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武朝風云志 > 四三七 歌舞升平2
  ……

  “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亙古不變道理,眼瞅著小公主也到了二八芳齡,是該按照規矩,送出宮去了。”

  盛世樓的落成,引得萬國來朝的宏大場面,可讓這年邁的敗家皇帝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滿足。

  更是讓他產生眼下大金已是海宴升平鼎盛錯覺,所以再接下來整個圣元三十五年,泓霖的心情非常不錯。

  而如今,隨著盛世樓的熱度剛剛褪去,耐不住性子的泓霖再次要開始整“幺蛾子”了。

  自己寵愛的十七公主,也到了出嫁年紀,駙馬自然就是他備受器重的寵臣福康。

  今日召集群臣,就是為了討論公主出嫁的規格。

  ……以及所需開銷。

  所有人聽完泓霖的話,齊齊都說著肉麻恭維的話,聽的泓霖是喜笑顏開,龍顏大悅。

  唯獨一等公爵章桂卻是一言不發,心里卻在默默盤算著一筆賬。

  公主出嫁,那得需要多少銀子?

  眼下大金雖然暫時沒有對外戰事,但章桂心里十分清楚,各地災情不斷,尤其沿海地區不斷受到颶風和海潮襲擾,光堤壩就沖垮好幾處,朝廷根本就沒有盡心救災,好幾百萬百姓流離失所,等著朝廷接濟啊。

  還有,各地驛館和道路早已荒廢需要整修,這又是一筆不菲的銀子,百姓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了。

  雖然章桂是本土貴族,但到底讀了多年從中原傳過來的圣賢之書,明白一個國家穩定與否,百姓至關重要。

  所以,在對于那些從中原來的僑民,章桂不同其他本土貴族那般區別對待,而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他們解決難題,甚至比中原士族還要熱心。

  奈何,他個人能力十分有限,根本無法解決那么多人的生計問題。

  這時,泓霖看向內務總管——巴喇:“巴喇,你說公主出閣,當以何等規格?”

  巴喇立馬道:“奴才回皇上的話,按往年公主出嫁,公主出嫁規格當以一等侯爵置辦,

  內務府當以玉如意一雙,金絲鑲邊綢緞百匹,石蠟百斤,精米千斤,繡鞋六雙,白玉飛紋佩兩雙,翡翠掛件兩雙,

  金麒麟一對,錦繡山河圖一份……”

  巴喇款款而談,嫁妝的數量可以說是令人瞠目結舌,開銷之大,粗略估算一下,需得耗費近五十萬兩之巨。

  但這些開銷,在泓霖聽來卻是十分不滿意,耐著性子等巴喇講完后,當即開口道:“真的只是這樣?”

  巴喇聞言,忙跪在地上:“回稟皇上,奴才就是按照一等侯爵規格所置辦的。”

  泓霖笑著回道:“起來吧,朕沒有怪罪與你,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十七公主怎么能用侯爵之禮出嫁?

  要知道福康可是三等公爵,朕的女兒出嫁又豈能按照侯爵規格?”

  巴喇忙道:“是,是奴才糊涂,還請皇上恕罪,奴才這就按照三等公爵規格置辦公主的婚事。”

  然而,泓霖聞言還是不滿意。

  要知道,侯爵和公爵的待遇可是有巨大差別的,一等侯爵五十萬兩嫁妝,換到三等公爵,那可是得足足多出三十萬兩,按理說也不少了。

  可是,八十萬兩的出嫁規格,又豈能讓泓霖滿意?

  十七公主可是他的掌上明珠,福康又是自己的寵臣,對社稷有功的,豈能這般“薄待”了二人?

  但是,內務府的財務泓霖也清楚,除開個人和宮廷日常開銷外,眼下最多撐死也就拿的出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的規格?

  實在太小家子氣,朕丟不起這人!

  與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國庫這塊,畢竟公主出嫁,國庫也必須承擔這財務上的事。

  “李紳人呢?怎么沒見他來上朝?”

  沒見到李紳,泓霖面帶不悅。

  話音剛落,有太監就來報:“皇上,左相大人在殿外求見。”

  泓霖這才面帶微笑道:“瞧這記性,朕讓他督辦境澳港外夷通商的事,朕居然給忘了,立刻讓他入殿。”

  不一會兒,李紳抱著一堆賬本,躬著身子步入大殿,立馬在大殿中央跪下行禮:“奴才李紳,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泓霖笑著抬抬手:“平身吧,起來說話。”

  “謝皇上!”

  李紳起身入列后,泓霖問道:“督辦境澳的事,你處理的怎么樣了?”

  李紳忙道:“啟稟皇上,年初南洋外夷商販較往年少了三成,大量茶葉絲綢堆積在境澳港內,因為遭受海風吹襲,全數變質,已不得用了。”

  此話一出,殿內不少官員頓時臉色一變。

  要知道在對外商貿的收益中,他們也都摻上了一腳,如果那些貨品無法折現,自己損失也十分巨大。

  但這些不能明說,畢竟大金律有明文規定,官員不得跟外夷經商。

  只是這條律法就如同廢紙一般,從誕生之初就沒有完全貫徹到底,畢竟影響了太多人的利益。

  尤其到了泓霖時期,這條律法更是無人提及,只不過不好擺在明面上說罷了。

  泓霖雖然知道卻也沒有阻止,畢竟他才是對外貿易當中獲利最大的那位,子圣元十六年開始,每年在境澳港所有商品成交總額的兩成都落入了他的錢包,以供他無度的揮霍。

  泓霖聞言,卻面不改色道:“此事你務必跟進處理,想來海上風浪甚巨,這才少了外夷前來,

  等過了三四月,境澳港也必會繁華起來的,不用太過在意。”

  這話說的很輕巧,但對那些囤積的貨物損失卻是只字不提,畢竟這些貨物壞了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又不是自己的損失。

  朝堂上的百官聞言也是有苦難言,卻又無法擺上臺面來說,泓霖吃準的就是他們不敢在大殿上提出來,不然就是丟官棄爵的下場,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可謂“心照不宣”。

  李紳聞言頓時皺眉,立刻補充道:“皇上,據奴才調查所知,外夷之所以不來我南澳經商,并不單單只是海浪問題,而是東夷從中作梗,將南洋海域大部分商人都拉到他們那邊經商了。”

  泓霖聞言臉色一變:“你是說去年來我朝的東夷?”

  李紳:“正是,這是奴才所搜集的南洋各國商品物價,皇上,東夷給出的商價比我天朝優惠不少,若我境澳港再不加以改變,怕是用不了多久,將無人再與我大金通商啊。”

  太監接過李紳手中帳簿,小心翼翼遞到泓霖面前。

  泓霖翻開只看了一眼后,立馬冷哼一聲道:“這群東夷真是狼子野心,覬覦我天朝上國神器不可得,便出此下三濫手段,

  如此想要讓朕屈服?真是太過小看吾等爾,傳朕旨意,通告南洋各國,即日起,但凡與東夷通商者,一律杜絕其商船入境,

  唯利是圖之輩,豈能享我天朝恩賜乎?”

  李紳聞言一驚,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泓霖。

  泓霖這番操作,與自己預想的簡直天差地別,讓他原本做好的幾個計劃徹底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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