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驍,狗頭安陽驍。”她呢喃了幾聲,翻身滾到了榻的另一側。
安陽驍聽得好笑,在他身上享用完了,他又成了安陽狗頭了……
“良心呢?”他掀開被子,朝她的屁股上扇了兩巴掌。
她是困急了,挨了打還在呼呼大睡,連哼都沒哼一聲。
安陽驍無奈地朝她看了會兒,老實地給她蓋好了被子,也倒頭大睡。
清晨。
阮陵睡得正愜意,突然被一陣尖叫聲吵醒了。
“怎么了?”她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大聲問道。
“滿天神佛,各位路過的神仙菩薩哎……”奶娘的大嗓門又豪爽地叫了幾聲。
阮陵趕緊披上衣服跑出了門外。
只見院子里,太監婢女們嚇得縮成一團,侍衛們摔得滿地都是!而在院子正中間,那頭龐大的白狼正弓腰呲牙,兇狠地朝眾人低聲咆哮,在它的脖子上,扣著一個手臂粗的鐵鏈,鏈子的一頭拴在一人粗的大樹上,大樹被白狼拉得不停地抖動。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狼啊!”奶娘縮在柱子后面,瑟瑟發抖:“王妃你快進去,別傷到你了。”
“不行啊,抓不住。”熊年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懊惱地說道:“這家伙太兇了,上回還是王爺動手抓到的。”
“那快請王爺來啊。”奶娘又大叫。
“王爺帶小公子在花園里呢。”熊年抹了把汗,撿起掉在地上的劍,擋到了阮陵和奶娘身前:“王妃不用怕,有鐵鏈子拴著,它掙不開。”
“鏈子結不結實?熊將軍,你加把勁兒多拴兩條吧!”奶娘小心地探出頭看了一眼,更害怕了,雙手合十連連拜拜,“菩薩哎,皇上莫非是想殺了王爺?老天爺哎,我們王爺可是一等一的大忠臣啊。”
“是我要的狼。”阮陵拍了拍奶娘的肩,輕聲說道:“它現在掙不開鐵鏈,不要怕。”
“王妃要狼干啥?過年宰著吃?”奶娘一臉震驚地看著阮陵。
“它生活在天下至毒的瘴氣林里,我想知道,它什么沒被毒死。來人,把它放進花園。”阮陵淡定地說道。
“啊?”眾人都愣住了!
放進花園,那簡直掉進了美食堆里!它還不每天挑幾個人出來吃啊?
“設陣困住它即可。”阮陵又道。
眾人還是猶豫不決,畢竟這是頭兇狠的狼!萬一沖破陣法跑出來呢?
“按王妃說的做。”安陽驍頂著小元寶回來了。小元寶騎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大白狼一雙小胖腿歡快地蹬個不停。
“可這東西,不是常人能馴服的,萬一傷人吃人可如何是好?”熊年勸說道。
“按王妃說的做。”安陽驍大步過來了,從狼身邊走過時,那狼居然一下子就低下了腰,像狗子一樣朝他擺起了尾巴,嗚嗚咽咽地朝他示好。
安陽驍一陣頭疼,這大白狼莫非還認為他是它的意中人?他目不斜視地繞過了大白狼,走到了臺階上。而那狼見安陽驍不理會自己,居然啪嗒一下倒在地上,在地上開始打滾……
“你是狼!起來!”安陽驍呵斥道。
大白狼可不聽,它聞到了安陽驍身上的氣味,它見到了它的媳婦!
眾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王爺威武啊!連惡狼都怕你!”奶娘咂咂嘴,嘖嘖稱奇,膽子也大了一些,小心地往前靠了靠,去看那滾地撒嬌的狼。
“它鐘情于你。”阮陵嘻嘻地笑,湊到安陽驍耳邊小聲說道。
“你那天迷惑過它,難道它還沒醒過來?”安陽驍惱火地問道。
“一見鐘情,一生不移。”阮陵立著一根手指,輕聲說道。
“放屁,你趕緊把它變正常!”安陽驍訓斥道。他可不想當白狼眼里的母狼!
“變不了了,環境已變,時辰過了。而且你也不想它一直在府里咆哮吧?”阮陵攤了攤手,小聲說道:“這兇獸為了心上狼,也為了綿延后代,會不顧一切地保護你。暫時來說,這是好事。”
“它萬一狼性大發,我還能……還能生狼崽子嗎?”安陽驍壓低了聲音,想說服阮陵。
“想多了,它不會解你的衣帶。不像你,解我衣帶時行云流水,無師自通。”阮陵掩唇偷笑,小聲說道。
安陽驍嘴角抽了抽,低聲說道:“你真會贊美人!”
阮陵笑笑,把小元寶抱過來,小聲說道:“我把花園的機關告訴你,你自己帶狼過去吧。這樣狼只會困在機關里,走不出來。”
“也好。”安陽驍說完,大步走到了那白狼面前,低斥道:“畜生,如今暫且留你在府中,你若敢傷害人命,我割了你的腦袋。”
那白狼轉頭看向他,眼神又柔軟了下來,爪子慢慢地在地上蹭了幾下,朝他走了過去。
“跟我走。”安陽驍抓住了鐵鏈,慢慢地往前拽。
眾人看著這一幕,又不禁驚嘆起來。
安陽驍居然用嘴巴就收服了惡狼!
阮陵看著他牽著狼走遠,笑容漸漸消失。這狼來之前,一定被喂食了很多嗜血燥性的東西,連眼珠子都是紅的。它的皮毛里禿了一塊,在露出的皮膚上有一塊烙鐵上的印記,皮膚還沒愈合,已經潰爛了。可以想像皇宮里的訓獸師是怎么對它的!這種巨獸一旦馴服成功,成為皇帝手里的殺人機器,后果不堪想像。
狗皇帝,實在心思狠毒!像他這種連自己親生兒子都當棋子拿捏的人,那軀殼里也沒剩下多少人性了,說不定,還不如這頭狼。
“王妃,簫軍師來了。”管家快步過來,向阮陵行了個禮。
潯墨白?
她往前看去,只見潯墨白仍是一身白衣,白紗遮面,正朝這邊看著。
“讓他過來。”阮陵輕輕點頭。
不多會,潯墨白便到了她面前,雙手拱拳,對著她深揖一禮。
“王妃,弈川王殿下不見了。”
“不見了,他身子弱,腿腳不方便,能去哪兒。”阮陵怔了一下,狐疑地問道:“你在附近找過嗎?是不是出去散心了?”
“一大早起來他就不見了,我四處找遍,都沒找到他的身影。平常沒有我在身邊,他是不會出去的。”潯墨白猛地抬頭,焦急地說道。
“你們確實形影不離。”阮陵似笑非笑地盯住了他。
這兩個大男人,一個臉與大師兄一模一樣,一個耳上有她親手給大師兄刺上的刺青。她有心弄清楚這二人身上的秘密,又恐打草驚蛇,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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