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吾父朱高煦 > 第二十九章 養成系+青梅竹馬
  秦淮河上細雨蒙蒙,秋風中夾雜著水汽,已經帶上了幾分寒意。

  畫舫之中炭爐燒的正旺,旁邊一個歌伎素手輕搖,撥弄著案上的瑤琴,“叮叮咚咚”的琴聲伴著細雨,隨著秋風不知吹向何處?

  朱瞻壑與張忠、朱勇三人相對而座,把酒言歡。

  “瞻壑,你受傷之后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朱勇給自己灌了一杯美酒,帶著幾分醉意的向朱瞻壑問道。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嗎,不光你們這么說,連少師見到我都嘖嘖稱奇,把我留在天界寺好一陣子,我也跟著少師學了不少東西。”

  朱瞻壑發現姚廣孝這塊招牌還真好用,無論什么場合都能擋上幾箭。

  “我早就說過,我們家小壑壑非同一般,畢竟和老娘我一塊尿床長大的家伙,怎么可能差得了?”

  張忠翹著蘭花指吃吃笑道,他喝了酒后,臉上也泛起兩團酡紅,看起來比旁邊的歌伎都要嬌艷。

  “張兄,你能不能別再叫我小壑壑了,我爹娘現在都不這么叫我了!”

  朱瞻壑苦笑道,每次聽張忠這么叫他,他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就是,張忠你別老這么肉麻,即不喜歡別人把你當成女人,又整天‘老娘老娘’的叫著,別人不誤會才怪呢!”

  朱勇也跟著幫腔道。

  “老娘就是喜歡,你再敢多說半句,信不信老娘今晚鉆你被窩,讓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沒想到張忠反應激烈,指著朱勇怒罵道。

  聽到對方要鉆自己的被窩,朱勇嚇得臉都白了,急忙低下頭一個勁往嘴里塞菜,以免再禍從口出。

  朱瞻壑看到氣氛有點僵,于是急忙轉移話題:“張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什么事?”

  張忠似乎也覺得有些失態,這時借喝酒掩飾了一下問道。

  “宮中的女官,是不是一輩子都在呆在宮里?”

  朱瞻壑低聲問道,從見到那位未來的孫皇后,他就一直在考慮著該怎么拆散她和朱瞻基?

  “這個我知道!”

  沒想到朱勇這時搶先答道。

  “女官和宮女如果沒有得到陛下的寵幸,一般到了年紀就可以出宮嫁人。”

  “朱兄說的不錯,不過你問這些做什么,難道……”

  張忠先是點頭,隨即又疑惑的看了朱瞻壑一眼,這才猛然一拍巴掌,指著朱瞻壑驚奇的道:“難道你看上了宮中的某個女官?”

  “不會吧?”

  朱勇聞言也瞪大眼睛看向朱瞻壑。

  “我沒……”

  朱瞻壑剛想否認,但轉念一想,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于是立即改口道。

  “果然瞞不過兩位兄長的眼睛,今天我去宮中拜訪大伯和伯娘,見到伯娘身邊的一個女官,簡直太漂亮了!”

  “等一下,你說的是太子妃身邊的漂亮女官?”

  沒想到張忠聽到這里竟然收起八卦的表情,反而露出一種凝重之色。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朱瞻壑從對方的表情變化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太子妃身邊的確養了幾個漂亮的女官,但她們都是你堂兄的童養媳!”

  張忠說著給朱瞻壑倒了杯酒,臉上露出一種同情之色。

  “皇家也要童養媳?”

  朱瞻壑皺起眉頭。

  “瞻壑你失憶的還真徹底,當初太祖皇帝立下規矩,皇家子弟挑選婚配的女子,一般喜歡從小門小戶挑選,這樣可以避免宮中女子勾結外戚干政。”

  張忠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繼續道。

  “但小門小戶的女子又缺少規矩,因此太子妃就讓人挑選了一些家世清白,長相清秀的女童入宮親自教導,為的就是日后有個知根知底的兒媳婦。”

  “原來如此!”

  朱瞻壑聞言恍然大悟,難怪孫小宮女日后成了孫皇后,原來她早就注定是朱瞻基的女人。

  “不光如此,之前太孫出宮時,身邊經常有一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官,聽說就是太子妃授意的,讓她們與太孫多接觸,從而培養感情。”

  朱勇這時也開口補充道。

  “還是宮里會玩,這又是養成系,又是青梅竹馬,想拆散他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朱瞻壑摸著下巴暗自思量道。

  “瞻壑你就別想了,這天下間的美女何其多,宮里的女人其實也沒什么好,一板一眼看著就心煩,哪有這秦淮河上的美女知情知趣?”

  張忠看朱瞻壑沉默不語,于是再次勸道。

  “就是,瞻壑以你的身份,什么樣的美女找不到,又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

  朱勇也跟著勸道,說完兩人強拉著朱瞻壑飲酒作樂,最終三人都是大醉而歸。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張忠和朱勇幾乎天天來找朱瞻壑,帶他重新熟悉京城紈绔圈的生活,整日里走馬斗雞、喝酒賭錢,以他們三個的身份,幾乎可以在整個金陵城橫著走。

  剛開始朱瞻壑對這種腐敗的日子還感覺有點新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慢慢的感覺無聊,甚至有點空虛寂寞冷。

  幸好隨著秋興大賽臨近,許多人將自己珍藏已久的促織拿出來,雖然還沒到大賽的日子,但零星的小規模比斗卻時有發生。

  偶爾出現一只兇猛上品的促織,都會引圈子里的一股熱潮,整個金陵城似乎都陷入到一種對促織的狂熱追捧之中。

  “瞻壑,你說的促織什么時候到啊?”

  這天上午,張忠與朱勇找到朱瞻壑,剛見面就直接問道。

  “這個……算算日子,他們也應該快回來了吧?”

  朱瞻壑有點不確定的道。

  雖然常威他們是騎馬去的,但朱瞻壑對這個時代的交通情況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們能否按時回來?

  “這眼看著秋興大賽就在開始了,我聽說你堂兄陪同陛下也在回來的路上了,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他在外這么久,肯定尋到不少上品促織!”

  朱勇是個急性子,說話時也煩躁的走來走去。

  “看來今年的秋興大賽,太孫要一雪去年之恥,重新奪冠了。”

  張忠也嘆了口氣道,就算朱瞻壑的促織到了,他也不相信能贏過朱瞻基,不是朱瞻基厲害,而是朱瞻基的身份厲害,能夠動用更多的人力物力尋找上品的促織。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有下人飛奔而來稟報道:“世子,馬管事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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