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這把執法長老氣的不行，可偏偏他這個問題，還不好回答，若是說反抗殺了那狗，那就等于說楚陽的行為沒有問題。
若是說讓其咬死自己，那不扯淡嘛？誰腦子秀逗了，給一條狗去咬？
楚陽也沒指望他會回答自己，向他拱了拱手后，說道：“方才眾師兄弟姐妹們也都看到了，弟子吃飯吃的好好的，莫師兄突然摔門而入，讓弟子出來！”
“他是親傳弟子，身份尊貴，弟子不過是個內門弟子，身份卑微，只能聽他的吩咐老實地跟著出來了！”
執法長老聽著聽著，就感覺有點不對味了！哪能不知道他這是在扮可憐博同情？當下沒好氣地道：“說話就好說話，內門弟子何時身份卑微了？”
“比喻，比喻而已！”
楚陽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弟子出來后，他就當眾說要讓我三招，三招之后定要廢我修為！”
“原因竟然還是因為長老您處罰了上官師姐，這不就是對長老您不滿，覺得您處罰不公嗎？所以柿子找軟的捏，來報復弟子了！”
“你胡說！”
莫離心里一慌，連忙辯解道：“我什么時候說長老處罰不公了？我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咱們之前并未見過吧？既然見都沒見過，又何來看我不順眼之說？”
“我是聽說你欺負了玉兒，所以想替玉兒教訓教訓你！”
“很好！”
楚陽對執法長老說道：“長老，您也聽見了！他這般無理取鬧，以大欺小，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我也不說什么了！自有天下人去評斷，但鬧笑話的絕對不是我！”
“你…”
莫離被他一句“既要做婊子，又要貞潔立牌坊”氣的不行，連身上的傷痛都給忽略了，可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楚陽卻是理都懶得理他，頓了頓后，繼續說道：“我動手前，也提醒過他，反悔還來得及，他不聽，執意要弟子出手，顯然是廢我修為心不死！”
“敢問長老？換作是您，面對這種不要臉的，又要害自己的人，您會如何做？”
好嘛！他這一反問，讓執法長老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說你應該以德報怨、適可而止？
那還修個屁的道啊！干脆去佛門學習如何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算了！
可要是說你以牙還牙的做法是對的！
那就是承認對楚陽興師問罪就是錯的，有損執法堂的威信。
莫離見執法長老表情變換不定，連忙狡辯道：“我說廢你修為，只不過是說說而已！”
“呵呵！”
楚陽一下子被逗樂了，說道：“打個比方，有一天，我跟你媳婦上床了，衣服也脫了，但是還沒做到最后那一步就被你捉奸在床，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自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噗呲…”
在場的眾男弟子都是一下沒忍住，齊齊笑出了聲，可瞧見莫離的臉色后，又連忙憋了回去！
那些女弟子則是聽了面紅耳赤，腦海里不知道出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畫面。
蕭顏同樣也好不到哪去，在心里啐罵道：“這家伙，連這種比喻也敢說，真是個色胚！”
“你這是狡辯！”
莫離氣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這廝。
“在我看來就是一個道理！何況門規里也沒有說不能廢人修為，你不也是抓著這一點嗎？”
楚陽又對執法長老拱手道：“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若是執法長老執意偏袒，弟子說再多也沒有意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老夫就不該來這里！”
執法長老本來就沒打算拿他怎么樣，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而已，現在聽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執意敲打他，只會寒了內外門弟子們的心！
“算了，事已至此，也是他自找的！”
執法長老瞥了眼莫離后，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明了，莫離修為被廢，也算是罪有應得，與他人無關！”
“長老英明！”
楚陽連忙拍了下馬屁。
“總算是沒事了！”
蕭顏和文杰是心中一喜，懸著的石頭終于可以放下去了！
“長老？”
莫離滿臉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自己怎么說也是親傳弟子，凌霄派的核心成員，修為被廢，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他也不想想，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宗門又怎么可能為了他一個廢人去重罰另一個天賦異稟的弟子？
哪怕是真做了處罰，那也是高舉輕放，最后不了了之，這也是凌霄派一貫的做法，包括其他門派也是一樣！
難不成還把楚陽也廢了？想想都不可能！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執法長老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說道：“爾身為親傳弟子，不照顧同門師弟也就罷了！還不顧身份，做出如此以大欺小，讓人三招的厚顏無恥之事，最后反被人廢了修為，傳出去，你不怕被人笑話，我凌霄派還要臉面！”
“我…”
莫離還想說什么，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此刻他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
自己勤奮苦修，好不容易才有了元嬰期的修為，成為凌霄的一名真傳弟子，身份尊貴，現如今…卻是一朝成空，成了一個廢人，從此無緣仙道！
奈何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
執法長老說道：“念在你修為已經被廢，本座就不對你做其他處罰了！暫時就留在外門做一名雜役弟子吧！”
莫離心如死灰，絕望之下，祈求道：“求長老賜死！”
他很清楚，今天過后，自己將成為整個宗門的笑話，那些看自己不爽的人和那些跟自己有過節的人，絕對會趁機羞辱自己。
甚至連那些他平時瞧不上眼的外門弟子，也會趁機羞辱他，每天都將活在冷嘲熱諷之中。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生不如死！
執法長老心中不忍，出聲提醒道：“你雖修為被廢，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你元神已成，肉身已歷天劫，丹田也并未完全破碎，他日恢復后，重結元嬰，雖再難有寸進，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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