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旋渦之下 > 一百五十九章 打探 三
  張霖出任務去了,電話不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烏朋直接去他家門口等著。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張霖才一臉疲憊的回到家,看到坐在他家門口,同樣一臉疲憊,還拿著手提電腦查資料的烏朋。

  看到張霖,烏朋立馬站起來:“你們找到可以確切讓賈文君定罪的證據了?”

  他用的不少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張霖知道他跟著劉律,以劉律在這邊的人脈,知道這個消息也不奇怪。

  “知道了還來問?”張霖掏出鑰匙開門:“我今天很累,實在沒空招呼你,回吧。”

  “我不用你招呼,這里我熟,我今晚就在你這睡。”烏朋今天既然來了,就沒這么被人三言兩語打發走的道理。

  “誰同意讓你在這睡的?”張霖攔他的話還沒說完,烏朋就從后面硬擠了進來。

  張霖也不是個好脾氣,瞬間揪著他的胳膊,兩人就過起招來。

  要是真硬打,烏朋肯定打不過張霖,但張霖很多時候只是點到為止,目的只是把這個煩人的家伙趕出去,他今天是真累了,不想讓這家伙賴在他家里。

  烏朋打不過就耍賴,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纏住張霖。

  張霖被一個大老爺們這么抱著,簡直惡心壞了,直接抓著烏朋,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烏朋措手不及,被摔了個四仰八叉,疼得直接起不來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嗷嗷叫。

  張霖看他不像裝的,趕緊上前:“你沒事吧?”

  “我都被你摔廢了,你說有沒有事?”烏朋躺在地上直瞪眼。

  張霖一臉認命:“行行行,我帶你去醫院。”

  “哎呦哎呦,你別動我,你一動搞不好我就骨裂了,你離我遠點。”

  “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張霖瞪著躺在地上的冤家。

  “告訴我賈文君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無可奉告。”

  “那我只能告你故意傷害了。”

  張霖惱了:“你講不講理?你非要進來我才攔著的。”

  “你這是攔著嗎,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烏朋躺地上,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張霖知道這尊神不問清楚是不會走了,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沒好氣道:“你來之前不都知道了嗎,不然你來這干嘛?”

  “我就是不明白,趙笛的頭發怎么可能在那艘木船上,怎么還和狗的毛發混在了一起?賈文君說視頻里的人不是她,推趙笛下去的人也不是她,她衣服上的頭發怎么可能會是趙笛的?這事你不覺得奇怪嗎?”烏朋覺得這事就很不合理。

  “她說不是她推的就不是?烏朋,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委托人,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們警察做事講證據,你們律師難道就不講證據?現在一切擺在眼前,邏輯也說得通,只要找到木船上的人,一切就能解釋清楚了。賈文君如果知道木船上的人是誰,最后趕緊供出來,至少能有個減刑機會。”

  “擺在面前的證據不一定就是真的證據,如果是別有用心的故意做出來的證據呢?”

  “你以為我們都是吃閑飯的?”張霖知道烏朋肯定已經清楚了整件事,所以也不妨告訴他,不要再幻想為賈文君翻案,因為現在這個案件已經明朗了。他們手上的證據足可以證明賈文君的罪行,賈文君能做的就是爭取減刑的機會。

  “張霖,你告訴我,賈文君衣服上的頭發你是怎么找到的?你之前為什么沒找到,偏偏到了賈文君的嫌疑有可能被洗掉的時候就找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張霖揉著太陽穴:“告訴你也無妨,那個視頻我又倒回去看了很多遍,發現她推趙笛下水的時候,趙笛掙扎的時候,頭發有可能纏到了賈文君的風衣袖口。

  賈文君的那件風衣,是專門為了釣魚人在大風浪中可以保持干燥和防風防水準備的,在設計上袖口處做過防水處理,有防水性的魔術貼對袖口處進行拉緊密封,但是當使用者越是拉緊想讓密封效果更好時,就越會讓魔術貼的拉條處裸露在外更多部分。而這個裸露在外的魔術貼就會形成一個像梳子一樣的毛發收集器。

  視頻里賈文君的動作再怎樣的利落,她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趙笛在風中的長發纏繞在魔術貼上。

  至于木船上的狗毛和頭發,我懷疑是有人撿甲板上帶有藥劑的酒瓶時,這些毛發沾在瓶子上,對方就連帶著把狗掉的毛和趙笛在掙扎時掉落的頭發一起丟了進去,對方把酒瓶帶到別的地方扔進海里,但這些毛發卻沒掉落在,就這樣留在了木船里。

  當然,這里也不能排除賈文君上過小船,或者就是她搬的酒瓶上船,才將這些毛發散落在木船上的。

  那件沖鋒衣一直穿著賈文君身上,如果她沒有把趙笛推下船,那她的袖子上怎么會有趙笛的頭發?而且相同形式的毛發竟然還會出現在被證實是作案工具的木船上,木船上的人可能是賈文君的同伙。供出那些人,是她最后的機會。”

  張霖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烏朋去勸賈文君趕緊吐話。這賈文君一直油鹽不進,一句話也不說。

  烏朋卻不認同張霖說的:“那個開著小船半夜登上貝殼號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賈文君的同伙,說不定是想害她的人。”

  “當時船上還有人沒完全暈,有人可以作證,對方是幫賈文君的。“

  “你說呂茂旺?”

  烏朋不傻,想到視頻里最后出現的那張臉,一下就猜出來了。

  “是誰我就不告訴你了,你與其有時間在這躺著跟我耍賴,不如早點去勸賈文君,證據落實,檢察院和批捕科很快就能接到任務了。”

  烏朋再也裝不下去,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包就出了張霖家。

  此時在醫院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院的賈父賈母被林洋一家堵著要錢,非要說賈文君害死的趙笛,現在已經證據確鑿,很快就要坐牢了,要是不賠錢,就決不讓他們好過。

  賈母平日說話溫溫柔柔的人,被他們一口一個“坐牢”和“殺人犯”逼的,恨不能跟他們同歸于盡:“你們給我滾,我們女兒沒殺人,你們要敢繼續摸黑莪女兒,我跟你們拼了。”

  賈母被護工拉住,賈父也氣得夠嗆,指著林洋一家:“是誰跟你們說的這些?你們要是造謠,我就算把錢都花光,也要把你們送進去!”

  林母“呸”了一聲:“別以為你家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女兒逃不掉了,外面都傳遍了,警察已經找到了賈文君殺人的證據,要是不想讓她死在牢里,現在把錢全給我們還來得及!”

  賈母搖搖欲墜,賈父叫來護士和醫院保安,鬧了一大頓,終于把這幫子瘟神給弄走了。

  賈父急急給烏朋打去電話,問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君君的事出現了非常不利的局面。

  那頭的烏朋沒像之前那樣安慰他,而是急急說要再確認一下就掛了電話。

  賈父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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