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飯，葉語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幾下，她拿起來看了看，有好幾個人給她發了消息。
顧錦峪首當其沖，給她發了好多條消息，葉語然粗略的看了一下，大都都是什么“想哥哥沒有”的一些屁話，她自動略過，看了下一個人發的消息。
陳碩：姐，你來立林了？
葉語然訝然，給他回了一條你怎么知道
很快陳碩又發來一條我也是立林的，高三，我剛剛在論壇看到你的照片了
葉語然看了一眼快樂干飯的趙茹隨口問了一句：“我們學校有論壇？”
趙茹點頭：“有啊，我剛剛還去逛了一下呢，”，她一邊吃著飯一邊點了一下旁邊的手機，然后她飯也不吃了，激動地把手機推給葉語然：“然然，你快看，你的票數比劉榆音高了欸！夸你的人也多了！”
葉語然對這個倒是沒什么想法，她道：“鏈接發我一個吧。”
趙茹立馬發了條鏈接，然后道：“咱們這個論壇還是蠻有意思的，平時有什么瓜第一時間就能吃到。”
葉語然點進那條鏈接，創建了一個賬號，快速地瀏覽了一下，突然她看到一個帖子在問學校為什么突然要換植物，不過這個帖子不是很熱門，收到的回復大都不太正經，有說學校錢多燒得慌的，也有說因為學校植物種的方位不對，影響風水所以要重新種地。
“學校要重新種植物這事兒是什么時候通知的？”葉語然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蹙眉。
趙茹吃完最后一口飯，擦了擦嘴，然后道：“一個月之前吧？”，趙茹說完神秘一笑，湊近葉語然小聲說：“然然，我跟你說哦，我覺得這次學校換植物肯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什么事？”
趙茹的聲音壓得更加低：“我覺得，之前學校種的植物都被詛咒了！”
葉語然挑眉，側頭看著趙茹：“為什么這么說？”
趙茹又貼近了葉語然一點，嘴角偷偷勾起，嘿嘿，貼貼成功！她輕咳一聲：“有人看到過之前的植物都枯死了！就咱們學校門口的那塊地，之前種的玫瑰，開得可漂亮可艷麗了！可是一個月之前的一個早上突然就枯死了一半，等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被處理完了，從那之后不久學校就發通知說要重新種植物。可是都一個月了，還不見學校買新的植物，可不就是不敢種！”
“既然有人看到植物枯死了怎么沒人提？”
“怎么沒人提？剛出通知的時候，就有一個帖子說學校的植物是枯死的，但是當時沒什么人信，畢竟我們學校請的園藝工人至少都是研究生級別的，而且這么多年了也沒出現過植物枯死這種離譜的事情。”趙茹頓了一下，又道：“而且，那時候正值北市的數學奧數競賽，咱們學校的人奪得桂冠，論壇上都在討論這件事，學校要大面積換植物的事兒自然也就沒什么人關注了。”
葉語然蹙著眉，在論壇上搜了一下趙茹說的那個數學競賽，她翻了翻，突然看到一個眼熟的人：“那個劉榆音也參加了？”
趙茹點點頭，忍不住帶上一絲笑：“對，她成績也還不錯，第三名呢。”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劉榆音是她前女神，葉語然是她現女神，她在現女神面前夸前女神總有種渣男在現女友面前夸前女友的感覺……
趙茹甩了甩頭，偷偷瞥了一眼葉語然，好在葉語然根本不在意她說的話。
葉語然也是隨口問了一下，對劉榆音的成績并沒有什么興趣，于是她又點開有關那次競賽冠軍的帖子。
“程景深……”葉語然呢喃著這個名字，她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
葉語然和趙茹一進教室，原本雜亂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不少人偷偷拿余光看葉語然，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同情的。
葉語然挑眉，慢吞吞地走回位置，到位置的剎那間她沉下臉色。
只見她的桌面上被人潑上了紅色油漆，還是劣質的那種，味道十分難聞。趙茹跟在葉語然后面走，見她臉色難看還奇怪的問：“怎么了這是……”，她目光一瞥，入目的是大片的血紅色，她臉色立馬難看起來，厲聲道：“他媽的，誰干的？”
班級里一片寂靜，沒有人搭話，趙茹踹了一下桌子：“說話啊，都啞巴了？”
趙茹表面上看起來很隨和的一個姑娘，發起火來卻確實有些唬人。
看她真的生氣，后座的虎子弱弱說道：“茹姐，這，我們也不知道啊，中午大家都吃飯去了，回來的時候，就已經……”
趙茹又踹了一下桌子，罵了句臟話，她側目看著葉語然，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然然，桌子肯定不能用了，后面還有新桌子，咱們先把桌子搬過來。”
然而葉語然卻擺弄著手機，臉色依舊冷著：“哪里能查監控？”
虎子撓了撓頭，然后說道：“這個得要得到年級主任的同意。”
葉語然抬抬下巴：“那走吧，帶我去他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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