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逃跑,是不給我面子么?”
徐徹堵著海蝎妖王的去路,他臉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但在對方看來,卻是宛若兇魔一般。
“見了我,就這么逃走了,還吃我的餌料,你在擔心,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漆黑的海底之下,猙獰、龐大的巨獸,死死地盯著徐徹,口中發出驚呼聲:
“你不是死了嗎!怎么還活著!”
“這就與你無關了。”
徐徹抬起右手,朝前微微一抓,頓時空間撕裂,海蝎的巨大右鉗,霎時被撕了下來。
它發出凄厲的哀嚎,恨意翻涌,疼得幾乎失去了理智。
“我是龍宮的人,你若殺我,它們必不會放過你。”
“是么?你又產生錯覺了?區區龍宮,若是阻我,踏滅了就是。”
徐徹無所謂地說著,就在他準備把這條畜生拖上海域時。
遠處黑暗的海域,驟然溢出濃濃的光芒,數頭龐然大物,悄然降臨,赫然都是一些強大的王級生靈。
“諸位,助我一臂之力!此人,欲要斬殺,以褻龍宮之威。”
海蝎妖王驚恐地喊著,它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那種隨時都會暴斃的威脅,讓它幾乎無法冷靜下來。
尤其是剛剛的那一擊,它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條淬煉多年的巨鉗,就被瞬間折斷,甚至毫無反抗之力。
毫不夸張地說,對方既然能打出這種效果,那么也可以隨時把它的首級給擰下來。
“哼——!哪里來的人類,在我們龍宮的海域撒野?”
冷漠的聲音,震徹海底,三頭似蛟龍的生物,從遠處,剎那跨越無數的海里,來到戰場。
它們體態巨大,都有著數千米之長,粗壯的身體,宛若黑色玄鐵所鑄,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龍首更是猙獰,那霸道的威壓,驟然海底的山脈,四處破裂。
面對突然到來的三條蛟龍,徐徹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堰鴻的近海,還有著這么一方強大的勢力。
念及至此,他倒也不忌憚,只是隨意地開口:
“這頭妖物,多年前叛逃出落梧山,打傷我的鎮山使。今日,我勢要屠了它,把它拆骨解體。”
“放肆!它早已不是你們落梧山的妖將了,如今乃是我龍宮的三王子護法,你若要屠它,即是與我龍宮作對!”
最為強大的那頭蛟龍說話了,它氣息兇橫,盤懸在海水之間,乃是龍宮十大妖將之一,龍逸。
徐徹淡淡一笑,“是么?那就與你龍宮作對吧!”
“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小泥鰍,有何能耐!”
話畢,就在海蝎妖王竊喜不已,以及幾頭蛟龍正欲發怒時,徐徹率先出手。
“轟——!”
他左手探出,海水咆哮,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隔著虛空抓握海蝎,將之死死地鎮壓在海底,不得掙扎,甚至骨頭都碎裂開來,血水激蕩。
“啊——!!!!”
它發出凄慘的狂吼聲,差點被直接抹殺。
與此同時,徐徹再次右手虛握,幾乎是彈指間,一只無形的大手,接近有著數十萬米之巨,猛地把三條蛟龍,仿佛抓蚯蚓一樣,捏握在手。
“噗嗤——!”
三條蛟龍身體顫裂,龍骨碾成齏粉,血肉糜爛,無不感到驚駭欲絕!
尤其是龍逸,它更是如墜冰窟,身為龍宮十大妖將之一,它居然瞬間被擊潰了,這是何等的恥辱。
同時,它也感到了濃濃的恐懼,要知道,放眼整座龍宮,其余的妖將,不管再怎么強大,都不可能僅憑借一招,就把它打成重傷。
哪怕是老龍王,它都有底氣,走過幾個回合,然而,在如今這個渺小的人類面前,它第一次感到了實力上的鴻溝,這是根本無法以數量填補的差距!
“走!我帶你們去陸地逛逛!小泥鰍們!”
徐徹放聲大笑,一頭白發飄搖,宛若一尊遺世仙人,輕易把四尊妖王鎮壓,身影化作流光,沖過漫漫的海水。
不過半息之間,就破開海平面,來到了陸地。
“蕪——!還是這上面的空氣,清新。”
徐徹把海蝎妖王如同廢棄的垃圾一般,猛地投擲在近海的沙灘上,它渾身是血,器官破損嚴重,喪失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轟!!!”
巨大的動靜,濺起數百米高的煙塵,驚擾諸多正在烤火的妖類們,紛紛趕來。
當它們看到又一尊巨大的妖王,氣若游絲地躺在沙灘上,不禁發出狂呼。
熊山看得獸血沸騰,尤其是見到了海蝎妖王的慘狀,頓時暢快不已!
“孽畜!妄我昔日如此尊重你,你倒也有今天!”
熊山一雙妖眸浮現著濃烈的恨意,下一刻,它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渾身的血氣,從手臂之上凝聚,化作一柄巨大的血色重劍。
“吼!!!”
它發出憤怒的嘶吼,身影如箭羽射出,剎那殺到海蝎妖王的身上。
“轟!!!!”
“噗嗤——!”
“轟!!!”
熊山奮力地揮斬著,宣泄恨意,殺得海蝎妖王皮開肉綻。
“畜生!”
“噗嗤——!”
熊山一劍貫穿對方的妖眸,殺得癲狂,持續斬擊,在它不計代價的攻擊下,海蝎妖王愈發地臨近死亡邊緣。
云空之上,徐徹看著幾條蛟龍,莞爾一笑:
“看吧,我落梧的叛逃者,就是如此的下場,我本不想對你們出手,奈何你們偏要送上來。”
“現在,我那莽撞的晚輩,快要你們三王子的護法給打死了,諸位,想要給我一個什么樣的罪名呢?”
三條蛟龍渾身是血,器官都碎裂了,龍逸喘著粗氣,雙眸赤紅。
“你放了我們!這是它的咎由自取!與我等無關!”
“對!你放了我們,昔年我們龍宮還與爾等交好呢!”另外一頭蒼老的蛟龍,也在補充地說道。
“是么?既然雙方交好,那你看看我是誰?”
徐徹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就這么靜靜地屹立在虛空,并沒有放走幾頭蛟龍的想法。
老蛟龍咳血不斷,它意識昏聵,漸漸的看清了徐徹的模樣,腦海中的記憶片段,不斷閃過。
當兩道面容逐漸重合時,它驚恐地問:“你是落梧之主?!”
“嗯!既然知道了,那就安心在這里等著吧。”
“你們的老龍王,要么來這里跪著求我放了你們,要么,就與我斗一斗吧,剛好我也手癢了!”
徐徹驟然施術,一道又一道的白色鎖鏈,從他身后浮現,在不到半秒的時間里面,劃過虛空,把三頭蛟龍捆綁,釘在陸地的近海之處,地動山搖,龍血流淌不止。
“咻——!”
徐徹降落陸地,一步步地朝海蝎妖王走去。
“大人,要現在殺了這老畜生么?”
熊山激動地問,它咬著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嗯,你下來,我給它準備一些好玩的。”
徐徹招手,示意熊山退后。
“你...你想要做什么...殺了我!?”
海蝎妖王有氣無力地問道,它一身妖力消散,無法再次凝聚,想要反抗,也是做不到。
“殺了你,就便宜你了,我希望你不妖不鬼地活下去,一直到死為止。”
“什么?!不!你不能那樣做!快,殺了我!”海蝎妖王厲呵道。
徐徹沒有理會它,而是開始施法,周圍浮現一層藍色的屏障,將它與外界隔離。
接著,他掌心浮現一滴黑色的血液,乃是此前在月球采集所得。
“在渾噩與痛苦之中,度過你為數不多的余生吧。”
徐徹瞬身來到海蝎妖王的身上,覆手而落,黑色的污血,直接滴落它的傷口之中,然而,瘋狂地擴張著。
“不!!!不!!!你對我做了什么?!”
海蝎妖王發出厲鬼般的痛哭,它的血肉,正在飛速地潰爛著,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黑色的血珠,剎那不知膨脹多少倍,占據著海蝎妖王的身體各處,侵蝕它的器官。
“小家伙,你在這里飽餐一頓,好好成長,把它吃得一干二凈吧,不要亂跑,我會給你扔更多的時候進來。”
“嘶——!”
黑色的血液,瘋狂地發出顫鳴聲,仿佛是在回應徐徹的意志。
“嗡——!”
徐徹邁步,剎那來到結界之外,他側身望著后方。
海蝎妖王正發生某種不可名狀的異變,它的軀體,生長出各種膨脹的腫瘤,腐爛的血液緩緩流著,沒有停下的跡象。
一道模糊的血影出現在妖王的身體各處,抓著那漆黑,枯萎的血肉,就是大快朵頤。
這驚悚的一幕,看得在場的所有大妖,都頭皮發麻。
熊山不解地問:“大人,你這是....?”
“很久之前,飼養的一個小寵物。”
“走吧,我們去那些泥鰍聊聊天。”
徐徹帶著一眾的妖類,來到三條蛟龍面前。
“我聽這泥鰍說,它們龍宮,之前和我們落梧山建交過,這件事,是真的么?”
徐徹朝熊山問道,此話一出,后者卻是冷笑連連。
“大人,你少聽它們胡扯,這些狡猾的蟲子,不止一次,對妖王老爺爺出言不遜,就連它們的大王子,都曾覬覦過主母,在你走后,還帶著許多大妖,來山下迎親,后來被妖王老爺爺直接打了個半死。”
“它們的老龍王,氣得不行,也一樣來找場子,照樣得打得落荒而逃。”
聞言,徐徹覺得更有意思了,淡笑道:
“這就是你們說的雙方友好?”
“熊山——!”
“在,大人。”
“用你的小匕首,把三頭泥鰍的鱗片,全部剃了,若是膽敢咒罵,威脅,你就多捅它幾刀。”
此話一出,三位妖王臉色煞變,尤其是龍逸,急喊道:“不!你不能這么做!”
“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熊山,你給這頭最大的泥鰍,多捅幾刀,叫些小妖過來,把它的妖血盛著,別浪費了。”
熊山嘿嘿一笑,表情暴虐,馬上招手,喊來小弟。
它果斷地取出血色匕首,把匕首按壓在龍麟之下,之后猛地一刀掀起。
“吼——!”
龍逸發出痛苦的嘶吼,數百鱗片一瞬剝落,疼得它神情扭曲。
“你竟然如此辱我,人類——!”
“叫你媽啊!畜生。”
熊山大怒,比它更兇,拿起血色匕首,朝著蛟龍的脖子,瘋狂捅了幾大刀,銀色的妖血,滾滾而來。
這一幕,駭得旁邊的兩頭蛟龍,懊悔不已,又是不敢多說些什么。
剃鱗的過程,極為折磨,龍逸幾乎癲狂,咒罵著徐徹,然而,它每咒罵一次,熊山就給它幾刀,讓它虛弱下去,無法說話。
大約一個小時后,三頭蛟龍的鱗片,全部被剝落。
“大人,這些鱗片,都是王級的材料,你看,要保留著么?”
熊山渾身染血,好似一名凡間的屠夫,它氣喘吁吁,給三頭蛟龍剃鱗,可把它累得夠嗆。
“誰想要的,就留著吧,不要的話,扔海面上就行了,繼續當餌料。”徐徹吩咐道。
“嘿嘿,成,都聽你的,大人。”
熊山露出丑陋而又憨厚的笑容,它看著徐徹,有些出神。
“怎么了?”徐徹察覺到它的表情有所變化,遂問道。
“沒什么,只是忽然感覺,有你老人家在,真好...大家都不用受欺負了。”
“什么老人家啊,我可沒有那么老。”
徐徹苦笑不已,他是另外一條時間線的自己,如今也才22歲,卻被大他許多的熊山喊作老人家,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行了行了,你小子,那三頭蛟龍,處理得怎么樣了?”
“回稟大人,我把最兇的那一頭,捅了幾百刀,它現在快死了....”熊山如實說道。
“那也無所謂,死了就死了吧,一條長蟲而已,不是多珍貴的俘虜。”
徐徹負手而立,他望向無垠的星空,那里有億萬繁星,卻少了一輪皓月。
“明天,估計要有一場大戰了,到時候,估計還要辛苦辛苦你。”
青年拍著熊山的肩膀說道。
“啊?我要做什么?大人.”
“你啊,負責把戰敗的神明們,一個個解剖,讓它們的哀嚎,響徹這一座城池,去祭奠那些曾經死去的人。”
“能做到么?敢下手么?”
熊山邪魅一笑,拍著胸口,保證道:“我能做好,管它是誰,只要大人你把它擊潰扔來,我保證先給它捅個幾百刀,讓它老實點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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