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隆聽到陳墨這番話,臉色怔了怔。
但隨即又露出了笑臉,這怎么可能?
且不說眼前這個來自圣教國的至高騎士大人是第一次見面。
就單說現在風婧羽的狀態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夠看上。
雜亂無章的頭發遮掩著本來睡鳳微睜,冷若冰山的俏麗臉龐。
可這些,凌隆只覺得眼前這個異國大人是不可能知道了,因此,他認為對方一定是在開玩笑。
“哈哈哈!騎士大人還挺幽默的,那好啊,如果我不行,大人您能夠救羽兒的話,那么可以。”凌隆笑道。
“嗯,這可是你說的。”
風思平看著眼前戲謔的二人,雖然心中不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嬉戲的賭注,作為父親的怎么能忍?可現在的他只想著能夠趕緊治好女兒的病。
凌隆上前一步,來到風婧羽的身前,饒有興趣的看向陳墨。
“騎士大人,您是客人,不如您先來?”
自從東方大陸派出代表與圣教國接觸之后,關于這個神秘的西方國家的消息已經是不脛而走。
現在東方大陸上的人都知道,圣教國的騎士實力強大,并且早早就有神級強者存在。
因此,凌隆對于這位至高騎士大人還是非常尊敬的。
“不用,反正你也不會成功。”陳墨抱著肩膀,淡淡的說道。
凌隆聳了聳肩,他本身就是個粗俗之人,旋即也就不再推辭了。
風婧羽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特制的繩子捆在椅子上,低頭披散著頭發。
凌隆半蹲著湊到風婧羽的跟前,笑瞇瞇的撩撥著她凌亂的發絲。
“羽兒,小寶貝兒,我又來看你了。”
聽到凌隆這番輕佻之言,陳墨恨不得立馬祭出刀來砍死他。
頭盔下的表情已然變的逐漸猙獰,但陳墨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靜靜的看著凌隆的表演。
只見凌隆慢慢將手中的木盒子打開,兩根手指夾住里面的丹藥。
“來來來,羽兒最聽話了,張嘴……啊……”
出乎陳墨的意料,披散著頭發的風婧羽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凌隆。
竟然順從的揚起臉,張開玉口湊了上來。
凌隆頓時驚喜萬分,以前他來送丹藥的時候,風婧羽又瘋又鬧,根本就不讓他靠近,今天卻一反常態。
夾著丹藥的手指慢慢的伸進了風婧羽的嘴中,突然,風婧羽那雙無神的眼眸之中寒光一閃。
咔嚓!
風婧羽一口死死咬出了凌隆的那兩根手指,疼的凌隆慘叫起來。
“啊!松開我!”
凌隆疼的臉色大變,全身顫抖著,到底是粗魯之人,猛然間內心就有一股無名之火生出。
“你這個瘋女人,那陳墨早就失蹤了,他是不會來找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子要不是見你還有幾分姿色,現在誰還會要你這個委身魔族的賤人!”
說著,凌隆另一只手對著風婧羽的臉頰抽了過去。
啪!
陳墨大手握在了凌隆抽出去的手腕之上,凌隆只覺得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威壓驟然生出。
大陸封印打開,靈氣濃郁,修煉之路順暢起來,凌隆此時的修為已經到了七階后期巔峰,隱隱觸摸到了八階修為的門檻了。
可就算是這樣,此時的凌隆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這下凌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看來傳言是真的,圣教國的武者確實很強。
陳墨緩緩湊到風婧羽面前,低聲道:“松開他吧,這樣只會臟了你的手。”
這話說的凌隆心中暗罵不爽,但已經感受到這位至高騎士恐怖修為之后,他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并且現在自己的手指頭還在風婧羽的嘴里。
風婧羽一愣,眼睛用力的看向陳墨頭盔下那雙紅色的眼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于是,在陳墨溫柔的引導下,風婧羽松開了自己的玉口。
凌隆的那兩根手指已經紅的如柿子一般,看這樣子,風婧羽是奔著咬斷他手指去的。
“好了,凌公子,該我了。”陳墨淡淡的說道。
凌隆不耐煩的擺擺手,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風婧羽的事情了。
說白了,他對風婧羽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愛之情,要不是凌家需要這門親事來控制風家還有這風婧羽的確天姿國色,他也沒有興趣管她。
更何況凌隆心里一直對陳墨充滿了恨意,這樣也能變相的報復。
“騎士大人請便吧,我是懶的去管這瘋婆子了。”凌隆愁眉厭煩道。
風思平看著凌隆這樣的表現,內心別提多么不是滋味了。
如果陳墨不是魔族余孽,他至于懼怕凌家懼怕到這種地步嗎?
風家因為星月秘境的日益衰退,家族子弟日漸萎靡,又加上與魔族有染,如今風家的勢力已經是在四大家族中墊底了。
不然,風思平是絕對不同意將女兒交給凌家這浪蕩子的。
想到這里,風思平的臉色頗為難看了起來,不由得長吁短嘆起來。
“你不要說話,按照我說的做。”陳墨看向風婧羽溫柔的說道,
“你沒有病,而是他們都不理解你,對不對?”
“現在閉上眼睛,想著你心中最相見的那個人,然后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風婧羽先是一愣,這番話語她卻是不自覺的就照做了起來。
陳墨握住風婧羽的雙手,不曾察覺到的一絲清流流進風婧羽的身體之中。
突然間,風婧羽眼睛睜開,使勁看向面前這戴著頭盔的陌生騎士。
她怎么會不知道這水流的作用?這正是那個人的招牌手段。
“你……是誰?”風婧羽說道。
看到這番場景,風思平雙眼一亮,來了些許的精神,這還是女兒第一次沒有失去理智的說話。
“我是來自圣教國的至高騎士布蘭克,我名字的含義是黑色,像墨一樣的黑色。”
陳墨此話一出,風婧羽秀眉猛然揚起。
七位佳人之中,冰雪聰明的風婧羽瞬間就聽出來這句話的意思。
她現在的狀態并不是瘋,也說不上正常。
當她和凌隆交戰回來,陳墨已經失蹤,而在場所有人都說陳墨是魔族余孽。
她無力反駁,也更沒有人聽從她的解釋,這才是她喪失希望的根本原因。
而當時自己的族人都中了鎮天宗的劇毒,修為盡失,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韓靈等人,而是跟隨著風家回歸了隱世秘境。
而后,所有人上門聲討,她開始還極力維護陳墨。
但一拳難敵四手,自己的父親也完全站在對立面,最終,倔強的風婧羽選擇了這種方式。
“你……想做什么?”風婧羽眼眸之中浮現出久違的神采,問道。
“我這次來是為了聯盟的事情,而現在,如果你恢復了,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啊?”
風婧羽點了點頭,陳墨手掌一揮,捆在她四肢上的繩子全都消失。
只見風婧羽緩緩站起身來,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衫和頭發,看向風思平。
“父親,我已經好了,但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方便見客,能否讓我梳洗一番?”
風思平嘴唇顫抖著,看著女兒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
“好好好,羽兒,你去吧。”
有客人在,風思平強行壓下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看向陳墨。
“騎士大人,您可是我們風家的大恩人啊,我謝謝您。”
說著,風思平打算跪地叩謝,陳墨一把將其扶起。
“風家主客氣了,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和風家主詳談。”
“何事?騎士大人但說無妨。”
此時,風婧羽在侍女的攙扶下先行離開洗漱去了,而凌隆則是看呆了。
凌隆沒想到這騎士大人一出手,都沒有看到他施展了什么手段,這風婧羽就這么奇跡般的恢復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心病還需心藥醫,他怎么會明白?
三人移步正廳,陳墨旋即說道:“風家主,我代表圣教國而來,此行是想要和風家交好,我說的明白一些吧,別人是聯盟,我們是摯友,不知風家主意下如何?”
聞言,風思平受寵若驚,嘴巴長的巨大。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么就砸中了他風家,現在四大家族之中唯獨風家地位十分難堪。
圣教國就算交好誰也不會去交好一個沒落家族吧。
“那自然是好,但不知貴國這樣做是為了什么?”風思平問道。
“沒有別的理由,只是因為我看上了您的女兒而已。”
陳墨此話一出,在場長老們和凌隆全都愣住了。
“騎士大人,咱不開玩笑,您何等的身份,這這這……”凌隆率先疑惑道。
“凌公子,剛才我們之間的賭約說的很清楚了,我從來不開玩笑,而且我圣教國人沒有那么講究,風小姐梳洗完畢之后,我就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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