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進門就被懟在門板上。
燈都沒開，房間里一片漆黑。
還沒等他說不要，就被堵住唇，雙手被扣住壓在門板上，迎接男人熱情似火的吻。
楊帆愣了下反應過來，“唔唔”的叫喚，都被男人兇猛地吃進嘴里。
嘴上被堵得發不出聲音，楊帆在心里無力吐槽。
這人才退燒吧？
在車上的時候還說頭暈，身上冷，要靠著他。
一到房間就跟頭惡狼似的，恨不得把他咬碎吞進腹中。
以后這狗玩意兒的話，他再也不信了！
他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被脫掉了。
全堆積在門邊。
楊帆簡直是大無語，忍不住唾罵，“你特么是被精蟲啃食腦髓了？一進門就跟惡狗似的，幾步路都不想走？”
床就在觸目可及的位置，這人是一刻都等不及？
就算是要做，他也喜歡在床上。
因為躺著舒服。
楊帆低頭看著埋在他胸前的男人，黑漆麻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覺胸膛被吸得很痛。
他抬手揪住男人的頭發，呼吸略微急促，“去床上。”
“待會兒去。”江越含著他開口，“還沒在門上弄過你。”
“……”
他被抱了起來，后背摩擦著門板，頂得哐哐響。
楊帆惱火地掐他肩膀，“你能不能輕點，門外會聽見！”
“輕不了，老子健身的時候從來沒舉過輕的。”
“……”
楊帆伏在男人肩膀上，咬著發燙的唇，面紅耳赤。
耳邊是壓抑的喘息，一聲聲，叫魂一樣。
門板膩了后，他又被抱去了落地窗。
楊帆掙扎不止，“你能不能別這么花樣兒？”
“老子從來不用一個姿勢弄你。”
楊帆拽著他捆著自己的手，想掙脫出來，“你不是大病初愈嗎？就不能老實點，好好休息？”
“以前在部隊生病了，就是靠不斷運動，出汗散寒，增強抵抗力。”
這特么總有理由！
“別動，傻小子，我明天就回去了，讓我好好進去溫存。”
這一晚楊帆跑不掉。
到床上時，江越凌駕在楊帆上方，昏暗的燈光下，凌厲的五官柔和下來，“楊帆，既然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是不是應該承認一句，你是我的人？”
楊帆躺在床上，腦袋偏開一邊去，半邊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里，緋紅的薄唇抿緊。
“帆帆。”江越目光格外認真，“我也想被堅定選擇一次。”
楊帆的心顫了下，回過頭，即便光線不明朗，他也能看見江越眼底炙熱的光，耀亮得仿佛能照盡黑夜。
二十五年的人生，見過成千上萬的人，從來沒碰見過江越這種。
他蠻橫霸道，像土匪一樣，絲毫不講道理地闖進他的生活，打亂他的一切，事事都強迫他，壓迫他，即便是他不喜歡的。
可他又濃烈，炙熱，像烈火一樣，再冷硬的心都能被他融化。
“說實話，以前我很討厭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個變態。我跟你明明不是一類人，卻被你硬生生拽入你的世界，一個讓我覺得很瘋狂，并且不正常的世界。”
楊帆委屈地看著他，“現在我也很討厭你，我覺得你很自私，你把我變成跟你一樣的變態……”
“帆帆。”
“你別說話。”
“我覺得我回不去了，江越，正常人的生活，我已經不適應了。”
楊帆紅了眼圈，江越心疼又愧疚。
“可是我能怎么辦呢，踏上了這條不歸路，即便知道前方黑暗，我也只能跟你一起走下去。”
楊帆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勾住江越的脖子，抬起頭，吻上他的唇。
這是楊帆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動。
江越表情呆滯，渾身僵硬得猶如木雕。
楊帆感受到了他的繃緊，大概是在震驚中沒回過神，楊帆不打算用溫和的方式把他叫醒，故意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唔。”江越被痛感驚醒后，欣喜若狂地捧著楊帆的臉，“我聽到了，帆帆，我都聽到了。”
楊帆被他搖晃的腦袋發暈，“別晃了，你能不能消停點。”
江越哪里冷靜得下來，捉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以后拉著老子的手，不準放開。”
楊帆看著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他連跟女人都沒這樣牽過手，現在居然跟一個男人十指相扣了。
楊帆嘆氣，算了。
江越聽見他嘆息，以為他心里還委屈，低下頭，鼻梁蹭著他的臉蛋，“對不起，是我把你變成這樣。”
楊帆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你現在道歉，是不是有點馬后炮了？”之前他還有退路的時候，他怎么不放過他呢？
江越玩世不恭地撐著頭，“但我不后悔。”
“你特么趕緊滾去廁所，今晚你就睡那兒吧。”
“急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你還想說什么？”楊帆白了他一眼，要轉過身去，沒興趣聽得他的話。
江越掰著他的身子，輕輕在他耳邊落了一句，“我愛你。”
“……”
楊帆心臟狠狠顫了下，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根，“你別在我耳邊烏七八糟。”
江越伸手把他撈到懷里，
“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說這句話，認真的，以后不管男人女人，我都不會多看一眼，我心里只有你，也只愛你，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永遠愛你。”
楊帆要瘋了，想捂他的嘴，除了覺得羞恥，窘迫，還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江越伸手把人撈到懷里，“楊帆，你聽見了么，我說我愛你。”
他低啞的聲線，曖昧的語氣，撩撥得楊帆耳朵都紅透了。
“滾，別他媽跟我矯情，我要睡覺了！”
楊帆轉過去，扯起被子蒙住頭。
江越看著被子里的一坨，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行吧，允許你害羞。”
“不過帆帆，我說了要溫存一夜的。”
楊帆“嘩”地掀開被子，扭頭睨他，“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今晚不能放我一回？”
“可是我還吃醋啊。”
“？？”楊帆凝眉，“你吃什么醋？”
江越努嘴，“咱媽說你跟那小丫頭從小談到大，我當時就在想，回酒店一定要讓你下不了床。”
“你這么會裝？聽見我媽夸溫軟，在我媽面前裝得不動聲色，心里想法這么危險？”
江越說，“別扯話題，雖然你已經承認是我的人，但該算的賬還是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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