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點點頭，目光里滿是疑惑地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彩鱗妖尊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當時我就已經在準備晉升妖圣，卻預感到不會順利，如果晉升失敗，你蕭戰，就會成為我手中最大的底牌......”
彩鱗妖尊再次看向蕭戰：“和你雙修，興許還能讓我擁有第四次沖擊妖圣境界的機會，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輕易放棄。”
聞言，蕭戰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彩鱗妖尊卻是又搖了搖頭：
“可是當你主動給了我一滴妖神源液之后，我的想法就改變了。”
彩鱗妖尊的神情變得更加復雜：
“多的就不說了，我能夠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那就說明，還會有其他強者能夠看出你的身份，每一位妖圣的手段，都比我強出太多，你只要留在妖族，就早晚都會暴露。”
蕭戰沉默了。
他承認，這次的計劃，自己的確小瞧了彩鱗妖尊，也屬于是意外，畢竟他不清楚彩鱗妖尊的血脈天賦能夠看出自己的身份。
可正如彩鱗妖尊所說，誰能保證其他妖圣沒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更何況，在妖族還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妖神！
那應該是妖族的至強者，手段絕對不是現在的蕭戰能夠想象出來的。
蕭戰不是個莽夫。
知難不退，那是勇氣，明知是一條死路還要繼續下去，那就是真正的愚蠢。
想到這里，蕭戰點點頭，對著彩鱗妖尊抱拳道：
“多謝提醒，我會盡快離開。”
彩鱗妖尊輕輕頷首，忽然輕聲道：
“我能看看你真正的容貌嗎？”
蕭戰面色平靜地回答：“分身的樣貌，便是我的真實樣貌，彩鱗前輩此前已經見過。”
話雖然這樣說，可蕭戰還是揮手在面前劃過，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彩鱗妖尊注視著蕭戰，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才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聲開口：
“你現在就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蕭戰卻是沒有挪動腳步，而是看向了彩鱗妖尊：
“其實彩鱗前輩還有其他的選擇。”
彩鱗妖尊下意識搖頭：
“我不會加入你們人族的陣營，也不會背叛妖族。”
蕭戰言語平靜，目光深邃：
“前輩完全可以選擇離開，不理會妖族和人族之間的爭斗。”
彩鱗妖尊輕笑一聲：“人族和妖族的戰爭波及整個混沌世界，不會再有一片安穩之地能夠容我藏身。”
蕭戰卻是搖了搖頭：
“這并不是彩鱗前輩的心里話，你真正在意的，也不是這一點。”
彩鱗妖尊皺眉看向蕭戰：“那你說，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蕭戰如實道：“你只是看不到希望，畢竟你不能突破到妖圣，哪怕未來妖族統治了混沌世界，你也很快就會被遺忘，甚至看不到妖族勝利的那天。”
彩鱗妖尊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蕭戰的說法。
蕭戰卻是反問道：
“彩鱗前輩你無法繼續沖擊妖圣境界，這是因為妖族的體質和血脈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