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玄幻:開局瞎子,從拉二胡開始 > 第87章 還得是您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收回金針。

  原本璀璨的金色,此刻竟黯淡了幾分。

  而先前的數枚銀針早就失去了色彩,與平常銀針無異。

  老者眼角抽動,心在滴血。

  沉吟了半晌,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天罰之人,無藥可救!!”

  李平安強撐著自己沒有倒下,一手扶著墻,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如同窒息了一般,嘶啞著聲音道。

  “何為天罰之人?”

  老者沉聲道:“不沾因果業力,卻也終身入不得修行之道。

  身體有殘缺,卻在某個方面擁有極強的力量。

  簡單來說就是不為天地之法所容,徘徊于規矩之外。

  更通俗易懂一些,你不屬于這個世界!”

  短短一句話,讓李平安心中一駭。

  他當真.....不屬于這個世界。

  莫非這就是自己穿越而來的代價。

  老者長長嘆了一口氣,“天罰之人雖然極為罕見,可像你這樣這般強烈地別說見了,聞所未聞!”

  李平安咳嗽了幾聲,腦中還是嗡嗡作響。

  老者最后看了一眼李平安,“做一個普通人,安穩過一生也不錯。”

  說完,便跟柳韻告辭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嘟囔。

  “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柳韻上前扶住李平安,擔憂道:“沒事吧?”

  浮香撲面,芬芳襲人。

  肌膚勝雪,溫潤如脂。

  李平安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無礙....”

  柳韻微微一怔,一雙美眸緩緩的轉動著。

  “...這次多謝了..”

  李平安指的是柳韻為他請人治眼睛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那老者的身份。

  不過從其談吐,周身氣息便能感覺到對方絕非常人。

  “我先回去了,今夜酒喝得有些多,下次有機會再見。”

  說完,沒等柳韻回答。

  李平安已轉身離開了。

  扶起蹲在地上睡著的景煜,一步步離開了。

  ...........

  頭疼欲裂。

  李平安深刻地體會到了,這是什么樣的滋味。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只能強迫自己觀想《涅槃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應該是天亮了。

  李平安才逐漸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景煜正坐在床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李平安揉了揉腦袋,“怎么了?”

  “老實交代,組織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交代什么?”

  “廢話,昨天你跟公主是什么情況?你倆認識?”

  “算是吧。”李平安隨口道。

  “什么叫算是吧?說清楚一點。”

  “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騙鬼呢,普通朋友能大半夜來尋你,普通朋友能找欽天監副監來找你治眼疾。”

  李平安揮了揮手,不想再多解釋。

  打發了景煜。

  李平安簡單吃了一頓飯。

  十二個肉包,三碗粥,一碟咸菜,十個灌湯包,三張胡餅。

  最后又買了一盒巧點心,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繼續睡覺了。

  一連幾日,李平安都似在醉生夢死當中。

  他喝的那些酒,本就不是凡酒。

  而是景煜從書院中帶來的佳釀,再加上欽天監監副的銀金針催化。

  若不是李平安身體強盛,恐怕睡上個把來月都不是問題。

  ............

  短短幾日,京城風雅之地。

  便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有人在清月閣一擲千金,只為一名風月女子的一首詩詞。

  這種故事情節向來都受文人雅士的喜歡。

  一時之間,這首詩詞在京城盛行起來。

  而后眾人得知,做這首詞的不是風月女子,而是書院之人。

  名喚景煜。

  那日,李平安留的姓名便是景煜。

  他人問沉香姑娘那首詩的主人,沉香便如實相告。

  書院。

  “景煜,你身為書院學子竟然不知廉恥去那種地方。”

  景煜看著被打的通紅的手心,委屈巴巴。

  滿腦子的疑惑。

  我他娘的怎么暴露了呢!?

  在河邊走了這么多年,還沒有濕過鞋。

  怎么這次不但暴露了,而且鬧得人盡皆知。

  甚至還莫名傳出來一首他寫的詩詞。

  景煜扁著嘴,眼中淚光閃爍。

  鐘大家提著戒尺,目光嚴肅地望著他。

  沉默了一會兒。

  景煜正想為自己求求情,忽聽老師道。

  “那首詩真是你寫的?”

  “我....我不知道啊..”

  景煜當時喝得爛醉,一出門便遇見了公主。

  之后的事情,便是莫名聽見了自己的大名,流傳在各個妓院青樓的事跡了。

  隨后便被鐘大家叫來訓斥了一頓。

  “不知道?”鐘大家困惑,“那首詩詞你可還記得?”

  景煜搖了搖頭。

  鐘大家手一拂,一張宣紙從桌子上無風而起,精準地落在景煜眼前。

  這自然不是李平安當日寫的那張,而是鐘大家摘抄的。

  字同樣是極好。

  樸實無華而兼納乾坤。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景煜深吸一口氣,怔怔地看著最后兩句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景煜忽然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首詩詞是我寫的。”

  鐘大家雙眼一瞇,“毋自欺!!”

  聲音不大,卻如洪鐘大呂。

  景煜心一緊,像是要爆開一樣,急忙說道。

  “應該大概可能或許不是我寫的!”

  “那是何人用了你的名號?”

  景煜回憶了一下,很快就鎖定了對象。

  “老師....好像是李平安所做。”

  鐘大家眉頭一皺,“那為何要用你的名字?”

  “是不是因為我請他去嫖....”景煜連忙改口,“請他去風雅之地喝酒聊天,他便將這首詩詞贈予我了?”

  鐘大家一捋胡須,現在看來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他雖然接觸李平安時日不多,但也知對方是個低調之人。

  景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那首詩詞上,拿起筆墨,在上面添了一行小字。

  ——天元十六年,友與景煜游清月閣有感而發,遂作詞贈予景煜。

  一首極佳的詩詞流傳于世。

  即使是在市井小巷,對于一個儒學修士日后的發展都是極好的。

  更何況這詩詞,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一代佳作。

  鐘大家皺了皺眉,長嘆一口氣。

  “大隋儒學衰敗于斯,爾等不想著如何弘揚儒學,卻整日計較這些。

  悲哀!悲哀!”

  說著,便拿起筆。

  又多添了一行字。

  變成了:“天元十六年,子由之友與弟子景煜游清月閣有感而發,遂作詞贈予子弟子景煜。”

  (鐘大家,字:子由)

  景煜:...........

  老師,您真能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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