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 第二百二十五章:【人嚇人】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眼睜睜看著骷髏頭被眾鬼撕成碎片,吞入腹中,錢開陰魂在秦堯身下拼命掙扎著,幾近瘋癲。

  “這么大勁兒,看來你恢復的差不多了。”秦堯抬起高斯手槍,對準錢開后腦勺,果斷扣動扳機。

  “咻,咻,咻……”

  一粒粒附魔子彈打在錢開腦袋上,每中一下,他的魂軀就抽搐一下,繼而稀薄三分。九槍過后,那魂軀已經稀薄到了肉眼難見,再也經受不住秦堯的體重,被一屁股坐成虛無。

  或許連錢開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消失的如此特殊!

  “辛苦了。”

  秦堯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

  “您客氣了。”紅嫁衣施禮道。

  白煞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心里卻暗自嘀咕:“馬屁精。”

  “此戰消耗巨大,將來你得折算成陽氣補償我。”蕭文君看都沒看雙煞一眼,沖著秦堯擺了擺手,隨即便一頭鉆進地上的影子里。

  先來后到的順序很重要,蕭文君有資格講這話,更有資格無視紅白雙煞。

  “你們也都回去休息罷。”秦堯從口袋里取出魔靈珠,神色溫和地向紅白雙煞說道。

  雙煞默默頷首,帶著各自下屬一起飛回魔靈珠,溪水之畔頓時空曠下來。

  “先看一下收獲。”

  秦堯收起魔靈珠,取出陰德卡,向其中灌注進一絲法力。

  陰德余額:捌仟叁佰捌拾捌點。

  “8388……一個邪道居然增加了440點陰德??”秦堯眼中閃過一抹驚愕。

  盡管他知道這邪道害人不淺,罪孽深重,但這價值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心理預期。

  本想著能有三百五就不錯了,畢竟干掉皇族僵尸才給了三百五十點……

  “恭喜。”看著他臉上遮蓋不住的喜色,一休拱手說道。

  “多謝大師。”秦堯欠身說道。

  說實話,若是沒有老和尚幫忙,他到現在都難說能斬草除根。

  一休擺了擺手:“沒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大師,請……”

  次日,晌午。

  城西,錢真人道觀內。

  秦堯坐在擺滿亂七八糟物件的木桌前,用小刀輕輕裁開一本經書的書皮,從中抽出一條輕薄至極,仿若無物的白色絲巾。

  將絲巾板正的平攤在經書上,仔細望去,只見絲巾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兒……

  更令他無奈的是,字小也就罷了,這法門居然還是古文言文,內容晦澀深奧,一句話中的某一個字可能就有多重意思,他一連讀了七八遍,愣是沒看明白是怎么修行的!

  “系統,出來,出來,看我找到了什么?”未幾,秦堯眼眸一動,低聲喚道。

  系統:【???】

  “看,遁地術哎。”

  秦堯敲了敲經書上的絲巾,笑著說道:“傳說中的仙家法術,你對此不感興趣的嗎?”

  “唰。”

  突然,從他眼睛中放射出兩束藍光,對著絲巾掃視一番,隨即光屏上浮現出一行字符評價:

  【普普通通的遁地法門,沒有收錄價值。】

  秦堯:“……”

  完犢子。

  連這憨憨都不上當了!

  與此同時。

  茅山,木屋內。

  盤膝坐在木屋中央的四目緩緩收功,掐指一算,默默起身:“是時候了。”

  轉眼間。

  他孤身一人來到一處寒潭前,站在一塊大青石上,舉舉胳膊,扭扭腰,踢踢腿,隨后解開道袍,光溜溜的跳入寒潭,濺起一片水花。

  等身體適應水里的環境后,四目慢慢睜開雙眼,迅速向潭底游去。

  隨著他潛入的越深,潭水中的溫度便越低,待其抵達潭底時,皮膚上早已起滿了雞皮疙瘩。

  搓了搓手臂,四目停留在一個被水草包圍的石臺前,伸手拽開水草,顯露出一個刻著聚靈陣的玉蓮花,蓮花內部放著一個青花瓷的小瓶子,模樣精致。

  四目手掐印決,打完整整一套法印后,釋放著光芒的雙手食指輕輕捏住小瓶子,將其從玉蓮花內部取了出來。

  幾分鐘后。

  四目游出潭外,趴在光滑可鑒的大青石上狠狠喘了幾口粗氣,隨后翻身坐起,望著手中的小瓶子道:“老天保佑,三清道祖保佑,祖師保佑。”

  祈禱完了后,他將小瓷瓶的瓶塞拔開,左手掌心抓緊小瓷瓶,微微翹起小拇指,以指甲作刀,輕輕在右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而后,以法力控制著傷口不讓鮮血流出,左手抬起小瓷瓶,倒出一滴鮮血,融入進傷口中。

  “嗬,啊……”

  鮮血浸入傷口后,四目手臂一顫,劇痛如浪潮般拍來,險些令他昏厥過去,兩只眼睛迅速化作赤紅……

  他哧裸著跪在地上,以法力強行將手臂上的傷口愈合,當傷口徹底消失時,他的手臂瞬間粗壯了三倍以上,就像在人身上安了一只惡魔臂膀。

  “轟!”

  為緩解那種令人瘋狂的疼痛,他一拳砸在身下的大青石上,刀槍不入的青石瞬間碎裂,無數碎塊撲簌簌的落進寒潭里。

  四目痛了很長時間,整個人都被折磨的筋疲力竭,直到傍晚,那種疼痛的感覺方才漸漸消失,右臂在法力的控制下也逐漸正常。

  “呼,呼,呼……”

  四目躺平在潭邊上,仰頭看著天空中的迢迢星河,良久后,緩緩抬起右手,心念一動,整個右臂瞬間變大了三四倍。

  “這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感受著右臂中的強大力量,四目喃喃自語。

  瓶子中的鮮血,還是當年他在義莊時,以銀針從秦堯身上取出的心頭血。(詳情見第22章。)

  這幾年來,他對這滴心頭血進行了無數次凈化,而后又放在這靈氣濃郁的寒潭中蘊養,直到今天推算著圓滿了,方才將其取出,注入體內。

  在他的預想中,最完美的狀態莫過于依靠著這滴血將他資質再提一提,做不到的話,令他體質上升一個臺階也可以。

  可現實卻是,這兩個想要的結果都沒有,融合血液的手臂卻發生了變異……

  “如果再往胸膛,左臂,乃至雙腿上都滴上鮮血,那豈不是能變身了?”甩了甩大了好多號的手臂,四目幻想了一下自己‘變身’后的場景,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那么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怎么從秦堯身上搞到那么多心頭血……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師叔我想要用你的心頭血變身,要不伱給我擠一瓶子吧?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這么說,秦堯就敢和自己翻臉!!

  這事兒急不得,必須得找準時機,循序漸進才行……

  任家鎮。

  義莊大堂。

  九叔坐在祖師神像下方的主位上,順手將一塊絲巾放在桌案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法術口訣就像謎語,我從未修煉過旁門左道的法術,破解起來十分困難不說,就怕把謎底解錯了,再讓你練出個好歹來。”

  秦堯:“……”

  得,九叔不會的,義莊系其他人就更不會了。

  而以九叔作參考,他都不會,一休大師指定也難搞,去他哪兒也是白去。

  看著秦堯一臉遺憾的模樣,九叔倒也能理解。

  畢竟這廝心里壓根就沒有正邪搏斗的觀念,得到一套實用性很強的法術秘籍卻修煉不了,肯定難以接受。

  “雖然我解不開這謎底,但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能解謎的人。”沉默片刻,九叔到底是心軟了下來,貌似隨意地講道。

  秦堯目光一亮:“師父,那人是誰?”

  “朱沄升!”九叔眼中浮現出一抹追憶:“為師少說得有十多年沒見過他了,都忘記了他的樣子。”

  一聽這話,秦堯心里頓時涼了半截。

  敢情你們沒交情啊!

  “師父,您知道這朱沄升家住哪嗎?”

  “挺遠的,在廣硒騰祥鎮。”九叔說道。

  秦堯道:“用神行符趕路的話,一天能到嗎?”

  “不停不休不間斷的使用神行符的話,也差不多。”九叔盤算著說道。

  “那就不算遠。”秦堯上前收起絲巾道:“我現在就出發,明天一早就能到騰祥鎮,屆時再打聽打聽這個人。”

  “且慢行,我給你寫一封親筆信,或許不一定有用,但有總比沒有強。”九叔伸手道。

  “多謝師父。”秦堯心頭一暖,呵呵一笑,撓了撓頭。

  次日清晨。

  廣硒騰祥鎮。

  鎮子上。

  一名與九叔有幾分相似,容顏卻更加蒼老的老頭兒站在路口紙扎店內,高聲喊道:“大腸,大腸……這家伙,一大早的,又跑哪兒去了?”

  “七叔公你就別喊了,大腸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一個癩頭青年打著哈欠走進來,隨口說道。

  七叔公一臉無奈,深深嘆了一口氣:“準是又跑出去胡混了,干活不好好的干,練功不好好的練,我這一身衣缽將來該怎么辦才好啊?”

  癩頭青年瞬間瞪大眼睛,笑呵呵地說道:“傳給我啊七叔公,我干起活來多認真啊。”

  “你認字嗎?”七叔公問道。

  癩頭青年一怔,隨即怏怏敗走。

  “嗐!”就說他剛剛來到街道上,迎面便撞上一個比他高半頭的龐大身軀,給他嚇得心臟險些跳出來。

  “兄弟,沒事罷?”對方一臉隨和地問道。

  癩頭青年摸了摸砰砰跳動的心臟,看著對方恐怖的身材,頓時變得彬彬有禮:“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

  “沒關系……俗話說得好,碰上就是緣分,我叫秦堯,小兄弟怎么稱呼?”

  “秦大哥您好,我叫阿生。”癩頭青年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畏畏縮縮地說道。

  “阿生啊。”秦堯笑了笑,講道:“我能向你打聽一個人嗎?”

  “大哥您說,只要是我知道或者是我認識的人,我就帶您過去找他。”阿生賠著笑說道。

  秦堯欣慰地點了點頭,這鎮子上的人均素質很不錯啊。

  “我就知道一個名字,那人叫做朱沄升。”

  “朱沄升,朱沄升……這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阿生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啊,我想到了,是七叔公。”

  “七叔公?”秦堯微微一怔。

  這稱呼他怎么覺得也很耳熟呢??

  “是啊,七叔公的名字就叫朱沄升,秦大哥,你找七叔公什么事情啊?”阿生詢問道。

  “我是來向他請教問題的。”秦堯道。

  “那就沒錯了。”阿生笑道:“七叔公是我們騰祥鎮懂的最多的人,誰家有點解釋不清的事情都會找他,你算是找對人了。”

  秦堯哈哈一笑:“那能不能麻煩阿生兄弟帶我去見他呢?”

  “當然可以,大哥你跟我來。”阿生說著,招了招手,帶著他向紙扎店走去。

  “七叔公,七叔公,有個……客人來找你呀!”大步走進紙扎店后,阿生咋咋呼呼地喊道。

  “聽到了,聽到了。”七叔公掀開一個布簾子,從后院緩緩走到店鋪中,抬頭看了一眼,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身如猛虎,煞氣沖霄……

  這惡漢千萬別是來找麻煩的啊。

  這般想著,老頭兒臉上急忙擠出一抹笑容,溫聲說道:“后生,你尋我何事呀?”

  “七叔公,七叔公,救命啊!”秦堯剛剛張開嘴,還未來得及講話,一個身穿灰色布衫的胖子便一路小跑著沖進店鋪,神情驚恐。

  七叔公眼睛一瞪,呵斥道:“朱大腸,你被鬼追啊,叫這么大聲!”

  “我是真被鬼追啊!”朱大腸胖臉都快皺成苦瓜了,抬臂向后一指:“七叔公,你開眼看看呀。”

  七叔公一頭霧水,從懷里摸出兩片葉子,在眼前一擦,頓時看見一個身穿壽服的鬼魂面無表情的站在店門口。

  “不懼陽光,不怕生人……這鬼是什么情況?”

  朱大腸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他是我好兄弟傅俊,昨天晚上……”

  說到這里,他驀然發現此處還有一個外人在,連忙改口:“總之,事情很復雜,我過后再給你講。”

  秦堯看了看外面的傅俊,又看了看一臉驚慌的朱大腸,終于知道他為何聽著七叔公這稱呼耳熟了。

  因為這里是——《人嚇人》。

  “昨天是不是他的頭七?”秦堯突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朱大腸一臉詫異。

  “昨天晚上,他是不是把自己老婆以及一名奸夫一并殺了?”秦堯又道。

  朱大腸懵逼了。

  呆若木雞。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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