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 第三百五十章:破棉襖招風刀子
  “放心吧,我來給他說。”

  阿藜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認真說道:“有我在,他為難不了你。”

  秦堯心頭滾燙,緩緩抬起手掌:“走罷……”

  阿藜握住他大手,忽然轉眸望向念英:“一起去吧。”

  “啊?”念英傻愣愣的瞪大眼睛,遲疑道:“我也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阿藜笑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她永遠都忘不了在酒店里偷聽到的話……

  你說念英小,不懂事也好;說她乖,太懂事也罷。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念英,絕對做不到讓自己男人去找另一個女人!

  除此之外,再加上秦堯的有意引導,無形之中,阿藜就感覺自己對念英多了一份虧欠,自然而然的便多了些真心……

  兩日后。

  酆都、罰惡司。

  一襲雪白長裙,仙姿綽約的阿藜飄飛入殿,緩緩落在鐘馗的判桌之前。

  判桌后面,鐘馗微微昂首,看了眼阿藜的眉眼,目光陡然一凝:“你破身了?”

  阿藜點點頭,笑著說道:“陰陽交合,災劫消解,以后你就不必再為此事煩憂了。”

  “他怎么想開的?”鐘馗詢問道。

  阿藜靜默片刻:“我稍微用了點手段,但具體是什么手段,不方便告訴你。”

  鐘馗無語:“我是你哥!”

  “那也不行。”阿藜堅持道:“此中詳情,不可輕傳。”

  鐘馗氣的吹胡子,壓抑著煩躁問道:“什么時候成婚?”

  “我暫時沒有成婚的打算。”阿藜斷然說道。

  鐘馗一愣,臉色瞬間鐵青:“是你沒有成婚的打算,還是那小子沒有成婚的打算?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黑山……”

  “哥!”阿藜突然高聲喝止:“背后說人,非君子所為。”

  鐘馗:“……”

  我給你說婚姻,你給我說君子?

  扯什么淡呢!

  “反正我不想成婚,不想讓一紙婚書困住自己。”阿藜直視鐘馗眼眸,肅穆道。

  “你騙鬼呢?”鐘馗臉頰一抽:“就你這點道行,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阿藜:“別自以為是啊,我穿了十七次婚服,這次不想穿了,有問題?”

  “秦堯呢?”鐘馗磨牙。

  “你別欺負他,你欺負他我給你急。”阿藜道。

  鐘馗:“……”

  豬拱了自家白菜,轉頭又將白菜根狠狠扣在自己頭上,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情了。

  “還有啊,他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他的事情可以開始了吧?”阿藜詢問道。

  鐘馗目欲噴火,怒氣沖沖:“他連個名分都給不了你,我憑什么幫他?”

  “不幫就不幫,我來幫他辦理進入判決司的手續便是。”阿藜說道。

  鐘馗心里那個難受啊,無可述說:“你瘋了嗎?”

  “沒有啊,就是感覺你做的太過分……”阿藜搖搖頭。

  鐘馗嘴角一抽:“人家最多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你這是破棉襖招風刀子啊!”

  阿藜:“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因此咱們今天不談論這個話題。你趕緊的,給個痛快話,到底收不收他,不收他的話,我就帶他去別的地方入職了。”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放眼三界,鐘馗就這么一個親人了,打不得,罵不得,小祖宗一樣供了這么多年,哪敢因此一事和她翻臉?

  “你讓我收他,好,我今天就收了他。但我警告你啊鐘藜,將來你如果后悔了,可千萬別找我哭鼻子。”

  阿藜頷首道:“落子無悔,后果自負!”

  鐘馗:“別說的這么文縐縐的,你這叫缺心眼。”

  阿藜蹙了蹙眉:“你再罵我一句?”

  鐘馗不接話茬,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那小子呢?”

  “我讓他在判決司等著呢,事成之后,再去找他。”阿藜道。

  鐘馗無語。

  “小妹,作為哥哥,我由衷的提醒你一句,愛人最多愛七分,你這有點昏頭了。”

  “哥,你有昏頭的愛過一個人嗎?”阿藜問道。

  鐘馗一怔。

  腦海中忽然浮現過冰天雪地里的那道絕美身影,心臟頓時像是被螞蟻蟄了一口。

  嚯嚯的疼。

  “哥?”阿藜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啪。”

  鐘馗一巴掌拍在她手上,命令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去把他給我帶回來,我親自給他辦入職。”

  阿藜閃電般縮回手掌,蹙起眉頭揉著手背:“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鐘馗咬著后槽牙:“鐘藜,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么大反應干什么?”阿藜道:“我只是提前給你說一句,別故意捉弄他,讓他難堪,他臉上不好看,我臉上就不好看。”

  鐘馗:“……”

  感覺這妹子已經沒法要了。

  “拜見大人。”

  半個時辰后,一襲青衣官袍的秦堯跨步入殿,躬身行禮。

  “聽說你來地府后,直接去了判決司?”鐘馗坐于高堂之上,俯視著下方魁梧身影。

  秦堯放下雙臂,站直腰身:“張司命新官上任,需要業績,我去給他送了幾個鬼魂。”

  “他需要的業績是幾個鬼魂就能解決的嗎?”鐘馗道。

  “咳咳。”阿藜輕聲咳嗽一聲。

  “你咳什么,我連話都不能說了嗎?”鐘馗轉頭問道。

  判桌旁,阿藜微微一笑:“我不是在針對你,只是嗓子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就憋著,別胡亂咳嗽。”鐘馗道。

  阿藜:“不一定能憋的住。”

  鐘馗:“……”

  秦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這兄妹倆在打什么機鋒,深知此刻是萬萬不能引戰的!

  “秦堯,本官以罰惡司司命的身份,鄭重問你,可愿加入罰惡司?”論瞪眼,鐘馗著實不是小妹對手,是以轉過頭來,瞪著秦堯喝道。

  “是,我自愿加入罰惡司。”秦堯身軀站的筆直,大聲說道

  “扎職用的陰德準備好了吧?”鐘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秦堯翻手間召喚出雜玉官印,凌空推送至判桌上空:“早已準備好了,大人。”

  “好。”

  鐘馗伸手托住雜玉官印,淡漠說道:“收回官印內的靈魂印記,本官要扣除一萬點陰德,以及為你升級官印。”

  “是。”秦堯應了一聲,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鐘馗掌心上的官印突然放射出一束金光,顯化成一道淡金色虛影。

  鐘馗將官印輕輕放在桌案上,翻手間取出自身官印,凌空放在雜玉官印上空。

  絲絲縷縷的金光從司命印底部飛出,如同一道道金線,落在雜玉官印頂部。

  一行飛速變化著的字符當即從雜玉官印中涌出,懸浮于兩印中間,阿藜眼尖,看得清那跳動的是陰德余額……

  伴隨著雜玉官印內的陰德大量流失,官印內部的雜質被金色絲線飛速凈化,原本斑駁的玉身開始愈發晶瑩剔透起來。

  許久后。

  鐘馗一把抓回自身官印,留在桌上的雜玉官印業已徹底變了模樣,宛如白玉無瑕,晶瑩剔透。

  “秦堯,做好成神準備了嗎?”

  鐘馗翻手收起自身官印,望向堂下閉著眼眸的身影。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神,與封神宇宙中的神是同一概念。神,指得是神位,不是指修為境界。

  一如彼時姜子牙封神,封神榜下一口氣連封了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其中許多正神的修為本身比他還高,他哪有能力給這些正神統一加封境界?

  這不開頑笑嗎?

  不過話說回來,神位不代表境界,卻不代表不能給人帶來好處。

  如若本身實力低微,僅僅是神性對靈魂境界的提升,便是一樁巨大好處……

  這時,秦堯重重頷首,朗聲說道:“早已做好準備了。”

  “好。”鐘馗高喝道:“既是如此,還不速速歸位?”

  秦堯心念一動,原本自雜玉官印內飛出的金光身影倏然化光飛起,瞬間遁入白玉官印內。

  “轟!”

  印記歸位,人印互通,一股龐大神性瞬間從玉印中飛出,化作一條介于真實與虛幻間的龍影,張牙舞爪,疾飛至秦堯面前,狠狠撞向他眉心的祖竅靈穴,瞬間跨入祖竅之中,顯化于識海之內。

  識海內。

  黑暗無盡。

  一個金光燦燦的靈魂懸浮于黑暗世界,聽聞龍吟,緩緩睜開眼眸,眼中亦是金光璀璨。

  龍影慢慢靠近到靈魂之上,漸漸融入進魂軀之中,一朵朵金色火焰陡然從魂軀上綻放,如同火之精靈般跳動著身軀。

  神性之強大,遠勝神力,甚至可以說,這是神力的基礎,沒有神性的神力,哪還能叫做神力嗎?

  不久后,隨著時間的推移,朵朵金火重新縮回靈魂軀體,淡金色的靈魂仿佛凝實了很多倍,有種朝向陽神轉化的趨勢,無形間透露出來的“勢”更加強大了。

  外界。

  秦堯驀然睜開雙眼,體內真氣濃度激增,飛速運轉間,附近甚至能聽到類似于浪濤聲的細微聲響。

  “唰……”

  未幾,身魂交融,體內力量變得更加狂暴了,散溢出來的能量穿透毛孔,化作光柱,直沖上空,最終卻被判官殿的屋頂給攔了下來。

  而這道光芒,在修行界中僅代表一種狀態:破境!!!

  地師二重。

  瞬間達成。

  “呼……”

  良久后。

  秦堯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體表金光逐漸散去,感受著比起先前更加強大的身魂,嘴角微微勾起。

  正當他以為這就是結束時,眼前忽然一花,竟是看到在一間祠堂內,一名老人帶著一群中年人,還有一群少年人正在給神像,不對,應該說是正在給自己上香。

  “這是什么地方?”他輕聲呢喃道。

  祠堂中。

  剛剛把香插進香爐內的老者身軀一僵,瞪大眼睛,緩緩轉身望向后方的兒孫們,卻見他們盡皆目瞪口呆地望著神像。

  “神像說話了。”

  “神像說話了。”

  祠堂門口,幾個七八歲的小家伙們興奮地說道。

  “肅靜!”老者朝向他們狠狠瞪了一眼,中年人之中,頓時走出一名身穿中山裝的身影,將這群毛孩子全部趕出祠堂。

  “都給我跪下。”老者率先對著神像跪了下來,朝向身后眾人喝道。

  老少十一人頓時齊刷刷跪了下來,老者不敢抬頭看神像眼眸,只敢盯著燭臺上的香爐道:“神,是您在說話嗎?”

  “你們是誰?”高臺上,神像開口。

  “我們是清水袁家人。”老者叩首道。

  “袁家?”神像微微一頓,仿佛沉思片刻:“金刀袁德泰是你們什么人?”

  “是我家祖宗。”老者連忙說道。

  “袁家竟供奉我了數百年?”神像愕然道。

  老者狠狠點點頭,說道:“沒錯,神仙大人,供奉您是寫進我袁家祖訓之中的事情,只要袁家還在,就不會缺少您的香火。”

  經他這么一說,秦堯以神像之眼眸為眼眸,望向下方的長生牌位,瞬間感應到一股磅礴升生機。

  沒錯。

  不是單純的力量。

  而是一股磅礴生機!

  神奇的是,這股生機與自己之間仿佛存在著某種聯系,自己好像可以隨意取用,用作任何事情。

  “這應該就是信仰之力吧?”秦堯默默在心底說道。

  “神啊,您這次顯靈,是需要我們做點什么嗎?”老者虔誠地說道:“您只管吩咐,但凡是我袁氏家族能做到的事情,必定義不容辭。”

  曾經年少時,他很不理解,在袁家祠堂里面供奉袁家祖宗沒毛病,可在祖宗牌位的最上方,立著一個姓秦的長生牌位是什么意思?

  最關鍵的是,祭拜這個長生牌位甚至被寫進了祖訓里,這就很離譜。

  但隨著年齡增長,他漸漸的不再糾結這些問題,而是以長輩身份變成了祖訓的守護者,這神像就是幾十年前他找人修建的,為的就是求一個心安!

  直至今日,他終于明白了,自家祖先為何要將祭拜牌位寫到祖訓里面去了,敢情他們一直以來拜著的是一位真神啊!

  神像顯靈,袁家人大受震撼。

  看著一臉狂熱的老頭兒,秦堯卻一臉懵逼。

  對方竟問他需要點什么?

  這特么就像你是一個燈神,有個人把你給搓出來了,問你有什么愿望……

  “吾無欲無求,只是來看看。”

  許久后,秦堯回過神來,感念對方之赤誠,朗聲問道:“爾等,可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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