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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所議論的，主要是這兩天發生的盜竊玉礦大案，還有今天上午的解石熱點。
他們想不到，解出高品級紅翡的主人，就坐在他們旁邊，只因墨鏡、蓋帽與本地服裝的掩飾，一時沒注意而已。
牧良戴上無線翻譯器，靜靜地聽別人添油加醋說故事，不時地做出節拍動作，讓人誤以為他在聽音樂。
“手機上到處在轉發晚間新聞，盜竊玉礦大案全部落網，那個勘探局長竟然是個大盜，太不可思議了。”
“聽說價值幾十億華夏幣，MMD，太狠了點，要錢不要命啊。”
“趁著內亂撿便宜，搶奪公共財產，佛祖怎么會饒過他們，惡人自有惡報。”
“資源已經不屬于我們所有了，聯盟全盤接管了過去，以后的日子誰說得清。”
“那個神奇小子太厲害了，弄什么都發財，這回又搞出花樣，解石開出了高級紅翡，太牛B了。”
“別人說他是小財迷，這回他一點都沒要，還是挺大方的嘛。”
“聽說這幫小家伙，全部來自地星精英學院，個個家里大把有錢，隨便刮點油水，就能夠長生不老了。”
“你敢嗎，上次在O洲拍賣公司，那個什么黑手幫，還有吸血鬼族，下場還不夠慘啊。”
“人一個，命一條，賭一把，搏一回，重金之下，總會有敢死隊愿當炮灰的。”
“你們不知道呀，敢惹牧家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人家后臺通天，通到外星去了，連那個恐怖老大都被逮捕了，這不全都應驗了。”
……
牧良低頭吃東西，不著痕跡地觀察周圍人群的言行，發現這些基本都是市井之徒，文化層次與治政理解淺薄。
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大部分人不缺乏血勇沖動，容易被人鼓動利用，受黑暗利益的驅使。
人性善惡，皆在一念之間。
無法看清本質，輕易就會陷落進去。
感覺已無逗留必要，為免瞧出破綻，牧良快速用完食物，掃碼付賬隨即離去。
前進了一段距離，又找了一處牛肉館，繼續填飽肚子。
中間沒聽到什么新鮮事，起身埋單出門，招呼一輛出租車，趕回了酒店。
洗漱一番，掏出身卡手機，整理了一下玉石原礦前30名排序。
將11~30名的編號，按順序發給萊比6個、李菲妮7個、唐小龍7個。
簡要點醒僅供參考，不對結果負責，讓他們自己做決定，是否參與拍賣。
隨后與楚天辭、易小安、宋元建立視頻會議，上傳了上午解石的視頻。
將1~10名剩余的9個編號公布出來，簡要說明每個編號的最高叫價。
建議他們以私人名義參與拍賣，拍下后保價托運回去處理，同樣表示不對結果負責。
事實證明，子書銀月搞出的這個計算結果，起碼能夠保障拍品。
品階按級別限定最高叫價，到手后就不會虧本。
為了讓3名手下順利拍下目標原礦，牧良承諾提供3.5億華夏幣的擔保，讓3人從銀行貸款，彌補資金不足問題。
凡事不必太順，他之所以不直接幫忙，歸根結底，是要真正培養金融風險意識，通過親身參與學會控制風險。
這??????????????????么一來，只要不出現極端情況，總體上是可控的。
楚天辭、易小安、宋元3人，早已盲目信賴這位小董事長，現在聽說有這么好的賺錢機會，哪里會思考其中的天壤風險，滿口應承下來。
表示立即著手，辦理相關手續，按時趕赴曼特勒參拍。
見這3人沒提任何風險問題，知道自己倒是白費了一番苦心，不禁暗嘆一聲當保姆很累。
如果讓人知道，有人6歲就當保姆，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4月29日，全天。
牧良安排小組成員，同樣做昨天的事情，協助開展普法宣傳工作。
組員們很是不滿他單獨行動，以為又在參與什么破案任務。
吃完早餐，子書銀月吵鬧著要跟他一塊見習。
牧良無奈只好答應，帶著她和李菲妮到西城區做實習。
萊比、唐小龍不好意思當跟屁蟲，要求換個地方，到南城區搞宣傳。
順便打聽，牧良昨天下午在干什么活。
一名地星衛士駕駛裝甲車，將牧良3人一機載到西城區，選擇了一處居民小區作宣傳點。
地星衛士、廚師“大漢”擔任警戒，3個人從車上，搬出折疊合金桌椅擺放好，立穩伸縮桿，打開橫幅標語。
李菲妮熟練地拿起大喇叭喊話，子書銀月則擱上一大摞宣傳冊或宣傳單，外加一袋子優惠券，賣力地招呼過路人、上班族、生意人前來領取資料。
匆忙的人流，應者寥寥無幾。
大部分人，領取資料與優惠券就走，可能連內容都不會仔細看。
宣傳僅表現在形式上，難以發揮深入人心的作用。
牧良發現這情形，與他昨天下午在南城區所見一致。
全是按照固定的模式套路展開，沒有緊貼現實情況創新，實際效果肯定不佳。
“還是自己那套有效，私人花點錢也值得。”
牧良自語了一句，查看了一下最近的玉器批發市場，對著3人道：
“你們先在這里弄，我去買點促銷品回來。”
說完，攔下一輛出租車，往西北方向去了。
上午10點多，牧良背著一大包東西，手里還提著兩袋子下了出租車，回到宣傳點。
沒理會2人疑惑的目光，牧良拎著一個包鉆進裝甲車里，搗鼓了一陣。
出來時，全身已經換上了小沙彌服裝。
將手里兩個木框架擱置在桌子上，其中一個神龕，里面擺放著一尊20厘米高的玉佛。
按下電池開關，背景燈下的玉佛金光閃閃，富有神采。
另一個是方木格子，里面分門別類地，塞滿了小號的玉佛、玉觀音、玉戒指、玉手環、玉珠等低檔玉器。
總計達到近500件，足足花費了10萬華夏幣。
子書銀月和李菲妮玲瓏剔透，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興高采烈地跑到車上換僧衣去了。
“這是在砸錢做宣傳啊，相當于我2個月工資了。”
持槍的地星衛士，有些看不下去了。
牧良沒理會他，暫時停止發宣傳冊，拿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幾句話。
依據權限，指令廚師“大漢”拿起喇叭，翻譯成本地語言，反復播放。
意思很簡單，10人一組，每人領取同樣的一份宣傳冊或宣傳單，附贈一張優惠券。
由編號最前的人組織學習，下午在宣傳點集合。
相互抽答，取前4名發放玉器獎品，未取得名次的，還可以等待最后抽獎機會。
各組長單獨有抽獎機會，獎品是10個好點的玉手鐲。
所有持有編號傳單冊的人，參與最終搖獎，獎品是最大的神龕玉佛，憑傳單冊編號，領取回家。
子書銀月負責掃描身卡手機編碼，避免有人重復領取獎品。
李菲妮負責傳單冊的編號、發放，還有優惠券的贈送工作。
牧良負責核實小組成員與名次，登記小組長編號，以及獎品的發放。
有優惠券，有實物獎品，還有萬元大獎，頓時吸引了不少居民圍觀。
紛紛組隊參加學習比賽，小區門口立馬排起了長龍隊伍。
沒到中午，余下的800份傳單冊分發一空，速度快得驚人。
領取了資料的民眾，每組聚在一起，開始了閱讀、誦讀、默讀或背誦。
一時間，這片小區出現了百年難遇的集體讀書場面，讓不知內情的路人大感驚異。
“小文子，這一招太高了，萊比他們羨慕死了。”
子書銀月將廚師“大漢”錄制的視頻，上傳到小組公共頻道，引來了唐小龍他們的嚎啕大哭表情包。
其實，唐小龍他們，在南城區聽說了牧良昨天下午的行為，發現有人詢問送玉佛的事情，正準備合力買點類似的玉器，盡快將手中的資料宣傳出去。
他們手頭，可沒有牧良這么闊綽，只能少量地吸引一下眼球，擴大宣傳效果罷了。
熱鬧的場面，奇葩的街景，很快被敏感的記者捕捉機會，搞起了現場采訪與電視拍攝，估計又會上晚間新聞了。
“小牧同學，無論到哪里，你好像都是焦點啊，難怪這么網紅。”
持槍的地星衛士，一邊警惕四周，一邊調侃道。
“切，這有什么奇怪的，地星有錢人都愛出風頭，他怎么會例外呢。”子書銀月添油加醋地嘻笑。
“是啊，要不小文子替我家產品代言，保證給付一線明星酬勞。”
李菲妮難得地插科打諢，在她看來，牧良的廣告效應，絕不亞于爆紅影星。
“這倒是賺錢的好主意，你回去跟家里說聲，我這邊沒有問題，費用嘛可以考慮打點折。畢竟我們是同學，應該照顧一下的。”
牧良的財迷相表露無遺，惹得大家開心大笑。
幾人輪流吃中餐，輪流上車休息，處理得井井有條。
下午，在電視臺的推波助瀾下，場面一度熱鬧無比。
取得名次者歡天喜地，未得到獎品的，也在等待抽獎機會。
有幾名小組長，自告奮勇承擔起了義務宣講員，協助牧良他們，維持現場秩序，令人很是感動。
在牧良的有意下，子書銀月指令廚師“大漢”精準搖號。
最終大獎，落在了那位最熱心的義務宣講員頭上，一幕好戲順利結尾。
然而，牧良也許忙于應付場面，沒有察覺到，在人群中的不同方向，有幾雙銳利的眼睛，將他們幾人的面貌，深刻地印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