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她？”皇上明顯驚到了，回過神后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否認。
楚候笑了笑：“這事千真萬確。”
“不可能，柔兒那么善良，不可能那么做，柔兒不可能害人。”皇上此刻喝的已經有些多了，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楚候微愣了一下：“皇上為何會覺的柔妃娘娘害人？”
“柔妃娘娘自然是不會害人的。”
“密件上的事情都是柔妃娘娘查出來的，完全屬實，甚至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皇上怔住，神情略略有些呆滯，回過神后，快速望向楚云天：“你怎么會知道？你怎么知道是她做的？”
楚候聽到皇上的話并無意外，他當時不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是聰明人，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給自己和柔妃娘娘帶來麻煩。
但是現在聽到皇上這般的質問，楚候突然覺的有些好笑，這件事情他當時一聽說后心里就有了懷疑，有了猜測，皇上竟然半點沒有懷疑嗎？
他暗呼了一口氣：“因為臣當年查過這件事情，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曾經傷害過七殿下。”
這件事情是他特意去查的。
當時靈兒進宮給太后請安，回來后跟他說在和壽宮看到了柔妃娘娘。
靈兒說柔妃娘娘神情冷淡，一副對什么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看著讓人好心疼。
靈兒還說，柔妃娘娘一個人在后宮中護著七皇子，不知道多艱難。
他太了解靈兒，靈兒對長的好看的女子特別關注。
當然若僅僅只是關注倒也就罷了，關鍵是靈兒只要特別關注的，那明顯就是上了心的。
當時一個柳瀾衣就讓他十分的妒嫉。
但是當靈兒用那雙看似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什么都得答應。
所以當時他去查了一些事情，當然他當時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七殿下。
然后他就查到了很多事情，其實事先他也猜到了那件事情與柔妃娘娘有關，只是查到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當時多半都是通過后宮審訊的口供中得到的消息。
他當時一查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相信皇上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當時他什么都沒有說，也是以為皇上能夠猜到的。
但是很顯然皇上根本什么都沒有多想，完全把這當成了巧合。
或者皇上不是沒有懷疑，而是刻意回避了，皇上是聰明人，這么明顯的事情怎么會看不出蹊蹺。
皇上應該是不相信在他盡己所能的保護下，七殿下竟然還被害那么多次，所以刻意回避了。
當然，那件事情之后，皇上也的確加強了對七殿下的保護，但是這一切只怕也是柔妃娘娘早就算準了的。
“容墨只是不到一歲的時候中了一次毒，后來并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所以當時朕以為……”皇上這話也算是證實了楚候的猜測。
皇上當時果然是發現了，只是沒有去細查。
“皇上可有想過，七殿下當時是如何躲過那些毒害的？”楚候一直謹記君臣之禮，此刻卻是忍不住打斷了皇上的話。
“七殿下當時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皇上做為父親毫不知情，是誰護住七殿下的？”
楚侯這話其實算是說的很明顯了，皇上是聰明人，自然聽的懂。
只是皇上似乎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柔兒自己都天真柔弱，如何……”
楚云天直接說道：“柔妃娘娘在嫁給皇上前，是圣衣族的族長繼承人，從小就是被當成族長繼承人培養的。”
皇上愣了愣，臉色一瞬間變了好幾次，沒有再說話。
“臣也不知道柔妃娘娘是怎么做到的，臣看到當時審訊的口供，兩年的時候，給七殿下下毒的次數就有二十一次，可以說是防不勝防，有些毒是銀針之類的東西都驗不出來的，若是換了臣，臣都不能保證每次躲的過。”
皇上有些愣了愣的回了一句：“所以柔兒怎么可能做的到？”
這話皇上也不知道是跟楚候說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但是很顯然柔妃娘娘做到了。”楚云天的聲音略低了幾分，又補了一句：“除了柔妃娘娘，再無他人。”
當初他是因為靈兒去查的那些事情，但是查到的結果是真的讓他震驚的。
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那樣的一個女子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做到了。
他也不知道柔妃娘娘是怎么做到的。
皇上有些呆愣，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想到什么事情入了神。
楚候覺的反正今天已經說了，那干脆就都說了：“皇上知道當年七殿下是如何能拜凌云山掌門為師的嗎。”
皇上望向他，眼眸輕閃，皇上顯然是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凌云山掌門輕易不收徒，所以當時容墨能拜在掌門為師，他也是很驚訝的。
不過他現在聽到楚云天的話，已經猜到了什么。
楚候繼續解釋道：“凌云山掌門酷愛搜集天下兵器，柔妃娘娘把祖上傳下來的絕等上品的兵器送上了凌云山。”
從那一次的事情后，楚云天對七殿下的事情關注的也多了一些，所以后來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七殿下拜凌云山掌門為師，短短幾年便習的一身絕世武功。”
皇上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喃喃低語：“她沒有跟朕說過，這些她從來都不曾告訴過朕。”
這一次楚云天沒有說話。
他記的他跟靈兒成親后，靈兒事無巨細什么都喜歡跟他說，包括她買了什么東西，包括她畫了什么畫，寫了什么字，甚至她每次選衣服，都要先問他好不好看。
她說，她穿來就是給他看的。
他也愿意聽，每次都耐心的聽，每次她問他，他也都耐心的答。
他除了事關軍中機密的事情，其他的也都不會瞞她，也都愿意跟她說。
他與靈兒之間從來不會隱瞞，也不會懷疑。
柔妃為何不說？！無非是對皇上沒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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