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莎尊者?”
陳墨喝退聶戰,聶戰也只能灰溜溜的落回地面。
此時的莎尊者在空中穩住身影,對著陳墨和煦笑道:
“沒事,大意了,沒想到那楊亭云會設下埋伏偷襲。”
陳墨再次看向那吹竹笛的老者,眼神凌厲了起來。
這老者正是自己收復水之力的時候見到的那名前來謀害莎尊者之人,徐竹。
不是偷襲就是背叛,這老頭干出來的事情總是毫無例外的讓人不齒。
楊亭云面露得意,大笑道:“哈哈哈!莎尊者,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笑話,兩軍交戰,必定會有傷亡,你這么說有點自私了嗎?難道你們魔族就沒殺過我們人族?”
嗡……
那已經宛如指令一般的畫面又再次出現。
原本現在發生的事最后以莎尊者礙于聶族情面不便在壽宴殺人離開告終。
看似沒什么不妥,可卻直接影響到了后面莎尊者被害。
那圍攻莎尊者的人正是來自這楊家,雖然最后被莎尊者盡數剿滅,但如果沒有那徐竹出現,可能聶戰也不會猶豫倒戈。
陳墨是真的有些為難,即便是改變了今日壽宴的結局。
也只不過是減緩了莎尊者的死而已,人族和魔族恩怨已久的事實無法改變。
人魔大戰先后幾次,不辨是非的如楊家這般的宗族比比皆是,他們就是后來經過寧鎮天挑唆過后叛變的第一批人。
也就是從那之后,魔族對抗古族元氣打傷,疲于應對,才造成了后面破鼓亂人錘的境地。
即便是今日,莎尊者立威,也會有其它勢力前來殺她。
所以,陳墨是既無奈又氣憤,但轉而一念,還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楊家主此言差矣,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征戰之人,怎么還跟三歲孩童一般?”
陳墨旋即展示出自己的話術來,陰晴不定的表情看向楊亭云,
“魔族只在戰場上殺人,但如今你卻在大放厥詞引起他人注意,暗中卻是埋伏好了這吹笛子的老頭來偷襲,請問,你想不想算命?”
這最后一問讓楊亭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說著說著算命還出來了。
但氣勢上不能輸,楊亭云旋即冷笑道:
“笑話,你這魔族小子說話顛三倒四,跟算命有什么關系?我征戰沙場之人怎會信命,我算什么東西!”
陳墨壞笑一聲,環顧宴會眾人:“哈哈!都聽到了吧,他說自己算什么東西!”
眾人先是一怔,但立刻忍俊不禁起來。
原來陳墨那句話并不是語無倫次,而是設下的圈套,這楊亭云不察,中了圈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不是東西。
“你……你這個魔族小子!找死!”楊亭云反應過來大怒。
徐竹再次爆射而來,莎尊者目露寒光。
“方才偷襲,還真以為本尊怕了你不成!”
只見莎尊者長劍一揮,道道結神之力洶涌而至,空中水花莫名出現,這方天空轉眼間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二位且慢!”
二人正欲交鋒之時,聶明立馬出聲阻止。
此番他的壽宴,若真要動起手來恐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人族魔族好不容易達成的和平很有可能就此被打破,他聶明可不想當這個罪人。
“二位都是現如今大陸之上的強者,若因口角之爭大打出手豈不有二位聲譽。”
聶明慢條斯理的勸說道,
“就此作罷,公道自在人心,又豈是小人可以挑唆的?”
這話,聶明是說給楊亭云聽的,此番壽宴本可以安安穩穩的結束,沒想到卻因為他的出現變成了現在這般劍拔弩張的狀況。
楊亭云聞言,冷笑一聲。
“哼!依我看,聶明你是怕徐長老打傷了莎尊者,你不好跟魔族交待吧!”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莎尊者作為八位魔尊之中掌管御三力之一的水之力的魔尊,她多是出現在后方,用自己的造化之水救助魔族之人。
幾次人魔大戰,從來沒有見過這莎尊者出現在戰場之上。
而那徐竹可不同,這可是楊家的座上客卿,楊家視他等同于家族中人。
本是一散修武者,無門無派,后來被楊家招攬,幾番大戰下來,雖然這徐竹沒有打敗任何魔尊的戰績,但他憑借手中的竹笛也打出來一些名聲。
神祇八階修為,且戰場上多次驚艷眾武者,散修之中混到他這般名氣的鳳毛麟角。
于是,眾人也有種錯覺,莫非這莎尊者真的是八魔尊之中最弱的,以至于剛才連徐竹都不能力敵。
“哈哈哈!也好,莎尊者乃是一弱女子,老夫就不為難她了。”
徐竹這老頭倒是給個臺階就下,立馬落回宴席之上。
“你……”
莎尊者可是氣壞了,正欲發作,卻被陳墨給攔了下來。
“莎尊者莫要動怒,不就是魔族的面子嗎?我也是魔族中人,看我給你找回來。”
說著,陳墨來到徐竹面前。
“聶元帥此言有理,但徐竹前輩好像誤會了什么吧?你難道真的以為莎尊者不是你的對手?”
徐竹打量著陳墨,平平無奇的魔族小子,修為一眼就能看穿,人級九階。
旋即不屑一顧,冷哼一聲。
“哼!并非老夫誤會,在場眾人皆親眼所見,倒是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魔族小子還敢上來質問,怎么?難道你還替你們那莎尊者討回公道不可?”
陳墨笑道:“正有此意。”
回答之快,聲音之干脆,態度之堅定,讓本以為說了句玩笑話的徐竹一怔。
“哈哈哈!這魔族人果然都是魯莽之輩,你一個小小的人級九階還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老夫動動手指都能殺了你!”
宴會眾人看向此時的陳墨,雖沒有明確的偏向,但也都是連連搖頭。
如果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其實二人也沒有正面交鋒,懷疑并不能坐實。
可這魔族小子這么出頭一鬧,魔族的臉面丟的就更大了。
人級九階的武者面對神祇八階的徐竹,已經不是找死這么簡單,而是仇視生命般的行為。
判若云泥,天差地別。
這樣的挑釁毫無說服力,反而會敗壞魔族的名聲。
“當然,徐竹前輩德高望重,以我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抗衡的,不如,我們打個文明仗如何?”
陳墨笑瞇瞇的樣子讓徐竹頗感不自在。
一個小小的人級武者,平日里哪有機會與他這樣的大能講話,卻如今敢各種挑釁。
“哼!小子,別怪老夫沒提醒你,無論打什么仗,你都必死無疑!”
這句話陳墨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轉而看向眾人。
“各位,就讓徐竹前輩施展一次攻擊,我若是能接下,就算我贏,若是接不下,就算做是我輸,可否?”
話音剛落,滿座質疑之聲比比皆是。
一擊,那可是神級八階武者的一擊,你一個人級武者怎么接?
眾人雖然理解陳墨身為魔族人的行為,無非就是為了替魔族爭回些顏面。
勇氣可嘉,但行為著實有些魯莽。
這徐竹可不是善男信女,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更可況,楊家今日是擺明來鬧事的,正愁找不到機會發泄。
“哈哈哈!有意思,就這么辦吧!”
此時,一道冰冷的女聲發出,洛含玉突然開口。
眼眸瞥了一眼陳墨,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陳墨知道她沒安好心,巴不得自己趕緊去死。
可洛含玉這聲卻讓楊亭云興致盎然起來。
“既然冥帝大人發話了,徐長老,你也別太難為人家一個小輩,隨便施展個一招半式,別到時候讓人家死在這里,就不好辦了。”
楊亭云得意的看向徐竹,徐竹微微頷首道:
“家主放心,老夫有分寸。”
說著,徐竹祭出自己那竹笛來,不屑的眼神看向陳墨。
“魔族小子,我且加持此竹笛,如果你能接下這竹笛的攻擊,就算你贏如何?”
陳墨瞬間再此來到空中,對著徐竹招了招手:“那還等什么?來吧!”
徐竹唇角揚起,旋即手中凝聚靈氣。
竹笛發出陣陣低鳴,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恐怖靈氣縈繞。
嗡嗡嗡……
結神之力仿佛化成了音波震蕩開來,整個宴席之上都仿佛聽到了這股震撼人心之聲。
轟!
竹笛脫手,猶如離弦之箭,直奔陳墨而去。
霎時,音爆不斷,那聲音激蕩在竹笛周圍,壓的宴席之上經過禁制加固過的桌椅都紛紛產生裂紋。
地面都跟著震動了起來,而那竹笛越飛越遠,卻絲毫不見這股力量減弱。
足可見這竹笛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
陳墨瞇眼盯著那爆射而來的竹笛,突然抿嘴一樂。
“破竹子,也能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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