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這下咋辦?”
姜曉宇看向白素一。
現在這種情況,姜曉宇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吳浩軍解釋。
“沒關系,我只是在精神世界和吳浩軍交換了意識,所以只要我們把身體交給他,他還是可以和原來一模一樣。”
白素一回答道。
“哦,那就是只要吳浩軍不留在精神世界,他就不會知道他內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
姜曉宇反問道。
“呃……大概是這個意思。”
白素一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把他的意識趕出去,別讓他發現了。”
姜曉宇跟白素一合計了一下,直接把吳浩軍從精神世界,推回了他自己的身體。
至于白素一?
姜曉宇一點也不擔心。
只要過了今晚子時,在紙上隨便寫一段話,就能把她放出來,還能讓她和吳浩軍的意識歸位。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
如此一來,吳浩軍還是他自己。
表面上看上去和以前沒什么不同。
姜曉宇感到有些奇怪,暗中對白素一問道:“我感覺他沒有變啊,你的‘追魂奪舍’到底有啥用?”
白素一回答道:“那是因為吳浩軍的意識還留在自己的身體里,所以看上去變化不大。”
“哦。”
姜曉宇似懂非懂,繼續進入“雙打”狀態。
惹不起白玉山,吳浩軍本想去紀王府上調查,結果卻停下了腳步。
只因他腦海中響起的一個聲音。
“去紀王家里有什么好的?那一家人又是記恨又是記仇的,不得扒了你的一層皮!”
這個聲音自然是姜曉宇。
從白玉山的口中得知,他們已經策反了許多朝中大臣,為他們昊天教做事。
鎮南王就在其中。
姜曉宇雖然不相信白玉山的話,但懸空鏡顯示白玉山并沒有說謊。
所以姜曉宇決定先去鎮南王府上看看。
要知道鎮南王可是聶仁王的心腹,姜曉宇對他也是委以重任,萬一他真的已經投靠了昊天教,那可就糟了。
吳浩軍卻不知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把這個聲音倒出去。
然而卻聽剛才那個聲音接著說道:“去鎮南王府看看,好久沒見穆學林那個小胖子了。”
吳浩軍雖然不怕紀王府的那些人,但相比之下去見穆學林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于是便被鬼使神差地朝著鎮南王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鎮南王府。
小胖子穆學林一看到吳浩軍,就朝他沖了過來,十分親熱地喊道:“師父!”
吳浩軍面有愧色。
他從未教過這小胖子一點本事,師父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受之有愧。
吳浩軍伸手在穆學林的小腦袋瓜上摸了摸,對他說道:“你如今執掌丹府……”
emmm……
奇怪,我的聲音怎么變成女人的了?
吳浩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喉結很明顯啊?
然后是胸脯,強壯結實,并沒有被雌化的現象。
于是他輕咳一聲,繼續說道:“你如今執掌丹府……”
emmmm……
吳浩軍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去檢查了一下。
好像沒有哪里不對。
也許是生病了吧……
吳浩軍回過身來,看向穆學林,對他咧嘴一笑,故意壓低了聲音:“你執掌丹府,可不能有絲毫懈怠,需得勤加修煉,將來才能把丹府發揚光大,光宗耀祖!”
小胖子穆學林眨巴著一對小眼睛,看著吳浩軍,十分認真的回答道:“多謝師父教誨,我一定用心學習煉丹,將來長大了替我爹分憂解難,為國家出一份力!”
聽完穆學林的一番豪言壯語,吳浩軍忍不住笑了笑,對他說道:“你爹呢?”
穆學林回答道:“我爹剛下早朝,現在就在書房,我這就帶您過去。”
吳浩軍跟著穆學林來到了書房,果然看到穆蒼空正在那里寫字。
吳浩軍上前說道:“王爺好雅致啊!”
穆蒼空一抬頭,看見是吳浩軍,放下筆連忙起身相迎:“小友不去破案,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吳浩軍揉了揉喉嚨,壓低嗓音說道:“案情沒什么進展,就想到王爺這里坐一會兒,喝口茶,和您聊會天。”
聞言,穆蒼空立刻吩咐下人去準備上好的茶水,然后對吳浩軍說道:“今日已是陛下給你最后的期限,若是再無任何進展,只怕……”
吳浩軍笑了笑:“王爺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穆蒼空道:“紀王和四大家族的人已經聯合起來,準備借機給你難堪,若是過了今晚還抓不到兇手的話……”
然后他壓低了嗓音,湊到吳浩軍的耳旁,對他說道:“萬一要是不行,我就連夜送小友離開帝都,小友可以去華山劍派避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帝都不遲。”
吳浩軍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穆蒼空,反問道:“我為何要走?”
穆蒼空沉聲說道:“四大家族的人都不好惹,再加上紀王一伙,只怕是不好對付。”
吳浩軍冷笑一聲:“難道四大家族的人加起來,比曹雄還要厲害?”
穆蒼空連忙勸說道:“小友有所不知,四大家族分別掌管帝都的財務、礦產、軍隊以及商業,要是這四家聯合起來,一起要挾陛下,非要對您不利的話,只怕是誰也幫不了你,到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吳浩軍笑道:“原來如此,多謝王爺關心!我吳某人雖然不才,但自以為還可以對付。”
說罷,從儲物袋里拿出懸空鏡來,擺在了穆蒼空的面前。
一面普通的鏡子。
在穆蒼空的眼里再平常不過。
像這樣的鏡子,滿大街都是。
鎮南王府隨便拿一面鏡子出來,都比這一面鏡子好上千倍百倍。
不過既然是吳浩軍拿出來的。
而且還專門擺在了穆蒼空的面前,情況就不一樣了。
也許這鏡子里面有什么玄機也不一定。
所以穆蒼空沒有迅速做出判斷,而是拿起懸空鏡仔細觀察了起來。
“此乃何物?”
穆蒼空對著鏡子照了照,有些好奇地問道。
吳浩軍把鏡子拿了過來,對穆蒼空說道:“這面鏡子,叫做懸空鏡,共有三個技能。王爺請看!”
說著,吳浩軍把懸空鏡在穆蒼空的眼前晃了晃,便有一道霞光閃過。
只見那面鏡子里面,立刻便顯現出一個人來。
吳浩軍眉頭一皺。
這人誰呀?
為何會出現在鏡子上?
穆蒼空則是一臉激動,一把從吳浩軍手中把鏡子搶了過去。
“是他,是他,就是他!”
穆蒼空有些激動地說道,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吳浩軍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他本是想展示鏡子的第三個功能,想要看穿穆蒼空的心里活動。
結果卻沒有想到,鏡子里面卻出現了穆蒼空最思念的人。
這是懸空鏡的第一個功能。
『不管任何人拿著這面鏡子,都可以看到他最思念的人。』
吳浩軍感嘆道:“看來自己對這鏡子的操作,還不太熟練。”
其實他哪里知道,這都是姜曉宇影響到了他的判斷。
和穆蒼空的心里活動相比,姜曉宇更好奇穆蒼空在意的人是誰。
結果沒想到這位鎮南王心里最惦記的,竟然是個男人。
這信息量就比較大了。
“王爺,這人是……”
吳浩軍起身說道。
穆蒼空長嘆一聲,感嘆道:“小友有所不知,此人十八年前欠了我一大筆財富,我一直惦記著他,想不到直到今日才有機會得見此人!”
穆蒼空仔細端詳著鏡子里的景象,突然拍案而起,就連吳浩軍都被嚇了一跳。
就看穆蒼空驚嘆一聲:“難怪本王一直尋不得此人的下落,原來他一直躲在昊天教的總壇!”
昊天教總壇!
這讓吳浩軍有些意外。
要知道,昊天教四周有陣法守護,就連他師父寧守恒想要窺探都不可能。
而這面鏡子,卻可以直接看到昊天教的總壇。
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豈不是說姜曉宇比自己的師父還要更加厲害?
但一想到姜曉宇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吳浩軍不僅又開始懷疑姜曉宇是否真有這種能力。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而此刻姜曉宇對吳浩軍的心理活動則是了如指掌,暗中對他說到:“別懷疑,我真的比你師父要強,而且不止是一點點!”
然而這個念頭,在吳浩軍的腦中僅僅是一晃而過,便聽他開口說道:“王爺,什么樣的仇恨,能讓您過了十八年了還念念不忘?”
穆蒼空放下懸空鏡,看向遠處,像是回憶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緩緩說道:“此人欠了我一大筆財富,害的我跟柳老將軍反目成仇……往事不堪回首啊!”
吳浩軍道:“愿聞其詳。”
穆蒼空道:“當年先帝在位之時,討伐四方,除了曹雄與昊天教之外,戰力最強的便是柳常惠柳老將軍。”
“昊天教?”
吳浩軍和姜曉宇幾乎是同時開口。
不過因為兩人同時控制一個身體,所以吳浩軍幾乎是同時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還好穆蒼空并沒有注意到。
吳浩軍揉了揉喉嚨,懷疑自己感冒了。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吳浩軍還沒有生過病,但這不代表他以后不會感冒。
穆蒼空接著說道:“那昊天教主也算是有皇室血脈,當年替先帝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聞言,不論是吳浩軍還是姜曉宇,都是大感意外。
想不到那昊天教主,竟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穆蒼空感慨道:“只是后來不知為何,他信奉了【十三重樓】,加入魔教,并且成為了昊天教主。”
吳浩軍道:“我懷疑昊天教此番來到帝都,是為了行刺人皇陛下。”
這句話,其實是姜曉宇問的。
穆蒼空看向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我皆知人皇此刻不在帝都,又有姜太傅在帝都坐鎮,昊天教的那幾個小嘍啰成不了氣候。”
這句話姜曉宇聽了非常舒服,露出得意之色。
吳浩軍則不同,對穆蒼空說道:“前不久,人皇陛下的茶水里還被人下了毒,王爺切不可大意!”
穆蒼空呵呵一笑,湊到吳浩軍耳旁,小聲對他說道:“不瞞小友,昊天教的人前不久來過本王這里,還送了不少禮物,本王照單全收,又發了一筆橫財!”
吳浩軍聲色一變,沉聲說道:“陛下把王爺當做心腹,王爺又豈能為了一點小利,背叛人皇陛下?”
穆蒼空道:“你誤會本王了,有人自愿給本王送錢,我干嘛不要呢?”
吳浩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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