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漢軍居然出現在孤王國都之下,還擄掠了孤的百姓臣民?真是豈有此理!”
奇若思氣的身體不住發抖,狠狠一拍垛墻,頓時揚起一陣塵沙。
不過,等他看清城外漢軍不過千余騎后,更是怒火中燒:“渦輪城守軍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讓敵人堂而皇之來到那坨羅城外?”
斡頓忙道:“君上,現在當務之急是該先設法救出國丈大人,臣觀這些漢軍身上并未攜帶攻城器械,想必定是另有所圖。”
奇若思眼神一凝:“宰相大人的意思是?”
斡頓:“趁現在漢軍動向不明,臣建議派使臣前去漢軍營地,問清緣由為好。”
“你讓孤對這群魔鬼屈服?”奇若思瞪大雙眼,“斷無可能,孤乃貴孀國王,怎能向敵示弱?孤王要把這群惡魔斬盡殺絕!”
斡頓急道:“君上,事有輕重,國丈大人還在漢軍手中啊……”
奇若思一聽,頓時閉嘴了。
自己的岳父塞丹背后,可是擁有著龐大的家族勢力,大到能決定貴孀國君的廢立。
當初奇若思就是憑借和塞丹女兒聯姻,得到了塞丹家族的支持,才順利繼承王位。
若是對塞丹見死不救,日后定會遭到國內貴族勢力的瘋狂反撲,這個后果奇若思根本承受不起。
如今的確如斡頓所言,必須要率先救出塞丹。
再不濟……
也必須要讓塞丹死在漢軍營中,這樣就能把矛頭指向漢軍。
這么一想,派遣使臣去打探漢軍動向似乎也不錯,一來可以探聽敵軍虛實,二來無論能不能救回塞丹,對自己而言都百利無害。
權衡利弊后,奇若思同意了斡頓請求:“宰相大人說的不錯,國丈乃孤王岳父,豈能見死不救?
但孤也不能看著漢軍在城外這般耀武揚威,派遣使臣同時,集結城中所有可戰兵力,
另命渦輪城守軍火速馳援,等國丈無憂后,一舉殲滅這股漢騎。”
“君上英明!”
斡頓松了口氣,心中感嘆還好,這個國王也不算笨。
……
漢軍陣營……
“報~啟稟耿將軍,有一自稱國王使臣的人想要求見將軍。”
“讓他過來。”
一名身披白色布袍的貴孀使臣,戰戰兢兢來到漢騎陣前。
這使臣在貴孀國內官位不高,正因為背景不足,才被強逼著充當了使臣。
本以為在城墻上看到漢軍鐵騎已經讓人心驚肉跳,不想如今近距離接觸下,更是讓這名使臣心膽俱寒。
如此肅穆的軍陣,如此濃烈的殺意,如此精良的甲胄,如此鋒利的兵刃。
即便這名使臣不懂軍事,也能敏銳感受到就這樣一支千余騎兵,碾壓貴孀五千騎兵絕對沒問題。
何況,在見識過這樣的騎兵陣容后,自己國內那些也算是騎兵么?
簡直就是群騎在馬背上的乞丐!
因此,他一到漢軍陣中求見耿恭,便變的十分謙卑,生怕一個不注意,就直接人頭落地。
耿恭策與馬背上,用窺鏡眺望著那坨羅城頭,直至那名使臣到來后,才放下窺鏡問道:“說吧,你找本將軍何事?”
使臣忙翻身下馬,低頭雙手交叉與胸口,恭敬地說道:“蔽臣蔑不也,見過天朝上將軍。”
對于蔑不也的態度,耿恭受用同時,心中也是不住鄙夷。
“陛下曾言,塞外蠻夷皆是畏威不畏德,看來果真如此,這西奴想必是見到我騎陣嚴明,不敢造次了。”
他隨手一抬:“說吧,你們國王派你來,是為了什么事?”
蔑不也抬頭道:“君上命我前來,是想詢問天朝上將軍,可否能將國丈大人放歸城中?”
其實,這話一出口,蔑不也就有一絲后悔。
因為臨行前,奇若思和斡頓跟他交代過,必須嚴厲斥責漢軍的行徑,讓他們主動歸還國丈。
但他一見到漢軍軍陣,早已嚇得把這些全忘了。
何況,換誰見到這樣的場景還能“嚴厲斥責”?
誰有這膽就誰來試試吧!
“國丈?什么國丈?老子直接躺平了!”
耿恭眉頭一皺,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把人家國王岳父給抓了。
但蔑不也以為耿恭不肯歸還,鼓起勇氣勸說道:“天朝上將軍,國丈對貴孀十分重要,
還請天朝上將軍歸還,至于天朝上將軍要求,蔽臣可以代為轉達君上。”
蔑不也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周圍漢軍騎兵身上所散發的那種騰騰殺意,讓他頭皮一直在發麻。
耿恭稍加思索,隨即說道:“要放歸你們的國丈也不難,回去告訴你們國王,需要五萬金錠贖金,
另外,將殘害我月氏友邦的兇手交出來由我漢軍發落,只要你們國王滿足本將軍這兩個條件,
本將軍立馬將你們國丈放回去。”
蔑不也忙答應道:“是,一切聽從天朝上將軍的吩咐,蔽臣這就回去稟報國王。”
耿恭點點頭:“行,那你先回去吧。”
“蔽臣告退。”
說完,蔑不也轉身就走,只恨雙腿哆嗦,好幾次都沒有翻上馬背。
等蔑不也走遠后,耿恭召來培思澈:“給我去查查,誰是貴孀國王的岳父,把他和一家子都帶過來。”
培思澈一愣:“將軍?您真要跟他們做生意?”
“嗯?”
“哦不對,是談判?但屬下都能看出來這明顯就是敵人有意在拖延時間啊!”
耿恭道:“你都知道這是在拖延時間,本將軍又何嘗不知?但,這個國丈也許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或許,拿下渦輪城有比現在更好的安排,全得靠他也說不定吶!”
培思澈撓撓腦袋,顯然他不明白耿恭到底在想什么。
……
“什么?五萬金錠?他們怎么不去搶!”
蔑不也將耿恭的話原封不動告知給奇若思后,氣的奇若思暴跳如雷。
而邊上大臣聞聽他的內容,心中不停吐槽:人家現在就是在搶啊!
奇若思在城墻上來回踱步一陣后,狠狠望向垛墻外:“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孤王一定要把那個叫耿恭的漢人撕成碎片,敢向孤要錢?他打錯如意算盤了!”
一旁的斡頓思索片刻,對蔑不也問道:“你可問清前方戰事如何?”
蔑不也立馬回道:“回稟宰相大人,那耿恭顧左右而言他,我實在無法探聽到前線虛實。”
事實上,這是他在歸來途中就想好的應對之策,只要問及軍事層面問題,就全推給對方保密工作做的好,這樣以后出事自己也能完美甩鍋。
斡頓想了想,直接對奇若思道:“君上,既然五萬金錠便能贖回國丈,那就依那耿恭之見,先湊齊這筆錢。”
“什么?讓孤給一群強盜送錢?”
“這是權宜之計,畢竟國丈身份特殊,不能不救。”
奇若思:“話雖如此,但,國庫里現在莫說五萬金錠,就算三萬也拿不出來啊,如何支付給耿恭換回國丈?”
斡頓:“可從城中商販富戶中征收,實在不行,在場諸位臣公也定會慷慨解囊,湊齊五萬金錠,根本不是問題。”
話音一落,城墻上的百官頓時就急了。
憑啥讓我們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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