁園舉著手機,仔仔細細掃過那些書:“老家主喜歡看東南亞那邊的書?”
這些藏書大都是東南亞那邊的文字,梁園只依稀認得幾個字,并不精通。
老管家答道:“家主喜歡外文。”
梁園點了點頭:“這個書我能看嗎?”
“請便。”
梁園便拉開書柜的門,挑了一本用東南亞文字寫著“符文”的書翻看。
“這是……”梁園瞳孔微縮,努力裝作平靜。
竟是東南亞那邊的邪術!
他雖不太認得東南亞的文字,但圖例卻是看得明白!他翻看的這一面就是教人用童子做引的污邪之術!
梁園咬了咬牙,又往后翻看,依舊是些不能入眼的圖畫。
他呼出一口氣,把書放回去,這書房肯定不對勁。
或許是察覺出梁園情緒的變化,老管家關切問:“梁先生怎么了?”
梁園吸了一口氣:“……沒事。”
順著書柜走了一圈,梁園總算是看出了什么。
這書房布局不對勁,房間大都呈現四方,雖說不會正方,但也絕不會像這書房一樣長寬這樣失衡。
“嘶——”梁園趁著老管家沒注意,用身上帶著的小刀劃開手指。
“梁先生,怎么了?”老管家詢問,書房燈光昏暗,他年紀又大了,看不太清梁園那邊發生了什么。
梁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小心劃到手了,可能要麻煩管家幫我拿醫藥箱過來處理一下。”
老管家猶豫一下:“梁先生還是跟著我吧,這樣也能處理快些。”
“還是麻煩老先生拿醫藥箱過來吧,我對江先生的藏書還是很感興趣的,想再看一看。”梁園說道。
僵持幾分鐘,老管家只好點了點頭:“好,那梁先生在這等一等。”
待老管家邁著步子離開,梁園便拿起通訊器,讓分散在江家老宅的同僚們過來,又仔仔細細地檢查書柜。
還果真讓他發現了不對,最外邊的書柜里放著幾個不起眼的小擺件,原本是沒什么問題的,只不過這些擺件在一眾藏書中格外顯眼。
梁園謹慎地動了動。
“咔噠”
很微弱的聲音,但梁園還是捕捉到了,他又試著動了動。
“咔噠咔噠”
這一次的聲音持續了好幾聲,梁園舉著手機,瞇著眼打量,只又聽到幾聲后,其中一個書柜緩緩往旁邊移開。
雖然已經猜到有暗間的存在,梁園還是吃了一驚。
“唔,唔。”
被關在狹小房間的宋青青忽然重見光明,雖然光不亮,卻也讓她有些激動。
“唔,呀——”
她被拔了舌頭,說不出話來,只能咿咿呀呀的說些語氣詞,她躺在那張臟兮兮的床上,這些天滴水未進讓她有些虛弱。
梁園被眼前的女人嚇了一跳,他定睛看去。
這都不能算一個人了——蓬頭垢面,整個人干巴巴的,蜷縮在床上,嘴里咿咿呀呀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你,你聽得懂我說話嗎?”梁園小心靠近,詢問。
宋青青點頭,眼中含著淚光。
“那你——”
“梁先生。”老管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語氣有些沉,“您在做什么?”
*
幾天后,葉語然從祁正洋的口中得知江往盛被判了終身監禁,原本以他的那些罪行是要死刑的,但江家這么些年積累的人脈關系還是有些用處,把那些事壓了下來,判了個監禁。
對此,葉語然也并沒有感到奇怪,不過監禁也不見得就比死刑好,像江往盛這樣沾染邪術的,上頭絕不會松懈。
“哦,江往盛養的那個東南亞的大師也已經被抓了。”祁正洋說道,“還好梁園去的及時,那大師正要對江往盛的那個小情人,叫什么來著,宋青青?應該是這個名字,正要把她當容器來著。”
猛然聽到熟悉的名字,葉語然略微挑眉,她早猜到江往盛不會優待宋青青,只不過沒想到居然是把她當容器養著。
“她現在怎么樣?”葉語然問了一嘴。
祁正洋一想到那女人在病床上的樣子就一陣唏噓:“挺慘的,被拔了舌頭,好些天沒有進食了,現在也只能掛營養液。”
葉語然哂笑,倒也是她自找的,眼高手低,被富貴迷了眼睛。
江家倒了,這個消息在北市傳得很快。
江家素來高調,得罪的人不少,它這一出事,幸災樂禍不在少數,更有人聯合著搶了江家不少的項目。
葉語然聽著陳碩說著這些事,真心露出一個笑來。
上輩子的仇家倒了,葉家也得了上頭的重視,發展的很快,隱約有超過顧家的意思。
上輩子的遺憾這輩子全都彌補上,身邊不僅有朋友也有了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然然,哥哥都兩天沒見你了,你都不想哥哥嗎?”
——太粘人了。
葉語然無奈地在顧錦峪的臉上貼了一下。
自己選的,只能自己寵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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