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底流動。
半晌,她咬住唇,拿起手機給洛煙回復:“墨先生做這些,應該都是為了傅卿琛先生,跟我沒什么關系。”
電話那頭,此時洛煙正靠在自家別墅露臺的搖椅上。
她端起紅酒抿了一口,抬眼看了一眼遠處因為商場開業放出的煙花形成的花海,唇邊揚起一抹的笑意來:“傅卿琛沒有這么大的魔力的。”
“他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說完,她將紅酒放到桌子上,又淡淡地打下了一行字:“恭喜你,江辭月。”
“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就成功地拿下了墨北琛。”
以后有這個女人在,溫心應該不會再有時間來找她的茬了。
被針對了三年,她如今也總算是解脫了。
也不枉她用自己的演藝生涯去為這個女人打賭了。
看著洛煙發過來的消息,江辭月的心亂成了一團。
她在對話框里寫了很多去辯駁墨北琛對她那方面的意思的話。
但最后還是沒有發出去。
太激烈地爭辯這件虛無縹緲的事情,只會顯得矯情。
所以她最后還是將文字刪除,簡單地給洛煙回了一個表情:“我還是覺得他是為了傅卿琛。”
發完這條之后,女人深呼了一口氣,點開了傅卿琛的直播間。
直播間里人滿為患。
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地刷過,看得人目不暇接。
此時的直播鏡頭里,傅卿琛正穿著條紋病號服趴在病床上,頭發凌亂中帶著帥氣。
他一會兒放一個錄音,一會兒翻出一個視頻,再一會兒拿出一份紙質的資料,不停地在講著凌寒霜陷害他和江辭月的原委——
“你看,這是什么,醒酒湯外賣!送的地點,就是星瀚酒店里的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我剛剛說了,就是我給凌寒霜開的房間。”
“就證明不但有人去她的房間照顧她了,她還喝了醒酒湯!”
“所以她怎么可能是喝醉了被我的人扔到郊區的呢?我夜里回家了,沒有再去灌她的酒!”
“還有,這個是昨天晚上那兩個我派去攙扶著凌寒霜回房間的女服務生的口供錄音......”
......
江辭月在傅卿琛的直播間里看了好一會兒。
他拿出的那些證據雖然凌亂,但多少也能說明事實,一切都是凌寒霜策劃好的。
但那些之前帶了偏見,覺得傅卿琛和江辭月就是罪大惡極的網友們大多不相信他的這些證據。
一時間,不光是直播間里,網上也吵翻了天。
退出直播間,江辭月翻了一下網絡上的一些爭辯和討論。
那些支持凌寒霜的人最大的依據就是,傅卿琛所有的人證和物證,都只能間接證明,不是直接證據。
完全都有人為造假的可能性,所以不能相信。
看完那些爭論的消息,江辭月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屏幕。
此時的屏幕上,還保持著她之前將那段剪輯過后的監控視頻上傳到網上,還沒來得及點發送的界面。
女人勾唇,放下手機走到電腦旁邊,直接用鼠標按下了“發送”鍵。
不是說沒有直接證據,不值得相信嗎?
那她的這份監控視頻,和凌寒霜之前提供的那份視頻是同一份。
應該算得上是直接證據了吧?
按下發送鍵之后,江辭月看著屏幕上的“發送成功”四個打字,微微地上揚了唇角。
合上電腦,她關上電視關上手機,大步地抬腿上了樓。
她昨晚在看守所也沒睡好,也該去睡個安心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