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兇靈秘聞錄 > 第一千七百零八章:檢測與考驗
  “對對對,程櫻說的對啊,這事的確是我倆做錯了,當時真不該聽從那趙眼鏡的命令,更不該不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就算動手,動手前也該征詢你的意見,你不點頭,我倆說啥都不會動手的!”

  不錯,這就是湯萌告訴的解決辦法,在舍棄面子的同時放低姿態征求原諒,而此刻,無論是程櫻還是彭虎,雙方就這樣主動認錯,并試圖獲得何飛的原諒,尤其是程櫻,為了事半功倍,女殺手竟隱隱用出了撒嬌手段!上帝啊,誰能想到之前還曾在任務中瘋狂殺人的兩個殺神此刻竟如此做派,在何飛面前,當初曾表情冷漠屠戮人命的程櫻變成了乖寶寶,而當初曾宛如猛虎般沖進人群大殺特殺的彭虎也早已失去最初氣勢,此刻,二人就這樣如雙雙做錯事情的小學生般主動承認錯誤,至于何飛……

  青年動了,在聽完程櫻彭虎的雙雙道歉后抬起頭來,可,讓二人頓覺意外的是,抬起頭來的何飛既沒如想象的那樣表情冷漠亦沒如預料的那樣臉色深沉,而是目瞪口呆!

  “咦?程櫻,彭哥,你,你倆這是干嗎?”

  納尼?

  見何飛竟露出一副驚訝表情,身邊的程櫻瞬間愣住,對面的彭虎直接傻眼,剛剛他倆曾設想過何飛抬頭之后的種種反應,甚至都做好了被何飛破口大罵的心理準備,不料何飛抬頭后,對方竟目瞪口呆?且整張臉滿是震驚!?

  “喂,兄弟,你不是正在生氣嗎?”.

  此刻,注視著何飛那毫不作偽的驚訝表情,彭虎用更加震驚的表情語氣對其質問,豈料話音剛落,何飛便摸著腦袋愕然反問道:“啥?生氣?我何時生氣你倆的氣了?”

  何飛的茫然回答讓彭虎徹底傻眼,程櫻同時露出驚疑表情,倒是何飛反應極快,見兩人呆呆盯著自己,何飛不由一怔,接著便明白了過來,徹底明白了其中緣由。

  醒悟過后,何飛嘆了口氣,朝二人繼續說道:“看來彭哥你和程櫻都誤會我了啊,是,我承認之前的那件事的確曾讓我內心痛苦,情緒低落,但我卻從未怪過你們,就連讓你們動手殺人的趙平都沒怪過,畢竟有些事終究要有人去做,以當時的那個情況,若想避免團滅結局,實際也只能狠心動手,這個道理我不可能不知道,趙平也只是看我糾結所以才主動代替我下達命令,事實上就算當時趙平不代替我,我最終也會下達和趙平一模一樣的命令。”

  “所以,彭哥,還有程櫻,這不怪你們,我本人也從始至終沒怪過你們,要怪就只能怪詛咒,畢竟誰能想到詛咒會設置這樣一條折磨人性的生路呢?”

  “如果你倆認為我會因這種事而埋怨你們,那你倆可就太小看我了!”

  ……………

  一名真正的智者永遠懂的從多種角度看待問題,分析生路的時候如此,面對人性考驗的時候亦是如此,只要有充足時間用來思考,那么智者注定會理解醒悟,繼而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當何飛親口說出自己對任務生路的看法并表示絲毫沒有責怪旁人的時候,程櫻二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搞了個大烏龍!原來他倆誤會何飛了,或者說一開始他倆還真小看了何飛,小看了何飛的心理強度,低估了何飛的個人理智,還以為青年的近期不爽全部來自他倆的濫殺無辜,不曾想人家壓根就沒在意過此事,既然心情不好的原因并非來自他倆的所作所為,那……

  “不對啊,既然你從始至終沒埋怨過我倆,那這兩天你又為何一直沉默寡言?為何不出門?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啊?”

  見何飛信誓旦旦的表示根本就沒怪過他們,對面,彭虎摸著腦袋再度提問,趕忙把何飛的近期表現說了出來,對此程櫻也投來了基本相同的質疑目光,見二人仍擺出幅不太相信的樣子,何飛又是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近期表現,的確,打從回到死亡空間,自己就一直沉默寡言,期間貌似也沒出過門,此舉也著實容易引起誤會,想到這里,何飛苦笑一聲,接著用略帶歉意的表情如實答道:“原來你倆是指這個啊?額,說起來這事也怪我,都怪我沒有提前給大伙兒說清,其實我近期之所以沉默寡言很少出門,原因是我在思考,一直思考著某件和有關詛咒的事情。”

  聞聽何飛袒露實情,對面,二人是既恍然又疑惑,恍然自然是指何飛挑明了真相,原來這兩天何飛的沉默寡言竟壓根不是猜測中的自我抑郁,而是在想其他事情,由于太過沉浸想事,故而才顯得沉默寡言,以至于被旁人誤會,至于疑惑……

  “和詛咒有關的事情?”一聽何飛談及詛咒,這次輪不到彭虎開口了,頭腦靈敏的程櫻便第一時間搶先說道:“關于詛咒,以前咱們曾討論過很多次,之前你曾把詛咒比喻成一個類似智能程序的東西,且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如果是詛咒本身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完全理解的。”

  程櫻那不長不短的講述蘊含的多層意思,何飛自是理解其意,其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不要試圖用人類的思維剖析詛咒,因為詛咒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理解的了的,除非你掌握了大量線索,否則單憑推理是絕無可能把詛咒分析透徹,就算你是團隊公認的最強智者,可只要你還是人,那你就不可能單憑思考洞悉詛咒,為了避免何飛因面對注定找不到答案的問題而把自己逼瘋,程櫻趕忙好心提醒。

  如上所言,程櫻是這樣認為的,然話音剛落,何飛卻直接搖頭道:“不,你誤會我了,我并非是在思考詛咒本身,而是在琢磨詛咒的近期動機。”

  “動機?”聞聽此言,程櫻兀自愣住,同在現場的彭虎也即刻露出了茫然表情,二人對視了一眼,接著程櫻便用試探口吻謹慎問道:“你是指……”

  面對程櫻那滿含費解的好奇詢問,何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兩人的愕然注視中起身離座走向廚房,此舉看的兩人面面相覷,直到何飛從廚房出來,才發現青年已端出了三杯熱咖啡,將熱氣騰騰的咖啡分別放在兩人面前,何飛重回沙發掏出香煙,先是親自替同為煙民的彭虎點燃,接著又點燃了自己那根,直到完成待客之道,何飛才抽著香煙重新開口,朝二人說了段個人感覺:

  “不知你倆或其他人有沒發現,自打我們來到地獄輪回站,靈異任務的難度就一直呈階梯性增長,雖說早在地獄列車時期這種情況就已經出現了,但之前的難度增加卻僅僅只是難度增加。”

  “等等?兄弟,你這話我咋有點聽不懂呢?什么叫難度增加僅僅只是難度增加?莫非難度還有不同說法?”作為實在人,見何飛說話顛三倒四,也顧不上抽煙了,撓了撓光滑頭皮,彭虎在旁插話,正想一口氣把話說完,但卻被程櫻用眼神制止,倒是何飛點了點頭認真解釋道:“彭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所以我的回答是難度增加和難度增加之間還真有不同說法,難度與難度是不一樣的,或者說地獄列車時期的任務難度增加與輪回站時期的任務難度增加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說到這里,見程櫻露出思考表情,何飛不動聲色繼續說道:“首先我們都知道,除特殊型任務外,詛咒空間的靈異任務大體有三種,分別為普通級、中上級以及困難級,關于三大等級的難度如何,大家都心中有數,再此無需贅述,而我想真正表達的是,列車時期的任務難度增加往往是任務劇情的難度增加,但任務等級是基本不變的,普通級終究是普通級,中上級依舊是中上級,困難級也始終是困難級,歸根到底詛咒僅僅只是略微提高了任務里鬼物強度與破局難度,任務本身的級別卻從未變過,且還有一點必須提及,那就是列車時期,詛咒很少發布困難級別的任務。”

  其實當何飛說到這里的時候,程櫻就已經理解了何飛意思,就連剛剛還抓耳撓腮的彭虎也基本參悟了其中韻味,也是直到目睹兩人面露恍然,彈了彈煙灰,何飛才話鋒一轉再次說道:“但是,地獄輪回站不同,或者說自打我們來到輪回站以后,詛咒就光明正大的提升任務難度了,在我的個人記憶中,打從來到輪回站,詛咒就很少發布普通級別的任務,倒是中上級與困難級顯著增多,而這便是所謂的顯性增加。”

  “對,對對對,兄弟你這話說的對,聽你這么一說,感覺還真是這樣,貌似自打咱們來到輪回站,詛咒就不怎么發布低難度任務了,期間經歷的也多是中上級和困難級,還有,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就算是中上級,感覺也不比困難級低多少了!”

  由于以上所言統統屬實,再加之早就冒出了類似感覺,當何飛說完個人感覺的那一刻,無論是程櫻還是彭虎,二人皆本能點頭,彭虎更是把近期經歷的幾場中上級任務說了出來,在他個人眼里,近期經歷的幾場中上級任務明顯比列車時代的中上級難了不少,其中昆池巖任務里藏著只被束縛的地縛靈,名叫血霧鬼村的任務也出現了一只開始是厲鬼但末尾卻進階成地縛靈的可怕女鬼,而剛剛經歷的雪山任務雖無地縛靈,可那只雪鬼對執行者的威脅程度卻也基本持平了地縛靈,其實說一千道一萬,在彭虎的個人感覺里,詛咒不單顯性提升了任務難度,同時還隱性提升了任務難度,屬于顯性隱性的雙雙提升!感覺也正如何飛說的那樣,列車時期的任務難度提升和輪回站時期的難度提升,兩者性質截然不同!

  說到這里看向何飛,見何飛點頭表示贊同,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待何飛說話,彭虎露出恍然,接著朝何飛試探說道:“啊,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剛剛的意思了,也正因你發現詛咒一直在提升任務難度,所以你才懷疑詛咒,想知道詛咒的具體意圖!?”

  常言道世上無難題,只要你肯想,意思是只要你肯動腦細想認真琢磨,那么很多看似難以解答的問題就不算是難題,作為一名與何飛同時期的資深者,就算彭虎的腦子比不過坐在對面的程櫻,實際也遠遠超過了大多數普通人,果然,待聽完何飛的幾番講述后,光頭男明白了,徹底明白了何飛意圖。

  當然彭虎明白與否不是重點,重點是何飛話未說完,后面仍有很多重點,于是,隨著程櫻彭虎先后明悟,接下來,何飛步入正題,張嘴繼續說道:“由于詛咒近期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提升任務難度,所以我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總感覺詛咒在有計劃的預謀什么。”

  “預謀?說說看。”

  見何飛終于談到問題關鍵,早就想繼續聆聽后續內容的程櫻忙出言催促,何飛則點了點頭再次說道:“若參考詛咒以往的所作所為,那么詛咒的預謀其實也是可以進行猜測的,經過我將近一天的苦思冥想,最后得出了三種猜想。”

  “第一,詛咒之所以不斷提升任務難度,用意是為了阻止我們我們繼續獲取生存值,畢竟從開始到現在,除加入較晚的幾人外,多數人已積攢了數量客觀的生存值,我不知道別人如何,但至少我個人的生存值數額目前以達到了80以上,雖然詛咒設置了一個足以讓人絕望的200點生存值贖身標準,可若是一直這樣繼續下去,我突破100不是問題,既然能突破100,那么達到200便也不算是奢望了,我個人是這樣,其他人亦是同理,為了防止我們繼續積攢生存值,詛咒才故意增加任務難度,打算用高難度任務阻止我們獲取生存值,當然,這種方式雖合情合理,但終究是一把有利有弊的雙刃劍,在詛咒定下的規則里,任務難度越高,完成后獲取的生存值數額也就越多,更何況偶爾有些時候,若執行者能完美解決靈異危機,規則還會額外給予生存值獎勵,介于此,所以我并不認為這是詛咒的真正意圖,既然并非詛咒真正意圖,那么這看似合理的第一猜測便沒多少可能性了。”

  聽著何飛那有條不紊的邏輯分析,漸漸的,程櫻聽的入迷,和彭虎一起沉浸在青年那堪稱藝術的推理當中,直到何飛自行否決第一猜測,程櫻才恍然回神,旋即如好奇寶寶般睜著美目本能問道:“那第二個猜測呢?”

  “第二個猜測,額……”

  說到這里微微停頓,待把抽光的煙頭按進煙灰缸后,何飛才整理思緒繼續說道:“第二則是詛咒空間的一種慣性了,其實不用我說大家也能感覺到,至少咱們三個和趙平皆能清晰察覺,那就是靈異任務會隨執行者生存時間的延長而緩慢增加難度,也就是說執行者在詛咒空間待的越久,靈異任務的難度就會越高,這既是一種詛咒無法控制的慣性機制也是一種合情合理的平衡機制,因為人類是成長型生物,懂得在各種危險中吸取經驗,且身手也會在一次次生死危機中逐漸優秀,而但凡能活到現在執行者,不管哪個都擁有了極其強悍的生存能力,無論是任務經驗還是身手體能又或是靈異道具等等,這些全是執行者一路走來所拼搏獲取的寶貴財富,屬于想剝奪都剝奪不了的個人實力,既然實力強大了,其與之對應的靈異任務便不可能永遠都是固定難度,若真是這樣,那么執行者只需撐過前期最難煎熬的階段,后面就會隨個人實力的增加而逐漸輕松,直至湊齊200點生存值然后脫離詛咒空間就可以了,想法倒是挺好,但現實卻是殘酷的,詛咒不會也不可能留下這種漏洞,也正因如此,于是慣性便彌補了這種漏洞,而代表慣性的則恰恰是時間,即,執行者在詛咒空間待的越久,任務難度亦會在時間的流逝下緩慢提升,始終與執行者的個人實力維持匹配。”

  “不過……”

  說著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見剛剛還順利分析的何飛突然眉頭一擰,旋即便話鋒一轉自我辯駁道:“就算任務難度會隨時間流逝而緩慢提升,但近期的任務難度卻提升的有點過于明顯了,這種提升速度也基本脫離了慣性范疇,所以在我看來,這第二個猜測也基本可以排除掉了。”

  “那第三個猜測呢?”

  果不其然,許是何飛的推理太過精彩又或是思緒早已沉浸其中,見青年暫停分析,程櫻和彭虎竟異口同聲再次追問,見兩人反應完全一致,何飛登時一怔,當然了,無論兩人反應如何,但該說的終究要說,更何況何飛本人也向來沒有賣關子的習慣,于是……

  “呼!”長呼了口氣,接下來,何飛表情變了,從最初的淡然鎮定演變成如今的嚴肅鄭重,維持著嚴肅鄭重,何飛說出了第三個同時也是他個人認為可能性最高的猜測:

  “第三,那就是詛咒在檢測我們,正用一場場難度頗高的任務檢測我們的隊伍實力。”

  (嗯?)

  聽到這里,剛剛還沉浸聆聽的程櫻表情變了,彭虎表情變了,二人統統露出了詫異之色,這不怪兩人有此反應,而是何飛的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如果前面的兩個還可以用合情合理形容,那么這最后一個猜測卻基本不具備邏輯性了,不否認詛咒擁有自我意識且能夠像人類那樣分析思考構筑陰謀,可這所謂的檢測又是為了什么?難道一場場連續不斷的靈異任務還不夠檢測的嗎?難道大伙兒一路走到這里還不夠證明團隊的整體實力嗎?既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那詛咒又為何還要檢測呢?

  檢測什么?其實不管怎么檢測,他們第七執行團隊的整體實力或整體水平就已經非常直觀的擺在這里了,所以……

  “檢測?你說詛咒近期正檢測我們?故意用一場場難度較高的任務來檢測我們?這有必要嗎?”何飛言罷,摸了摸下巴胡渣,彭虎忙納悶問道,坐在何飛身側的程櫻也一時不太明白,故而在看了眼神色鄭重的何飛后遲疑說道:“看你的表情,莫非這最后一個猜測……”

  側頭與程櫻四目相對,何飛神情鄭重點頭說道:“嗯,正如我開始說的那樣,從昨晚開始我就一直在琢磨詛咒意圖,其實前面的兩個猜測也只是我用排除法想到的,可惜不管哪個都經不起推敲,也正因有了前面兩個不算合理的猜測作為鋪墊,最后我才想到檢測,事實上我個人也知道詛咒沒必要檢測我們,但有句話說得好,當你把所有看似合理的答案統統認定錯誤并加以排除后,那么最后剩下的那個答案無論錯到何種地步,實際都算是最為正確的答案。”

  寂靜,沉默,鴉雀無聲。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自打何飛公布了那等同真相的第三猜測后,整個客廳就陷入久久無言的沉默當中,沉默期間,除何飛兀自低頭不言不語外,彭虎和程櫻互相對視,對視片刻,最終由程櫻率先開口,用極不確定的語氣朝何飛詢問道:“莫非接下來的任務……”

  程櫻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也沒有說出,但是,在聽到程櫻那欲言又止的聲音后,何飛動了,剛剛還垂頭不語的他緩緩抬頭,然后說了句滿含苦澀的個人預測:

  “連理論上不可能找到生路的雪山任務我們都完成了,我想檢測進行的也差不多了,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或許,接下來就是真正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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