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四百五十五章
  《混元圖》云:太上老君,初三皇時化身號為萬法天師;中三皇時為盤古先生,伏羲時為郁華子,女媧氏時為郁密子,神農時為太成子,軒轅時為廣成子,少昊時為隨應子,顓帝時為赤精子,帝嚳時為錄圖子,堯時為務成子,舜時為尹壽子,禹時為真行子,湯時為錫則子。’老君雖累世化身,而未有誕生之跡......

  周文王為西伯,召為守藏史,武王時遷為柱下史,成王時仍為柱下史。乃游西極大秦、竺乾等國,號‘古先生’,化導其國。

  康王時還歸于周,復為柱下史。昭王時去官歸亳隱焉。后復欲開化西域,乃以昭王二十三年,駕青牛車,過函谷關。度關,令尹喜知之,求得其道。

  二十五年,降于蜀青羊肆。會尹喜,同度流沙胡域。至穆王時復還中夏。平王時復出關,開化蘇鄰諸國,復還中國。

  敬王十七年,孔子問道于老聃,退而有猶龍之嘆。烈王三年過秦,秦獻公問以歷數,遂出散關。赧王九年復出散關,飛升昆侖。秦時降峽河之濱,號“河上公”,授道安期生。”

  說這么多,一個是強調老君對于整個道門的重要性,尹喜這種開創一脈的祖師級人物,跟老君一比就是個跟班;另一個則是,老君累世化身無數,最近的一直到宋代的政和二年都有其記載。

  這么多的化身里,唯有老子有降生記錄。生下來就指著李子樹,說自己姓李。

  這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老君化身無數,偏偏這些化身全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其中不少都有飛升記載。

  這就跟費景庭用假形化身之術分出幾十號分身來,自己高高在上也就罷了,分身一個個也極其厲害,最低都是天仙級別的,于是只要老君自己想,那整個虛無界的修士加起來都不是其對手。

  可怕吧?更可怕的是老君覺著這虛無界實在無聊,總想打碎外面包裹的蛋殼,去不可知的世界去看一看。

  一眾散仙你一言我一嘴的說著,費景庭挑著有用的聽進耳朵里,匯總之后得到了可怕的結論:老君弄不好要拖著整個虛無界一起完蛋。

  外面有什么,只有老君那個修為的才知道。余下的,哪怕是道門四大天師,都只是懵懵懂懂,并且懼怕不已。

  老君試圖破殼而出,奈何外間世界的法則與此間完全不同。如此一來,老君便只能將自己掌握的法則丟下,嘗試著讓自己變作外間世界的生物,這樣才能突破殼的束縛,破殼而去。

  老君并不能去到外間世界,對于那廣闊世界的法則也只知皮毛。如此一來,如何化作外間生物?

  老君冥思苦想,決定將虛無界的外殼破開一個縫隙,引外界強大存在下來,而后用化身將其吞噬,掌握其所通曉的法則。

  老君便是此界最高,他想做的事,即便嚇得一眾天仙心驚膽戰,紛紛出手阻攔,依舊讓老君做成了。

  外殼破開,而后數不清的邪異侵入虛無界中。這邪異,或者說是天魔,詭異異常,尋常仙家手段極難將其斬滅。一個不小心沾染上,便是四大天師那般的天仙修為,也會被侵染成半人半鬼的模樣——便有如凈明祖師許遜。

  神魂稍稍差一些的,直接就會被那邪異同化。

  老君如此作為,自然引得一眾修行之士極為不滿,便在四大天師等天仙統合之下,立仙盟以抗老君。

  起初這仙盟聲勢浩大,結果與老君纏斗的時候,地仙之類的本領低微,根本幫不上忙;面對邪異的時候,修為沒那么高,又會被邪異同化。

  吃了大虧之后,痛定思痛,仙盟便將門檻設定為了天仙。地仙之類的,有多遠躲多遠吧,只要不被邪異同化,就算是幫了大忙了。

  再后來,稍稍差一些的天仙也被打發了出來,所以黃石公、控鶴仙人等人才會有空組織蟠桃會。

  精簡組織之后,仙盟總算有了一戰之力,便將戰場鎖定在了外殼破裂之處。這些年來戰場來回拉鋸,有來有往,加上老君要同化邪異,損失分身不知多少,這才讓虛無界中下層暫時沒卷進去。

  費景庭聽罷了直感覺頭皮發麻……好家伙,老君引邪異入虛無界,這就跟壽星老上吊沒區別,純粹是嫌命長啊!

  費景庭即便是修成了地仙,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么的超凡脫俗,他只是樸素的想著與自己想愛、珍愛的人長視久生,從沒想過取代老君之類的成為一界至尊。

  所以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老君怎么會冒出這個念頭來……也可能是人家境界太高,看到了自己看不到的未來;又或者純粹是覺著此界沒挑戰,想換個地圖玩玩。

  問題是您老悄悄地換地圖就好,干嘛非得拉著大伙兒一塊完蛋?

  嗯……也可能自己這等地仙,在人家老君眼里跟蟲豸沒什么區別。就跟你走路的時候從不會看腳下是不是踩死了幾只螞蟻一樣。

  控鶴仙人覺著氣氛有些訝異,哈哈笑道:“我等散仙本領低微,不拖后腿便好。今日新朋老友共聚,誠為盛事,貧道釀了桃花釀,還請諸位道友品嘗。”

  控鶴仙人說罷,揮手間便有一酒葫蘆飛出,那葫蘆自生靈性,挨桌斟滿美酒。

  黃石公也不遑多讓,撫須道:“老朽偶得一靈圖,可為眾仙助興。”

  說罷丟出一副畫卷,那畫卷自行展開,內中仕女栩栩如真,光華流轉間,鼓樂齊鳴,這殿宇之內頓時熱鬧了起來。

  一女仙喝了桃花釀,興致來了,起身翩翩而舞,好似奔月的嫦娥。

  酒宴氣氛炙熱起來,馬成子喚出兩童子,捧著蟠桃逐個送上。

  有女仙驚訝道:“馬成子竟然還保有西王母的蟠桃?”

  馬成子笑道:“非也,此蟠桃乃是在下得了西王母蟠桃,取其核細心栽培,在洞天中催了三百年才長成結果。其效用寥寥,不過既然是蟠桃會,總不好沒了蟠桃。”

  聞聽此言,費景庭抄起一枚蟠桃,那果子不過大半個巴掌大,賣相尋常,卻香氣四溢。他忍不住輕咬一口,頓時只覺甘冽的汁水在口腔里綻放,細細體會,內中蘊含的靈機極其充盈。

  好東西啊!

  他當即就想將剩下的蟠桃盡數抄走,可眼看其他散仙無動于衷,他好歹還要點臉,便強行忍住。心里則在琢磨著,那傳說中的西王母蟠桃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莫非也是一代代的淘汰挑選,才成了眾仙艷羨的蟠桃?

  還有那馬成子,莫非掌握了時空法則,所以才能在洞天里催發這蟠桃?

  可惜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實在不好探聽人家的神通。

  眼見一眾散仙紛紛分享出自己的得意之作,費景庭覺著自己一直蹭吃蹭喝實在不太好,便從空間里取出了不少現代飲料。肯定是跟桃花釀之類的比不了,只勝在個新奇上。、

  一眾散仙喝過之后,倒是很給面子的贊揚了一番。費景庭也沒當回事,只當是客套話了。

  不想,酒宴到了半道,幾個女仙酒酣面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繼而目光投向了費景庭。一麻衣女仙徑直過來問道:“道友有禮了。”

  “見過麻衣仙姑。”

  那麻衣仙姑笑道:“虛無界封閉之后,數百年不見有人飛升,不想道友竟有這等大機緣。”

  “慚愧,也算是在下走運。”

  “呵,不知費道友是自己飛升,還是舉家飛升?”

  費景庭老實道:“舉家飛升。”

  麻衣仙姑頓時臉色一滯,又不甘心問道:“費道友眷侶也是修行之士?”

  費景庭道:“賤內天賦遠高過在下,如今也是地仙修為。”

  這下麻衣仙姑徹底失望了,只說以后多多交流,便回了自己桌。跟著附耳與先前跳舞的女仙耳語一番,那女仙頓時大失所望。

  后來費景庭才知道,那跳舞的女仙乃是紫虛洞陳仁嬌。本是宋時人,修行不過數年便能夢中遨游天地,繼而得道飛升。

  費景庭做夢也沒想到,他這般的小透明竟然還被這位女仙給看上了。

  這虛無界中男多女少,修成地仙之后又長視久生,有心氣的可以悶頭一直修行,心氣散了的,便想著找以為道侶,共度這無盡人生。

  陳仁嬌天賦異稟,飛升之時比費景庭年歲還小,飛升之后開辟洞天紫虛洞,此前的幾百年一直都在安心修行。奈何地仙與天仙之間有如鴻溝,始終無法跨越。待其出關,這才與其他散仙往來,卻也始終沒物色到中意的伴侶。

  本以為費景庭這小透明是新來的,不可能舉家飛升,說不定修的還是全真一脈,那就更是孤家寡人了。哪里想到,這貨不但娶了,還一口氣娶了四個。

  這蟠桃會連開了三天,或飲酒作樂,或談玄論道。費景庭倒是收獲不菲,隱隱對修煉神通有了一些想法。

  ………………………………

  人間界,津門。

  靜園里,遜帝焦躁不安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這些年來,遜帝一直游走于遺老遺少與名流、政要之間,試圖讓自己復辟。但隨著時間流逝,遜帝已經絕望,繼而逐漸主動與日本人開始合作,尤其是日軍侵占關外之后。

  雖然最北面還不太平,殘存的奉軍退出民軍序列,繼而組建了抗聯,在白山黑水間與日軍反復游斗,但吉、遼兩地基本處于日軍掌控之中。

  日本人早已承諾會讓遜帝在關外復國,但條件實在太過苛刻,遜帝一直在猶豫,試圖談個更好的價碼。

  這種猶豫,終于在昨天被徹底擊碎。一個放在靜園門前的籃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枚手榴彈!

  遜帝嚇壞了!當初張少帥給他送子彈,嚇得遜帝好幾個月不敢出門,生怕挨了黑槍。如今子彈換成手榴彈,這絕對是想要他的命啊。

  于是遜帝不再猶豫,立刻聯絡日本方面,全面同意了合作條件。

  李國雄悄然走進來,低聲說道:“皇上,車庫外面貼著年畫,這要是弄壞了鎖頭,年畫也就壞了,外面人肯定能看見。我把鎖頭開了,就掛在那兒,咱們想走就能走。”

  遜帝停下腳步,點點頭,繼而問道:“齊繼忠呢?”

  話音落下,原本歷史上給遜帝戴了原諒帽的齊繼忠走了進來:“皇上,那車裝不了倆人,我看不如皇上藏進后備箱里,我跟老李開車直奔聯絡點。”

  遜帝一琢磨,這個主意好,當即點頭應承。事不宜遲,李國雄去發動了汽車,遜帝縮進后備箱里,車庫門打開,李國雄開著車就奔聯絡點而去。

  車子無驚無險的開到敷島料理店,遜帝長出了一口氣,沒停留,當即就上了駐屯軍司令部的軍車,一路開到了偏遠的白河渡口。

  日本人準備了一艘小汽艇,還配備了十幾名日軍做護衛,領頭的則是工藤鐵三郎——這貨當初給費景庭下過戰書,其后還帶人試圖刺殺費景庭。

  工藤鐵三郎眼見遜帝上了汽艇,當即招呼駕駛員發動,朝著津門外海開去。

  遜帝跟幾個忠心的遺老說了幾句,突然看見汽艇上有個大油桶,便招呼過來工藤鐵三郎問道:“工藤君,這個是什么?”

  “汽油桶……預備燃料不足的時候用的。”

  “原來如此。”

  工藤鐵三郎撒謊了,這油桶是預備著一旦被人發現并阻擊,事不可為之下,將遜帝連人帶船一股腦全都燒了。

  汽艇趁著夜色開到大沽,遜帝一行又換成了日船淡路丸號,此船開往營口,待到了營口之后,這幫人會換乘火車去往湯崗子,那里會有日方要員等著遜帝簽署《日滿協定書》。

  如果一切不變,遜帝會先當一年滿洲國的執政,之后會復辟稱帝。

  但……眼下已經是1934年了,歷史早就變了!

  營口城區里,燕雙鷹溜溜達達進了旅館,回頭張望,就見一隊隊的日軍開赴過來,逐個盤查過往行人。

  他隨意瞥了一眼,便進到旅館的房間里,將油紙包放在桌上,笑呵呵道:“快嘗嘗,正宗的溝幫子燒雞,絕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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