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
聽到溫心這么說,凌寒霜第一時間伸出手去捂住了她的嘴巴:“這種事兒,想想就行了,可不能真的去做,知道嗎?”
她擺出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看著溫心的臉:“墨北琛那么寶貝小舟這個兒子,你別說對小舟下手了,就連你說想對小舟下手的話,要是被北琛聽到了,后果也不堪設想!”
“連你之前說了幾句實話,說小舟是精神病這種話,他都接受不了,更別說這樣的話了!”
“這話你也就在我面前說了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在外人面前說!”
凌寒霜這幅模樣,表面上是在為溫心著想,怕溫心和墨北琛之間因為她的話發生矛盾。
而實際上,她越是這樣小心翼翼,溫心就越覺得心里堵得慌。
憑什么那個小孽種能得到墨北琛那么多的關愛?
憑什么他想讓墨北琛怎樣就怎樣,而她這個墨北琛的未婚妻,連說他幾句壞話的權利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瞇起眸子:“寒霜,我沒有開玩笑。”
“等你的這件事過去了,我絕對會讓那個小孽種去見他親媽。”
說著,她甚至還握住了凌寒霜的手開始反安慰起了她:“你放心吧,我肯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
凌寒霜頓了頓,沒有繼續和她聊這個話題,只低聲警告道:“反正溫心,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打小舟的主意了。”
“他才是個五歲的孩子而已......”
她對溫心的每一句勸誡,都像是在拱火。
除了能讓溫心的心里對小舟的城建更深,沒有其他任何作用。
這時,病房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丁芳芝:“寒霜,你爸爸已經把車準備好了。”
“你是要和溫小姐再聊一會兒,還是要現在出發?”
“現在就出發吧!”
凌寒霜拔高了聲音回應了一下丁芳芝之后,又輕輕地握了握溫心的手:“你聽我的,不要去打小舟的主意,別惹墨北琛不高興。”
說完,她便撐著身體,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我來幫你吧。”
溫心頓了頓,連忙站起身來攙扶著凌寒霜下地。
丁芳芝推著輪椅進來之后,她又陪著丁芳芝將凌寒霜攙扶到了輪椅上,并跟著凌家人一行出了醫院,上了去往警局的房車。
坐在車上,一路上溫心滿腦子都是小舟的臉,還有墨北琛對她說,以后不會跟她有孩子的話。
她越想越氣,最后把手死死地捏緊了。
不管怎么樣,在她嫁給墨北琛之前,她一定要讓小舟出點意外!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剛想和凌寒霜說起自己的這個決定,耳邊卻又浮現出之前凌寒霜不停地勸誡她不要對小舟下手的話來。
她握成拳頭的手緩慢松開,打消了和凌寒霜傾訴的想法。
凌寒霜是在為她著想,她都知道。
但她不想聽。
所以,為了不再聽凌寒霜的勸告,算計小舟這件事......她只能一個人去做了。
她面前的擔架床上,凌寒霜閉著眼睛一邊假寐,一邊從睫毛的縫隙里看著溫心欲言又止的模樣,唇邊漫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冷笑來。
......
市中心醫院,血液科病房。
墨北琛將小舟放躺著回到床上的時候,忍不住地皺眉問了他一句:“后背疼么?”
小舟頓了頓,搖頭:“早就不疼了。”
男人卻顯然不相信:“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不疼?”
“這種穿刺就是很快就會不疼的啦!”
門口,眠眠從江辭月的懷里下來,一邊朝著父子兩個的方向走過來,一邊扁了扁唇開口道:“這個檢查眠眠也做過的,沒有那么可怕的。”
“眠眠都會很快覺得不疼了,小舟哥哥比眠眠厲害那么多,現在覺得不疼也很正常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墨北琛:“墨叔叔,你該不會這種檢查都沒做過吧?”
墨北琛這才放心地將小舟放下,轉眸淡笑著看了眠眠一眼:“我的確沒做過,沒有這方面的疾病也不需要做這種檢查,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