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姜書意也知道，她說的這些，不是她應該提的。
“有什么問的多不多的，”江煜生不以為然，“還是那句話，你問我什么問題，我都不會覺得越距。但這個問題，在回答之前，我希望能先問你幾句話。”江煜生微笑一下說道，“首先，你還在乎傅聞梟嗎？”
“這……”姜書意沒料到江煜生會這么直白地問她關于傅聞梟的事情。
“我是不是冒犯你了？”江煜生看著姜書意慌亂的樣子，就算不聽她的回答，心里也有了數。
“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我心里很恨他，但……放不下他也是真的。”姜書意捏緊了自己的衣擺。
“傅聞梟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一直將他記在心里？”
姜書意用力搖了搖頭：“不是，他不好，他一點也不好，他是個很糟糕的人。”
姜書意說著，思緒突然又陷入到與傅聞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雖然知道自己是傅聞梟的仇人，但見到那樣英俊高大的男人，對她也并沒有那么壞。
甚至，傅聞梟給她的溫暖比姜家人還要更多一些。
淪陷也就在片刻之間。
“是我自己不自量力，大概也是太缺愛了。”姜書意淡淡一笑，笑里帶著幾分自嘲。
看著姜書意這樣的笑容，江煜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刺痛了。
“你恨你的家人嗎？”江煜生問。
“不知道。”姜書意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生我養我，我給他們一些回報是應該的……但時常，他們又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并不只是個人，而是他們養的什么牛啊，羊啊的，他們分分鐘在算計我，從我身上割下多少肉……”
“小意！”江煜生突然打斷了姜書意的話。
姜書意微微一震，有些詫異地望向他。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現在的家人，其實……”
“什么？”姜書意見剛剛還在閑聊的江煜生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也有些奇怪，突然這么鄭重，是想要對她說什么嗎？
“沒有，我就是，想說，我們把話題再拉回去，你希望我們對付傅聞梟嗎？還是對他手下留情？”
姜書意緩緩搖頭：“商場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我不希望你們兩方爭斗，最后……兩敗俱傷。”
“原來，你的擔心里也有我這個大哥。”江煜生突然像是心情特別好似的，抬手拍了拍姜書意的肩膀，“商場的事情我有分寸，合作共贏才是最重要的，我并沒什么興趣去隨便打壓別人。”
雖然傅聞梟這小子，確實欠教訓！
剛剛出去接電話，匆匆往回走的涼語一臉的凝重：“書意，梟爺出事了。”
“什么？”姜書意腦中飛速運轉，“他身體都那樣了，還能到處亂跑？”
“他還在修養中，但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暈倒，再次昏迷不醒。”
江煜生突然嗤笑了一聲：“怎么？人搶不過去了，還用起來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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