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臉婦人卻聽不下去了。
她突然大聲的說道:“明明就是你這個小賤蹄子,自己非要搬出去的,居然還誣陷你奶奶,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果然也只有傻子才教得出來!”
黃臉婦人的一番言辭,把何真真氣得不輕。
她沒想到這人顛倒黑白也就算了,罵她可以,罵她的母親就不行!
她看起來弱,就很好欺負嗎!
上一世何真真就是修真界的混世魔女,沒人敢在她面前放肆,現在居然有人指著她的鼻子罵,這還能忍嗎?士可忍孰不可忍!
何真真之前還是一副柔弱的樣子,此刻卻瞬間冷了臉。
她一個巴掌扇去,只聽“啊”的一聲,黃臉婦人下一瞬就從牛車里摔了出去。
此時牛車還在正常行駛,這一變故驚得眾人半天反應不過來,只有牛叔急忙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
何真真一個跳躍,下了車,她走到摔懵了的黃臉婦人面前。
“之前我還喊你一聲嬸子,是我錯了,我該喊你一聲黃臉婆的。”
此時的黃臉婦人滿嘴血,臉上還有一個青紫色的巴掌印,她一臉的不可思議和憤怒,用食指指著何真真,嘴巴張著,卻說不出來半句話。
阿花嬸、牛叔和麻臉婦人也下了車,看到黃臉婦人的慘狀,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此時的何真真蹲下身。
“黃臉婆,你給我聽好了,嘴巴給我放干凈些,以后再滿嘴噴糞,辱罵我和我的家人,尤其是不能辱罵我的母親,否則,我絕不會……輕易饒過你!”
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打了個寒顫。
麻臉婦人現在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連忙質問何真真,“何真真,你居然打了我妹子,她也算是你的長輩,你怎么敢?”
“有何不敢!”何真真瞪著麻臉婦人大聲說道。
麻臉婦人被何真真這么一瞪,瞬間被她的氣勢嚇得不輕。
“她算哪門子長輩?!一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也妄想當我的長輩。更何況我與你們本就無親無故的,來跟我攀親戚,怕是找錯人了吧!”
麻臉婦人見何真真說話如此不客氣,并且還動手打了她的妹妹,如此兇殘的人,看來是個不好惹的主。
看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此話是有道理的,麻臉婦人本就是個欺軟怕強的主。
她已經沒了心思與何真真爭辯,只想快點遠離何真真,帶著妹妹回家。
但黃臉婦人可不是這么想的。
“我說得沒錯!何真真,就是你誣陷我姑姑,你還打了我,何真真,你給我等著!”黃臉婦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何真真正想開口的時候,卻被一旁打抱不平的阿花嬸搶了先。
“打就打了,是你先亂罵人,你還有理了,再說誰誣陷她鐘氏了?她鐘氏和她那兒子一家,都不是個好的,天天磋磨他們二房,你們沒看到嗎?對了,你當然看不到,你們兩個是鐘氏的好侄女呢!看人落難了,就來落進下石的吧?居然還罵人,我呸!你們這些個沒有良心的,以后遲早會遭報應的!”
阿花嬸一口氣罵了兩人一頓。
黃臉婦人也不甘示弱,“我又沒有說你徐小花,你就在這里瞎罵人,還要臉嗎?”
“我當然要臉,不要臉的人是你們,我又沒有請你們上車,是你們非要爬我的車。爬我的車就算了,居然還要給我們真真找不痛快。”
阿花嬸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黃臉婦人還想爭辯什么,卻被麻臉婦人強硬地拉住。
只聽麻臉婦人對何真真幾人說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你們算我們倒霉。你們今天如此對待我們姐妹,希望你們不要后悔!”
阿花嬸哼了一聲,沒有理她,拉著何真真上了牛車,讓牛叔趕緊趕車走。
“阿花嬸,她們是誰啊?以后你家和他們就結下了仇,要不要緊?”何真真問道。
“你忘記了嗎?她們兩人是親姐妹,麻臉的叫鐘帶娣,黃臉的叫鐘來娣,她們是鐘氏的親侄女,分別嫁給了族長家的兩個兒子,在村里總是作威作福的!她們的做派,我早就看不順眼了,結仇就結仇吧,我們家又不指著他家過活。”
阿花嬸無所謂的說道。
兩人再說了一些話,很快就到了山腳下,何真真把剩余沒賣完的苞谷菌送給了阿花嬸。
阿花嬸自是一番推辭,但擋不住何真真的堅持,最后還是拿了。
和他們告別后,何真真很快就回到了山洞。
此時正好午時,何璋早在山洞里等得望眼欲穿,他特別害怕,害怕傻了的母親亂走,同時也害怕沒有照顧好妹妹。
所以何真真一回來,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壓力瞬間就沒有了。
何真真從空間里拿出幾個包子,還是熱氣騰騰的。
好在家人都不會懷疑,否則她還得解釋,為什么趕了這么久的路,包子居然還是熱的。
母子二人各三個包子,小蓮兒一個,何真真一個,這就是他們的午飯了。
小蓮兒的包子,只吃外皮,還是小塊的,但她吃得津津有味。
李氏吃完了三個,還不夠吃,直接伸手向何真真要,何真真表示已經沒有了。
何璋兩三下就把包子給吃完了,吃得滿嘴流油,他說,“姐姐,包子太好吃啦,要是以后我們也能經常吃到就好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悵然所失起來。
“當然可以,你要是想的話,以后天天吃也行!”
何真真現在底氣十足,有那么多金銀財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問題,更何況,何璋的愿望也只是吃個包子而已。
“可是,就算我們掙到錢了,也要省著點花,馬上就要過冬了,有錢也要多買糧食。”
何璋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對了,還需要買棉被和衣服!”
看著他這么懂事的樣子,何真真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別多想了,你看我背回來這么一大包東西,你所說的東西里面都有。”
“那太好了,今年的冬天我們不怕冷了。我都忘記問姐姐了,姐姐今天去鎮上,山貨賣了多少錢啊?怎么能買回來這么一大包東西!”
何璋一邊說著,一邊翻看,看到有布料還有衣服,居然還有很多白花花的糧食,他居然激動的掉了眼淚。
有了這些東西,這個冬天他們應該不會挨餓受凍了吧!
何真真剛吃完手里的包子,安慰他,“別哭,有我在,以后我們會越來越好的。今天去鎮上,我運氣特別好,東西都賣光了,賺了一兩銀子,這是剩余的錢。”
何真真說完,把銅錢拿出來給何璋看,何璋擦了擦眼淚,激動地跳了起來。
“哇!姐姐好厲害,這么多錢啊,”何璋拿著錢看了又看,不怪他這么稀罕,實在是長這么大以來,他從來沒有碰過錢。
“姐姐,趕緊把錢收起來吧,可不能弄丟了。”
何真真把錢收好。
說道,“等下我要縫棉被,你帶好妹妹。”
“嗯,我會的!”
之前的何真真是會針線的,這都三千多年沒拿過針線了,她心里還有些忐忑。
這個朝代沒有成衣賣就算了,連做好的棉被都沒有賣,自己動手做的就算不太暖和,但也只能將就了。
何真真縫好一個一米八的被套,把棉花均勻的放了進去,然后封口。
這還沒有完,她換了一個根大鼻針,直接在棉被上飛快地穿針引線,她縫得密密匝匝的,現在棉被應該不會跑棉了。
何真真自己都沒想到,這么久沒拿針線了,這手法居然還是一如之前的利索。
一套棉被縫好,接著她有又縫了一套棉被,兩個被套,兩張床單,三個圓枕,還給小蓮兒縫了一個睡袋。
縫完這些,何真真滿滿的成就感。
但這些還是不夠的,她還需要給家人縫棉衣。
太陽快要落山了,何真真用空間里的靈米給家人煮的飯,炒了個青菜,燉了排骨燉土豆。
靈米瑩白如玉,顆顆飽滿,香甜軟糯,特別好吃。
何璋不知道這是靈米,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大米,至于李氏,她只顧著吃,哪管什么靈米和大米!
青菜雖然是素的,但放足了油鹽,味道也很好。
不像之前還沒被趕出來時,做出來的青菜都是水煮的,還吃不出來鹽味,關鍵是就這樣的菜,也沒有他們吃的份。
排骨燉土豆就更不說了,長時間不吃肉的他們,哪怕是何真真,見到肉也是兩眼放光的。加上軟爛的土豆,超級好吃。
太不容易了,香甜得飯菜吃得姐弟兩想哭。
以前吃香的喝辣的,她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簡簡單單的一頓飯,一下子就把她的味蕾打開了,她一定要多吃一點。
這頓飯一家人吃得干干凈凈的,一點也不剩。
又是吃飽喝足的一天,比起以前的日子,何璋覺得現在太幸福了。
“姐姐,明天我還能吃飽飯嗎?”何璋問何真真。
“當然可以,不光明天可以吃飽飯,以后我們一家的每一天,都會吃飽飯。”何真真篤定說道。
何璋笑得燦爛,他相信姐姐。
晚上,一家人墊著舊棉被,蓋著新被子,特別暖和,李氏三人沉沉睡去,何真真就“嗖”的一下就進入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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