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舅舅宮玨抱入懷中的那一刻,小蘇蘇因為無措而微微顫抖的身體一下子恢復了正常,她整個人也被一股溫暖的安全感所包裹。
就像是流浪在外的小貓咪終于有了可以棲身的家,小奶包連忙順著大舅舅的力道往大舅舅的懷抱深處窩了窩,并且伸出兩只小手抱住了大舅舅的脖子。
她這樣的小動作,徹底觸動了宮玨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處,控制不住地好一陣心疼,宮玨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里的小奶包。
他們宮家的小寶貝怎么能遭受這樣的屈辱?
這種故意揭人傷疤的比賽,不比也罷!
小蘇蘇將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抵在大舅舅的胸口處,像受傷的小貓舔舐傷口似的安靜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仰著小臉看向大舅舅。
她那雙澄澈干凈的大眼睛愈發變得瑩潤,明顯噙著淚花,眸底依舊攢聚著沒有化解消散的慌張無措,但更多的還是委屈和無助:
“大舅舅,蘇蘇不是孤兒對不對?”
說話間,小蘇蘇的小手已經滑落到了大舅舅宮玨的胸口處,兩只小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大舅舅身上的黑色襯衫,慢慢揪緊。
高級的襯衫料子起了明顯的褶兒。
她的眼瞳不受控制地顫動著,生怕大舅舅搖搖頭告訴她:不對,你是一個孤兒!因為你沒有爸爸媽媽……
宮玨卻目光堅定地看著懷里的小奶團子,語氣更加堅定地說:
“對!我們家寶貝蘇蘇才不是什么孤兒,誰說我們是孤兒,誰才是孤兒!”
身為宮家的新任當家人,宮玨一般情況下都是西裝筆挺,一絲不茍地打著領帶,襯衫的每一顆扣子都嚴絲合縫地系著,就連頭發都整理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斯文。
他向來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更是不會爆粗口,說任何自毀形象的話語。
但這一次,他真的被氣到了,所說的話,比他平時一天說的話都要多,也忍不住說出了難聽話。
“大舅舅,嗚嗚嗚……”
聽到大舅舅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小蘇蘇終于控制不住地哭出了聲,一顆顆眼淚像是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珠子,不斷地涌出眼眶,噼里啪啦地往下滴落。
小奶包再次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了大舅舅結實又溫熱的胸膛處,抽抽噎噎地說:
“蘇蘇心里好難受。”
原本因為一直見不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小崽崽就一直存著心事,每次想到這一點,她的心里就會難過好一陣兒。
今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說是孤兒……
屈辱、害怕、緊張、委屈、無助……一瞬之間,所有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
她窩在大舅舅宮玨的懷抱中嗚嗚咽咽地哭了很久,根本停不下來。
宮玨還特意把小蘇蘇抱到了后臺哄,剩余的七個舅舅也都緊跟著大舅舅宮玨的步伐,全都圍在小蘇蘇的身邊,安慰她、哄她——
“好了好了,蘇蘇寶貝不難受,二舅舅給你做好吃的呀!你想吃什么就盡管告訴二舅舅,二舅舅什么都會做。”
二舅舅宮珩一邊用手輕輕摸著小奶包的腦袋,一邊語氣溫柔地承諾道。
果然,美食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
小奶包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從大舅舅的胸口處抬起小腦袋,扭過去看向二舅舅。
“蘇蘇想吃二舅舅做的巧克力蛋糕了。”
因為上一秒還在哭,小姑娘的臉上濕噠噠的,全都是眼淚,與此同時還有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里滴落下來,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像是一只小白兔,夾雜著哭腔的聲音更加奶呼呼:
“蘇蘇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巧克力了。”
說著,小奶包癟了癟小嘴巴,好像更加委屈了。
因為四舅舅宮瑧說過:吃甜食對小孩子的牙齒不好。
所以宮家的孩子們都不能隨隨便便吃甜食,更不能肆無忌憚地吃,尤其是巧克力。
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吃過巧克力的小蘇蘇,感覺自己可憐兮兮的。
看到自家小奶團露出這種既委屈又可憐的小表情,二舅舅宮珩那叫一個心疼,完全招架不住,連連點頭答應:
“好好好,二舅舅給蘇蘇做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讓蘇蘇吃個夠!”
說著,宮珩便趁機從大哥的手里把小蘇蘇抱走了,帶著她去一個更加安靜的地方,打開自己手機里的圖片,讓小崽崽挑選巧克力蛋糕的樣式,從而徹底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蘇蘇離開后,三舅舅宮珹眉心一擰,非常嚴肅地說道:
“主辦方隨意更改比賽流程,添加了一下原有合同上所沒有的東西,這也是一種違約,我們有權力追究他們的責任,也必須追究他們的責任!”
四舅舅宮瑧也緊緊皺著眉,生氣地說:“絕對不能放過他們!竟然在這種級別的比賽上搞這些幺蛾子,我倒是想知道投資這場比賽的金主到底是何方妖孽?!”
五舅舅宮瑜認真思索了一下,臉色黑沉地分析道:“能夠有資格、有機會投資這種級別的比賽,這幕后的金主肯定不是一般人,照理說應該是有大格局的,為什么還要添加這種故意揭人傷疤的訪談流程?真是惡心至極!”
六舅舅宮頊的臉色也不太好,眸底渲染著一團墨色:“我怎么感覺這個流程是故意針對咱們家蘇蘇設定的?那個主持人采訪別的選手基本上都是在問與比賽相關的問題,只有采訪咱們家蘇蘇寶的時候,問了這些涉及到個人隱私的問題。”
七舅舅宮瑋直接暴躁道:“為什么這么多妖魔鬼怪要欺負我們家蘇蘇寶貝啊?!我真想把他們一個個全部揪出來,然后再一個個狠狠教訓一頓,恨不得把他們全都送到閻王爺那里報到!”
說話間,他的拳頭都硬了。
“把那些妖魔鬼怪送到閻王爺那邊報到,閻王爺估計都會覺得他們惡心吧啦不想收!”
小舅舅宮瓚冷哼了一聲,神情憤恨,咬牙切齒道:
“最好還是將他們全都挫骨揚灰,讓他們魂飛魄散,真是氣死我了!”
“蘇蘇現在什么情況了?”
宋予白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蘇蘇正式上場后,作為師父的他因為過于緊張,跑去上了個廁所,并沒有親眼目睹那個主持人欺負自家小徒弟的場面。
他只知道自家小徒弟被欺負了,比賽暫時停止,趕緊過來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性格比較急躁的七舅舅宮瑋直接朝他質問出聲:“宋予白,你給我們家蘇蘇報的什么比賽?怎么從一開始就各種不順?不是有人故意假冒司機故意繞遠路,讓蘇蘇寶錯過抽簽,就是主持人在臺上亂放屁,問一些傷害我們家蘇蘇寶的問題。”
宋予白一臉懵然,有些無辜:“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些情況啊!”
說完,他非常慚愧地低下了頭。
要是早知道這場比賽會對小蘇蘇造成傷害,他肯定不會報名參加的。
小蘇蘇是他唯一的小徒弟,他也寵得很,疼得很。
正在這時,大舅舅宮玨抬手扶了扶有些滑落的金絲眼鏡,壓低了聲音,磁性低醇:
“比賽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問題主要出在有最大權力操縱這場比賽的那個人身上。”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