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君已經四十多歲了，跟趙天邑的父親差不多大，而趙茹都已經成年，按理來說除了像趙謙這樣是不婚主義的，到了這個年紀也該有個已經差不多獨立的孩子了，但是好像除了尚在襁褓中的星星，并沒有看到過其他孩子的身影。
“我確實是只有星星這一個孩子，怎么了？”沈善君有些莫名，這跟他有沒有其他孩子有什么關系呢？
正說著，會客廳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主人家跟客人談話，傭人應該是不會主動打擾到。
果不其然，進來的沈善君的妻子——堯玲。
堯玲個子不高，人也很瘦，或許是操心自家孩子的怪病，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玲玲，你回來了？”沈善君從位置上起來，扶住有些體弱的妻子，溫聲道。
堯玲前幾天去了廟里給他們的孩子祈福誦經，現在才剛剛趕回來，也沒顧得上休息，直接來了會客廳，詢問情況。
“剛剛大師正問我，是不是只有星星一個孩子呢。”沈善君扶著夫人坐到位置上，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說沒有。”沈善君又道，“星星是我們的老來子。”
堯玲正想要喝水，聽到沈善君這么說，瞬間又放下水杯，紅了眼眶，有些哽咽：“有的。”
“什么？”
“我說有的。”堯玲流轉在眼眶里的淚水滴落，重復道，“我們有一個還有一個孩子的，善君。”
沈善君抿了抿唇：“玲玲……”
一直沒說話的葉語然突然出聲道：“沈先生，請不要隱瞞什么，只有搞清楚事情，你的孩子才有可能得救。”
沈善君嘆了口氣，道：“不是我想隱瞞，而是……沒有出生的孩子也算嗎？”
葉語然皺眉：“滑胎了？”
堯玲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沈善君想讓她先去休息，堯玲搖頭拒絕。
“沒錯，應該是十五年前吧，我們結婚那會兒，”沈善君開始回憶，“我和玲玲都是小村子里出來的，也算青梅竹馬，一起到北市打拼，掙了點錢就結婚了，那時候為了能讓玲玲過上更好的生活，我就開始創業，忙得很。玲玲就是那時候懷上的，她體恤我打拼辛苦，懷著孕也干活兒，我讓她歇著，她不干。我想著小心一點兒應該也事，沒想到，還是……”
說道這里，沈善君的眼眶也開始泛紅，他抹了把臉，閉上嘴。
“那是幾個月的時候沒的？”青年追問。
“還有一周就三個月了。”堯玲的臉色蒼白，她永遠記得那一天。
上天為什么要跟她開這種玩笑，她的第一個孩子甚至還沒有來這世上看一看，就這么沒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第二個孩子，又得了這樣的怪病……
沈善君沉重點頭：“也是因為那次滑胎，玲玲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損害，又因為操勞過度，這些年一直沒能懷上孩子，好不容易……”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葉語然垂眸摸著茶盞上的梅花圖案，思索著。
三個月左右的胎兒已經在腹中成型……
要說是那個腹死胎中的孩子搞鬼也是有可能的。
孫志峰心里惦記著那一千萬，想在沈善君面前擺弄自己的才學，很快道：“依貧道所見，可能就是你們那第一個孩子搞的鬼。”
“什么？!怎么可能？”堯玲瞪大眼睛，反駁道：“他都沒有出生!他還那么小！”
青年：“沈夫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三個月左右的胎兒已經成型了，這時候沒了是有可能形成那些東西的。”
堯玲捂著嘴搖頭，顯然是不想相信他們說的話。
青年顯然不太會看眼色，還想再說什么，不過被他的師父制止了。
孫志峰哼笑：“不管是不是那個孩子搞的鬼，只要把它捉住了便好。現在因果可有弄清？這下貧道是不是可以做法了？”
在場的人沒人說話。
葉語然蹙著眉，這半吊子……算了，到時候要是不行，還有她在。
沈善君見沒人反駁，便道：“當然，當然。孫大師，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材料？”
孫志峰擺擺手：“材料什么的貧道和師弟都已經準備好了，沈先生只需要出材料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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