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看錯了，請不要胡攪蠻纏，如果繼續這樣的話，我們會采取行動的。”
“什么！？”女人氣的都都渾身顫抖了，而且她也是意識到，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然而商場工作人員這邊卻并不準備給她機會了,那最后的一句“什么”只是聲音稍大也已經帶上了色厲內茬的情緒，但這都不行了。
“來人！把她送下去，然后剝奪她的VIP！”
如果是馮唐在現場，在鬧劇發生的最開始，恐怕就能意識到問題，而山下跟渡邊，到了這時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她們兩個,跟剛剛爭吵過的同學遇到的機會太巧了,而商場這邊所做出的反應也太快，太嫻熟了……
很顯然，這是場未與當事人三者交流就被悄悄定下來的，現場打臉報仇的……肥皂劇。
目的，就是討好山下她們二人，而代價，就是那位正慘叫著被趕出VIP層的，渡邊理佐的同學。
這可以說是商場的投名狀。
而作為當事人的山下跟渡邊理佐也承認，商場這邊安排的戲……的確很爽。
在剛剛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一個家伙，此時卻被好幾個人“護送著”，像對待恐怖分子一樣將她遠遠送走。
而剛剛被懟到無能狂怒，只能可憐兮兮離開的兩個人，此時卻被人護在中間，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仇人”被送走，這種境遇上的巨大改變，讓山下跟渡邊二人都吐出了胸中的最后一口惡氣，同時對這家商場的看法也好了很多。
最后，二人被現場一位看起來就威嚴的中年管理層大叔直接帶到了地下的停車場。
嗯……其實說實話,山下本來想走著回去的，畢竟兜里已經沒什么錢了。
渡邊理佐雖然不至于也走回去，但肯定也不會選擇出租車這種昂貴的交通方式。
可剛剛接受了那么厲害的服務，當出租車滑動到她們身前，兩個人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只好沉默的上了車。
待出了商場大樓后，渡邊理佐趕緊說道：“這車費就由我來付吧！”
山下哼哼了兩聲后最終答應了下來，沒辦法，她身上的現金實在是捉襟見肘，而渡邊理佐那里，很明顯也應該付這個錢，畢竟剛剛在VIP區的小費全都是山下用那張卡片結算的。
“這錢……我會還給你的。”下車前，渡邊理佐指著那幾個包里的東西說道。
“不用著急，這錢對那個人來說只是小錢而已！”山下美月趕緊說道。
她當然沒好明說“那個人”是誰，但對于渡邊理佐的還錢，她卻是非常“抗拒”的，因為一旦她還錢了，豈不就意味著只有“自己”去“承擔”對馮唐的欠款了？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有個人跟自己一起“承擔”更好。
幾乎是在山下那邊使用卡片的同時,馮唐這邊也接收到了卡片的使用提示，不過當時他也是看過就算了，因為卡片本來就是他拿給山下美月去用的嘛，對他來說，肯定是希望山下能多多使用的。
時間回到選拔發表時候的攝影棚。
買了新衣服新手鏈飾品后，山下美月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三期生們的一片稱贊之聲，三期生里有家境不錯的女孩兒，但即使再怎么“不錯”，也不可能達到馮唐暴露出的那個級別，而且山下還懷疑，即使是馮唐暴露出來的那些，也只是其豪富的一部分而已。
尤其是在她上網查詢了手上這張卡片后，對馮唐的“實力”就更是好奇了。
這個人既然這么有錢，為什么還要做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呢？他的錢，到底是哪里來的？
好奇是了解一個人的原動力，也是這個人走近心里的證明，當然山下自己肯定是不會承認這點的，她覺得自己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在聽到山下美月的搭話后，馮唐把手機畫面拿給山下看了看。
“這是什么？”
“是舞蹈站位軟件的反饋，我在負責這部分的工作。”
“好厲害，您在做飛鳥前輩經紀人的同時還要支援我們，同時還要負責這些工作嗎？”
“嗯。”
“那一定很累吧？”
“確實挺麻煩的，不過因為都是喜歡的工作，所以很開心。”
“那……”山下遲疑了，她想問的是，你都那么有錢了，有必要做這么多基礎工作嗎？她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有那么多的錢，一定會隨心所欲的生活吧？
但這話問的好像太直接了點，所以類似的想法在腦海中轉了一個圈兒，她看了看周圍，最終小聲問道：“那個……怎樣才能像您一樣有錢啊？”
馮唐看了山下一眼道：“怎么，想賺大錢了？”
“當然，要不是錢的問題，我家也不會……”
“我賺錢的方式并不適合你，而且夸張點說，我賺錢的方式風險性可能比你父親的那位老板還大一些，所以……你要是知道了我賺錢的經過，搞不好反而會更討厭我呢。”
嚴格來說，馮唐甚至可以算是讓山下傾家蕩產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搞出來的比特幣，山下的父親也不會被搞到現在的底部。
馮唐不覺得山下是那種鉆牛角尖的女孩兒，可一旦被知道真相，恐怕也是難免會在心中感覺到別扭。
“錢本身是沒有錯的嘛，錯的是為了賺錢而不擇手段的人。”山下美月道。
“你現在是偶像，要想賺錢的話，只要努力成為頂級偶像就可以了，別考慮太多其它的東西。”
“當偶像啊……至少前幾年，恐怕是賺不到錢的吧？”山下道。
“這也算偶像的行業特性嘛，你的條件這么好，還有向上心，我覺得日后肯定有機會問鼎center位置的。”
“真的？您這么看好我？！”山下有些驚喜的問道。
“當然，四五年以后，你們三期生會成為乃木坂的頂梁柱，而你也將成為其中最重要的存在，放棄這么有潛力的未來，去追求短期的金錢提升是非常不效率的。”
“我真的會那么厲害？您不會是對每個三期生都這么說吧？”山下美月難以相信般反問道。
馮唐望了眼坐的稍遠的三期生們道：“哪怕放眼整個秋元康系偶像歷史，乃木坂的三期生也是最頂尖的一批存在，你們這批人，相貌都屬頂尖不說，唱歌，跳舞，演戲主持等等也都有各自能拿得出手的成員……”
說到這里，馮唐的心情復雜起來。
三期生的確是強，但說老實話，五年，六年后的三期生，其成績卻只能說是有那么點……中規中矩。
說是一期生的壓制也好，后來者的追趕也罷，那時三期生雖然的確也挑起了乃木坂的重擔，卻也就僅此而已，所有人都期待的，三期生繼承一期生留下來的市場，更加開拓進取，讓乃木坂更上一層樓的計劃卻并未能實現。
三期生很強也很好，至于為什么那個大目標沒能實現……馮唐覺得首先這個大目標太難為乃木坂運營了。
這目標是很大很好，但索尼跟乃木坂顯然都只是把乃木坂作為AKB之后接管女性頂級偶像市場的存在而已，不論運營方式還是方向其實都頗為保守，并不會很主動的，希望把乃木坂推上史上最強女子偶像的位置。
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三期生的成長腳步，但要說馮唐希望把三期生推到史上最強，甚至超越AKB的程度嗎？他其實也清楚那幾乎不可能。
三期生很強但偶像這個行業，首先被觀眾認識的先發優勢幾乎是無限大的。
女偶像團要不要紅，能不能紅，看的唯獨就是這批人，如早安后藤真希那般，以后招進來的身份馬上就帶領團隊沖擊頂尖的情況鳳毛麟角，絕大多數情況還是帶隊的成員們不論強盛還是成績普通，都牢牢綁定偶像團一生的絕大多數時間。
后繼者幾乎不可能打破這種固有印象。
馮唐的確是有心把這群人推上更高峰，但他也知道這非常非常難，而且那是他跟飛鳥交換以前的計劃，發生交換后，馮唐的計劃目標就扭轉到了飛鳥身上，是的，最開始馮唐并沒有捧飛鳥的計劃，沒辦法，這丫頭看起來真不像有干勁兒要努力爬上最巔峰藝人的樣子，他甚至懷疑這丫頭在偶像畢業后有徹底隱退的計劃。
當然這并不是說她對工作不上心，跳舞什么的不努力，馮唐覺得，正是因為努力過，她最后才可能選擇徹底離開。
因為一個非常殘酷的現實是，飛鳥并沒有頂尖的演戲跟唱歌天賦，所以她在這兩個方向上即使再怎么努力恐怕也無法達到巔峰，就比如她跟山下美月，梅澤美波三人拍的那部電影《別對映像研出手》，那部電影可以說是運營對她的最大支持，但最后電影上映的成績并不盡如人意，沒辦法，偶像作品，要像出圈是很難很難的。
就好像她的前輩渡邊麻友，在畢業前也是得到了黃金檔電視劇主演的機會，但最后的成績同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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