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梟聽到姜書意的話，雙眸猛地睜大，他帶著幾分疑惑幾分怒意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傅聞梟覺得不可置信：“遙遙，你怎么變成了這樣？你想殺了她？就因為一些無謂的爭執，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不是遙遙，我不是你的瑤瑤。”姜書意搖頭，“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對，我惡毒，我不是好人，你快放了我吧……”
姜書意望著傅聞梟，沒有絲毫的畏懼，但她的身體還是在發抖，她喉頭哽咽，難以掩飾自己想要哭出來的沖動，一旦有一滴眼淚緩緩下落，悲傷就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
姜書意忍不住低下頭開始哭了起來。
她明明什么錯事都沒有做。
被打了，差點被弄死，卻被倒打一耙，說她惡毒。
她想要走，是傅聞梟偏偏要將她帶回來。
傅聞梟看到姜書意的淚，剛準備開口的話語卻莫名梗在了喉嚨里。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是愧疚，是動容還是……什么古怪的東西在心里亂竄。
明明是姜書意傷害了瑤瑤，對她動什么惻隱之心！
傅聞梟走到姜書意面前，看著她腫起兩個巴掌手印的臉，本應該是質問的話，最終還是化成了一句：“疼嗎？”
姜書意沒有回答傅聞梟的話，她抬起手來擦干臉上的淚痕，她望著傅聞梟：“梟爺是睚眥必報之人，我雖然做不到，但一個人如果要我死，我怎么都是要還手的！如果這樣還要被叫做惡毒，那我就是惡毒。”
傅聞梟要是再聽不懂姜書意的這句話里的意思，那可真是蠢貨了。
他輕笑一聲，上手捏住姜書意的臉，來回看了看，除了掌印，確實再沒有其他痕跡：“不要再說出污蔑瑤瑤的話，她天性純良，雖然體弱多病，但比較直爽，今天打你是她的不對，但你也討回來了。”
姜書意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并沒有從一開始就告訴傅聞梟顧瑤對她做了什么，反正在他的眼里，顧瑤做什么都是對。
“所以，我可以離開了嗎？”姜書意問，“顧瑤討厭我，你沒必要將我留在這里。”
“這么著急離開？”是想去找哪個男人？想走，沒那么容易，傅聞梟微微咬著后槽牙道，“我不可能讓你走，瑤瑤傷得厲害，你得留下來，向她道歉，然后伺候她到傷愈，且原諒你為止。”
惡鬼梟爺可真是明白如何羞辱別人……
“梟爺不如殺了我。”姜書意垂下眸子，“反正你不殺我，顧瑤也會折磨死我。”
“姜書意！在我面前出言侮辱瑤瑤，你是以為我不會動你？！”傅聞梟覺得自己的懲罰已經很輕，只是讓她去認個錯，照顧一下顧瑤，這都做不到？
“你知道嗎？”傅聞梟冷眼望著姜書意，“如果今天傷了瑤瑤的是別人，他那只胳膊應該早就不在了。”
那她是不是應該感謝梟爺的寬宏大量？
姜書意將自己的右手伸到傅聞梟的面前，閉上眼睛：“書意傷了梟爺心尖上的寶貝，梟爺想怎么罰，就怎么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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