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囂張鬼醫一睜眼,被皇叔套路猛寵 > 第411章 差點暴走
  “劉大人這輩子一定沒做過違反國法之事吧,忠心為國,一片赤忱,非常好。”阮陵朝他舉了舉杯,笑吟吟地說道。

  “為人臣的本份而已。”劉充拱了拱拳,嘆息道:“只愿天下為官者都能恪守法紀,以身作則。”

  “法理不外乎人情……”七師姐忍不住開口了。

  “七姑娘錯了,大錯特錯。尋常人是可以在乎人情,為官執法者卻不可。法便是法,不可觸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身為人臣更要遵紀守法,以振朝綱,以安民心。”劉充擺擺手,打斷了七師姐。

  “劉大人如此守法,不如去告官哪,再把不守規矩的縣官一起告了。”七師姐嘲諷道。

  “他告不了,他如今是未戴枷鎖的犯人,且不說民不可告官,他連周小姐都告不了。”阮陵捧著茶碗,慢悠悠地品了口茶水,輕聲說道:“茶還不錯。”

  “算了,喝茶。”七師姐咽下氣,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她和四師兄還不知道劉充為什么要跟著他們,只以為是皇帝派來盯著安陽驍的,所以平常還算客氣,免得得罪了他,他去向皇帝告狀。

  “劉大人,耿直剛烈是好品性,但過于迂腐,不懂變通,也是有害的。”安陽驍起身走到劉充的小攤前,低眸看向他。

  劉充站起來,雙手拱拳,欠身作揖:“受教了。攝政王殿下,老臣對攝政王還是心服口服的。”

  “本王也有諸多不遵法紀之時,你為何不彈劾本王?”安陽驍問道。

  “攝政王有先帝御賜令牌,是得天子令,可以灑脫行事,所以不算不遵法紀。”

  “如此說來,還是天子大于法嘛。”阮陵轉過小臉,笑吟吟地說道:“還談什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

  劉充愣了一下,硬是沒能反駁阮陵。

  咕嚕……

  突然劉充的肚子響了,他餓了一天,已是饑腸轆轆。本想著代寫書信能掙上幾枚銀錢,換上一點吃食,沒想到愣是一樁生意也沒有。

  “劉大人,過來喝杯茶。”安陽驍說道。

  劉充猶豫了一下,收了自己的筆墨硯臺,跟在了安陽驍身后。

  “劉大人家中還有什么人?”四師兄摸到茶壺,給劉充倒了一碗茶。

  “四公子,我自己來吧。”劉充見他雙眼蒙著,于是想把茶壺拿過來。

  “無妨,他可以。他雖看不到,可只憑這水注入茶碗的聲音,便知這茶是倒了半碗還是滿碗。”七師姐拿出一方錦帕,半是驕傲半是心疼地給他擦掉額角的汗,小聲道:“只可惜我家四哥的絕世醫術了,若眼睛能看見,這一生摸索鉆研,定能到一定的境界。”

  “我不是還有你這雙眼睛嗎。”四師兄放下茶壺,溫柔地說道。

  “那怎么一樣。”七師姐嘀咕道:“還有我的手,我的腳,若不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我能一拳頭捶死一頭牛。現在倒好,搗藥都吃力。”

  劉充擰擰眉,抬頭看向了夫妻二人,猶豫著問道:“二位也是鬼醫宮人?”

  四師兄點頭,溫和地說道:“我夫妻都是,我排四,七娘子排七。都是打小就進了鬼醫宮,追隨師父修習醫術。”

  “你們那是邪術,不是醫術。但你二人面相慈善,不是壞人,以后改過自新吧。”劉充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七師姐差點暴走,這老頭兒腦子有病?

  “罷了,世人不懂,看不到醫術精妙進益之處,也是人之常情。”四師兄摁住了七師姐,笑笑,淡定地說道:“我夫妻去前面逛逛,七娘說想要支碧玉釵,我們去找找。”

  “銀子,買好的,給我也買一支。”阮陵立刻拿出錢袋給七師姐。

  “那我不客氣了。”七師姐接過銀袋,在手里掂了掂,白了劉充一眼,和四師兄手牽著手走了。

  得狠狠花點錢撒撒氣,不然她今晚就把劉充這老家伙宰了埋到木棉樹下。

  “這二位是如何傷的?”劉充沉吟一會,轉頭看向了安陽驍。

  “安陽鄴血洗鬼醫宮后,抓了鬼醫宮上百人,排行六,三的鬼醫宮弟子被活活剝了臉皮,懸在城門示眾。四師兄被活剮雙眼,七師姐被斬斷手筋腳筋……那日東鄭長街血流遍地,劉大人真的不知?”阮陵放下茶碗,垂著眸子輕聲問道:“可有一門國法,是讓權貴如此虐殺犯人的?”

  “這……”劉充結巴了片刻,重重地嘆了口氣:“確實殘忍,就算是罪人,也當先判再罰,不可動用酷刑。鄴王也是罪有應得。”

  “若真是為了法度正義,也就罷了。但鬼醫宮只救人,不害人。”阮陵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衫,小聲說道:“你只聽說邪醫取骨蒸骨,卻沒親眼看見那病人傷勢轉好,有活下來的可能。那是庸醫害人,無知害人,不是鬼醫宮的醫者害人。劉大人,你會明白的。”

  “我……”劉充擰眉,想反駁阮陵幾句,但一抬頭,只見她一臉嚴肅,氣勢非凡地看著他,那些話又不自覺地吞回了肚里。

  “鬼醫宮宮主也不過十八歲,還未嫁人,便被未婚夫婿親手用三寸鐵錐活生生釘入顱內,這也是國法嗎?可有審?可有證據?可有他們殘害百姓的證人?”阮陵又問。

  劉充的臉漸漸漲紅,看著阮陵和安陽驍走遠,這才站了起來,抬手擦汗。

  “大人,這些東西要帶走嗎?浪費了呀。”小攤主指著桌上剩下的兩大盤茶點問道。

  劉充正餓著,他嘆了口氣,朝小攤主點了點頭:“有勞了。”

  小攤主把糕點包起來,看了一眼他的小攤,說道:“這位老先生,在我們木棉縣代寫書信是掙不著錢的。那拋繡球的周小姐十五年前就在城東設了善者亭,但凡遇到難事的百姓,不管是吃粥吃飯、看病抓藥,代寫書信,周大小姐一手包了。正因為她心善,所以縣老爺才會讓她在縣衙前的七彩樓上拋繡球。那棟小樓以往可只有縣里的賢德老人才可以上去,周大小姐是古往今來第一個登上樓的女子。她到今日未嫁,也全是因為木棉縣早些年困苦難熬,她全心全意帶著大伙兒做木棉的生意,硬生生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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