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石海和崔命打的激烈。
吳浩軍卻悄悄跟著新任仙王的意識，來到了賽場外面。
“仙王陛下把我引到這里來，有什么目的？”
吳浩軍道。
“你不怕我嗎？”
金色的面具底下，是新任仙王低沉的聲音。
“我為什么要怕你？你要是想殺我的話，剛才就已經動手了。”
吳浩軍淡淡說道。
“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
新任仙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正是姜曉宇。
“是你？”
吳浩軍感到有些意外。
雖然他猜到姜曉宇就在這里，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新任仙王。
最主要他沒有想到，以姜曉宇的性格，居然會規規矩矩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有什么不可以？”
姜曉宇挑了挑眉毛：“我能夠做凡間的人皇，也一樣能夠成為仙界的王！”
吳浩軍倒抽一口冷氣，看向姜曉宇的表情，越發變的不可思議了。
“你到底有多強？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姜曉宇淡淡一笑，褪去了身上仙王的金色鎧甲，變成了穿著休閑服的陽光少年。
姜曉宇的這一身穿著，看上去就像前世在地球上時候的大學生一樣。
青春。
活潑。
充滿朝氣。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是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不用變成這個樣子向我證明什么。”
吳浩軍道。
姜曉宇搖了搖頭：“我沒有要向你證明什么，而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吳浩軍好奇道：“什么秘密？”
姜曉宇道：“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不過信息量太大，我這次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吳浩軍看著姜曉宇，此刻的他，的確有太多的疑惑。
比如，他為什么會來到這個世界？
又為何到仙界？
還有，他為什么會同時擁有兩副完全不同的身體。
還有就是，凡間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又能告訴我什么？”
吳浩軍道。
“你的秘密，我的秘密，以及整個世界的秘密！”
姜曉宇一字一句說道：“不過我剛才說了，因為信息量太大，所以只能告訴你其中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哪個？”
吳浩軍仔細想了想。
整個世界的秘密，對他來說沒什么意義，沒必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而且之前姜曉宇就是想要讓他調查仙界的事情，料想多半他知道的，不會比自己多多少。
至于姜曉宇的秘密，吳浩軍也很好奇。
但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在乎自己身上的秘密。
“我選第一個，我想知道我自己的秘密。”
吳浩軍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不屬于這個世界，你是高級VIP玩家。而且只要你愿意，你隨時可以退出游戲，離開這個世界。”
姜曉宇道：“但我現在還不允許你這么做。”
短短兩句話，徹底震驚到了吳浩軍。
退出游戲！
離開這個世界！
之前在凡間，吳浩軍被人殺死的時候，就曾經見過系統提示的這一段畫面。
他當時不是沒有想過退出游戲這件事情，只是因為對吳妍的牽絆，以及其他各種原因放棄了。
吳浩軍是一個倔強的人，遇到被人打敗的時候，總是不肯服輸，能夠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退出游戲。
更何況，這個世界給吳浩軍的感覺太真實了，以至于他從來沒有把這里當做是一場游戲。
“先說說楚云凡吧。”
等吳浩軍的情緒緩和過來之后，姜曉宇接著說道。
楚云凡？
吳浩軍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在他的潛意識里，這個名字曾經出現過很多次。
但他卻從來沒有提過。
更沒有想過楚云凡是什么人。
姜曉宇道：“楚云凡就是你，你就是楚云凡，或者說，楚云凡是你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
哈？
吳浩軍微微一怔，不明白姜曉宇這句話的意思。
姜曉宇解釋道：“楚云凡本來是濱海城外無人問津的一個拾荒者，因為你的原因，所以他原來的意識都不在了。”
吳浩軍眼睛睜的賊大。
以他的邏輯來理解，就是說當他從云都城隕落之后，便間接害死了這個叫做楚云凡的人，而且還通過奪舍，占據了他的身體。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聽到此處，吳浩軍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你不用感到愧疚，他們都不是真人。”
姜曉宇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啊？”
吳浩軍一臉錯楞的表情，沒聽明白姜曉宇這句話的意思。
“對于我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一由段0和1組成的數字而已。”
姜曉宇解釋道。
“呃……”
吳浩軍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姜曉宇的這句話，他還是可以聽懂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是虛擬的？”
“也可以這么說，但你怎么就能確定，我們以前的世界就不是虛擬的？”
“呃…好像也不能證明。”
“還是先說說你的事吧，你的另一個身體，也和楚云凡一樣。”
“云婉兒？”
“不錯，在你來到仙界之前，云婉兒一直是魔族圣女的身份，不過當你來到以后就占據了他的身體。”
“……”
“所以你就是云婉兒，云婉兒就是你。”
“啥啥啥？”
聽姜曉宇說到這里，吳浩軍徹底不愿意了。
說他和楚云凡是同一個人也就罷了，但要說他是云婉兒就不行了。
畢竟云婉兒可是個女人。
若不是逼不得已，吳浩軍也不想和云婉兒共用同一個身體。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說的意思。”
姜曉宇道：“不管是楚云凡或者是云婉兒，對于咱們來說，他們都是虛擬的，是不存在的。”
吳浩軍卻不這樣認為，在他的感知當中，不管是哪一副身體，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虛擬的？
姜曉宇嘆了口氣，道：“咱們換個角度想一想。”
“比如你在打游戲的時候，可以選擇一個男性的角色，也可以選擇一個女性的角色。”
“楚云凡就是你的男性‘游戲角色’，而云婉兒則是你的女性‘游戲角色’，這樣說你可以理解了吧？”
吳浩軍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說道：“你要這樣解釋的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在游戲中。
玩家可以同時控制一個或者多個角色。
就好像有一個或者多個自己同時存在。
真實的自己則通過一個顯示屏，來控制游戲界面里的另一個自己。
對于吳浩軍來說，他的意識就是這個游戲的玩家。
楚云凡和云婉兒，就是吳浩軍的兩個不同的游戲角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的意識可以自由在楚云凡和云婉兒之間，自由切換。其他人跟他們的關系再熟，也都看不出其中的破綻。”
姜曉宇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
吳浩軍這才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自己是游戲玩家，所以來到仙界之后，便得到了云婉兒身體的控制權。
當他放棄云婉兒之后，便又得到了楚云凡的控制權。
不管是和楚云凡在一起的陳青，又或者是照顧云婉兒的魔族眾人，誰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不光是這樣，就連你在凡間的身體也是一樣。”
姜曉宇繼續說道：“從你穿越到這個時空的那一刻起，就占據了神劍門那個吳浩軍的身體。”
“啊？？”
吳浩軍又一次被震驚到了，臉上表情夸張到了極致，但轉念一想，好像也不覺得奇怪。
他是一個穿越者，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自然從第一天起，就已經奪取了對方的意識和身體。
姜曉宇見吳浩軍臉上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于是說道：“不用在意，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他們不過都是一堆數據而已。”
吳浩軍弱弱地點了點頭。
話雖這么說，但自從穿越后的這段時間，和這里每一個人的感情，都是實實在在的。
要說這些人都是虛擬的，打死吳浩軍都不愿意接受。
“如果他們都是虛擬的，那么什么是真實的？”
吳浩軍反問道。
“你和我，還有其他的那些穿越者，我們都是真實的。”
姜曉宇解釋道。
吳浩軍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不管是姜曉宇還是他自己，包括周大渚和孫萌他們這些穿越者在內，他們都和其他那些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你之所以可以‘無限復活’，而且還擁有‘自動存檔’和‘讀檔’的技能。這些，都因為你是高級VIP玩家，這也是你與眾不同的地方。”
姜曉宇道。
吳浩軍臉上表情逐漸凝固。
姜曉宇的解釋，解決了他許多疑問，但也讓他更加困惑了。
如果我是高級VIP玩家，那么你又是什么？
我們兩個都是穿越者，為什么感覺差距如此之大？
尤其是自己的妹妹吳妍，難道說她也只是一段虛擬的程序？
這是讓吳浩軍最無法接受的一個問題。
但以他的性格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直接面對這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這些穿越者以外，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的親人在內？”
姜曉宇自然知道吳浩軍這句話指的是吳妍，于是朝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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