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樓的環境昏暗,幾縷陽光從最上方的小排窗透進來。
壓抑的氣氛逐漸彌漫,那只漂亮到不可思議的九尾銀狐歪頭蹭了蹭女孩的肩頸。
葉語然呼出一口濁氣,心底安定了些許:“那個房間是不是會吸取別人的氣運?”
這一次許菱的頭點得非常的快。
“他把你們困在這里也是為了自己招財進寶,汲取你們的氣運?”葉語然又問。
許菱又點了點頭。
這個拜倫真是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葉語然想起顧錦峪還在那間“吃人”的房間里面,不禁有些擔憂。即使她知道以顧錦峪的本事肯定出不了什么事,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九尾銀狐從葉語然的肩膀上跳下來,抖了抖身體,剎那間變大幾倍。
葉語然摸了摸它那柔順的皮毛,輕聲道:“小白,去吧。”
九尾銀狐齜牙咧嘴,從鼻子里呼出粗氣,這才邁著步子推了推那扇門。
“吱嘎——”
門很輕易地就被推開了,葉語然抬眼望去。
只見那房間里滿是濃霧,卻不再是單一的黑色,而是金色和青藍色。黑色濃霧被壓縮到角落,動彈不得。
房間上空懸掛著一個碩大的圓盤,圓盤的四周刻著十二時辰,指針指著特定的數字,正中心則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四周的濃霧或多或少都被這無底洞吸進去一些。
顧錦峪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周身彌漫著青藍色煙霧,一只火鳳盤旋在他的身側,而他的身后躺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普諾克,金色霧氣就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火鳳鳴叫,青藍色流光凝成一把利劍刺向躲在角落的維爾娜。
維爾娜吃力地往旁邊躲閃,那雙純白的眼睛仿佛要將顧錦峪盯穿。
“a——a——”
維爾娜想要尖叫,但是由于缺少舌頭,只能發出嘶啞的無意義的音節。
顧錦峪神色淡漠地看著角落的女人,桃花眼里無悲無喜,就像是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利劍再次揮向女人,女人趴倒在地。
由于沒有雙腿,又渾身腫脹,維爾娜一時間起不來身。
顧錦峪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到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隨著顧錦峪的走動,青藍色流光也活動起來,在他的腳邊蕩漾成波紋。
維爾娜那張腫得看不出人樣的臉竟然出現了能稱為“驚恐”的表情,渾身都皮肉都開始發顫。
她那雙眼睛慢慢泛起紅色血絲,緊盯著越來越靠近她的男人。
然而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嘲弄又像是憐憫:“這招對我可沒用……”
顧錦峪伸出手,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利劍瞬間幻化,也如同顧錦峪的手勢,直直掐住維爾娜那已經不能稱為脖子的脖子。
維爾娜神色痛苦,長大了嘴巴,想要尖叫。
然而她的口腔黑洞洞的,什么也叫喚不出來。
顧錦峪微微合上眼眸,源源不斷的黑色霧氣從維爾娜身上逃竄出來,形成一個個手掌飛向男人。
“嘖,真是不聽話。”顧錦峪半張著眼眸,俯視著維爾娜。
黑色手掌在觸碰到男人的瞬間便煙消云散。
顧錦峪微微收緊手指,維爾娜腫脹的臉泛著紅,一副穿不上氣的樣子。
魂魄哪有什么呼吸?
顧錦峪驟然收緊手指,維爾娜被迫張大嘴巴,一只如同嬰兒般大小的冷清色的手從她的嘴里伸了出來!
接著是嬰兒的頭,嬰兒的身體以及雙腿!
那嬰兒應該只有幾個月大小,頭很大,身體很小,眼框里沒有眼白,只有黑色的瞳孔,又大又亮。
它從維爾娜的嘴里爬出來之后,對著顧錦峪哈氣恐嚇,只有幾個月大的東西嘴里卻長滿了細細密密的尖利的牙齒。
顧錦峪松開手指,維爾娜瞬間往后倒去。
鬼物從她身體里出來之后,原本腫脹的皮肉開始慢慢地收縮,幾秒之內便煙消云散了。
鬼嬰在失去寄主之后,那雙滾圓的黑色瞳仁直直望向顧錦峪。
“嚶——!”
鬼嬰四肢著地,速度極快的往普諾克的方向爬去。
青藍色流光形成一張細密的網,攔住鬼嬰的去路。
“嚶——!!!”
鬼嬰的身上還掛著黃綠色的黏液,它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跡,散發著惡臭。
鬼嬰伸手去觸碰那張網,就在它接觸網的那一刻,焦味傳來,只見鬼嬰的手被灼燒出青煙。
“嚶——!”鬼嬰嚎叫著,瞬間轉向,長著大嘴撲向顧錦峪。
顧錦峪掐訣,火鳳化為金黃的繩索捆住鬼嬰。
鬼嬰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住,它扭動著身軀,想用尖利的牙齒咬斷繩索,然而越動,繩索捆的就越緊!
顧錦峪一只手拎著繩索,將鬼嬰扔到房間正中間的椅子上。
天花板上的無底洞開始扭曲,鬼嬰那雙瞳仁瘋狂的轉動,嘴里發出凄厲的尖叫:“嚶——”
大片大片的黑霧從鬼嬰身上溢出,被無底洞吸進去,幾秒之后,鬼嬰漸漸沒了動靜,干瘦了下去。
顧錦峪解決完鬼嬰,轉頭就見葉語然在往這邊看,他眨了眨眼,委委屈屈:“然然,它好丑,好恐怖哦,哥哥好怕的。”
葉語然:……
九尾銀狐看著剛剛顧錦峪這么兇殘,沒想到顧錦峪現在會這么說話,狐貍眼瞬間瞪大轉頭看向自己的宿主。
房間的空氣里還彌漫著鬼嬰的惡臭,葉語然捂住口鼻往里走去。
火鳳圍著葉語然轉了一圈,隨后消散在空氣里。
顧錦峪看著椅子上干枯的嬰兒尸體:“是東南亞那邊的邪術。”
葉語然忍著惡心打量:“古曼童?”
顧錦峪點了點頭:“對,寄生的古曼童。”
葉語然的目光落到躺倒在地的普諾克:“他這是……”
“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被嚇暈過去了。”顧錦峪解釋道。
“外面那個是許菱,”葉語然指了指還被困在原地的干瘦女人,“她說這個房間會吸取人的氣運,為主謀者供養。”
顧錦峪抬頭看著那巨大的圓盤,語氣淡然:“沒錯,上面這盞時鐘刻著的就是應該就是拜倫的生辰八字,中間的黑洞用來吸人時運增強時鐘的能力,也就是拜倫的氣運。”
葉語然皺了皺眉:“剛剛我看你和普諾克周身的氣運被吸走了一些,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顧錦峪勾唇:“這點氣運對我來說還不算什么,倒是普諾克,最近可能會有些倒霉。”顧錦峪懶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而且剛剛這黑洞吸了古曼童身上的黑氣,輕則拜倫倒霉一段時間,重則被古曼童反噬。”
葉語然點了點額頭:“許菱說剛才那個女人是維爾娜,可是普諾克不是她的親侄子嗎?為什么她那么想把普諾克騙進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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