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齡,長得清秀俊朗,很難想象,如此年輕的年紀,就在江湖上闖下了這般名號。
“不錯,在下正是連城璧,不知閣下是?”
這清秀的少年開了口。
劉長安看他的眼神,不似作假,看來他這武當弟子的名號,只是傳了出去,并不是人人都認得他劉長安。
見劉長安未及時作答,連城璧身后一個少年提劍朝著前者指了指。
“喂,連公子問你話呢?你還不快快回答,難不成你是啞巴呀?”
那小子囂張的語氣,惹得曲非煙不快,她策馬趕了上來。
“混蛋,你爹娘生你一張嘴,讓你滿口噴糞的?”
看著年紀比他還小的曲非煙,被人家給罵了一頓,那少年抿了抿嘴唇,冷笑一聲。
“呵!小丫頭嘴巴挺利索的,讓本公子看看,你的劍有沒有你嘴巴鋒利?”
少年口出狂言,拔劍朝著曲非煙攻去。
“唉,厲兄,別動手……”連城璧伸手阻止。
可厲剛速度極快,早就沖了出去。
曲非煙冷哼一聲,她可不慣著對方,同樣拔劍相向。
厲剛的劍法迅猛,曲非煙用的武當劍法,有攻有守。
短時間內,兩人斗得你來我往,不分勝負。
連城璧臉色沉重,他從曲非煙的劍法中,看出了武當劍法的影子,可一時間內,厲剛和那女子斗得難纏難解。
至于厲剛是輸是贏,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厲剛這人好勝心極強,平日里,就和朱白水一唱一和,時常擠兌他。
而今,在外人面前,讓他長長記性,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也算給厲剛一個教訓。
只是,連城璧的目光落在沈璧君的身上。驀然,他覺得同為六君子的厲剛,若是敗在對方手里,只怕會在沈璧君面前落了面子。
此時,厲剛側身往前沖,手中的利劍帶著一股殺意,砍向曲非煙的細腰。
曲非煙雙腿微彎,還好她基本功過關,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厲剛那兇猛的劍招,她左腳一跺,右腳踢向厲剛的手腕。
曲非煙稍微一抬手,手中的劍法忽變,劍招瞬間凌厲了幾倍。
如果說,先前曲非煙的武當劍法是以武會友,那么,現在她的劍法,則是殺人劍。
那劍刃招招朝著厲剛的全身要穴攻去,逼得厲剛連連后退不止。
他剛翻身落地,不等厲剛緩過氣,曲非煙的寶劍又朝著他身上的穴位攻去。
厲剛哪里見過如此高明的劍法,一個閃避不及,左手先是中了一劍;曲非煙得勢不饒人,連著刺出數劍。
登時厲剛右手胳膊,左腿,右大腿紛紛中招。
他身上的傷口,有些深可見骨,有些只是劃破了一些外皮。
任誰見此,都知道是厲剛敗了。
曲非煙見此,她抽回寶劍,朝著劉長安走去。
突然,厲剛從懷中掏出一把飛鏢,朝著曲非煙快速拋去。
“你,找死!”
劉長安見此,怒喝一聲。
此時,就算曲非煙回頭,也來不及躲避那些飛鏢。
不知何時,他拿出無雙劍匣,云梭、青霜和玉如意,盡數將飛鏢給攔截,而繞指柔直接朝著厲剛的面門而去。
“手下留情!”連城璧一邊叫喊,一邊朝著繞指柔追去。
可他那里追得上飛劍?
立功雙眼睜得圓溜溜的,他臉如土色,今日只怕要死在這里。
他剛站起,就算是全盛時刻的厲剛,跑不過飛劍,更何況,現在的厲剛遍體鱗傷,速度比飛劍慢了不知道多少。
眨眼間,繞指柔就穿過厲剛的胸膛,繞指柔上面帶著鮮血,血跡沿著繞指柔的劍身緩緩掉落在地上。
由于繞指柔飛得極快,血跡還未落地,繞指柔就飛到劉長安的身邊。
此時,血跡落地,連城璧趕到厲剛的身邊。
厲剛的身體向后倒去,連城璧還未接住,前者的身體就倒在地上。
“嘭!”
塵土飛揚,厲剛雙眼死不瞑目。
他沒料到,只是為了連城璧出面,對方就讓他丟了性命。
驀然。
連城璧悶哼一聲,他急忙快步上前,將厲剛扶起。
“厲兄!”
一聲怒喝,響徹整個樹林。
朱白水、柳色青、楊開泰、徐青藤等人紛紛上前。
曲非煙一臉委屈的來到劉長安的身邊,“長安哥哥,我……”
看著被嚇得臉色煞白的曲非煙,劉長安安撫她,說道。
“不關你的事,你已經贏了,放他一馬,他不自知。”
“還敢暗中傷人,都是他咎由自取。曲丫頭,只是你下次要記住了,如果對方不認輸,否則你就要生死不論,可千萬被在陰溝里翻船。”
曲非煙咬了咬牙齒,重重的“嗯”了一聲。
遠處的連城璧,聽見這話,他眼眸中閃過一道厲色,拿起厲剛的寶劍,朝著劉長安指了指。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對此,劉長安雙眼輕瞇,沖著連城璧冷笑一聲。
一旁的沈璧君連忙站出來,她攔在連城璧和劉長安兩人的中間。
“連公子,他是武當劉長安,劉少俠。”
聞言,連城璧拿著寶劍的手一軟,寶劍脫離他的手,滑落在地。
什么!
他就是劉長安,那個連城璧一心想打敗的男人?
如今。
劉長安就站在連城璧面前,可后者連拿劍的勇氣,都沒有。
就是這種無力感……
連城璧在心中暗自嘆了嘆氣,剛才他只是出了一劍,就殺了厲剛。
就算連城璧不將厲剛放在眼里,可他還做不到劉長安那般隨意。
并且,劉長安僅僅只出了四劍。他可是知道,在武當山時,劉長安足足出了把劍,將少林的兩位“空”字輩的高手打敗。
像劉長安這樣的人,連城璧只得暗自認輸。
見連城璧如此模樣,劉長安不以為意,他輕聲道:“沈姑娘,既然找你的人找過來了,那我們就此分別。省得他們又要喊打喊殺的,傷了我家的曲丫頭。”
劉長安翻身上馬,率先離去。
曲非煙朝著幾人望了一眼,面帶不屑之色,向著劉長安的背影追去。
任誰救了人家,被人反咬一口,心里都不會好受。
剛才,如果不是劉長安出手,曲非煙她說不定就死了。
本就對沈璧君沒啥好感的曲非煙,自然不會在此浪費時間。
“連公子,我們走吧。”沈璧君輕聲喚道。
聽到沈璧君的聲音,連城璧這才回過神來,他心中一寒,剛才劉長安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給他的壓力極大,讓他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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