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修仙從己未津門開始 > 第四十七章 坤道
  費景庭一路回返新居,推車進門便聽見自己房里傳來的音樂聲。

  得,不用問了,一準是符蕓昭那丫頭又在用自己的留聲機。費景庭透過窗子瞥了一眼,這次符蕓昭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只是和著曲子輕輕哼唱著。

  費景庭推門進到房間里,符蕓昭只回頭瞥了一眼,旋即又開始哼哼起了曲子。嘖,這氣還沒消呢?

  費景庭自顧自的拉過椅子落座,隨手將那枚蝕刻好的玉牌取出,放置在桌面輕輕推了過去。

  “喏,這玉牌里的云篆跟玉琥一模一樣,你試試能不能用。”

  “咦?給我的?”

  符蕓昭的氣立馬就消了,取過玉牌把玩兩下,旋即皺起了眉頭:“沒有炁啊!”

  “剛蝕刻好的,沒吸納陰煞,哪來的靈機?”

  符蕓昭小包子臉浮出一抹喜意,樂滋滋地道:“那還不簡單,我現在就去找地方試試。”

  費景庭忍不住問道:“這陰煞之地很多嗎?”

  “不多,但用心找總能找到。”她將自己的玉牌丟給費景庭:“喏,這個先借給你,不是給哦,我自己做很費事的!”

  “呵。”

  費景庭有心詢問符蕓昭所修功法,正猶豫著怎么開口呢,那丫頭已經一陣風的跑了出去。哎,算了,找機會再問吧。

  費景庭取出編撰的教材,正要動筆,卻聽見腳下傳來絲絲聲響。低頭一瞧,便瞧見小白蛇仰著頭盯著自己,不停的吐著信子。

  這丫頭是把小白蛇給忘了嗎?

  一人一蛇對視一眼,費景庭挑了挑眉頭,還沒等他動什么壞心思,小白蛇扭頭滋溜一下就鉆得沒了影。

  呵,這蛇妖怕是有了心理陰影。

  編撰了一早上的物理教材,下午的時候,關熙怡來了。

  這女人風風火火,打過招呼拉著費景庭便走。

  “誒?去哪兒啊?”

  關熙怡道:“你不是要做玉器生意嗎?昨日里我去拜訪了那做玉石的老主顧,與他約好了今日帶你過去商量。”

  她瞥了費景庭一眼,埋怨道:“給你辦事我比自己辦事還用心,你倒好,跟個大爺似的什么都不管不問。”

  費景庭尷尬笑笑:“謝了。回頭送你點新鮮吃食。”

  櫻桃沒了,他空間里還有柑橘、菠蘿,想來用這些一準能討得關熙怡的歡心。

  “快走吧,我下午還要回去看店呢。”

  兩人坐了黃包車去到南市,關熙怡領著費景庭進了一家不起眼的門市。那東主是個上了歲數的老者,主營的就是從關外來的岫玉。

  一番商談,老者看了關熙怡的面子,給了不少優惠。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年頭軍閥割據,古董、玉石、文玩的生意并不好做。多了費景庭一個分銷商,老者一準是樂見其成。

  從門市出來,關熙怡又詢問費景庭可選好了鋪面……自然是沒有。自那日被關熙怡點醒,費景庭就將這事放下了。不放下也不行,沒玉石來源,還開個什么買賣?

  “你可真行!”關熙怡氣不打一處來,輕輕捶了費景庭一下,干脆說道:“算了,我還算有些人面,回頭幫你打聽著,總能問道合適的鋪面。”

  “多謝多謝,那鋪子不用太大,夠用就好。”

  “知道啦,大爺!”

  關熙怡是真忙,除了那批緊俏的布匹引來了不少顧客,近期還接了小學校服的生意,她下午要帶著人手去小學給孩子們量尺。

  于是交代一番,關熙怡便便要先走。

  “等一下!”費景庭讓關熙怡稍等,他跑到巷子里轉了一圈兒,回來時手中多了個菠蘿。“給,送你的。”

  “菠蘿?喲,這可是稀罕玩意。有船員帶了些在南市售賣,聽說一顆就要半塊大洋呢。”

  “呵,沒花錢,你拿回去打打牙祭。”

  “好。”關熙怡爽利地接過來,隨即道:“那我便先走了,學校那邊還等著呢。”

  “嗯,那我不送你了。”

  “不用你送。”

  關熙怡捧著菠蘿,招手攔下黃包車,轉瞬消失在街角。直到黃包車沒了蹤影,費景庭才施施然回返,他也沒坐黃包車,只是安步當車回了自家。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符蕓昭那丫頭還沒回來,想來那陰煞之地也沒那么好找。費景庭沒心思再編撰教材,便取了符蕓昭的玉牌出來,感知著內中的云篆,又找出一塊岫玉牌子,參照著云篆的紋路,一點點的開始蝕刻。

  已知的云篆法陣有兩種,一者是玉琥的十六字云篆,再者便是符蕓昭的八字云篆。二者功效大不相同,卻都能將陰煞轉化為靈機。

  只不過一個緩緩釋放,另一個則是有多少便轉化多少。

  蝕刻累了,費景庭便試圖找出二者其間的異同。他是碼農出身,只將云篆當成了特殊代碼來看待,只是排列組合是立體而非平面。

  他不缺耐心,研究了好半晌,倒是找出了一些共同點。與玉琥相同的云篆有七個,其中五個排列極其相似,難道這五個云篆便是轉化靈機的關鍵所在?那剩下三個云篆又是什么意思?

  繼續研究,直到傍晚也無所得。他有些遺憾地收起玉牌,心道自己對云篆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隨即又暗自腹誹,這云篆也不知是道門哪個分支流傳下來的,不見典籍,目前僅有他與符蕓昭有所接觸。

  只是殘缺的云篆便有如此功效,那如果知曉了全部云篆,熟知法陣組成規則,那又會有多大功效?

  這古人敝帚自珍的毛病真真是要不得,好好的云篆就這么失傳了!若非機緣巧合,恐怕云篆的秘密便會隱于歷史,再也難見天日。

  估算著符蕓昭那丫頭也該回來了,費景庭便收了玉牌,起身出門,騎著車去到正陽春鴨子樓買了兩只烤鴨回來。

  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反過來理解,想要求人,你得先送禮啊。符蕓昭是有些財迷,可究其根本是因為有錢能買到好吃的,那不如一步到胃,直接用美食收買那丫頭,想來比直接送錢更有效。

  回到家中,剛把兩只鴨子端上桌,符蕓昭便瘋瘋癲癲地跑了回來。

  “我回來啦……好香啊,弄了什么好吃的?”小姑娘嗅著空氣中逸散的香味,湊過來瞧了一眼,眼睛立刻瞪大:“呀,是烤鴨!”

  小白蛇從褡褳里探出頭,吐著信子在其耳旁,也不知說了些什么。

  符蕓昭看了眼費景庭,又低頭看了眼烤鴨,咽了口口水,隨即抓著小白蛇將其塞回了褡褳里。

  “快去洗手,鴨子涼了就不好吃啦。”

  “馬上!”

  不過須臾,符蕓昭去而復返,手上還滴滴答答淌著冰冷的井水。她不管不顧地弄了個鴨肉卷,仰頭塞進嘴里,咀嚼兩下,頓時瞇起了眼睛。

  “嗯嗯嗯……好好吃。”

  “坐下吃,兩只呢,夠你吃的了。”

  符蕓昭落座,手腳麻利,轉眼又是一個鴨肉卷進嘴。她咀嚼著,圓眼盯著費景庭道:“阿達說,無緣無故給人家送禮肯定沒好事……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你外婆都教了你些什么啊?怎么時而蠢萌,時而又這么聰明?

  費景庭倒也沒遮掩,大大方方道:“我是想跟你探討一下各自的功法。這樣,我先說說我的修行法門,你再考慮要不要告訴我你的法門,如何?”

  “為什么呀?”

  “互相參照,互相印證,如此一來說不定大家都會有所進益。”

  小姑娘歪著頭想了想,隨即說道:“好啊。”

  “額……你同意了?”

  “我的法門也沒什么稀奇的,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好啦。”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費景庭隨即想到嚴格說來符蕓昭根本就沒師承,只有個千年女鬼在夢中傳授本事。所以自然也就沒什么‘法不傳六耳’的思維。

  費景庭心中隱隱有些別扭,覺著自己這是在蒙騙無知少女,于是乎率先說了自己的參同契,揉開了、掰碎了,將參同契功法的修煉方法與其中的內核講了個一清二楚。

  然后費景庭發現他說的越多,面前符蕓昭的雙眼便愈發發散,到后來干脆就沒了焦距。若放在動漫里,恐怕這會兒小姑娘雙眼里已經滿是圈圈了。

  費景庭停下,關切地問道:“你有哪里沒明白嗎?”

  “沒有,挺明白的……你說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費景庭剛說了煉神化虛……行吧,反正這丫頭也不太想聽。

  于是符蕓昭便嘰嘰喳喳說了自己的功法。她所修習的功法乃是長淮宗的胎息法,講究‘胎從伏氣中結’、‘氣從胎中息’、‘神去離形謂之死’、‘知神念可以長生’、‘固守虛無以養神氣’。

  若欲長生,神氣相注,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入門修煉全靠先天胎息,胎成后,胎息自成體系,其路數跟費景庭的參同契差不多同樣是走下丹田的修煉路數。不過其中又有些不同,小周天所行脈絡有所差異,大周天更是相差甚遠。

  費景庭試著用胎息法的法門行功,剛一嘗試便竅穴刺痛,筋骨酥麻,疼得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此時,便聽符蕓昭低聲說道:“你最好別亂試啊,我這是坤道修法。”

  瞧著小姑娘好似偷雞吃的小狐貍般啃著鴨肉卷,費景庭一陣無語……你怎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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