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孩子了?”
崔朝若沒想到殷姬竟然會有了孩子,她早就想除掉殷姬,奈何殷姬不是與慶崇待在一起,就是在自己這霞光殿。
在慶崇身邊不好動手,在自己這霞光殿里,更是不好動手。
畢竟崔朝若做事從不留痕跡,更是不會落下話柄,因此才久久未曾找到機會除掉殷姬。
但殷姬有孕的消息,再加之她方才那番話,讓崔朝若背后直冒寒涼……
“殺了殷姬,刻不容緩!”
當晚,霞光殿的戲殿中,崔朝若臉色鐵青,對界方下達了八個字的命令……
“本后自問毫無破綻,但那賤奴今日竟然對本后說那樣的話。”
“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定是知道了殷十娘那個賤人的死因!”
“就算沒有完全知道,大概也有了些許眉目。”
“不然她怎么敢與本后這般說話!”
崔朝若亂了陣腳,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為了兩個農家賤女這般傷神。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真是克星!
界方似乎有些為難,畢竟殺人害人容易。
但要達到崔朝若的目的,讓那些女人恨透了慶崇,實在太難。
“王與殷姬整日都在一起,要是按照從前的法子來,怕是有些困難。”
界方如是說道,而崔朝若只是冷冷一笑,似乎不認為這是一件難事。
“王總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到時候墮胎致幻藥一下,腹中胎兒不復存在,殷姬那賤奴也會日日咒罵王,與之前那些女人如出一轍。”
“不管王如今有多寵愛她,又因為殷十娘的光環給她多少青眼,事成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本后可是極為期待看到這一幕。”
崔朝若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她的眼神變得冷酷而銳利,仿佛能刺穿人心。
那染成牡丹色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疼痛使她皺起了眉頭,但她仍然竭力隱忍。
崔朝若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殘忍的滿足,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王,秧越王室子嗣稀薄,殷姬腹中可是頭子,奴妾覺著該是去宗室王廟好生祈福。”
“一求先祖庇佑,二求子孫有福。”
翌日,崔朝若一臉歡喜,特意找上慶崇說起了祈福之事。
慶崇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崔朝若是為殷姬母子好,更是為了秧越好。
“自是要祈福的。”慶崇淡淡應下,“但殷姬還只是陪床女,尚無資格入宗室王廟。”
崔朝若只是思索片刻,便一臉喜色說道:“抬位!抬位即可!”
“當初的殷夫人也不是高門貴女,但得王之寵愛,一進王城便抬為夫人。”
“只要將殷姬妹妹與當初的十娘一般抬為夫人,便可進宗室王廟。”
“若是王覺著寵愛過甚,那美人也可。”
崔朝若越說越欣喜,倒像是沒注意慶崇的表情有了變化。
“放肆!”慶崇桌案一拍勃然大怒,崔朝若佯裝惶恐連忙跪下,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倒是裝得煞有其事。
“天下誰人能與十娘相較?”
“寡人警告你,以后莫要拿任何人與十娘相提并論!”
“即使殷姬是十娘的同胞妹妹,也不及十娘分毫!”
慶崇見崔朝若瑟瑟發抖,微微嘆氣扶起她后,語氣不耐的說道:“祈福是自然要去的,王后好生操持祈福之事。”
“抬位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莫要惹得寡人心中不快。”
“寡人見后日便是黃道吉日,王后速速準備,此等吉事,宜早不宜遲。”
“至于殷姬,就讓她在王城之中好生休養,畢竟月份還早,需多臥床。”
“當初十娘就是沒有好生臥床,在孕二月時還有見紅跡象。”
“殷姬看上去身子骨好,但還沒她姐姐那般健康。”
崔朝若聽言連忙應是,與慶崇聊了些祈福要事,便告退離開。
看著崔朝若的背影,慶崇眼神陰暗,看不出在想什么。
很快,就到了祈福那一天。
宗室王廟就在距離王城不到五里之地,祈福滿打滿算下來需要整整一日。
崔朝若與慶崇清晨時分沐浴更衣后,便起駕出宮,殷姬本想相送,但慶崇體恤她懷孕勞累,便恩準她留在喚云殿,不必相送。
慶崇前腳離開王城,殷姬正欲小睡片刻,就聽到小侍尖聲喊道:“迎王入殿!”
殷姬眼皮一跳,斂了斂神色便連忙起身。
“殷姬不必起身,寡人只是心中不寧,便想來看看你。”
慶崇很快就進了內殿,那眼神間皆是柔情。
若是別的女人被慶崇這么一看,定是心花怒放紅暈遮面,但殷姬卻只有……數不清的雞皮疙瘩。
“王莫要因為看奴妾,而耽誤了祈福的時間。”
慶崇輕撫殷姬的臉頰,正想說什么,卻見貼身侍婢桃娘走了進來。
“殷娘子,該喝安胎藥了。”
桃娘想伺候殷姬喝藥,但慶崇卻伸手將藥碗端了過去。
“寡人喂你喝下這劑安胎藥便走,看著你喝下,寡人才會放心。”
“畢竟你腹中是寡人第一個孩子,寡人自是緊張得慌。”
殷姬佯裝無奈,用眼神示意桃娘退下后,便嬌嗔說道:“王這般的話,怕是王后姐姐會惱了奴妾,王這不是存心讓奴妾不好做嗎?”
慶崇只是笑笑,接著舀起一小勺渾濁的湯藥,送至殷姬唇邊。
“不必管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必聽任何人的說法。”
“寡人愿意對你好,誰也說不聽,誰也羨慕不來。”
殷姬含羞一笑,微微張嘴接下了一口酸苦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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