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然眼皮抽了抽,微微側過了身。
為什么這么沒羞沒臊?!
他難道不是個人嗎?
非要當著別人的面接吻?!
“哎,今晚那chanel的宴會,你去了沒?”
“去了,果然是高端宴會,那美女簡直如云啊!”
“可不是嗎?”
“看的我都心癢癢了。”
“哎,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會所,你想不想去?”
“可以啊,兄弟,你知道的不少啊!”
“哈哈哈哈,走,哥們帶你去!”
“那地兒我熟啊!今天我請客!”
“哎哎哎,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個美女?”
那男人瞇著眼睛,突然瞥見郁苒苒的身影,聲音突然滿含驚喜地響了起來。
只是,這道身影,他越看越熟悉。
總覺得之前就在哪來見過。
“嘶,這是個絕世美女啊!”
身旁的男人也跟著瞇著眼,嘴角勾著邪笑。
于是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直到,看見郁苒苒被傅景深抱了起來。
那兩個在宴會上喝的醉醺醺的人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眸色里帶著戲謔。
傅景深聽到背后的聲音,眉頭微微皺了皺。
郁苒苒面頰緋紅,被酒精微醺的星眸迷離,帶著疑惑,側頭想要去看身后的人。
兩個男人越走越近,看著傅景深懷里的女人從他胳膊的一側露出半顆頭,不由地瞇著眼想要看清女人的臉。
結果剛伸長脖子,那露出來的半顆毛茸茸的腦袋便人男人扣進了自己的懷里。
“唉?”兩人不滿的瞇了瞇眸,抬腳往前走!
可傅景深卻忽然彎身,打橫抱起郁苒苒大步朝著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李然,交給你了。”
李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眸色中閃過一抹暗芒。
“是,總裁!”
“干什么?”
“好狗不擋道!”
那醉醺醺的兩個人見傅景深抱著郁苒苒已經離去,不甘心,還想追上去。
見李然仍舊擋在面前,不免有些怒意。
“閃開!”
“嘿喲,怎么著,是耳朵聾了是吧...啊!”
其中一個男人見李然不識趣,陰沉著臉,直接上前,想要伸手揪住李然的衣領。
然而,只見李然微微抬手,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嚇地急喘了一聲,緊接著“咔嚓”一聲,慘叫聲瞬間響起。
李然一手將他的頭摁在了地上,膝蓋用力抵上他的腰窩,阻止了他的尖叫和掙扎。
“唔……唔唔……”
男人慘叫聲變成悶悶地嗚咽聲,扭動著身子想甩開禁錮,結果李然膝蓋骨緊緊壓在他的腰窩處,動彈不了半分。
被她扣住的手更是沒辦法抽離,另一只揮出去的手也被她扣住,又是“咔嚓”一聲,雙手被擰斷。
“唔……唔唔……唔唔唔……”
男人疼的渾身痙攣,嗚咽幾聲,掙扎無果之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趴在地上粗喘著氣。
李然的速度太快,拳腳的力氣更和他修長的身形不搭,一拳下去就能把人打蒙,一腳更把人的骨頭踢斷。
一旁的另一個男人見到這一幕,腿都給嚇軟了。
直接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李然走回男人的身前,蹲下身子俯視著他扭曲痛苦的臉。
“滾開!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威脅的話語截然而止,看著李然那張臉,瞳仁緊縮。
“是……是你?!”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
男人起初定睛一看,只覺得李然的臉有些熟悉。
再仔細一回想,臉色立馬變得蒼白。
這個人,不就是之前在商務宴會上,被各路討好的,那位傅氏集團的大佬嗎?
當時,他的公司運營周轉有問題,拖朋友幾經輾轉,送了不少禮,才讓那些商界的人,答應讓他進這個局。
為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和這位大佬,哪怕有上一點關系。
哪怕只有一點,也足夠讓現在的他,度過這次金融危機了。
結果...
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親手得罪了這位大佬!
李然輕笑,“我知道你是誰,不用再自我介紹了。”
李然的氣質是文質彬彬的,笑起來,總有種儒雅的感覺。
明明是如沐春風的微笑,男人卻覺得冷到了骨子里。
一種莫名的驚惶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李,李,李執行長...”
李然拍了拍男人的笑,瞇著眼笑,“你叫,紀藍,是吧?以后,走路看著點。”
“說不定,哪天,你這右手也會跟著廢了...”
“呵呵..”
男人干笑,眼瞳劇烈的顫抖。
李然沉默了一秒,笑意浮上眉眼,姿態閑雅的站起來。
“給你們三十秒,從我的眼前消失,否則...”
男人一聽到這話,哪里還顧得上疼痛,幾乎就是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跑的飛快。
只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相繼消失在了角落。
李然呼了口氣,面色輕松。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哎,該回去了。”
忽然間,又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勾唇。
公主抱么?
總裁這追求女人的方式,真是霸道又嫻熟。
——
酒店的電梯里——
剛剛傅景深抱著她一路進了酒店,現在兩個人的姿勢一點都沒有變。
郁苒苒窩在傅景深的懷里,嗅著他熟悉的氣息,心中格外的安心。
剛剛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酒精似乎揮發的更快,太陽穴仍舊在突突突的跳,頭暈目眩的她一點都不想折騰。
“難受?”
“喝酒了?”
傅景深突然開口道,大手撫著她的發絲,低聲問。
郁苒苒眼皮很沉,將頭抵在車窗上,閉著眼睛有些難過的點點頭。
“頭疼……”
傅景深伸手將她的頭托回來,郁苒苒睜開眼睛看著他。
有些泛紅的眸子帶著幾分淺淡的委屈。
他心中微動,將她重新摁進了懷里。
再一次被溫暖籠罩,郁苒苒輕輕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任由頭去疼,任由腦海里正在天旋地轉,任由強撐著的眼皮落下來。
毛茸茸的頭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發出一聲低低的滿足的嘆息。
傅景深低頭看著乖乖趴在懷里的女人,酒精徹底染紅了她的臉,清麗的臉上,往日堆起來的冷漠也卸了下去,發絲微微凌亂,散落在臉頰上,長長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顫動著,睡意恬靜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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