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別墅里，宋夫人已經兩天沒出門了，成天呆在家里看直播，傭人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情緒化，昨天不知道為啥莫名其妙地掉眼淚，今天又不知道誰惹了她生氣周遭的低氣壓逼得人不敢靠近。
宋念猶疑一下，走近了坐到她身邊。“媽，發生什么事了？”
宋夫人見到乖巧懂事的她，臉色變好了些。“還不是網上這些人，又在罵小知。”
宋念一臉無辜地問道：“為了什么？”
“因為他。”宋夫人指著直播間里的秦童楓說道，“就是因為他造謠我女兒昨晚爬他的床，我的天，粗俗低賤成這個樣子，他居然覺得我女兒看得上他？！”
宋念愣住，看來母親確實氣得太狠了，一貫端著的優雅和涵養都拋諸腦后，竟然不惜用粗俗低賤這樣的詞來形容別人。
但事實上，這個詞語已經比黑子罵顧知的好聽多了。
“不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小知雖然沒在您身邊長大，也不是您親自教養的，但絕對不是這樣的女孩子。”宋念說得情真意切，卻是明褒暗貶。
宋夫人聽著覺得怪怪的，但卻沒往壞處多想。“你也在娛樂圈里，這個人你認識嗎？”
宋念很聰明，她的所作所為都沒有直接出面，上次買水軍黑顧知，這次買通秦童楓搞事情，她都處理得滴水不漏，上次她用匿名電話卡，這次是借別人的手以公司的名義去接觸的秦童楓，就算要查也不容易查到她頭上。
她只要小心地拿捏分寸，不要將自己卷進去就行。
都在一個圈里混，說完全不認識太假，她回答說：“眼熟，但算不上認識，最近有部劇挺火的，他是里面的雙男主之一。”
“聽說在圈里的風評挺好的，都說他為人謙和有禮貌，演戲也敬業，是個不錯的苗子。”宋念頓了頓，“就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爬床、潛規則這樣的言論對于一個女演員來說都是非常嚴重的指控，同樣作為一個女演員，我能明白的。”
她表現出一副偏向于顧知的樣子。
想了想，對母親說道：“嗯，要不然我發個博，支持一下小知。我想，以我的影響力肯定能讓更多人和我一同站在小知這一邊！”
宋念是一線女明星，擁有的粉絲群體十分龐大，這些年幾乎沒有什么緋聞傳出，她說一句，肯定頂別人罵十句百句。
宋夫人是這樣想的，遂感動地說：“還得是我們家念念，不過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你明天不是要進組上自己的綜藝嗎，這件事沒必要牽扯到你，我讓你哥去處理。”
“既然母親都這樣說了。”宋念親昵地抱著母親，用頭挨上她的肩膀，她的臉朝著別處，眸中是一片深海。
算了吧，誰真要替她說話啊。
“媽，要不然出去走走吧，別讓糟心的人和事影響了你的心情。”宋念溫柔貼心地提議道，末了，還說，“賀伯母上次就說要約您一起去聽歌劇呢，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去？”
宋夫人想了想，歌劇什么時候不能看，賀夫人什么時候不能約，還是看著點自己的女兒吧，才找回來呢，于是她搖搖頭。“不了，改天再約著一起吧。”
宋念的好意被拂了，笑容卻很穩。“好吧，那就下次。”
心里卻暗恨，母親為了看顧知的直播，居然連賀夫人的面子都不給？
如果是自己上綜藝，她會這樣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地守著看直播嗎？
不會的。
一開始她還反對自己進入娛樂圈，也就是自己做出了成績，才認可了她的當明星這條路。
終究還是不同的。
*
霧隱村里，不知情的村民們各忙各的，即便知道了，哪個明星的丑聞對于他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不追星也不會塌房，平時關注的只是自家一畝三分地，娛樂版頭條連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也不夠格，除非是社會版頭條或者什么國家大事，他們才會津津樂道。
村里的人事物依然平靜，上午的陽光依然明媚，小孩子依舊無憂無慮地玩耍，大白鵝依舊是村霸。
節目也繼續拍攝。
但今天的氣氛卻變得很微妙。
顧知的直播間重新開啟。
無數的觀眾擠進來，謾罵的，質疑的，辯解的，鼓勵的……眾生相在小小的彈幕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顧知先去和巴弈、金苗苗匯合。
金苗苗見到她回來，丟掉手里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野草，騰地跑到她旁邊，以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關切語調問道：“你沒事吧？”
巴弈幾乎是同時圍過去。“顧知姐，那混蛋沒拿你怎么樣吧。”
顧知面前一左一右兩個冤種，那臉上的擔憂如此的明明白白，真是太犯規了！顧知心里不自覺有些發燙，像是有一把熨斗在抹平褶皺。
“沒事啊，能怎么樣。他自己口嗨，關我什么事。”顧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金苗苗：“我們別理他。”
巴弈：“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顧知和金苗苗齊齊看向他。
“我的事以后有機會再說，既然這孫子不仁，那我們就這樣……”巴弈小聲說道。
這邊三個人圍在一起說悄悄話，那邊秦童楓尷尬地站到一邊，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該同意節目組的要求自己也單獨開一個直播間，當時他因為來上節目的目的不純，不想暴露過多的隱私，所以拒絕了這個提議。
搞得他在這檔綜藝里的體驗極差。
因為和顧知等于撕破臉，他也不能過去硬蹭鏡頭，更沒料到金苗苗和巴弈居然和她穿一條褲子。
金苗苗聽到巴弈的提議，眼睛賊亮。“套麻袋？好哇好哇，我這輩子還沒干過這么刺激的事！”
套麻袋打一頓？確實挺讓顧知心動，但實際操作上卻不太行，一來麻袋不好找，二來秦童楓現在對他們充滿了戒備，還有村里到處都是機位，如果不小心被拍到了，到時候更麻煩。
她想起從胡幺幺那兒得來的東西，斂眸，又抬眸說道：“不用麻袋，晚上還有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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