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在春秋不當王 > 第464章 京邑保衛戰
  李然對于王子朝的這一疑問,則如是回答道:

  “回殿下,然是擔心鄩將軍他報仇心切,急于求成,恐其中了對方的詭計,故而暫時留用。此人驍勇,日后當可大用,但也不可急于一時!”

  王子朝聽得李然既如此說,也唯有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以示應允。

  ……

  孫武領命,率五千兵馬,奇襲單旗。他所預料的沒錯,敵軍四萬,行軍緩慢,且擔心會出意外,所以為求前后互應。行軍時,也就難免拖拖拉拉,蔓延甚長。

  其先頭部隊已經到達預定的扎營之地,后續的卻還遠在幾十里開外。

  孫武這五千人當即領軍襲擾,先殺敗正在行軍的敵人,待其潰散后,隨后又殺向正在安營扎寨的敵軍。

  卻也只沖殺一陣,也不戀戰,便又及時撤走,不作任何逗留。

  而敵軍見孫武來襲,顯然也是做了一番準備的。待其反應過來后,立即是派了戰車來追。孫武于是又專挑凹凸不平的地勢上撤退,崎區不平的地形讓戰車失去了追擊的優勢,在這種情形下戰車也顯得極為笨重,根本無法追上他們。

  孫武膽大心細,見敵軍追趕不上,便又迂回回去,深入到敵軍側翼,再是一頓侵擾,如此反復三次,且戰且退的撤回到了城內。

  孫武只折損十幾人,卻殺敵百余眾,算得小勝了一把,關鍵是如此的襲擾,算是讓對手心理上有了忌憚。

  此后敵軍自是不敢怠慢,提心吊膽,四處設防,生怕又有敵軍擾亂,也由此是減緩了攻城的計劃。

  待單旗、荀躒派兵圍住了前邑和東圉,無有后顧之憂后,這才兵分兩處,齊頭并進,并且在京邑二十里處安營扎寨,一左一右,只等沖車到位,便要攻城。

  而京邑上下,也早知將迎來一場惡戰,所以這幾日也是一直在加緊布置城防戰備。

  朝陽初升,大霧尚不曾消散,三萬大軍出動,周王室為火德,軍服旗幟皆為紅色,而晉國是姬姓之國,繼承的也是火德,所以均服上并無二致,是以此刻這些大軍陣列于城下,一眼望去就如同秋天的楓林一般。

  陡然之間,單旗率領的軍隊鼓聲號角大作,纛旗招展,兩翼大軍齊動,步伐齊整,朝京邑畢竟,每走出十步,便是大喝一聲:“風!”

  五十步為“風風風!”一百步更改為“大風”!

  聲勢頗為震懾,守城的將士們有膽小者,已經心生怯意。

  孫武趁著敵軍沒有喊“風”的間隙,則是高聲喊道:

  “兄弟們!我等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到了!今日一戰,請諸位務必用命!保我周宗,死我社稷!”

  孫武的話讓將士們精神一震,也知道此刻膽怯無用,唯有奮勇殺敵,才有活命的機會。

  當敵軍逼近到四百米之時,戰車率先沖擊,步兵則是護著沖車,喊殺聲不絕于耳。….城墻上的士兵齊頭射箭,并扔下石塊巨木,意欲阻攔他們攻城。

  后來,再是在城墻上潑上油脂,讓城墻油滑,使敵軍無法攀爬,更是利用火失點燃了兩輛沖車,一時間城墻外死尸伏地,血流成河。血腥味夾雜著焦土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戰場,難聞刺鼻。

  然而敵軍仗著人多勢眾,卻并沒有就此退卻的意思。一眼望去,依舊猶如波浪起伏般,蜂擁至城門之下。

  只見又一輛沖車殺到,不斷的撞擊著城門,箭失如同蝗蟲過境,城墻上也不斷有人中箭倒地。

  戰斗進入白熱化,雙方愈發的憤慨,都是殺紅了眼,殘陽似血,落日的余暉鋪灑在城墻之上。

  敵軍一共是換了五輛沖車,終是沖破了城門,而城門內也早就已埋下伏兵,長矛紛紛從破洞刺出,意欲阻止敵軍。

  這時候雙方將士皆已不再有懼意。一方只想殺入城內,一方只一心要將對方阻止在城外。

  城內的士兵此時早已準備好的巨木滾入城門處,以此為屏障,讓敵軍一時間也殺不上來。等到敵軍冒著不少死傷扒拉開巨木,埋伏于甕城的褚蕩則又帶兵殺將出來。

  短兵相接,血流不止,汗味和血腥味又摻雜在一起,空氣中的氣味更是令人作嘔。

  褚蕩將敵人給擋在城門之外,然而奈何敵軍實在太多,也只能是且戰且退,最后退出了甕城。

  而城墻上的孫武看到褚蕩已經回到城內,便當即下令傾倒滾油,并將引火之物直接點燃投下。

  轟然一聲,甕城便如同人間煉獄一般。大火燃燒起來,陷在翁城內的敵軍慘叫聲。伴隨著燃燒的斑駁聲,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孫武從上往下看,但見敵軍被燒的體焦斷肢,慘不忍睹。然而這時也不是婦人之仁之時,孫武繼續是調度弓箭手朝著城下一陣射去……

  這一仗從清晨打到黃昏,單旗見久攻不下,他們亦是損失慘痛,不得不只能是鳴金收兵,再做計較。

  守軍見敵軍撤退,則頓時發出一陣歡呼。

  單旗此番死傷過萬,雖是攻破城門,卻并沒能一鼓作氣拿下甕城,可謂大敗。

  待單旗和荀躒等人回到營地碰了面,論起此戰,也皆是面露難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營帳內,周王勐亦是聽聞戰報,不免也是有些焦急起來。

  伴隨其左右的長弘,此時則是先撩起營帳一角朝外面看,發現并無外人,隨后這才恭身作揖說道:

  “王上,這般下去只怕不成。其實……臣以為,那王子朝怎么說也是王上的手足,若王上能坐下來與之共議王事,豈不更好?”

  周王聞言,卻不由踟躕道:

  “卿之所言甚是,只是單旗他……恐怕是絕不會同意的!晉國那……恐怕也會對此極力反對!此舉恐怕并不能成!孤亦無可奈何……”

  長弘則是說道:

  “王上,臣愿從中斡旋,成全此事,此事若是能成,依王子朝如今的勢力,一旦歸于朝政,對王上也無疑將是一大助力,定可對單旗起到制衡之用!”

  周王勐聽到這話,不由大喜,但同時又不無擔憂道:

  “只是……孤與王兄積怨已深,卿此去豈不兇險異常?”

  “王上不必擔憂,想王子朝那邊所仰仗的,乃是李子明。李子明幼時曾在臣身邊學禮,論起來尚有師徒情義。此人品性純粹,頗識大義,想來斷不會為難微臣的!”

  周王勐聞言,卻又是長嘆一口,并說道:

  “卿有所不知,孤的這個王兄,固然不是擅殺之人,但他如今既已是叛臣的身份,正所謂‘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又如何能確保王兄他無有害你之心?況且,又到底該如何與他商議?此事難辦吶!”

  “王上且放寬心,王子朝他素有賢名,想來必能周全王事。王上若能許以大宗伯之位,與其一同共輔王室,豈不兩全其美?”

  長弘終于是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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