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曹家滅門慘案后,曹風燼的性格就變得有些冷冰冰的。
“紅怒達不溜又能留住你幾秒呢?主銀,嗚嗚...”
這時,從不遠處有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只人形狀態的小鱷魚醉醺醺的走來,手上還提著一壺酒,見到曹風燼后,搖搖晃晃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又去隔壁的翠綠沼澤找鱷小花了?”
曹風燼用手指彈了彈它的小腦袋瓜子,有些無奈。
“今天是被鱷小花拒絕的第幾次了?”
自從這小鱷魚醒來后,就總是喜歡去隔壁的翠綠沼澤里面找其他小鱷魚玩,鱷小花是它們鱷魚界里最漂亮的一只鱷魚,只是,鱷小花從小鱷魚都長到大鱷魚了,小鱷魚還是小鱷魚,都沒長高一厘米。
這也不怪它,上古神獸的壽命都極為漫長,生長周期自然也是緩慢無比,不是其他普通獸類能比的。
“主銀,今天是鱷小花拒絕的俺第785次,比上一次多了一次。”
小鱷魚摸著自己的小腦袋瓜,憨憨道。
“嗚嗚嗚,主銀,鱷小花說俺太丑了,還說俺長不大!”
小鱷魚仿佛又想到了自己被鱷小花拒絕的場景,又在曹風燼懷里哇哇大哭了起來。
“傻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說一種可能啊,人家鱷小花壓根就不喜歡你。”
儀明秀在旁邊偷著笑,仿佛人間清醒般的說道。
“碰!”
小鱷魚瞬間來到儀明秀的頭上,狠狠的用爪子敲了他一下。
“你胡說!小花它每次都收了俺的禮物,它就是喜歡俺!還有!俺說了多少次,不要叫俺傻蛋!俺叫曹克頓!”
小鱷魚張牙舞爪的叫著,自從它得知了自己叫傻蛋后,整個鱷如遭雷擊,死活不肯承認這個名字,最后還是它自己給自己取了個自我感覺威武霸氣的名字。
“好好好,曹克頓,曹克頓,傻蛋!你個普信鱷,舔狗鱷!”
儀明秀強忍著笑意,假裝服軟后,又迅速跑開。
“哇呀呀!”
是可忍,叔不可忍!
嬸能忍,俺不能忍!
小鱷魚憤怒的大叫一聲后,便朝儀明秀追了去,一人一鱷便在這山林間追逐打鬧了起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你死的樣子,曹風燼見此,也是閉眼扶額,不忍直視。
“沙沙沙”
片刻后,天空中下起了蒙蒙小雨,原本熾熱明亮的太陽也變得暗淡無光了起來。
“轟隆隆!”
一道驚雷在天空中閃過,發出了陣陣雷聲,天地間頓時變得壓抑無比,就好似今日會有什么大功德的圣賢之人將要離世一般,引起了天地的悲鳴。
兩人一鱷迫不得已,也都回到了雅舍內,只是小鱷魚還是目怒圓睜的盯著儀明秀,儀明秀見此,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聳了聳肩。
“咳咳!”
一道蒼老無力的咳嗽聲從屋子里響起。
“師傅!”
兩人一鱷連忙沖進了屋子里,看見了正盤坐在床榻上的清玄溪子,不過此時,清玄溪子的身軀略顯虛幻。
“呵呵,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么?燼兒,明秀啊,老夫壽元已盡,大限將至,就要離你們而去了。”
清玄溪子的表面很是平靜,絲毫沒有死亡來臨的恐懼,但眼神里依舊透露出了一絲不舍。
“師傅!您在說什么胡話呢?您老修為通天,怎么可能會死去?我不相信!”
“先生!養育之恩,明秀無以為報,只愿能為先生做些什么!”
曹風燼,儀明秀聞言,如遭雷擊,收起了嬉皮笑臉之意,顯得格外慌張,手足無措起來,最后一臉鄭重的跪了下來,擔憂的望著清玄溪子。
“孩子啊,世界上是沒有什么人是永生不死的,生離死別亦是人生常態,算不得什么的!只是,從今往后你們的路只能自己走了,你們得互相扶持,不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動干戈,手足相殘!”
清玄溪子的身軀越發虛幻起來,和藹的望著眼前,兩個淚水早已布滿臉龐的孩子。
“是!我們知道了!就算您不說,我們也不會的!”
曹風燼和儀明秀重重的向清玄溪子磕了個頭。
“這人生啊!世事無常,明天和意外你永遠都不知道那個會先來,老夫早已看淡,只是,老夫不放心的是,燼兒你啊!”
清玄溪子目光慈祥的望向了曹風燼,用右手抓住了曹風燼的手。
“師傅您說,燼兒一定聽話!”
曹風燼也是將雙手死死的握住清玄溪子那只蒼老的右手。
“燼兒,你的命格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你將承受的苦難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你已經不像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你以后的道路也是充滿荊棘,萬般坎坷,老夫也不愿你去承受那些痛苦,燼兒啊,你就待在這里吧,哪都別去了,安安心心的過完你這一生,可好?”
清玄溪子心疼的看著眼前這位白發血瞳的少年,眼中盡是不忍。
“師傅...抱歉,我...不能!”
曹風燼在心里痛苦的糾結了好一會,才含糊不清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誒,燼兒你的性格老夫也知道,老夫也知道你不會聽話的,但,此一去,你就很可能回不來了啊!你可想好了?”
清玄溪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大道就在腳下,若是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曹風燼堅定的回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后將面對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妹妹還在等他,他的仇人還在逍遙法外。
“也罷也罷,燼兒你就走你自己的路,隨心就好,老夫在廚房里最后給你們留了些東西,你們拿了之后便且去吧,老夫也終于可以去見那些已故的老友了,回望相守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老夫去也!”
語畢,清玄溪子的身軀化作點點星光,隨風飄散而去。
“師傅一路走好!”
“先生一路走好!”
曹風燼和儀明秀依舊跪在清玄溪子坐化前的床榻邊,遲遲不起。
直到第二天天明,才起身。
“先生已駕鶴仙去,風燼,我們走吧。”
說著,儀明秀就想將曹風燼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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