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在下面跟劉榆音說啥呢？”趙茹問道。
葉語然笑了笑：“沒什么大事，她要跟我比月考成績。”
“啊？！”趙茹激動地站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然然你，啊？月考？不是，你答應了？”
“答應了。”
趙茹更激動了：“然然，你，你知不知道她成績很好？這次周測還是第二名！”
葉語然比她淡定很多：“我知道，剛才看到了。”
“看到了你還答應她？”趙茹急得團團轉，“肯定是因為論壇上那個投票，你的票數比她高那么多，她才想讓你在其他地方摔一跤！你也真是的，怎么就答應她了？這要是輸了肯定會被她那些愛慕者追著罵！”
葉語然訝然：“不至于吧？”
雖然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輸。
“怎么不至于啊！你是不知道那群擁護劉榆音的人有多瘋狂！之前高三的有個學姐說了劉榆音一句就被那群人掛上論壇罵甚至在課桌上畫死老鼠什么的！你……”趙茹越說越激動，她轉頭一看，發現葉語然臉色怪異地看著她，她沒說完的話噎住，忍不住問：“然然，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輕聲詢問：“可是，你之前不也是她的追隨者嗎？”
此話一出，趙茹心里陡然一驚。
對啊，她之前也是劉榆音的追隨者，好像也幫她在論壇上罵過人，她當時是怎么想的來著？只要音音不受委屈就行！她當時怎么會這么想呢？
看著趙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葉語然心里有數了，這個劉榆音確實有問題。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可以贏過她的。”葉語然安撫一句。
趙茹現在腦子有點亂，聽見她這么說也只是胡亂地點頭。
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論壇上很快就有人在討論葉語然駭然劉榆音的比拼，大部分人都是看好劉榆音的，畢竟這次周測劉榆音是第二，而葉他們雖然不了解葉語然，但是從她進b班來看，成績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沖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那群所謂的擁護者。
——音音女神：笑死了，第一次看有人要跟音音比成績的。
——音音最棒：可不是嘛，這個葉語然好搞笑哦，以為自己在論壇上那個破投票超過音音就可以取代音音了嗎？
——我的女神是小劉：對啊，我們可不是那群傻逼顏狗，我們看重的是音音的才華！
對此葉語然并不在乎，她來到高三1班門口，隨機攔住一位想出門的學生。
“葉，葉，葉語然？”那女生好像有些激動，漲紅了臉。
“嗯，”葉語然也不管她為什么認識自己，問道，“你們班虞薇薇在嗎？”
那女生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后喊道：“虞薇薇！”
只見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女生抬起頭，神色有些麻木地看向喊她的女生。
女生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有人找你，快出來！”
說罷，那女生臉上又堆著笑對葉語然點點頭，這才出去。
虞薇薇站起身，往門口挪，校服空空蕩蕩地掛在她的身上，皺皺巴巴。
“你，你找我什么事？”虞薇薇依然低著頭，聲音很小。
“……有空嗎？跟我去個地方。”葉語然微微低頭，有些驚訝，眼前這個馱著背看起來很自卑的女孩是虞薇薇？這跟校長傳給她的證件照里那個笑容自信的女生一點兒都不像。
這個聲音……
虞薇薇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幫她的女生，是她嗎？
葉語然蹙眉看著眼前一聲不吭的女孩，又問了一遍。
虞薇薇回過神，連忙道：“有！有空……”但她依然不敢抬頭。
葉語然見她同意也不多說廢話轉身往樓梯口走去，等她往前走了幾步，虞薇薇才遠遠地跟在她后面。
食堂三樓種類繁多，還有許多飲品店，不管是不是飯店都開著門。
葉語然找了一家進去。
虞薇薇站在桌旁，雙手不安地攥著衣擺。
葉語然靠在店里的沙發上，對虞薇薇揚了揚下巴：“怎么不坐？”
虞微微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坐到葉語然對面的沙發上。
見她坐下，葉語然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喝的，然后她問：“你喝什么？”
對于服務員的到來，虞薇薇好像有些緊張，她捏了捏衣擺，小聲說：“白開水就好了。”
等服務員走開一些，虞微微才放松一點，她只敢偷偷看坐在對面的女生。
女生的校服應該是新的很干凈，沒什么褶皺……也不一定是新的，說不定是很細心的打理過，就像她以前的衣服也永遠都是干凈整潔的，哪像現在這樣，她垂著眸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褶皺，伸出手想撫平，卻又在觸及自己那雙明顯粗糙發干的手后像是被燙了一下，移開目光。
“抱歉，等會兒我的問題可能會涉及到你的一些隱私，要是不方便回答你直說。”葉語然把服務員剛端上來的水杯往虞薇薇那邊推了一下，說道。
虞薇薇回過神，小幅度的點了下頭，她還有什么隱私呢？家里的事情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沒什么不能說的。
“你父親是什么時候染上賭癮的？”
“我不知道，他一直瞞著我和媽媽，直到幾個月之前……”應該是又想到了那天的場景，虞薇薇的睫毛顫抖，手指掐緊手心，她緩了一口氣：“那群討債的闖到我家里，逼著我爸爸還錢，我和媽媽才知道，爸爸他早就把家里的存折都輸光了……”
葉語然抿了一口飲品，發出疑問：“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嗎？”
虞薇薇眉心擰起，盯著自己的衣擺，像是在努力回想那段記憶，但是最后她還是搖搖頭：“沒有，我爸爸瞞得很好，一點預兆都沒有。”
葉語然點了點額頭，又問：“那你是什么時候轉到數字班的？為什么想轉到數字班？”
“一個月之前轉的，因為……a班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我的朋友也勸我轉班。”
“好朋友？”葉語然抓住關鍵詞，“誰？”
虞薇薇張了張嘴，最后卻沉默了。
葉語然訝然：“這個不方便說？”
虞薇薇掙扎一下，搖搖頭：“可以說，她是劉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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