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
葉初坐在車內,微閉著眼睛靠在后座小憩。
身側的手機傳來了震動。
她眉頭微皺,轉眼看去,是王媽打來的。
“王媽。”
接聽起來,她淡淡問道。
“有什么事嗎?”
“少夫人,樓家外戚來了,說要見您。”
王媽壓低聲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客廳內坐著的女人。
“是樓碧萱。”
葉初眉心越擰越深,臉上神色也變得冷冽許多。
“好,我馬上到家。”
掛斷電話,她仔細回想起這人。
老爺子壽辰舉辦家宴的時候,她見過,理應叫一聲堂姑,的確是個多事的人。
成展踩下油門,特意加快了速度。
樓家。
樓碧萱眼睛提溜轉著,所掃視的地方,皆是擺放著古董瓷器的位置。
“怎么不見老爺子?”
她開口,看向端茶來的王媽問道。
“上次來,也沒見到他老人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肯見客?”
王媽勉強扯了扯嘴角,回道:“您多慮了,老爺子外出游玩了,這段時間并不在樓家。”
“游玩?”樓碧萱顯然不信,冷著臉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我雖然不是直系血脈,可好歹也是樓家的人,有什么事,應該跟我如實稟報才對!”
樓老爺子這把年紀,還能出去游玩?這搪塞的鬼話是騙傻子的吧!
王媽臉色微變,雖然這段時間不少外戚都上門探望,可最難纏的,也只有樓碧萱了。
只要是她想知道的,就會喋喋不休地追問,實在是煩人!
“少夫人回來了。”
門口的傭人喊了一聲。
眾人的視線也都紛紛看去。
那張明艷動人的小臉帶著幾分淺笑,可眸底卻沁著寒霜。
樓碧萱呼吸一滯,也立刻轉變了態度,站起身來:“呀,初初回來了。”
“堂姑,”葉初禮貌打招呼,換了鞋走進客廳,“怎么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說到底,這里也是樓家,非直系血脈,來之前都該知會一聲。
樓碧萱臉色微變。
這死丫頭,敢反過頭來質問長輩了?
心里雖這樣想,但面上總不能表現出來。
“這不是掛念著老爺子的身體,一時心急跑來看看,忘記說了嘛。”
樓碧萱打著馬虎,眼睛靈光地轉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態度也變得輕蔑起來。
“你跟靳然的婚禮,打算什么時候舉辦?”
這是在暗示葉初,她還沒嫁進來,就不算是樓家的少夫人,說話得注意分寸。
“早已領了證,至于婚禮,等爺爺游玩回來,自會補辦。”
葉初靠在沙發上,唇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靜靜欣賞著樓碧萱慘白的臉色。
領證?她怎么不知道這死丫頭已經跟樓靳然領證了?!
“什么時候的事?”
樓碧萱無比震驚,臉上的驚恐蓋都蓋不住。
“王媽,主臥床頭柜里,第二個抽屜內有結婚證,你幫忙拿下來給堂姑看看吧。”
葉初轉頭看向王媽,淡淡地開口。
姿態清冷高貴,絲毫沒有慌亂。
昨天從龍家回來,她就去跟靳然領了證書,防的就是這些小人拿著他們兩人沒結婚的事情說話。
樓碧萱顯然有些不信,并未阻攔王媽去拿。
直至她看到那紅本本放在面前,她的心里才生出了些許惶恐。
“哎呀,好事啊,好事。”
樓碧萱捏著證書,強忍著怒意開口。
“這么大的喜事,應該早點宣布出去才對,我也好準備一份厚禮來登門祝賀。”
真是該死!這死丫頭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樓家少夫人了!
葉初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雙腿自然疊交,平靜如水的神情之下,卻藏匿著不可忽略的肅殺之意。
“堂姑。”
她驀然出聲。
樓碧萱繃直了脊梁,背后被冷汗浸濕,視線躲閃著笑道:“怎,怎么了?”
“沒怎么。”葉初輕笑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杯,饒有深意的開口,“這段時間,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人說爺爺出事了,您知道是誰嗎?”
不知死活的人?
樓碧萱狠狠咽下堵在嗓子眼的口水,顫顫巍巍也將茶杯端起:“這,這我還,真不知道,是誰膽子那么大,敢詛咒老爺子。”
葉初輕抿茶水,抬眸冷看著樓碧萱:“您覺得,這樣散播謠言的混賬,該怎么處置呢?”
怎么處置……
樓碧萱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端著的茶杯也宛如成了快烙鐵,格外燙手。
“這,你是樓家的少夫人,當家女主人,這事應該你說了算。”
她丟下這句話,迅速放下了茶杯,猛然站起身。
“我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等老爺子游玩回來,我再來探望他老人家。”
葉初輕挑眉峰,眸底盡顯對她的嘲諷。
“下次您來,可要記得提前打聲招呼,別壞了規矩。”
“是是是。”樓碧萱瘋狂點頭,“這是肯定的,我下次一定牢牢記著。”
“王媽,送客。”葉初收起笑,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眸底的冷冽像是要將樓碧萱撕成碎片般駭人。
“不麻煩了,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樓碧萱連忙擺手,邁開步子逃一般地便跑出了樓家。
四周陷入了寂靜。
王媽怔怔地看著那紅本本,她原以為這話只是嚇唬樓碧萱的,沒想到少夫人跟少爺,還真的領了結婚證!
“少夫人,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王媽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證書收起來,臉上的喜悅完全遮掩不住。
“回來之前領的。”葉初清淺一笑,腦海中浮現出樓靳然的臉,那股思念感也隨之涌上心頭。
才分開兩天而已,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粘人了?
想著,葉初深吸一口氣,將心里異樣的情緒狠狠壓下。
送走了一個樓碧萱,這些外戚,應該會多安分幾天。
“少夫人。”
傭兵快步走來,頷首道。
“葉振華想見您。”
葉初抬眸,緩慢站起身,嗤笑道:“這么快就肯開口了?”
“按照您的吩咐,留了一口氣,刑具用了不到三分之一,他就熬不住了。”
傭兵如實稟告暗室內的情況。
葉初點頭,轉了轉腕上的玉鐲:“他肯開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聽,刑具用一輪再說,等我什么時候心情好了,什么時候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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