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希望行紀 > 第一百零二章 神授日!
  一番難看的求饒之后,我們善良仁慈的麻薯小姐總算沒有真的問亞瑟索要治療費。

  至于灰海里到底有沒有魚這個問題,亞瑟倒是非常感興趣。

  可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亞瑟向麻薯講述了塑鋼世界近段時間發生的變故,包括永晝和原初之光的侵蝕體。

  “太陽恒久高掛天空,持續發光發熱,這在不同的文明中有不同的叫法。”

  “幻日,永晝,無盡之陽……本質上指的都是一件事。”

  “是什么?”

  麻薯小巧的食指敲了敲木桌,輕聲道:

  “【神授日】”

  “神授予的太陽。”

  神授日?

  聽到這三個字,亞瑟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打從心底里感到強烈的厭惡。

  麻薯將亞瑟的反應看在眼里。

  “我從頭說起吧。”

  “原初之光,是為無盡星辰大海中誕生的第一縷光明,灰海之子,它是整個宇宙最頂級的存在,擁有近乎無限的權柄。”

  “在原初之光看來,由自己繼承母親的一切乃是理所當然。它的追隨者自稱【放牧者】,意指放牧群星之人。”

  “原初之光與匍匐深淵對立,兩者同為灰海直系子嗣,都想要占有更多母親的愛,它們通過種種手段踐行各自理念。”

  “手段?”

  “踐行理念,即是對多元宇宙的改造。”

  “世界在星辰大海中燃燒,熄滅后化為種子,生長發芽,最后重歸星空,如此循環,這是灰海定下的規則。”

  “原初之光宣揚信仰與戰爭,其目的是讓更多的世界為延續自身文明而挑起戰爭,優勝劣汰,上演叢林法則。”

  “斗爭將帶來思想和理念的碰撞,塑造無數傳奇,原初之光相信這會取悅灰海母親。”

  “匍匐深淵拒絕承認生命的可能性,它認為在灰海離去的當下,最重要的是讓萬物生靈匍匐消音,唯有一切殘缺的事物走向滅亡,母親的愛才會重新揮灑到這片沉寂的星空,創造出新的生機。”

  “【掘墓者】追隨匍匐深淵,掘墓之人秉持虛無空洞的處世觀,致力于讓更多的世界陷入沉眠。”

  “自宇宙伊始,灰海離去,原初與匍匐的戰爭就拉開了帷幕,戰火從它們自身延伸到各自的追隨者,蔓延至無數位面。”

  “灰海離去?”

  亞瑟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慌張。

  “什么叫離去?”

  “離去就是離去,灰海已經不在了。”

  麻薯的語氣平靜淡然,但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好似撞針撞在亞瑟胸口,讓他的心臟跳的飛快,額頭滲出冷汗。

  “灰海創世,在此之后,她就失去了蹤影。”

  “有人說她沉睡在宇宙的某個角落,更多的人認為,灰海已經離開了這里,再也不會回來。”

  亞瑟攤開雙手,聲音因為激昂的情緒而有些大。

  “可是……可是她明明還在這里!”

  “我在成為權限者的時候還聽到過她的聲音!我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不。”

  麻薯小姐微微搖頭。

  “那只是她殘留的痕跡,不是灰海本人。”

  “聲音,說過的話語,做過的事,聽到的故事,未曾實現的心愿,撫摸腦袋的觸感,裸足趟過的河水,抬頭望過的云……灰海殘留下來的痕跡永久的銘刻在多元宇宙中,她無盡的思念傾注在每一個生靈身上,但……”

  “她終究已經不在這里了。”

  麻薯將灰海形容的仿佛一個凡人,這讓亞瑟越發的感到不能理解。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灰海相當于建了一座莊園,莊園里養了很多動植物。”

  “有一天,主人離開,動植物們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原有的秩序逐漸崩潰,新的秩序逐漸形成。”

  “這座莊園就是你們所處的世界。”

  “原初與匍匐就像是兩個鬧變扭的孩子,為了爭奪母親的愛和遺產大打出手,牽連著其他的動植物也被迫加入到斗爭中去。”

  “離開之前,灰海預感到了原初和匍匐的戰爭,故而留下了一道思念,希望它們不要玩過火,給其他的生靈造成不可逆轉的災難。正是這道思念塑造了今天的權限者體系,它因為灰海的意志而誕生,深深銘刻在多元宇宙的每個角落,以抑制灰海之子的胡鬧。”

  “在不同的海域,這道金科玉律般的思念塑造出了不同形式的權限者組織形式,保護著權限者們。”

  “所有的權限者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權限即為資格,你們是脫離了正常生靈輪回的存在,不受既定宿命的掌控,專為遏制原初和匍匐而存在。”

  “放牧,掘墓,權限,此三者皆為往生種。”

  “往生種能夠感知并利用灰海中最本源的力量,思念。但其本身卻并不持有著屬于自己的固定思念。”

  麻薯的聲音像是在詠嘆某種古老的史詩。

  “持有思念之人,必定處在灰海的大輪回中,無法超脫。唯有舍棄既定的宿命,個體才能作為承載多種思念的容器,升華為往生種,從而擁有無盡的可能性。”

  “往生種的三方勢力在灰海中維持著動態的平衡,演繹變動發展的世界,變相的保護著無數生靈。也許,這才是灰海真正想看到的。”

  “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關于你的母界正在遭遇的危機。”

  麻薯小姐撩了撩耳邊的黑發。

  “遠處之光的爪牙們放牧群星。”

  “文明不發達的弱等世界,通常只會吸引到同樣弱小的放牧者,這些侵蝕體本身不成氣候,甚至不在原初之光的追隨者體系之內,屬于編外人員,野信徒。”

  “只有文明高度發達或者戰爭潛力旺盛的位面,才能引起放牧者高層的注意,它們將派出干部級別的侵蝕體,前往攻略位面。”

  “你的母界雖然說不上多么強大,但已經表現出來一個具有侵略性的文明世界應有的素質和戰爭活力,多半是被盯上了。”

  “【神授日】是原初之光的侵蝕標志,這意味著至少有一位干部級別的放牧者正在圖謀當前位面。”

  “被原初之光干部盯上的世界,要么最后歸順于某種信仰,要么走上位面侵略的道路,深陷戰爭泥潭。”

  “如果兩者都無法實現,,位面將會慘遭原初之光的淘汰。”

  “淘汰?放牧者會毀滅不服從的文明?”

  “不,只有匍匐深淵才會做出親自毀滅位面的行為,放牧者們不會宰殺不服管教的畜生。”

  “在原初之光的感化之下,大多數的位面都會選擇屈服,至于那些少數的死硬派,它們將會被遠處之光所屬的位面包圍,其下場就是淪為其他位面延壽的食糧。”

  “即使有少數位面武力強大無比,能夠以一當百,最終也敵不過自身位面的壽命極限,根本威脅不到原初之光的統治。”

  “經歷了無盡歲月的侵蝕,原初之光的追隨者們已經開發出來相當完善的‘勸服’體系,【神授日】就是他們的研究成果之一。”

  “亞瑟,你知道太陽是什么嗎?”

  亞瑟下意識地答道:

  “恒星。”

  “是,也不是。”

  “在不同性質的世界,太陽的具體表現形式不同,它可以是天體,也可以是某種生物,甚至是一個單純的貼圖。”

  “太陽屬于位面的一部分,它輻照萬物,帶來能量和生機,是灰海給予各個位面的饋贈,也是多元宇宙規則的組成部分。”

  “放牧者們所制作出的【神授日】能夠強制性的取代位面原有的太陽,封鎖周圍的時空。”

  “【神授日】存在的世界里,縱使是強大的土著生物,除非它強到能碾壓原初之光的干部,否則就無法脫離自身所處的世界。”

  “在閉鎖的世界中,任何的消息都傳不出去,整個位面都會被封鎖,供放牧者蠶食炮制。”

  “絕望的囚籠【神授日】,無懈可擊的神域。”

  “受困于其中的人要么自覺地順從原初的意志,要么一點點走向自我消亡,除此以外別無法他法。”

  “那,我是怎么出來的?”

  麻薯小姐似乎笑了。

  “你當我是誰?區區【神授日】,放牧者們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又不是遠處之光親授。”

  “以葉障目,雕蟲小技,屬實可笑。”

  說完,她立馬改口。

  “嗯,我開玩笑的,讀者沒有干涉多元宇宙的能力。”

  “你能出來只是因為你是往生種,不會受到囚籠的限制,和我沒有關系。”

  “呃……”

  亞瑟愣了愣。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得感謝你。”

  “沒有麻薯姐,我現在已經被打死了。”

  “……算了,隨你喜歡好了。”

  麻薯伸出白皙的小手,拎起木桌上的茶壺,另一只手拂起袖子。

  好聽的流水聲。

  她給亞瑟倒了杯茶。

  亞瑟自然而然地拿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

  好像有味道,但仔細品嘗又沒什么味道,

  奇妙的無色液體。

  夢幻般的謎之飲料。

  ……好吧,這就是所謂的白開水。

  話說,為什么這里會有茶具,上次來的時候有嗎?

  “亞瑟,你看上去不是很擔心的母界。”

  “哪有,我現在可太擔心了。不如說,聽了你的一番話,我此前的所有猜測都以最糟糕的形式得到了驗證。”

  “那你還在這里悠閑地和我喝茶?”

  麻薯小姐說著,又給亞瑟倒滿了一杯。

  亞瑟低下頭,沉默地看著杯子里的白開水。

  水面突出杯口,在張力下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只要有一點外力干涉,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

  脆弱。

  脆弱……

  和人心一樣脆弱。

  和世界一樣脆弱。

  拿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呼……”

  亞瑟嘆了口氣。

  “我以前……打過很多仗。”

  “我的很多朋友都死了。”

  “當我帶著戰友的遺物去看望他們的家人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和小孩子說話。”

  “我不得不告訴戰友的孩子,你的父親或者母親已經死了。”

  “然后,他們會仰起頭天真的問我……死是什么。”

  “要讓孩子理解死亡是什么東西,需要花費幾個小時,幾天,甚至是幾個月。這整個過程都讓我感到無比的壓抑,因為等來等去,等來的都是糟糕的事情。”

  “大概,現在的我就是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孩子。”

  “哪怕你告訴我,我的世界要毀滅了,我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男人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我應該悲傷嗎?”

  “我應該憤怒嗎?”

  “我不知道。”

  “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權限者,甚至在此之前都不知道什么放牧者的存在。”

  “現在,我必須想辦法干掉天上的那個太陽。”

  “明明還不知道死亡為何物,卻被人要求去直面死亡,勇敢前行,這不是很過分的事情嗎?”

  “小孩子接受不了可以閉上眼睛遮住耳朵,我卻不能這么做,因為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是一名權限者。”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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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