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很遠之后,獨臂男心有余悸地望向后方,那間落寞的酒館。此刻,在他看來,卻是像極了張開血盆大口的兇獸。
他能感受到自己斷了不少骨頭,作為武者,他強行忍住鉆心的疼痛。
趕忙取出懷中的通訊器,錄下一段話語:“那個老鬼不在酒館了。”
“不過.......還有著一個恐怖人物,坐鎮在那里。”
“在他一縷眸光之下,我被打成了重傷,咳咳......”
“建議暫時不要過來這邊試探了,新來的家伙,我甚至感覺,他不會弱于老鬼多少。”
說完這句話,獨臂男就身形踉蹌了,他感到頭暈目眩,在偏僻的角落里,不受控制地暈厥了過去。
..........
店內,驅逐了不速之客后,徐徹揉了揉太陽穴,消化著今天在異聞錄里的所學。
不禁的感慨,老妖真是兇猛啊,游歷人間百年,打遍了各種妖魔鬼怪。
書中一些所聞所見,讓他受益匪淺。
“鈴!鈴!鈴!”
柜臺上的老古董電話響起了,徐徹不假思索地接過。
“你好,貴客,這里是枯木酒館,有何需要?”
“嗯?換人了?”對面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她似乎十分詫異,明明記得介紹人和她說過,這里是一個老頭子在管事的,怎么現在會是一個青年?!
“是的,女士,我是代理館長。”
徐徹很坦誠地介紹著自我。
“我有一件委托,想交付你們去辦,不知......能否三天以內出結果?”女子問道。
徐徹苦笑道:“請你稍等片刻,我查詢一下獵手們的狀態。”
說罷,青年翻開柜臺上的賬本,經過一目十行的掃視后,他發現除去部分退隱的獵手,剩余的都在執行委托,無法騰出時間。
就連完成隕石之行不久的蠻海、以及剛從落梧山吃虧回來的青鶴、王老漢,都在接著一些小任務。
這群人......簡直是勞模,執行的委托數量遠遠超過徐徹。
檢查完后,青年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女士,很抱歉的說,當前并沒有空余出來的獵手,能夠執行你的委托。”
“那還有什么辦法么?”對面的女子心急如焚,語氣都有些顫抖了。
“館長,您可以幫幫我么,錢不是問題。”
徐徹婉拒了,道:“女士,不是錢的問題,僅是人手不足了,還請下次趁早罷。”
說完,青年掛了電話。
空蕩蕩、幽暗的酒館又重歸寂靜,徐徹在柜臺前閉目養神,靈力不斷洗伐,淬煉著體內的血肉。
莫約兩個小時后,有一名瘋癲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身邋遢,蓬頭垢面,駝著背,但卻笑意昂揚,似乎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嘿嘿,果然,換人了。”
瘋癲男子倒也不懼徐徹,徑直走來,坐在了酒桌旁,喊道:“小二,倒酒!”
看了一眼來者,并不是記錄在冊的獵手,徐徹沒有招待他的打算,只是平靜地問道:“閣下,也是來找麻煩的么?”
“噢?是個小伙子啊。”瘋癲男子打趣說道。
“你可......真是聰慧啊!”
突然,他厲喝一聲,便是眼露寒芒,身形暴動,右手似毒蛇般探出,直取青年的胸口處,欲要一擊斃命!
眼前男子的速度遠超淬煉境的武者,赫然是一名武道宗師!
就在他嘴角露出笑意,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臉色卻漸漸凝固住了,一股無法想象的怪力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最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砰啦!”
徐徹眼眸淡漠,五指發力,將那人的手腕連同右臂,直接震成血霧,大片殷紅的血液灑落。
劇烈的痛楚傳來,瘋癲男子正欲哀嚎嘶吼,在其身后,出現青年的身影。
染血的手掌,抓著瘋癲男子的頭顱,狠狠地扣在了地面上,顱骨碎裂,血肉橫飛,砸出了一道深坑。
任其怎么掙扎,都無法發出一絲的聲音,瘋癲男子陷入絕望之中,連思考都靜止了。
電光火石間,他就被重創得連話說不出來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閣下,不覺得太過分了么?”
“你我素昧平生,毫無恩怨,初次見面,倚仗著武力,你卻要殺我。”
“你說,我該放你走呢?還是殺人滅口。”
一只腳踩在了瘋癲男子的首級之上,徐徹冷冷地說道。
下方之人,一介武道宗師,氣若游絲地說道:“怎么可能.....明明不該如此.......”
“我不介意親自去你背后的勢力走上一遭,將他們連根拔起。”
“殺你如屠狗,放你離去,我由衷地希望,你們可以打消不必要的念頭。”
說罷,徐徹回到了柜臺上,從背后的酒柜里取出一壇酒,靜靜地喝著,認真觀閱著賬本,完全無視了瘋癲男子。
昏暗的酒館內,酒香味與血腥味交織。
一人高高在上,神情自若,一人跪伏在地,渾身是血,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此時,瘋癲男子神色陰沉,似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兇獸,他面容猙獰,萬難地站了起來。
青年平靜的氣息,仿佛是一片幽暗無垠的大海,讓他驚駭不已。
黑袍,青銅面具,一切都顯得那么神秘詭異。
瘋癲男子呼出一口濁氣,用著武道真力將傷口處壓制,不再淌血。
他行走江湖六十載,今日在這里卻是丟掉了半條命。
對于酒館原主人的恐怖,他略有所聞,然而,代理者的強者,也遠在他的意料之外。
意識到二人的巨大差距后,心中的恨意緩緩消散,凝視著巍然不動的青年。
瘋癲男子慎重地說道:“是在下登門拜訪無禮,又妄圖傷人,得此報應,自是應有所得,毫無怨言。”
青年抬頭,一道眸光掃了過來,直叫他不寒而栗,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是如此地刻骨恐懼。
“把血跡清干凈,就退去罷。”
瘋癲男子收斂暴戾的氣焰,無比順從,他咬著牙揮動左手,武道真力席卷地面,刮走了所有的血跡。
隨后,僅留下一句“受教了。”,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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