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紈绔子弟啊正文卷第443章幻境中的夢境說著。
海棠一個詭異的步伐迅速突進到謝盟主身后,與那黑色魔團形成一股詭異的魔氣。
等她再轉過身來時,謝盟主的身子已經被白綾一道道死死纏住。
可海棠卻皺起了眉頭:“此人功法恐怖如斯,已經將我們困入陣中。”
黑魔團還沒明白過來什么意思,只見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已經向二人壓來。
而他們剛剛纏住的謝盟主的身體只不過是他幻化的一個分身。
此時他的真身已經出現在太極八卦圖的中間。
可接下來,隨著那太極八卦圖的壓下,一團團更強的魔氣逼近。
它們不斷向那黑魔輸送靈力,黑魔團的力量越聚越強,很快力量便與那太極八卦圖持平。
謝盟主此時也開始驚恐。
要知道這種黑色魔氣一旦形成,它的力量越聚越多,達到一定程度自己可是無法抗衡。
幾人的纏斗一度陷入僵局。
就在謝盟主還在思考對策時。
只見那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的魔氣被斬斷隔開。
入眼而來的,是兩位靈力不可探測的神級強者降臨。
他們二人,其中一人穿著水墨水袖長衣的女子,長相甜美可人,溫婉大方。頗有貴族氣質。
一同前來的男子也是樣穿著水墨衣衫,剛毅不失文雅。
此二人一來,魔氣再次被壓制住,他們沒有攻擊趙禎和海棠,而是以二人之力平衡了所有人的力量強制結束了這場戰斗。
謝盟主見識頗廣,他一眼便認出了二人。
拱手道:“原來是墨水城二仙,失禮了。”
男子回禮道:“謝盟主,久仰。”
接著,男子走向了楊御安,問道:“楊御安,今日一戰,倘若我們不阻止,必定是所有人慘死當場的結局。
你是世上僅存的半妖人,現在生死抉擇在你。
倘若你一念為仁,則魔氣消,而你會死于今日。
但是你的孩子,我們夫妻二人定會讓人好好照看,讓她長大以后繼承你的能力。
倘若你怨氣不減,魔氣不除,我們夫妻也不會參與此事。
屆時,在場所有人都會死,而你的孩子也會在戰亂中死去。
你可想清楚,如何抉擇?”
楊御安沉默了。
他只不過是想活下來,想看著自己的妻子重生,想好好與女兒團圓而已。
為何還做出此抉擇?
他的目光投向魔君趙禎。
趙禎言道:“楊兄弟,一切憑自己本心行事即可!”
而海棠卻冷言道:“世事論心不論人,魔族不需要三心二意之人。”
楊御安自然知道這個冰冷美人的意思,即便是生在,魔族,這二人的作風也比某些仙盟弟子要強很多。
他看向謝盟主,他那一臉仁慈的臉上寫滿了對天下的牽掛,此時他的眼神也與楊御安對望。
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楊御安再看向那三位首座,他們雖然作風較差,但是也沒有對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那群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
沉默一會后,楊御安苦笑道:“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說著,便準備自刎。
可那水墨衣衫的男子阻止了他。
女子走出來,靈力一運轉。
桑柔便從他乾坤袋里面被放了出來。
女子大手一揮,給桑柔換了一身衣衫,而下一刻桑柔便蘇醒了過來。
她緩緩向水墨衣衫男女行了一禮道:“拜見墨水城城主、墨水城城主夫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夫人,你沒死……”
楊御安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一把抱住了桑柔:“那真是太好了,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只要你和孩子安好,我什么都愿意。”
這時候,墨水城城主、墨水城城主夫人的身份才亮出來。
原來他們便是墨水縣城里面童謠傳說中的那對苦命鴛鴦。
富家小姐和那書生。
此時的二人已經雙雙飛升成為上仙,而且二人的神力遠在普通上仙之上。
他們四處游歷,不參與天族爭端。
此此重回墨水縣才遇到了桑柔。
墨水城城主夫人看向楊御安與桑柔說道:“桑柔、楊御安。你們在墨水城犯下了無數殺戮之罪。雖然情有可原,但始終難逃罪責。
桑柔現在剛生下孩子,可以免除責罰,但是楊御安你作為她的丈夫,需要替她承擔所有罪責。
你可愿意?”
“我愿意!”
楊御安毫不猶豫道:“對于我在說,在這人間唯一的留戀變是我夫人與孩子。只要城主夫人答應,等我死后可以好好照顧桑柔,讓她們母女一生無憂。
我可以即刻死去。”
“那,倘若是比死還要嚴厲的懲罰呢?”
墨水城城主試探性問道:“你一旦選擇接受懲罰,那便是終身不可逆。你可還敢?”
“有何不敢?”
楊御安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坦言道:“不就是終身鎮壓嗎?我楊御安何懼之有!”
“夫君……”
桑柔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啜泣道:“不要呀,夫君。這可是比死還要痛苦一百倍的懲罰。日日夜夜的孤寂,生生世世永不見天日。
倘若要如此遭罪,小柔愿意與你一同受罰。”
墨水城城主夫人搖頭嘆息道:“也是一對苦命鴛鴦,本仙不忍讓你們生生世世永遠分離。
倘若楊御安你愿意接受這懲罰,本仙承若將你鎮壓之地告訴桑柔。
你們夫妻,一年可以見面一次,一次最多可以在一起12個時辰。”
“多謝城主夫人!”
楊御安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是自己看來目前最好的結局。
桑柔痛哭著抱著自己的丈夫,久久不能平息。
而楊御安迎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
“小柔,小柔……”
夢境外,楊御安從夢魘中醒來。
還好此時醒來一看,四處不是黑漆漆的,而是在古丹國的潘府之中。
女王與蘇尋則是在另一處剛剛觀察完楊御安的夢境。
女王淺笑曰:“看來,這楊御安還是有一絲良心未泯。他對其他人或許殘暴,但是對自己的妻兒卻有無限柔情,也知道感恩。
看來,這個測試沒白做。”
而蘇尋卻嘖嘖稱贊了起來:“陛下可真是好手段,只是短短三天三夜時間居然可以讓夢中的楊御安度過這么多年月。
看來這一千年,陛下可是沒有一刻松懈呀!
只不過蘇某好奇的是,陛下是怎么設定出這么多場景,這么多人物的?”
“這個不難。”
女王喝下一口茶,說道:“其實這些人物場景,都是他父輩所真實經歷過的。只需要有他的血便可以衍生出來。
再通過他的記憶提取,平替成他所熟識的人,便可以制造成這種幻境中的夢境。
至于世間上的問題,也很簡單,可以說是偷來的。”
“偷來的?”
蘇尋疑惑道:“怎么個偷法?”
女王微微一笑道:“平時,你閉關修煉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時間彈指間便過去了?”
“明白了。”
蘇尋拱手道:“陛下英明。”
他敬了一杯茶給女王,隨后說道:“陛下,那關于紫夔仙的事情……”
“孤自然會安排……”
女王說著,喝下茶便轉身瀟灑離去。
……
次日,楊御安便如愿到了萬年紫夔樹下。
紫夔仙在女王陛下的號召下,先給楊御安驅魔。
像楊御安這種級別的,單獨靠紫夔仙液來驅魔是不可能的,必須讓仙子給他洗滌骨髓。
這個過程,相當于將楊御安的身體結構整個打亂,刮骨取肉,身體里所有血肉被打亂后重組。
對于普通人來說,忍受這種折磨不如去死。
可楊御安他必須忍下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還沉浸在自己那三天的夢魘里面。
整個過程,痛渾身打顫,青筋暴起,他始終沒有吭一聲。
他知道,這次的夢境不是偶然的。
倘若自己真的進一步魔化,將來走向那夢境中的萬劫不復之地也只是時間問題。
洗髓。
刮骨。
抽筋。
血液倒流。
痛苦時刻充斥著自己全身,而且他必須保持清醒。
就在楊御安接受驅魔的同時,古丹國皇宮里來了不速之客。
兩團魔氣沖破了皇宮結界,迅疾而下。
可女王卻不慌不忙讓人各忙各的。
直到那魔氣直逼主殿,女王出手了。
她大手一揮,空中暮然出現一個綠色半透明的屏障,將那魔氣困入其中。
魔氣被兩團綠色的光霧纏住,無法動彈。
女王身邊的一名女將抽出長刀對準其中一團魔氣劈砍了過去。
“刷”地一下,一團魔氣化成兩團。
女王讓她停止攻擊,隨后手中拿著一把權杖射出一道綠光射在那團被劈砍成兩半的魔氣之上。
很快,那魔氣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被凈化。
另一團被砍的魔氣在一旁已經瑟瑟發抖,它試圖上竄逃離。
可剛到了那屏障邊上便被反彈了回來。
女王再次射出一道綠光將那魔氣也凈化。
屆時,還沒有被劈砍的魔氣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女王饒命,女王饒命。放過我,我會用魔神的榮光報答你。”
“閉嘴!”
女王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女將軍呵斥道:“就這你種魔物,也配跟女王說話,也配跟女王談條件!去死吧你!”
說著,又準備一刀劈砍下去。
而女王卻開口阻止:“慢著!孤倒是想聽聽它想說什么。”
女王顯然現在已經來了興趣,看著那魔氣問道:“魔神?怎么,你還能擁有魔神的力量?”
“陛下。”
魔團趕緊說道:“沒錯沒錯,我有著魔神的神力,只不過神力非常小。只要陛下可以放過我,我把那些力量都給你。”
“那倒不必!”
女王冷哼道:“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的心魔?”
魔團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沒說出來。
“看來,你是真想死!”
說著,權杖上的綠光已經射了過去,疼的那魔團嗷嗷叫。
“陛下饒命,我說,我說……”
魔團顫顫巍巍道:“那牡丹城中,牡丹城中自有心魔難定,我也是由積怨已久的戾氣形成的。現在已經生出了意識。
百年修行不易,陛下饒了我吧。”
女王算是明白了,原來此魔氣是來自自己的隱密暗衛軍。
看來,這顆毒瘤不得不清除了!
女王聽完,權杖一橫,迅速將那魔氣凈化。
其實在古丹國,女王很少擔心會有魔物降生,原本古丹國的富有,便使得有一半以上的國民修煉。
再加上國防做得很到位,魔物根本不敢來。
能來的,自然是國都附近滋生出來的新魔物。
牡丹城就是除國都紫夔王城以外最繁華的都市,現在生了出魔物,自己心中很是煩悶。
等到了晚上,女王又召見了蘇尋。
蘇尋前來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事,喝著茶,蘇尋獻上了一顆粉色夜明珠。
他借茶道謝:“陛下厚恩,蘇某感激不盡。”
女王很是喜歡蘇尋這個人,現在有重事要委托給他,自然也想多聊聊。
喝著茶,女王說道:“蘇郎,此番想來,你也知道孤是想找你做什么了。牡丹城一行,你可要當著點心。”
“牡丹城,城民兩極化嚴重。陛下讓蘇某前去平衡一下,自己然是可以的。”
蘇尋微笑著再敬茶:“不過,陛下可要想好了,蘇某下手不知輕重,萬一殺了某些修為極高的權臣,可莫要怪罪。”
“這個,孤早就想好了。”
女王拿出一塊印有紫夔花的令牌給蘇尋,并說道:“此令牌,乃是古丹國免死金牌。見令牌如見孤。這次機會難得,時間緊迫。
孤不想看到一些無辜百姓再受苦受難。
而孤,也不想看到你受傷害。倘若遇到硬茬,不要硬鋼。”
“陛下能看得起蘇某。蘇某定當竭盡全力。”
蘇尋拱手道:“陛下,這楊御安之事便麻煩陛下了。”
“說不上麻煩,那也算是孤為古丹百姓做的一件好事。”
女王淺笑道:“蘇郎,多年來,你與妻子分離,當真就沒想過再結一門情緣?”
“陛下就不要拿蘇某開玩笑了。”
蘇尋拿著一塊栗子糕送進嘴里,隨后說道:“人的胃有限,心也有限。心中裝有一人,便不可能再裝下其他。
別說這一千年的等待,就算再等一千年,一萬年,蘇尋的心還是不會變。
滄海桑田,洪荒變化,亙古不變永恒之愛,絕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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